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反賊重逢

秦風看著麵前的土豆,臉上笑容就像一個孩子,他將土豆在手上顛了顛,目視麵前的章邯,話語中全是歡快。

“你是腹中饑餓,想以此物充饑?我可告訴你,發芽的土豆,乃是世間最毒之物,你這一口下去,隻怕馬上就要腹痛嘔吐,就是死在這大風山中,都是平常!”

“這還是其一,其二就是,此物乃是世間罕有有之物,你可知道,這東西埋在土中,可以畝產多少?更加難能的是,此物不挑水肥,山間河灘之地,都可種植,被你一口吃了,我可是要老秦叔,大嘴巴子抽人的!”

秦風幾句話說完,小心翼翼的將土豆收入了懷中,章邯聽麵前少年說話,把這東西吹的神乎其神,心中不是很信。

他目光在教室門口瞟了一眼,看見秦皇嬴政,眼神也掃了過來,不禁心中著慌,整個身子都矮了下去。

“這位章台村的兄弟,不就是在秦軍中為軍伍之人嗎?說說看,你這土豆,是從何處得來的?”

章邯聽見麵前秦風問話,便將殺入北疆,從一群奇形怪狀的人手中,得到了土豆的事情告訴了秦風。

秦風一聽,此物在驛館還有,不禁心中喜極。

對於土豆的來曆,心中也有了計較,此物一定是現在盤踞在美洲的印第安人,用來和愛斯基摩人交換的禮物。

此物輾轉通過了白令海峽,沒想到,現在就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裏,秦風不禁洋洋自得,上天如此看中自己,造反之事,不是定然順遂?

土豆很是珍貴,秦風想到,此物還是早早種入土中為是,他掃了一眼章邯和拿他身邊那個氣質不凡的男子,開口道。

“你兩人,陪我將此物送到大風山山頂,先種植起來,然後你速去鹹陽,把所有此物的果實帶來,告訴你,以後光憑土豆,就能在九州揚名立萬。”

“老王頭,你是章台村拾糞界的大佬,就在這裏,先和大家說說,牛糞和驢糞,種植莊稼有何不同,我和他兩人去去就來。”

秦風招呼門口的王翦,聽到他的話,一屋子宗室子弟,一起低下了頭,怕忍不住笑出聲音來。

那是王翦將軍啊,此地眾人,誰不認識將軍,居然被這個少年,看成了拾糞的。更有意思的是,王翦大將軍搓了搓雙手,就和關中老農一樣的走上了農桑堂的講台前,真的扯起了牛糞和驢糞。

張良也認出了王翦,他心中一動,對於秦風興趣更深,此子到底什麽來曆,秦國一幹勳貴,就連秦皇,都圍繞著他在轉動一般。

張良,章邯,陪著秦風來到了大風山頂,看著一塊塊細碎的被分割的土地,種植著不同的作物,兩人都感覺很是好奇。

“這裏種的是南方百越的占城稻,此稻先在這裏育種,然後同不同種類的野稻雜交,才有一年兩熟的關中之稻。”

“這是冬小麥的種子,最耐苦寒,這,這是棉種,此物最是嬌貴,明年就能見到厲害之處了,別亂碰,我用麻布裹著的。”

秦風向著張良,章邯兩人,介紹土窯邊作物的不同,看著兩人盯著攤在地上暴曬的木架發呆,少年又和他們說起,紙張就是如此做出的。

“秦,秦上師,那種叫做紙的奇物,就是如此做出的?上師難道是鬼穀子的傳人,心中才有這許多學識?”

在秦代之人看來,鬼穀子乃是世間第一奇人,天下之事,無所不曉,張良親眼看見,秦風輕輕的在暴曬下的木架上一揭,一張和農桑堂的紙張一般的紙,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不禁滿臉都是疑惑的問道。

“鬼穀子?鬼穀子之學,哪裏能夠和我相比?”

秦風自然知道鬼穀子,他還知道,後世的史學家研究,鬼穀子,可能是春秋戰國隱士研究學問的一處山穀,而不是一個具體之人。

他如此說話,章邯覺得心安理得,張良卻一向尊崇那個山中奇人,看見秦風神情,想要駁斥,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卻感覺無話可說。

章邯想著還要去鹹陽驛館取土豆,便先告辭了,山頂上隻剩下了秦風和張良,就在此時,土窯中一個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正是項羽。

幾十天過去,項羽的腿傷基本痊愈,不再需要依靠輪椅行動,他在秦風身邊,現在身份,算是半個護衛,半個學生的樣子。

總之,後世聞名的楚霸王,越來越喜歡大風山的生活,昔日和叔父項梁,在江湖奔波的日子,慢慢被項羽忘掉了。

說來好笑,項羽是秦風身邊,他唯一真正知道身份之人,少年知道此人天生有著王霸之氣,有意將他培養成以後老秦叔身邊的頭號打手,便有意無意的給他壓擔子,現在大風山的火藥,配置實驗,新的火器,突火槍的製造,就是楚霸王統籌的。

項羽此時雙手抱著一大壇火藥,從土窯中出來,一眼看見戴著麵具的張良,幾乎激動的將手中的火藥罐子扔出去。

張良何人,他和叔父當然知道,這副麵具,還是楚國王庭的私藏呢,就在數年前,兩股反賊在韓國舊地見過麵,這麵具,是叔父項梁送的。沒想到今日,居然兩人在大風山遇見了。

秦風看見項羽手直哆嗦,連忙上前,幫他扶穩了陶罐。

“小羽,怎麽如此的孟浪,這一下火藥掉落在了地上,要是砸出個火星,咱們大風山,不是瞬間就要爆燃了,告訴你,今日農桑堂,得了彩頭了,哥和你說的那種畝產千斤的植株,被老秦叔的同鄉找到了。”

秦風看著項羽高興道,麵前男子明明比他高出了一個頭,年齡也比他為長,被叫做小羽,臉上卻沒有半點不悅之色。

秦風以為項羽今日把火藥搬來搬去累了,上前接過他手中的壇子,要送入屋中,張良看準機會,幾步走到了項羽的麵前。

“此子到底是何人?怎麽天下之事,無所不知?你怎麽也在山中,你叔父呢?你可知道,秦皇和此子,關係非同一般?”

張良連續發問,項羽沒有一一回答,隻是眼睛瞪圓,目視身前的張良。

“秦風可是我的好兄弟,秦皇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張良,我知道你深恨秦人,秦風可不是秦人一脈,你上山來幹什麽?萬萬不能害了我的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