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攘外必先安內

劉伯溫府

劉伯溫病了,生了一場大病。

富氏:“姥爺,您這樣躺著也不是辦法,傳聞太醫院來了兩位神醫,醫術如神,妙手回春,請個太醫過來看看吧?”

劉伯溫愣了愣,眼眶紅潤。

他看到的龍脈不是別的,而是龍的傳人身負祖龍,背負使命。

有人告訴他,安南王在一日,江山不可定一日,所以他動了惻隱之心,說話隻說了一半。

劉伯溫:“我罪孽深重,遭到天譴,治不好了,給我準備一口棺材吧。”

劉伯溫心存死誌,府上所有人都亂了起來。

蔣獻:“劉大人!”

劉伯溫抹了把鼻涕,瞬間精神了。

劉伯溫:“陛下賜我酒還是三尺白綾?”

蔣獻:“酒。”

劉伯溫起身,用濕毛巾洗了把臉,穿上官服。

府上三位夫人,妻兒子女,哭嚎聲連成一片。

劉伯溫抖了抖衣袖,端起酒杯。

劉伯溫:“告訴陛下,臣萬死!安南王身負大氣運加身,得之大明國運續千載,老臣...去也~”

言罷,劉伯溫一飲而盡。

可是酒到喉嚨,被嗆到了。

咳嗽不止~

富氏:“姥爺,姥爺一路走好。”

劉璉:“恭送父親上路。”

古人視死如生,死了,不過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開始自己的新生,所以真到了那一步,也沒那麽可怕。

瞬間房間裏各種哀嚎不止,哭啼聲不止。

樂隊都就位了,就等人躺下。

劉伯溫:“咳咳咳...水,水……”

陳氏:“姥爺,姥爺你忍耐一下,很快過去了。”

說好的很快過去,可是這都一盞茶人還沒走。

見棺發財都抬上來了,人硬生生四處蹦躂。

劉璟:“大人!以往的毒酒不是很濃嗎,怎麽我父親大人的如此之久還未死?”

蔣獻:“陛下賜辣椒酒,沒說毒酒啊。”

所有人哭聲戛然而止。

樂器隊:???

劉伯溫:“逆子!逆子!水啊!”

劉伯溫喉嚨都幹燒了,想去喝水被那麽多人圍著。

痛苦麵具ing...

蔣獻:“陛下口諭:既然你劉基不會說話,長舌頭無用,那咱辣啞你,以後別他娘的給咱說了,汙咱耳朵...”

廣源州告急

廣西總兵廖永忠收到八百裏加急。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廖永忠為征南將軍,朱亮祖為征南副將軍。安南國犯我邊界,即刻平叛亂黨,收複安南。]

廖永忠:“啊?”

錦衣衛百戶:“廖總兵想抗旨嗎?”

廖永忠,朱祖亮:“臣領旨謝恩。”

待錦衣衛走後,倆人泛起嘀咕。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去年還永不征之國,這才多久啊?

昨天還是抵抗安南軍反賊,等待支援,今天怎麽成了出兵安南平叛?整個安南反了?

朱祖亮:“怎麽辦?這仗打不打?”

廖永忠:“拿什麽打?廣源州銅牆鐵壁,送死嗎?再說了,要是整個安南反了,我們這兩萬兵馬夠塞牙縫?”

朱祖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征南副將軍,值了!”

廖永忠給自己泡了壺茶,跟著陛下征戰這幾年,太了解這位陛下了,親情永遠擺在第一,就算李軒不是親的,也不可能說幹就幹。

廖永忠:“要送死你去吧。反正這聖旨我覺得有問題,有權無兵,實在詭異。再請奏一次看看。”

……

應天府

紫禁城

朱元璋也覺得,毛驤之死很蹊蹺,遼東可沒讓錦衣衛滲透。

對外安南,北元,對內,胡惟庸。

朱元璋:“咱能相信你嗎?”

蔣獻單膝跪地,身板挺直,頭低著。

蔣獻:“臣,願做陛下手中的一把刀。”

朱元璋:“好!前任指揮使毛驤之死事有蹊蹺,你去查清楚,算是咱給你的考驗。你隻有一天時間,找不到真相自我了結,不必來見咱!”

蔣獻:“是!”

蔣獻的眼神中,看不出一絲害怕,反而透露著一絲堅韌果敢。

此刻的朱元璋,才想明白錦衣衛應該是什麽樣子的。

半天後,蔣獻風塵仆仆進入乾清宮。

“臣幸不辱命,毛驤之死確實有隱情,其家人十三口,皆被胡惟庸控製了起來,現在已經遭到殺害……”

什麽?!胡惟庸,果然是他!

李軒說得沒錯,胡惟庸狼子野心,不可重用,果然!

朱元璋:“快,速速封鎖胡惟庸府。”

蔣獻:“臣去晚了一步,胡惟庸全家老小昨晚已經離開京師,往北方而去。並且運走了國庫大量白銀。”

聽聞此言

朱元璋氣血湧上心頭,差點暈死過去。

都怪自己對李軒的話抱有疑慮,玩火自焚!一個掌握大明錢袋子的官員,怎會一絲小錯誤不曾有。

這時候

徐達汗流浹背衝了進來,也不管什麽禮儀。

徐達:“陛下,前日兵部尚書陳寧與北元有書信往來,被我的人攔截,陳寧此人恐有大謀。”

自遷都以後,應天府成了囤積新兵,新糧倉,草料,訓練兵馬之地。為前線源源不斷輸送血液。

可謂是大明的心髒。

如此重要的地方,朱元璋本想派常遇春去,沒想到常遇春在朝堂上差點猝死,所以朱元璋草草派了一人去,也沒出亂子,隨後也不曾過問。

沒想到...

胡惟庸,必定是他!

朱元璋:“徐達,咱能相信的隻有咱這群老兄弟了,北元這幾日必有動作,咱後方不能起火。你讓常遇春派一千信得過的老兄弟,帶上阿卡47,千萬別讓這把火燒起來。”

徐達:“是!”

徐達走後,朱元璋看向跪在地上的蔣獻,心中無比通透。

地方官員貪汙屢殺不止,朝堂拉幫結派,結黨營私屢見不鮮。

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自己不知道就算了,還被胡惟庸擺了一道,與李軒兄弟反目。

不能把控的臣子,這還是我的臣子嗎?

朱元璋:“蔣獻,我要把錦衣衛打造成一把真正的利刃,一支朝臣聞之色變的利刃。你去,把與胡惟庸有關的人一並抓人詔獄,給咱好好審問,一個別放過~”

蔣獻是多麽聰明的人,朱元璋欲要成立一個淩駕於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組織。

那樣的話他手底下就不是幾十個人,不是打探情報,跑跑腿那麽簡單了。

蔣獻:“臣,明白!”

夜,異常寂靜。

順天府,人人自危。

凡是與胡惟庸有勾連的人,一並被捕入獄,戶部,工部,兵部,整個六部根徹底壞掉了。

一顆巨大的毒瘤在一夜之間,被朱元璋連根拔起。

接近淩晨,乾清宮燈火通明。徐達,馮盛,傅友德,藍玉,鄧愈,沐英等一眾開國元老齊聚於此。

藍玉:“北元的阿卡有我們工部編號,是我們工部製作的。遙遙領先目前原因不明。”

藍玉身上除了臉部,全身都是繃帶,隻能坐在輪椅上,被沐英推著走。

朱元璋看著也有些心疼,放在以前,這麽重的傷,早死了。

朱元璋:“藍小子,沒事。隻要你人在勝過千軍萬馬,等咱富足了,再給你打造一支無敵之師。”

三千人軍費比五萬大明精銳還高,說不心疼是假的,如今全軍覆滅,隻剩十來個明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