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戰事膠著

五天前

奉天殿

胡惟庸帶著國庫的錢收買迤都官員,盤踞一方帶著五千兵馬想逃,被湯和大軍趕到。

朱元璋的大刀高舉,恨不得親自過去剝皮萱草胡惟庸。

被眾文臣勸阻。

必勝之戰,隻要防著北元,何須自亂陣腳?增加不必要的損耗。

氣在心頭上的朱元璋接到八百裏加急。

斥候:“廣西總兵廖永忠送來急報!”

徐達:“念!”

奉天殿在座的都是大佬,斥候一刻不敢耽誤。

斥候:“臣,廖永忠。接到聖旨夜不能寐,又恐辜負聖恩,雖有心伐賊,但疑點頗多,臣不得不謹慎待之……臣鬥膽問陛下,是否朝廷窘迫,雖封臣為征南將軍,卻無增規製兵權。臣再問陛下,安南國為大明永不征之國,卻為何朝令夕改,突然兵發安南?臣三問陛下,臣統治兵力不過兩萬一千餘人,既無後援,亦無糧草,陛下讓臣死一句話便可,為何讓大明兒郎白白喪命?”

這一連三問,讓眾文臣吸了口涼氣。

這是什麽意思,公然抗旨嗎?

宋濂:“廖總兵目無尊上,違抗聖旨,恐有異心,當斬!”

汪廣洋:“自古天子聖令如山,聖令不可違,廖總兵三問陛下,其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請陛下下旨誅殺此獠!”

兩位大佬都說話了,底下小弟也紛紛表演一番。

然而他們沒注意到,朱元璋剛還繃著臉,現在已經露出笑容。

朱元璋:“你們這是幹啥?忘了咱的刀血還未幹?”

朱元璋笑嗬嗬的說這話,讓眾人背後發涼。

朱元璋要是發怒還好,要是笑嗬嗬,就是想找人九族消消樂了。

朱元璋:“前幾日諸位不是怪咱私下戰事窮兵黷武,怪咱連五城兵馬司都瞞著?咱告訴你們,這事跟咱無關。”

坐在輪椅上的藍玉額頭黑線。你是皇帝啊!信口胡謅真的好嗎?你是怎麽做到說謊臉不紅,心不跳反客為主的?

藍玉感受到朱元璋若有若無的目光。

這是陛下讓我撒謊啊?

算了算了,陛下貴為天子都能做這事,我又在猶豫什麽?

藍玉:“咳...陛下所言甚是!這是有奸臣逆臣當道,篡改天子號令,禍亂我大明!”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

這段時間的風暴中心,不正是胡惟庸聯合六部一案搞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嗎?

大家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胡惟庸!

胡惟庸連六部都敢收買,國庫的錢都敢偷,偽造聖旨,也很正常吧?

一切都是胡惟庸這個亂臣賊子串通六部,讓朝堂癱瘓,戰亂再起。

宋濂:“陛下,請陛下以大明邊境為重,發兵討賊!”

眾文臣:“我等愚昧,請陛下以大明邊境為重,以大明江山為重,發兵討賊。”

朱元璋心裏一樂,小樣,咱還治不了你了?我隻是開個頭沒有說什麽啊,要怪你們怪藍小子信口開河。

至於聖旨一事,咱能告訴你,這是咱氣昏了頭?

自我安慰了一番。

朱元璋:“不怪咱窮兵黷武啦?”

宋濂:“臣等皆為大明,如今國賊禍亂大明,當不以文武而論社稷,文官治國,武人守疆,文武並用,方為盛世可期。”

眾文臣:“是我等愚昧,被奸臣蒙蔽,請陛下明鑒。”

朱元璋懸著的心可算順暢了。

可算徹底穩住了大後方,不讓內部出現問題。

朱元璋:“好!各部各司其職,給咱看好大明!即刻調動五城兵馬,應天各司,山西...備戰!”

聖旨下達,五軍都督府,大明戰鬥機器開始運作。

糧草,後援,戰車,土炮,還有剩餘的所有阿卡。

朱元璋此舉,是必殺胡惟庸,追回國庫武器無疑。

糧草先行半日後

斥候:“報!北元有異動!北元兵分兩路,帖木兒不花率二十萬大軍向涼州方向進發!鬼力遜率五萬大軍往迤都而去。”

朱元璋:“嗬嗬,元順老兒好一招陽謀,他胡惟庸的頭,誰來了也保不住!”

時光如梭

半個月悄然而過,戰事膠著。

元順帝利用紅衣大炮,阿卡守城,穩如老狗。

湯和以困代戰,逼胡惟庸出平原,比的就是時間。

隻有徐達小勝連連,才讓朱元璋有了大量時間謀劃攻城。

安南

天德省,天德府五裏處。

在王紫蝶百般拉扯之下,小蘭一家子才答應過來看看別墅。

王紫蝶:“安南潮濕,天涼記得多添件衣物。”

小蘭受寵若驚,雖然平時王紫蝶待她如妹妹,但是自己從小身在皇家習慣了唯唯諾諾,被傳統思想影響深刻,如今身為王妾,更加令她心有不安,絲毫不敢越矩。

小蘭:“多謝王妃關心。”

來到安南,這種情況愈發嚴重。

這讓王紫蝶頗感無奈。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很快到了別墅區。

看到別墅的那一刻,小蘭驚呆了。

地雖不大,可裝飾材料,建築用材,連皇宮都自愧不如。

在元庭待過一些年,後被送到教坊司,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王妃,太貴重了,這...我們家受不起啊...”

夏豐年感覺莫名其妙,最近自己的妹妹到底怎麽了?不就是一處精致一些的院子?

王紫蝶無語了,她總感覺小蘭有點,擔驚受怕過頭了?反正不知道怎麽說。

王紫蝶:“這才哪到哪?這一片加起來所用花費,還不夠我們家千分之一。豐年,你好好開導一下你妹妹,另外看看房子有沒有需要改的地方,讓一建給你改。”

夏豐年:“好勒,王妃!”

王紫蝶無奈歎了口氣,快步走開了。

夏豐年已經在眾人影響之下,漸漸拋棄舊俗,但是小蘭仿佛怎麽都融不進來似的。

夏豐年:“老妹,你到底怎麽了?自從來到安南,你處處約束自己,這裏講究人人平等,你怎麽還給王妃、給自家人跪下了?”

小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仿佛中邪了一般,明明自己也不想這樣,但是內心好像有聲音告訴他,要明白自己的身份。

小蘭:“我也不知道,對不起~老哥。”

夏豐年也懵逼了。

自己的老妹莫非真中邪了?

李軒正在別墅裏拉電線,看到王紫蝶來了,也停下手中的活。

王紫蝶:“剛包的餃子,還熱乎,吃吧。”

李軒盯著王紫蝶,左看看右看看,紅彤彤的臉蛋甚是可愛。

王紫蝶一生氣,臉頰就發紅。

李軒:“咋啦?誰惹我們家王妃生氣了?本王砍了他!”

李軒這麽一打趣,王紫蝶才發現自己的神態沒有收斂。

雙手捂住臉蛋。

王紫蝶:“不行,有一件事我必須跟你坦白。小蘭生病了,還是最讓人頭疼的癔症!”

李軒:“啊?”

經過王紫蝶的描述,李軒明白了。

李軒:“這不就是焦慮症嗎?多大點事。”

王紫蝶很疑惑。

王紫蝶:“焦慮症?這是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