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馬分屍
“幹什麽？你們還想和縣衙對抗，我大秦法度都不知道？退後，退後！”
刁胖子連聲喊叫，對麵幾個人哪裏理他。
王翦和蒙武搶先幾步，護在了陛下的身前，一個不知輕重的衙役，想上前把兩人推開，被王翦一腳踢出了幾米遠，趴在地上一下子爬不起來了。
“老王，不錯啊，有兩下子！”
看見一個拾荒的老頭都如此勇猛，秦風心中一震。
“你們這些反賊，聚眾對抗朝廷，是誅九族的大罪！”
縣丞大喊大叫，身後十幾個人，一起衝了上來。
秦風這裏人雖少，但除了他，人人都是好手，就是秦皇，當年麵對荊軻，也是全身而退，哪裏會在意眼前的小場麵。
他威權甚重，已經幾十年了，沒想到還有人敢對他動手，心中不禁還有些孩子氣的興奮。
眼看見蒙婧一腳一個，瞬間踢倒了幾人。蒙武和王翦，更是老而彌堅，出手如風。兩個老將麵前的衙役，都是手足被折斷，倒在地上哀嚎。
嬴政看著高興，自己向前走了幾步。刁胖子看出此人是對麵一群人的首領，拔出了腰刀，偷偷向著秦皇逼來。
“你奶奶的，胖子，就你還想偷襲我老秦叔！”
秦風在人群後，一眼看見胖子鬼鬼祟祟，他單腿快速蹦跳，來到了胖子身邊，就以手中的拐杖為支撐，整個人蹦起來對著胖子迎麵一腳。
“哎呀！”
刁胖子左眼巨疼，被瘸腿秦風踢出了一塊烏青。
王翦和蒙武心中駭然，從荊軻開始，就沒人敢在陛下麵前拔刀了，眼前胖子倒是好膽。
兩人上前，一人一腳，就把胖子踢暈過去了，剩下的衙役，眼看領頭的被人打的生死不知，都是心中驚慌。
此時，化妝成老農的影衛，也已經發現不對，趕到了山中。
為首的趙無極沒想到居然真有人敢擅闖皇家獵場，還對陛下亮刀，已經急的滿頭是汗了。
“陛下，華陰縣的人走的後山小道，這條路已經兩三年沒人走過了，我等以為小路已經被野草埋沒，誰知……我等未能及時察覺，死罪，死罪，今日之事，此山四十二名影衛，包括奴才，回去即刻去手，自己前往邊疆戴罪立功！”
秦律森嚴，趙無極護衛此山，卻讓人在陛下麵前亮刀，自知罪責極大，說話的聲音都發顫了。
秦皇冷冷的掃視了他一眼。
“此次就算了，不責罰你們了，隻是下不為例，再有疏漏，就不是砍手，充軍那麽簡單了，定當誅滅三族。朕今日高興，風兒沒讓朕失望，算是我秦人男兒！”
嬴政眼看見秦風和蒙婧並肩，還在和影衛一起痛打衙役，心中很是暢快，看著架拐PK的秦風，他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四十年前。
當年在邯鄲的時候，趙國宗室子弟欺負他，他和幾個好友也是如此和趙國的公子哥們打架的，飛腿踢人，和麵前的秦風一般無二。
不過半刻，華陰縣的倒黴蛋被打倒了一片，秦風被蒙婧扶住，對著嬴政豎起了大拇指。
“老秦叔，章台村的鄉親們可以啊，拾糞的，砍柴的都如此犀利，選日不如擇日，今日反正打了官了，咱們就反了吧！”
嬴政聽了少年的話，頭頂一條黑線冒出，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還沒準備好呢，如何做反？今日先到這裏，我讓蒙婧先送你上山，我和鄉親們就把這些衙役料理了，等積蓄了糧食，做出了筒車和曲轅犁，再謀大事！”
陛下一本正經，逗的王翦都幾乎笑出聲來，看著孟婧扶著秦風回去土窯，嬴政的臉色又變回了大秦冷麵君王。
“把這幾個逆賊帶到河邊去，給朕找幾匹好馬來！”
秦皇冷冷下令，影衛一人拎著一人，瞬間來到了河邊。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刁胖子慢慢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看著麵前那個中年男子，被眾人簇擁著，冷冷看著自己，不知道怎麽了，上下牙齒一起顫抖起來。
“華陰縣丞，到此地來找那個少年的麻煩，可是有人指使？”
秦皇問出心中最大的疑竇，麵前的胖子此時隱約感覺到了什麽，嚇得牙齒把舌頭都咬破了，說話含混不清。
“大人，無人指使，就是閑極無聊，想找些財路。”
“找些財路，很好，看你樣子，也是真心話，你不欺瞞朕，朕也不瞞你，你今日在朕麵前亮刀子，免不了五馬分屍之罪，分了你，日後隻怕也就無人敢覬覦大風山了！”
嬴政表情淡淡的，胖子聽到朕，再看看周圍人的架勢，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
“陛下，小人不知啊，小人不知啊！”
看見遠處的影衛牽著駿馬而來，胖子嚇的屎尿齊流，嬴政聞到異味，厭惡的站起身來。
“除了此人，今日上山的華陰縣之人，全部砍去雙手，發配邊關，趙無極，你去華陰縣衙，把縣令和縣尉一起捆了去鹹陽，讓趙高料理他們！”
嬴政酷烈手段，一半都是為了護住秦風，此事王翦和蒙武自然心中了然。
隻是讓趙高料理，那縣令和縣尉，怕是不如五馬分屍死了幹淨。
“王翦，朕把曲轅犁和筒車的竹簡給你，你交給頓弱，讓他速速做出實物，秦風之事，乃是我大秦至高秘密，你機緣巧合下知道就行了，萬萬不要泄露了！”
“諾！”
王翦躬身領命，卻不離開，而是目視嬴政不語。
秦皇心中疑惑。
“上將軍，怎麽了？可還有什麽事情？“
“陛下，山上公子做出的酒，末將很是喜歡，能否請陛下割愛一桶，也給老朽暢飲一番。”
河灘上，胖子五肢已經被套上了繩索，駿馬拉扯下，隻聽見慘絕人寰的叫聲，麵前王翦還記掛著葡萄酒，不禁讓嬴政啼笑皆非。
“好，明日我就派人去取酒桶，你在家等著就行！”
“陛下聖德，陛下聖德啊！”
一桶酒換來了聖德讚頌，嬴政笑著點頭，王翦這裏要到了酒，身邊的蒙武也急了。
“陛下，末將也要一桶啊，陛下萬不能把末將忘了！”
“有，都有，一共五桶要賣，你們一人一桶，朕三桶！”
“先說好了，一斤葡萄酒，可是黃金八兩半，明日朕讓人稱了再送去的，這可是風兒的錢，朕也會給，一兩金子也不能少了！”
王翦和蒙武聽見嬴政認真，不禁對視苦笑了一下，得，看來這次得出血了，陛下對秦風公子，真是沒的說，這是親自幫他帶貨收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