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虎落平陽被犬欺

在禹家,光是靈骨境高階武者便有四人,而新上任的禹家代理家主禹滄海,更是有著靈血境的高階修為。

武道一途境界劃分細致,光是靈境便分成了靈肉境,靈骨境,靈血境以及靈魂境,後靈化為玄,又被稱為玄境,能修煉到玄階境界內,無不是一方豪強。

除此之外,天武大陸上也有許多另類的修煉體係,比如專修儒術的儒士,擅長煉丹的丹師,可醫可毒的藥師,養蠱煉蟲的蠱師,修禪煉心的禪師等,至於偃師,已成為過去式。

在千年前,天武大陸還是神偃大陸的時候,偃師代表著整個大陸絕對的力量,大陸上所有職業在偃師的光環下都顯得黯淡無光。

偃師之所以能夠引領著一個時代,皆因為神奇偃術的強大,小至靈巧機關,大至金剛偃甲,幾乎可以包容整個世界。

特別是金剛偃甲,它們或成武器,或成人形,亦可成獸形,其無不具有強悍到極點的力量。

傳說中,甚至有一位強大逆天的偃師直接將一塊陸地煉製成金剛偃甲,自成一界,唯我獨尊,無論是誰被困入其中,沒有絲毫逃脫的可能,隻能被鎮壓煉化,可見其恐怖之處。

但無論偃師曾經如何輝煌,千年過後,湮滅殆盡。

如今武道一途成大勢之趨,各類職業日趨繁榮,從此進入百花爭豔的武道盛世,偃師二字,逐漸在大陸上消失。

這些,都是禹天辰手中這本偃師傳所記載,雖然震撼,但也不免失望。

偃師傳內除了一些較為精巧的製造傀儡的方法外,並未真正記載煉製偃甲的方法,這讓禹天辰不免有些懷疑以上的介紹是否真實。

“你們看,那不是禹家大少嘛,從小癡迷製造木偶玩具的修煉庸才,能搬得動這些銅石礦嘛?”

“你看他那細胳膊細腿,十八歲居然還在靈肉境,如今更是成為礦奴,恐怕此生無望晉升靈骨境,白白浪費了禹天南家主對他的栽培。”

“嘖嘖嘖,還想晉升靈骨境?能從這裏活下去再說吧~”

“可不是,淪為礦奴九死一生,即便是生,也隻能在礦脈苟延殘喘,還想翻身?不過我倒覺得挺爽,我們這些守衛當年看到他無不唯唯諾諾,哪能想到如今境況。”

“哈哈~哈哈哈~”

禹天辰的到來引起了眾多禹家礦脈守衛的放肆嘲諷,他們都是監管礦奴的劊子手,若見有不賣力的礦奴,他們便會無情地揮動手中的長鞭,在礦奴身上留下刻骨銘心的鞭痕。

禹天辰自然不會例外,甚至守衛們會對他格外照顧,畢竟作為禹家底層,誰會願意放過欺辱曾經被他們仰望的存在,其中的爽快,非經曆不可言喻。

禹天辰背上的鞭痕早已縱橫交錯,留下一道道疤痕,對於此,禹天辰隻能極力忍耐,因為他明白,若是反抗,換來的隻能是更惡毒的懲罰與辱罵。

看著地上比他半個身子還大的銅石礦,禹天辰不禁一陣頭疼,倘若真讓他用自己的力量搬運,就算累死也完成不了任務,好在他早有準備。

禹天辰抬眼環顧,見四下無人,這才從懷中掏出一枚大如鵝蛋的木球放在掌心。

摁動木球上的按鈕,隻聽見一陣齒輪交錯的喀嚓聲,那枚木球竟然如開花成瓣,出現道道裂痕,裂痕擴散如花盛開,經過複雜的組合,形成一副猶如肩鎧的木質機關。

肩鎧機關呈暗黃色,表麵被禹天辰打磨得泛光,關節之間以木質齒輪銜接,精密無比。

禹天辰將肩鎧機關放在自己的肩上,機關自動固定,兩邊末端之處竟然還在延伸,直至覆蓋他的雙臂。

催動偃師獨有的控靈之法,一股靈力融入肩鎧之中,看著地上半身大的銅石礦,禹天辰伸手向其抓拿,原本百來十斤重的銅石礦,竟然被禹天辰輕鬆抱起。

忽然,一道鞭影出現在禹天辰的餘光,禹天辰臉色一變,將手中銅石礦扔掉,伸手格擋。

“啪!”

長鞭狠狠抽在禹天辰的手臂,禹天辰身體劇顫,腳步向後滑動三尺,地麵出現兩道不深不淺的溝壑痕跡。

“禹澤,你這是做什麽?”

禹天辰眼神冷冽看著出現之人,用手捂住被抽打的手臂,低聲喝道。

“做什麽?你認為呢?”

出現之人大約二十來歲,一頭褐色頭發剛剛及肩,臉色卻是異於常人的白,仿佛被抽幹了精血,雙眼細長,唇薄如紙,臉上略顯陰狠。

“誰讓你做事慢吞吞的,我不教訓你教訓誰呢~”

“禹澤,你別血口噴人,我何時偷懶過!”

禹天辰知道,這家夥是故意來找茬,以前他身為少族長的時候,這家夥便沒少給他下絆子,如今虎落平陽,這家夥若是不來針對他,他自己都不信。

好在剛才那鞭子被肩鎧機關卸掉力道,這才沒有受傷,若是抽打在背上,禹天辰可不會這麽從容。

肩鎧被禹天辰藏在衣服內,這才沒被禹澤看出來,不過為了少受皮肉之苦,禹天辰還是裝作手臂受傷的模樣。

“哼,不識抬舉,身為禹家礦奴,竟敢直呼本少主名諱,該打!”

禹澤邪邪一笑,再次揮動手中染血的長鞭狠狠朝禹天辰抽打而去~

禹澤,原是禹家大長老禹滄海之子,如今禹滄海暫代禹家族長,他自然是最有可能成為禹家少族長的存在,直接取代了禹天辰原有的地位。

又是“啪”的一聲,禹天辰衣服內的肩鎧一陣顫動,似乎快要崩潰。

禹天辰暗自一驚,再次輸入一縷靈力,這才讓肩鎧穩定不損。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禹玲瓏一月之後就要回來了,聽說她在靈雲宮過得並不如意,等她回來,我可要好好照顧她才行,畢竟本是同族之人。”

“你敢!”

聽到禹澤頗有意味的話,禹天辰身體一顫,雙眼冰涼的看著禹澤。

禹天南雖已不是自己的親身父親,但從小到大也沒虧待過他,更是當他如親子一般,這也讓禹天辰心懷感激。

如今禹天南意外離世,隻留下獨女禹玲瓏這唯一的血脈,禹天辰決不允許有人敢傷害她。

“你這是~在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