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不如先玩憤怒的小鳥,練習怎麽打豬頭!
時簡在死了以後看到是路向晨,不由得輕輕搖了搖頭,笑得有些無奈。
果然還是路向晨了解他的打法風格。
“不好意思,被蹲了。”
時簡看著大家說道,“我沒想到亞光所有人都在守家的時候路向晨還能出來。”
因為時簡被擊殺掉了這一波節奏,亞光戰隊也找了機會從塔裏出來了,還拿下了主宰。
HY接下來就打得沒有那麽奔放了,而亞光戰隊大概是逐漸上手了,減少失誤以後占領了中路河道視野,防止HY過來。
本來HY想通過後羿大招開團找機會,但嚴鑫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大招空了七八個。
畢竟亞光戰隊怎麽說也是老牌戰隊,冠軍亞軍拿到手軟,幾個人配合起來很快打出了壓製力。
最終亞光戰隊打野抓到發呆的中單後,一鼓作氣推掉了HY的水晶。
訓練賽因此來到了1:1,由時簡指揮的第二局就這樣落敗了。
但大家都知道,這不隻是時簡的問題。
比起第一局結束時候的氛圍,第二局結束後大家都沉默不語了。
鍋鍋看著嚴鑫和程諾欲言又止,最終憋不住了吐槽著:
“程諾你怎麽回事?上把沈夢溪打得跟夢遊一樣,你一個法師在下路二塔都沒了的情況下,在草叢裏蹲著幹啥?這不相當於給對麵打野送人頭嗎?”
“還有嚴鑫,你後羿怎麽回事?我一局就看見那些鳥一個接一個地飛過去,結果都跟人家擦肩而過了,如果你後羿玩得實在不行,你把憤怒的小鳥下載回來,先練練怎麽打豬頭吧!”
時簡聽著鍋鍋罵隊友,心裏正覺得他說得對的時候,鍋鍋又看向了他:
“還有簡哥,不是我說你,關鍵節奏還是你掉的點,按理說你和路向晨是發小,應該知道他平時的打法風格是什麽樣的。”
“剛才我們都大順風了,他身為核心點肯定會出來找節奏,你會被蹲是不是因為臉探草?我看你大招都沒開出來就被秒了,是對鏡的操作不熟悉吧?”
時簡被鍋鍋說得啞口無言,低下了頭。
不過鍋鍋這番話說完,反倒是讓時簡心裏舒服了不少。
不然鍋鍋隻罵隊友不罵他,好像在給時簡特殊優待一樣。
他一向不喜歡這種。
“看來不用我多說你們也知道這局問題在哪裏了。”
清風教練看著隊員們說道,“今天隻是簡單的bo2,希望你們能記住今天的訓練賽,從而吸取教訓,下次不要犯這個毛病了。”
隊員們紛紛應聲,清風看了時簡一眼,“時簡上一局的指揮開局到中期都沒什麽問題,後期逆風的時候應對措施就相對差了,在嚴鑫開團失敗後,你身為打野是不是應該出去找節奏點?”
“如果連你也跟著守家的話,你們隻會被敵人慢慢蠶食。”
時簡聽了清風教練的話飯猛地反應過來,到了後期逆風的時候他有點忘記了自己是個打野,出於射手的習慣,一直在幫忙守家清線。
這樣是不對的。
“謝謝教練指導,我明白了。”
時簡微微鞠躬,清風看了看隊員們,目光落在了程諾身上:
“程諾你現在有一個很嚴峻的問題,身為職業選手應該內心強大,不該把個人情緒帶到賽場上來,你能明白我的話,對吧?”
程諾低下了頭,“是,教練。”
程諾是有些看不慣時簡作為指揮,雖然表麵上服從了他的命令,實際上操作都是變形的。
如果剛才是正式賽場,他已經輸掉了比賽。
“今天大家都回去反複觀看直播回放,然後把交出自認為的比賽總結,明天早上之前交給我。”
清風說完,隊員們齊齊哀嚎了一聲:“啊~”
“你們想交比賽總結,還是想交一千字檢討?”
清風加重了語氣,隊員們聽到這裏頓時閉上了嘴巴。
“比賽總結!”
“那就這樣吧,散了。”
清風教練走出了訓練室以後,程諾也起身離開了。
時簡看著手機上的結算畫麵,開玩笑道:
“我今天是替言禦打的訓練賽,比賽總結能不能他來替我寫?”
“嗯...”
鍋鍋摸了摸下巴,看著時簡幹笑一聲,“簡哥,你要聽實話嗎?”
時簡點頭,“當然。”
“實話說,如果今天是隊長打訓練賽,我們可能...不會輸。”
鍋鍋說完偷瞄了一眼時簡,本以為他會不高興,但時簡很快就認同了:
“確實,我在打野這方麵距離言禦還差得很遠。”
“但你的指揮跟隊長差不多,都很強。再說了,今天我們可是把重要核心打野換了下去,這樣還能跟亞光打成平手,你已經很強了。”
鍋鍋迅速補充了一句,時簡聽了輕笑一聲,“你是真會說話。”
鍋鍋這個人反應太快了,走到哪裏誰也不得罪,能把每個人都哄開心。
時簡看到牆上的鍾表臨近十點,用手機找出了直播回放,管鍋鍋借了紙和筆寫起了比賽總結。
鍋鍋沒想到時簡還真給清風教練交總結,和誠一對視了一眼,小聲說道:
“其實我都沒想交。”
“我也是。”
“現在咋辦?”
“隨便寫點?”
兩人蛐蛐半天,不情不願地拿出了紙和筆。
時簡一直寫到了十一點多接近十二點的時候,抬頭發現訓練室隻剩下了自己。
他看了一眼鍋鍋留下的紙,上麵也就幾句話。
第一局:贏了,我沒有失誤,表現很好。
第二局:輸了,我也沒有失誤,沒關注誠一,不知道他怎麽打的。程諾中單神遊,嚴鑫大招放空,時簡野區刷步數,他們三個都有問題。
時簡看完被氣笑了。
好好好,說他野區刷步數是吧。
時簡當時就下定了決心,以後肯定要找亞光把今天的仇報了。
他整理好比賽總結準備帶回宿舍繼續,剛出了訓練室,就看到一道身影正在上樓。
時簡認出了那個人的背影,喊道:
“言禦!”
言禦腳步一頓,偏過頭看到時簡的時候,在原地停了很久。
時簡朝著言禦靠了過去,問道:
“爺爺怎麽樣了?”
言禦的臉上滿是疲憊,搖了搖頭:
“還在昏迷,醫生說,他的時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