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債
一聽林萬的話。
聶姝燕剛剛還提著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五個！
看把他給能耐的，他咋不上天呢？
裏正都要瘋了：“萬子，你搞什麽鬼？一個女人五鬥米，咱們家哪有那麽多米給你換女人！”
林萬衝他淡淡一笑：“叔，你放心，我心裏有數。”
裏正啐了口唾沫。
“你有個屁的數！”
綠豆眼的衙役氣得不輕。
“誰不知道你們向陽村是出了名的窮，選五個女人，你拿得出來二十五鬥米嗎？”
裏正也一直拉著林萬的袖子，低聲勸道：“孩子，聽叔一句勸！叔怕你身體吃不消啊，兩個都夠你折騰了……”
看著裏正一臉過來人的表情，林萬還是堅持：“叔，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聶姝燕眉頭輕蹙。
雖然在心裏把林萬定義成了好色之徒，但事實上隻要自己能留下，林萬娶多少個女人都與她無關，眼下她隻需要一處安身立命之地即可。
至於此人以後若是有什麽不軌之心，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綠豆眼衙役瞪著林萬，恨恨道：“想要一口氣帶走五個女人也沒問題，拿二十五鬥米來換！”
聞聽此言，村民們大吃一驚。
二十五鬥米！
在這個連肚子都填不飽的年代，隻有地主家過年時才能吃上二鬥米。
像他們這些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白米啊！
裏正的臉已經變成了苦瓜色。
但林萬神色如常：“我現在拿不出二十五鬥米。”
“拿不出來，你還敢要五個女人？你丫敢消遣你爺爺？”綠豆眼衙役立刻麵露凶相。
林萬氣定神閑：“我現在確實沒有米給你，但是我們可以立個字據。”
“五天之內，我能給你二十五鬥米，還能再多給你五鬥米，作為利息。”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綠豆眼的衙役心中飛速計較起來。
“你這個莽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咱們都快三年沒碰過白米了，你說什麽隻要五天，還要二十五鬥米……”
裏正急得羊須胡都紅了，一口氣堵在嗓子眼。
“叔，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林萬拍了拍他的手，眼神真摯。
“勞煩您，出一張姻親文書，我來簽字。”
綠豆眼的衙役算了半天，盯著聶姝燕那絕世的容顏，還是不甘心。
“我怎麽相信五天之後你能拿出二十五鬥米來？”
“除非五天之後你拿不出米來，這個最漂亮的就歸我，還有你家的三畝地，也統統歸我！”
“成交！”
林萬不想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
裏正卻聽得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三畝地啊！
那可是他親哥留下來唯一值錢的東西啊。
這家夥眼睛都不眨就送出去了！
“早知道你這樣的，我就不該帶你出來！作孽啊！”
裏正一臉悔恨。
雖然嘴裏抱怨得緊，但形勢麵前，還是不得不幫林萬出具了姻親書。
“按照規矩，你一次性置辦了五個婆娘，選一個為妻，剩下的四個都是妾，哪個當大的？”
衙役不甘心地提醒他。
林萬的目光重新落下。
“正妻的位子，是我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聶姝燕神色不卑不亢，狹長的丹鳳眼中自有一股與生俱來的尊貴威嚴。
堂堂女帝，豈能與人為妾？
林萬轉過臉來，衝她淺淺一笑：“嗯，我也覺得你很合適。”
其餘四女心有不甘，可事情已定，她們也無話可說，心裏隻祈禱著林萬日後能待她們好一些。
姻親書寫下，林萬接過看了一眼，旋即對聶姝燕鄭重施了一禮。
“娘子聶姝燕在上，小生林萬，這廂見過，勞你受累，要跟我走回家了。”
聶姝燕點了點頭，神色稍緩和了些。
這林萬好色歸好色，至少還算謙遜有禮，不似其他的登徒浪子。
林萬隨即又和其餘四女簡單交流，眾人便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看著林萬遠去的背影，眾人小聲道。
“年輕啊，不知深淺啊。”
“唉，有他後悔的。”
……
回去的路上，林萬沒有和五女多交流，而是在心裏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人手有了，憑借前世現代化的知識，要想在這裏發家致富並不難。
但畢竟眼下條件有限，必須把一切可利用的都利用起來才行。
“眼下蝗蟲成災，要是我能設法解決，區區二十五鬥米又算得了什麽？”
在古代，蝗蟲災害是不可力抗的天災，但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難事。
想到此，林萬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正在此時，迎麵走來了一夥人。
兩名穿著破爛的中年人，肩膀上抬著竹竿，扛著一名上了年紀的大胖子。
“是張員外！”
裏正急忙拉了拉林萬的衣袖，示意他帶著人把路讓出來。
“快給張員外讓路。”
張員外可是向陽村最大的地主，光女人就娶了整整八個，隻不過就剩三個了。
林萬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來人一眼。
張員外生的一臉彌勒佛的模樣，但是眼袋下垂得厲害，一看就是喜歡縱欲享樂之人。
張員外坐在轎子上，一雙三角眼不斷在林萬身後的女人身上掃過。
看到聶姝燕時，張員外猶如看到魚兒的貓，手舞足蹈地大叫：“停下！快停下！”
他手忙腳亂地爬下座架，色迷迷地目光黏在聶姝燕身上挪不開。
“美人，極品美人啊！”
他從腰間扯下一個金絲繡成的荷包，一股腦塞進了裏正的懷裏。
“裏正，這個女人我看上了，走走走，帶走！”
聶姝燕皺了皺好看的眉頭，粉色的拳頭逐漸握緊，隨時準備動手。
這老男人也配擁有她？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其餘四女膽戰心驚地看向林萬。
畢竟在這個朝代，男人才是一家之主。
林萬卻在觀察裏正的反應。
此時，張員外已經往幾人這邊走來。
裏正急忙擋住他，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
“張員外，使不得啊，這是我家侄子的婆娘，縣裏剛送下來，我們已經簽了文書了。”
張員外一把將裏正推倒在地。
“滾！”
“給臉不要臉的老東西，信不信今年的賦稅我一分都不交，看你拿什麽跟上頭交差！”
裏正的嘴巴癟了癟，臉色一陣蒼白。
張員外已經上手了。
“走吧，小美人，回去我保證讓你舒服。”
說著手就伸下了腰肢。
就這小腰，他能玩一年！
下一刻，一個耳光甩到了他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