第67章 時簡退役的原因
“不行不行!”
誠一聽了立馬從**跳了起來,“我英明一世,不能毀在這裏。”
“你看你,腹肌都變成一塊了。”
鍋鍋在一旁嘲笑著誠一,“再躺下去你就是李大爺了。”
“你還笑我?”
誠一頓時去掀鍋鍋睡衣,“你讓我看看你腹肌在哪兒?啊,差點忘了,某人生下來到現在就沒有腹肌。”
鍋鍋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回過神張牙舞爪地撲向了誠一:
“李誠一我跟你拚了!”
言禦看見兩個人確實醒了,轉身悄悄離開,去對麵宿舍叫別人了。
等言禦推門進去的時候,就看見程諾戴著眼鏡坐在**,正在全神貫注地打遊戲。
聽見動靜後程諾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很快又低頭開始專注操作。
言禦走到床邊拍拍嚴鑫,“嚴鑫,起來晨練了。”
嚴鑫稀裏糊塗地睜開了眼睛,看見言禦的時候胡言亂語:
“我..那個..欠錢,後天還!”
言禦納悶地看著他,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簾,程諾剛好也打完了這局遊戲。
“什麽風把你吹過來了?”
“好久沒好晨練了,挑戰者杯快來了,你們的身體素質有待提升。”
言禦說著,程諾扯了下嘴角,“我以為你把我們這些隊員忘了呢。”
言禦身子一僵,看見嚴鑫還沒醒,坐在程諾的**輕聲問著:
“程諾,你對我有什麽意見不如直接說出來。”
程諾看了言禦一眼,“我對你沒意見。”
“那...”
言禦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程諾冷哼一聲,“我隻是討厭時簡而已。”
“為什麽?”
言禦不是很能理解程諾,“再怎麽討厭也得有個原因。”
“他背信棄義。”
程諾提起時簡就氣得牙癢癢,“扔下QE爛攤子一走了之,還氣死了運營總監。”
“什麽?”
言禦聽到後一句話到時候愣了一下,回過神立馬壓低了聲音:
“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時簡宣布退役後就離開了QE俱樂部,當時QE亂成了一團,沒多久網上爆料說QE運營總監突然身亡。
網友們都猜測是因為時簡,但又沒什麽證據。
“就是因為他!”
程諾的眼圈漸漸紅了,“因為他找到了合約漏洞強製解除合約,我舅舅才會被氣到連夜買醉,最終突發腦溢血死亡。”
言禦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很快搜了一下QE運營總監的名字。
程諾隨母姓,QE運營總監叫程斌。
言禦一下子就沉默了下去。
“啪嗒”
一個聲音打破了此時的寂靜,程諾和言禦都抬頭看了過去,隻見嚴鑫已經醒了。
剛才他不小心把眼鏡碰掉了,看著兩個人小聲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這件事我很少對其他人提起,所以該不該說你們應該清楚了。”
程諾說著下床披上了外套,然後就下樓跑步去了。
言禦和嚴鑫對視了一眼,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他又開始糾結時簡退役的原因到底是什麽了。
時簡今天沒有訓練。
他一早就跟趙哥請了假,說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時簡下樓的時候剛好看見了言禦,順口提醒了一下:
“那個藥別忘了擦,一天三次。”
言禦抿了下唇,看見時簡穿戴整齊要出門,好奇地問了一下:
“學長要去哪裏?”
時簡動作一頓,想到言禦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扯了下唇角露出了勉強的笑意:
“墓地。”
言禦猛的抬頭看向了時簡,他卻已經背過了身,朝著他隨性的揮了揮手。
言禦看著越走越遠的時簡,突然就想到路向晨幫他澄清的時候發了一份診斷書。
他急忙上微博找到了圖片,放大了診斷書,看了一眼日期。
時簡是在去年九月十九號遭遇的車禍,一年後的今天,同樣是十九號,卻是他父母的忌日...
言禦漸漸明白了什麽,想到時簡現在的樣子,擔心他一個人出門,立馬追了上去。
時簡當時正在路邊等車,遠遠就看見言禦跑了過來。
“學長,我跟你一起去!”
“你還有很多事要忙,我自己去就行了。”
時簡看著言禦輕聲道,他卻固執地搖了搖頭,“我不放心你。”
如果時簡再遇到什麽事情,言禦會很自責。
時簡見他實在執著,也沒說什麽。
兩個人坐上了出租車,時簡看著司機說道,“去花藝園林。”
二十分鍾後到達了花藝園林,這是南城市最大的育花基地,言禦推著時簡走了進去。
因為時間太早,裏麵的顧客大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時簡看著花圃裏麵的新鮮花朵,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問道:
“請問你想買什麽花?”
時簡腦海中浮現了母親笑容開朗的樣子,說道:“我想送給一位女士,她笑起來很甜,能夠溫暖人心。”
工作人員聽了這個描述,說道,“這邊給你推薦太陽菊,花語是天真、純潔的愛。寓意著永遠開心,快樂。可以送給朋友家人,也可以送給暗戀的人。”
時簡看著太陽菊,點了點頭:“就這個吧,幫我包一束。”
工作人員很快去處理,時簡看著花圃裏的花,眼神卻暗了幾分。
“我媽活著的時候我都沒有送過她一束花,當時也沒想過那麽多,每次母親節也都是發紅包敷衍過去了,後來拿了冠軍,就用獎杯當做她的禮物。”
“我總是以為剩下的日子還很長,足夠讓我慢慢來,可事到如今,我隻後悔為他們做得太少了。”
言禦的心情也沉重了許多,看著時簡忍不住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逝者已逝,節哀順變。”
時簡感覺肩上一沉,偏過頭看向了言禦,“你在母親離開以後,是怎麽生活的?”
“我記得有一段時日都睡不好覺。”言禦輕輕歎息,“總是能夠夢到母親在床邊看著我,卻什麽話都不說。”
“有一天我夢到她說要走了,希望我好好活下去,按時吃飯,努力長大。”
“那次我醒來以後,再也沒有夢到過她。”
“我想,她是特地來向我辭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