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人的世界

其實我不是“天仙”

周一的早上,總是讓我忙碌又惱火!我必須安排司機送兒子去學校,他寄宿,每周一的早上總是各種的磨蹭、各種的狀況,如果遲到了還要抱怨我。他爸爸倒是很自在地吃早飯,似乎這些慌亂與他一點關係也沒有。而我幾乎每次都會說:“老趙,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讓他不那麽磨蹭行不行?”他每次的回應都一樣,邊喝著他的咖啡,邊不緊不慢地說:“兒子,你快點啊。”完全和沒說一樣!

老趙是我先生,我們結婚已經16年了,他從小趙變成了老趙,肚子是越來越大,這讓本來就不高大的他看上去更不出眾了。十幾年下來,我的變化雖然也有,但並不可怕,而他……好吧,這就是我的生活,幾乎每天都一個樣的生活。

我的工作性質會有許多的社交,各個行業、領域的人認識的很多,雖然我已經不再是青春少女了,但我依然對自己的魅力無比自信,因為我身邊圍繞著我的異性不算少,我經常在各種讚美中自信著、驕傲著、滿足著,感覺一直很良好。

“劉女士,您好,您的紫藤豪庭的房子,有人想租,您方便過來嗎?”房屋中介的工作人員給我打電話。

“好,下午5點。”我回應。

開車到了紫藤豪庭,中介的小吳和一位男士已經在那裏了。那位男士個子很高,年齡應該比我大很多,但身材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保持得非常好。

“您好,我姓鄭,鄭少峰。”那位男士的聲音很有磁性,邊說邊向我伸出手。

“您好!我們一起看一下我的房子吧。”我禮貌性地微笑著與他握手。

“這是主客廳,那是一間主臥,一間書房,廚房在……”我介紹著。

“不用看了,我租下了。”鄭少峰打斷了我的介紹。

“租金,小吳和您說了嗎?”我看了他一眼,繼續禮貌性地微笑著。

“說了,沒問題的,我們這就簽約吧。小吳,你帶協議了吧。“鄭少峰很快就做了決定。

就這樣,不到20分鍾,房子的事情就搞定了,鄭少峰真的是我遇見過的最爽快的租客。

“能租到這麽好的房子,真的非常開心!您以後就是我的房東了,不知道今天晚上我有沒有機會獻個殷勤,請房東吃個飯?哈哈哈哈,我還不知道您怎麽稱呼呢?”鄭少峰笑著對我說。

“噢,真不好意思,剛才忘了介紹了,我姓劉,劉文心。今天晚上我已經有約了,改天我們再約吧。”我微笑著說。

“好吧,方便留個微信嗎?這樣聯係方便些,可能以後還有要麻煩你的地方。”鄭少峰拿出了手機。

微信可以說是本世紀最大的通訊發明,隻需要掃一掃,我們就建立了聯係。從那天見過後,鄭少峰就經常給我發微信:“一起吃晚飯可好?”“你在哪裏?”之類的話,對我而言,這樣的男人太多了,我根本就不在意。

但許多的事情有時不得不相信天意,我被臨時調到一個項目組,吳總要引薦我去見見合作公司的負責人。

“文心,給你介紹一下我們這次項目合作負責人,這位是鄭少峰鄭總。”吳總向走進辦公室的我說.

一時間我竟愣在了那裏,感覺有一種奇妙的氣場圍繞著我,我甚至於不敢相信這個世界除了電視劇以外真的會有這麽湊巧的事情,鄭少峰,那個租客居然是我這次項目合作方的負責人,而他被派來北京也是因為我們這次的項目。

我們彼此笑了,依然商務性地握手,那種感覺很有意思。

我和鄭少峰在工作的合作中是很有默契的,我發現鄭少峰的確有許多優點,能力也非常強,尤其他用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在闡述一個觀點的時候是很有魅力的。他帶有某種情懷的感慨和出口成章的文采都令我刮目相看,我越來越覺得他與眾不同了。

漸漸地,我們既是工作上的夥伴也是私下的朋友,似乎也有一些說不清的曖昧在不知不覺中滋生著。

鄭少峰的太太、孩子都在青島,他比我大10歲,結婚都20多年了,言語中他不時地暗示著婚姻名存實亡的無奈和他對愛情的向往及對我的欣賞和愛意,而他給我的微信也總是能在那個寂寞的點上影響我。

那天晚上,我們倆在商務晚宴上都喝了不少的酒,我在那種微醺的感覺中無比愉悅。司機開車來接我們,我和鄭少峰一同坐在了後排的位置上。酒是一種很神奇的東西,它可以讓你的思想混亂,在這種混亂的愉悅中,我們倆的曖昧又一次提升了。他抓住我的手,是如情侶那樣交叉式的十指緊握,我試圖想甩開卻沒甩開。突然我感覺到鄭少峰的氣息離我越來越近,從臉龐到嘴唇,然後他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喉嚨……這樣曖昧的夜,在微醺的酒氣中繼續著曖昧的味道。

而這個曖昧之後,我們一如平常一樣地工作、生活,也並不比平時更多地聯係。過了幾天,我們又有聚會。在聚會上,我們倆挨著坐著,在眾人都聊天沒人注意我們的時候,鄭少峰突然問我:“你想我嗎?我不相信你不想我。”然後他繼續和大家聊天。而我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驚慌了,從未有人這樣張揚、直白地問我這樣的問題,當然也從未有人那樣強勢地吻我……

生病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怎麽能不自艾自憐一下呢?對於一個“自戀”的女人來說怎麽能不發個朋友圈呢?一張是我躺在**蓋著大被的可憐狀樣子的照片,一張是溫度顯示38.8℃的照片,再配上文字:“發燒了,一個人在家好可憐。兒子在學校,老趙出差了,家裏連藥都沒有啊……”

發了之後,瞬間就有許多回複,有的說抱抱,有的讓我好好休息,各種安慰,當然也有一大堆圍著我的男人們的私信給我。唯獨不見鄭少峰的任何反應,我居然有些失落。

門鈴響了,我爬起來開門,是鄭少峰。

“你怎麽來了?”我很驚訝,或者與其說是驚訝不如說是驚喜。

“發燒了?走吧,我接你去醫院。”鄭少峰看著我說。

“我不去。”我說。

“好了,不磨蹭了,趕緊地,拿著鑰匙,是這把吧,衣服呢,就穿這件吧。”他一邊說,一邊把他的衣服給我披上,拿起了我放在玄關桌上的鑰匙。然後不等我再說什麽,一把抱起了我,帶上了門。一路上,我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感覺他的呼吸、心跳和體溫,雖然我們誰也沒有戳破什麽,但就這樣我自顧自地淡淡生長著這份莫名的情感。

鄭少峰依然用他的方式與我相處著,我雖然盡量與他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但我的內心已經開始意亂心慌,我已經感覺到自己的不淡定,從未有過的對男人的不淡定,我甚至閃念出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念頭,想過孩子也大了,也許我可以離婚。而他的孩子也很大了,應該也會離婚,因為我覺得他愛我,而我也好像真的愛上了他。我突然想起了大學時讀的那本經典小說《廊橋遺夢》,我竟然不自覺地翻開那本小說,看了幾遍那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沉浸在那種中年的戀愛美好中。

我開始想著要怎麽和他在一起,想著要怎麽和老趙攤牌。

“豆豆,你說我怎麽和老趙說呢?”我邊喝著酒邊和我最親的閨蜜說著,我和豆豆是閨蜜、是姐妹,這麽多年來她最懂我,我和鄭少峰的事情從沒瞞過她。

豆豆抬眼瞟了我一眼,說:“文心,你的腦子有問題了吧,進水了吧你?從你第一次和我說起你那個什麽峰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你別想太多了,曖昧永遠不等於愛情!把曖昧當成愛情的女人隻能用‘愚蠢’來形容!其實我本來想用‘弱智’這個詞的,但你是個文化人,我就略微文化點和你說吧。還有啊,你家老趙對你那麽好,你作什麽呐?no zuo no die,懂嗎?”豆豆的語言風格一直都那麽接地氣。

“我怎麽作了啊,我是真愛上他了呀!你知道的,多少男人圍著我,我都當他們是空氣,但是他不同,他有種與眾不同的氣質!而且他早就和他老婆沒感情了,就像我和老趙這樣,他經常和我說,他與他老婆在思想上有多麽不同,也經常說我和老趙有多麽不般配,他說我應該嫁給他才對,因為我們倆才是同類。而他和他妻子,我和老趙隻是搭伴過日子而已,精神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我和少峰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還記得那部電影嗎——《廊橋遺夢》,難道那不是愛情嗎?難道看到結局你沒有流淚嗎?”

“行了吧你,還一個世界,別酸了啊,世什麽界什麽啊?噢,他會讀兩首詩,胡亂作個詞,對你噓個寒問個暖,帶你去趟醫院,他就與眾不同了?他就才華橫溢了?他就愛你了?我覺得你的智商有問題哎。還有那部《廊橋遺夢》,小說電影和現實是有分別的,有界線的,你一個斯坦福畢業的碩士生,別告訴我這個你都不懂!”豆豆喝了口啤酒,滿是不屑地對我說著。

“豆豆,你對他有偏見!”我瞟了豆豆一眼。

“親愛的,我絕對不是針對他有偏見,是這一類男人我都有意見,但絕不是偏見,是真理!但凡放著家裏的媳婦不管,還在外麵搞曖昧的,都不是什麽好主!另外,尤其這種找少婦下手的,就更不是什麽好東西!沒錯,你非常漂亮、學曆高、又能幹,這絕對不是拍你馬屁啊,也不是哄你開心,咱倆用不著這個,這是事實!但,你已經是這個年齡了,並且,你是個已婚婦女,為什麽你身邊那麽多男人圍著你,你真以為你是‘天仙’嗎?人人都愛你?我告訴你,你不是‘天仙’,就算是,男人圍著你也不是因為這個,現在這年代,甭管先天的、後天的,‘天仙’多了去了,不止你一個,這些有家的男人圍著你,隻是因為你是個有家、有老公、有孩子的少婦!因為你不會惹麻煩,不會黏著他們。平時沒事,大家曖昧著也不打緊,玩嘛。一旦出了事,人家男的指天發誓不會再有第二次,甚至更惡心點的說是你勾引的人家,所有屎盆子、尿罐子全扣在你頭上,你還不能怎麽著?因為你也有家啊,你也怕事鬧大啊,所有啞巴虧就吃著吧,人家大不了與你此生不見,反正哪不能找曖昧去呢?你這還神經病似的跟人家談愛情、談情懷,我覺得吧,說你腦子進水了都不足以表達你的病!”豆豆的語速很快,連個插嘴辯解的機會都不給我。

豆豆的這番話差點沒把我噎死!

“豆豆,這麽多年了,你了解我的,我什麽時候和那些圍著我的男人搞什麽曖昧了,這些道理我懂,但是少峰不一樣,他真的是個有情有義、有情懷的男人,他與眾不同,和他在一起我感覺找到了同類,我們有那麽多相同的愛好,我想如果我們生活在一起,哪怕隻是靜靜地待著,或者一起看看書應該就很幸福吧。”我喝了一口酒,憧憬著。

“蒼天啊、大地啊,文心我的閨蜜啊,你真不是一般的病啊!我問你,他說他愛你了?要離婚了?要和你生活了?你那個鄭少峰我又不是沒見過,文心,什麽是愛你?愛你的人是時時刻刻都想見你的人,不是一弄就失蹤了,想起你的時候發個曖昧的短信就是愛你了?那不是與眾不同,是玩花高手好嗎?”豆豆像個連珠炮似的說著。

“他那麽忙,怎麽可能總是惦記著我呢?我們都是成年人,並且是這個年齡的人了,怎麽可能像年輕人一樣時時刻刻惦記著彼此呢?”我反駁著。

“你家老趙,是不是每天都打電話給你,這還每天都回家見麵的人呢,都要電話問你一下,你告訴我,你那個鄭少峰怎麽個愛你?怎麽個惦記你?”豆豆怒瞪著我。

“嗯……”我好像突然不知道怎麽回答了,雖然心裏依然不認可豆豆的理論。

“文心,你知道我交過很多男朋友,我的經驗不會錯!我看他很準的,他絕對不愛你!他的目的就是填補寂寞或者找點婚姻外的**,僅此而已!這樣吧,文心,你聽我一回,我跟你打個賭,如果我輸了,我去和你家老趙說,因為愛情是崇高的,我們可以放愛一條生路。但如果你輸了,你肯定會輸,就老老實實地過你的日子,別再整事兒了。怎麽樣?”豆豆緩和了口氣。

豆豆的話我覺得很受傷害,因為我相信鄭少峰對我的感覺和我對他的是一樣的,也許我們並不能真的最終走到一起,但不能否定這是一份美好的愛情啊。

盡管我很生氣豆豆的說法,但是我接受了豆豆的賭局,答應了按照她的方法做,因為我堅信鄭少峰是愛我的!

我躊躇著給鄭少峰打了電話約會了晚餐,電話快要掛斷時,鄭少峰對我說:“文心,我想你了。”磁性的聲音、高興回答我的狀態和最後那句話讓我幾乎要放棄了豆豆的測試,但同時我又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鄭少峰是愛我的!

我們如約約會,晚餐間他依舊與我各種打趣,我雖然心中有事,但依然十分開心。

“少峰,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你住的這套房子可能不能租給你了。”我有些猶豫。

“為什麽?要漲租金?沒問題,漲多少,說吧,我付。”鄭少峰笑著說。

“不是租金的問題。是這樣,我和老趙要離婚了,這套房子要分給他,這樣你租就不方便了。”我試探著說著。

鄭少峰沒有說話……

“少峰?你怎麽了?怎麽不說話了?”我看著他的臉追問。

“嗯,文心,你和老趙離婚與我有關嗎?”鄭少峰突然緊鎖雙眉地問我,然後接著說:“我從來沒想過要拆你們倆,雖然我總說你們倆有多麽不般配,但我也從來沒想過拆你們的。”鄭少峰有點慌張地勸說我。

“不是你拆不拆的問題,這是我和老趙的問題,隻是以前我害怕改變,而現在沒那麽怕改變了,所以我們決定離婚了。還記得《廊橋遺夢》的男女主人公嗎?我覺得那樣的結局對他們倆是很悲慘的。”我一直看著鄭少峰的臉。

鄭少峰什麽也沒說,晚飯後他說還有一個應酬要去,我們就草草分手了。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我都沒有收到鄭少峰的任何信息,當然我們一直以來也是這樣的狀態的,並不是天天有信息和互動的,但我的感覺卻發生了變化。

又過了兩天,我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給鄭少峰打了電話,“對不起,您所撥叫的用戶已關機。”電話那邊的語音。

我發了微信,沒有回應。其實,我已經明白了,隻是那可憐的自尊心和所謂的情意讓我忍不住還是去了紫藤豪庭。門鈴無人應聲,我拿了鑰匙開了門,門那邊是人去樓空的寂靜,屋子裏空****的,依然還是我當初租房給鄭少峰時的布置,我坐在地上,大笑了起來,拿起手機:“喂,豆豆,你贏了!”

*伊人心境*

“其實我不是天仙”,是一個可能刺痛很多人的語言!當我們感覺良好地認為自己是“天仙”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為什麽有那麽多的已婚男性偏要追求已婚女性呢?原因正如文心的閨蜜豆豆說的那樣,並不是因為你是“天仙”,就算是,其實他們追求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你是個“安全人”!追求你不會有未婚女人或者年輕女孩的麻煩,無論從精神上、身體上還是經濟上,你都是相對獨立的、有顧及的,所以與一個已婚女性搞搞曖昧,或者發生點關係,是最安全的,不會帶來麻煩。

女人在被追求的過程中常常會迷失自己,尤其是如故事中劉文心這樣不失姿色又有能力的女性,更加會在這個過程中超越自信地認為自己的魅力無邊,人人都愛自己!因為你相信了那個人愛你,於是你打開了心,然後“見光死”。

雖然故事中豆豆的觀點有些偏激,雖然我們依然要相信愛情,但在這個充滿了曖昧的時代,去尋找那份愛情、那份情懷是需要用強大的理性擦亮自己的雙眼的。自省內心,究竟為什麽會對一個隻想與你曖昧、不想與你相愛的人動心呢?故事的女主角文心最後終於明白了這一切,她所認為的愛情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獨角戲,她不是大哭,而是大笑,因為在這笑裏是她對自己荒唐的認識。

我本來以為你與眾不同,原來你如此普通,於是我對你對我所做的一切釋然了……

讓自己成長,讓他仰望

小雪對於梅梅的朋友圈幾乎要屏蔽了,每次看到的基本都是發她傳說中無所不能,幾乎和超人一樣完美的老公。比如:今天老公穿這套西裝,我突然覺得他好像阿蘭德龍。我老公這張絕對長腿歐巴……諸如此類。幾乎每次見麵,不出三句話,梅梅就一定會提到她的“長腿阿蘭德龍歐巴老公”。

梅梅是“外貌協會”的忠實會員,李誌,哦,就是梅梅的那位“長腿阿蘭德龍歐巴老公”,也的確是位有身高、有身材的男人,職業也很體麵,學曆也相當不錯,我們眾姐妹們也都覺得她的老公很優秀,但還不至於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程度,可是在梅梅的心中,她的老公甚至超出了這個程度。

梅梅曾經是舞蹈演員,從小就擁有好身材、好容貌,她跳舞的時候非常美,但她最不喜歡的是讀書和學習。也許這也是她無限崇拜她老公的一個重要原因:她覺得她的“完美”老公無所不知,無論她的老公說什麽,她都一臉陶醉地看著他。梅梅離開舞台後,她的世界似乎就隻剩下她的老公和無窮盡的偶像劇。

“親愛的,你知道現在哪兒做微整靠譜啊?”梅梅端著手機邊擺動作邊問小雪。

“你要幹嗎?”小雪看著梅梅。

“我要去填一下我的額頭,打點瘦臉針,填充一下太陽穴和蘋果肌,還有我的下巴……你知道嗎,我周圍的這些太太們都弄,弄完了就是顯年輕,你說我的鼻子是不是也得微調一下啊?”梅梅邊指著臉上的部位邊說著。

“梅梅,別瞎折騰了,你已經很漂亮了,在你這個年齡,你可以保持這樣的狀態已經是非常完美了,別瞎鬧了啊。”小雪勸說著,在小雪的眼中梅梅一直都那麽漂亮。

“小雪,你不知道,我昨天可不開心了。先是去商場買東西。一個化妝品的銷售看見我就給我推薦一款什麽抗衰老係列,我當時就瞟了她一眼。就她年輕,就她美!然後我回家問我老公:‘你覺得我美嗎?還年輕嗎?看起來到底像多大年齡的?’他眼睛都沒抬一下就回答:‘還行吧,就那樣,和實際年齡相符。’你說,他這是什麽意思啊?!我不好看?我不年輕?什麽叫和實際年齡相符,太過分了!而且啊,我知道他們有時候聚會呀什麽的,其他人都帶家屬,他為什麽不叫我,這裏肯定有問題!估計他是覺得我不夠年輕,不夠漂亮了。我就是要讓他看看,我,趙小梅有多漂亮!”梅梅邊嘟著嘴對我說,邊按下了手機,自拍了一張美美的照片,發了微信朋友圈。

“梅梅,我和你是多年的閨蜜,我就想什麽說什麽了,你可別介意啊。首先呢,你完全不需要打針、整容,因為你真的很漂亮!而且在你這個年齡,你已經顯得非常年輕了。其次,我覺得你實在太在意你老公的每句話了。你想啊,一對夫妻,天天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就算你是天仙也都審美疲勞了吧。他就隨口那麽一說,你就要去整容,你不覺得這樣的在意對你自己是一種傷害嗎?第三,這點是我一直想對你說的,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一點:你認為李誌(梅梅的老公)不帶你出去,完全是因為他覺得你不年輕了?有皺紋了嗎?以前李誌是總帶你出來的,為什麽越來越少呢?因為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年齡在增長,而你的學識、閱曆、心境和修養呢?在我看來你還是20幾歲時的樣子。當你20多歲的時候,簡單、純潔、漂亮對你是加分的。可現在你已經30多歲了,你還是少女心滿滿,聊天的話題除了穿什麽,流行什麽包包,哪裏又打折了,各種停不下來的娛樂八卦,胡鬧的節目,莫名其妙的偶像劇、穿越劇,你用心讀過幾本好書?有沒有讓自己好好成長呢?從你的眼神裏我可以看到,我們經常談論的話題你都不知所雲,對嗎?梅梅,一個女人的漂亮是有保質期的,而美才是無期限。美就是由內而外的修養、學識,腹有詩書氣自華。”小雪看著梅梅,說了很多。

“好了好了,小雪,你學曆高、知識廣,說什麽一套一套的,可你不還是個單身嗎?有文化又怎麽樣?我文化修養不高,可是我老公的修養高啊,他講給我聽不就好了?再說了,當年他娶我不就是因為我思想簡單、單純可愛,對他無限崇拜,他那個前妻不是他同學嗎?不是學霸嗎?還不是離了?別跟我這擺一副學霸教育學渣的樣兒。不和你這說這些了,沒勁!我約了美容,時間也差不多了,服務員,買單!”梅梅瞟了小雪一眼。

雖然小雪和梅梅這次的下午茶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麵對梅梅這樣的言語,小雪也隻是笑笑,沒再說什麽,也沒生氣。她們已經認識快30年了,梅梅的脾氣小雪最了解,梅梅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高興了自然是一通脾氣,但兩天後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該和你好還是和你好。更何況小雪和梅梅是發小,和她的“完美”老公李誌是MBA的同學,她們倆可不是一兩句氣話就會翻臉的朋友哦。

梅梅走後,小雪也回想了一下梅梅的話和不高興的樣子,她覺得自己也說得有些過分了,梅梅雖然沒有什麽成長,但依然是她最要好的閨蜜,該哄還是要哄哄的,於是,小雪給李誌打了個電話。

“李誌,最近忙嗎?”小雪問。

“小雪啊,還好,有什麽事嗎?”李誌回答。

“沒什麽特別的,就是想著咱們幾個人好久沒聚了,這周末叫上王強夫婦、劉東亮他們,還有你家梅梅,咱們一起看電影吧。”小雪笑著說。

“行啊,那你約他們吧。”李誌很開心地答應了。

周末,李誌和梅梅、王強和吳悅、劉東亮和尚靜,當然還有小雪這個大齡單身女青年一起歡聲笑語地去看電影。電影院真是一片繁榮啊,大家看著這麽多新上映的電影,都不知道選什麽好了。

“聽說這個《生死朗讀》拍得不錯,是根據那部《朗讀者》(小說)改編的,就看它吧。”最後還是李誌拍了板。

大家覺得這個電影雅俗共賞,一致同意!梅梅看看李誌興致衝衝的樣子,也沒作聲反對,七個人高高興興地進了場看這部電影。

這部電影不愧是奧斯卡提名影片,從電影鏡頭運用到音樂,再到女主角的演繹都恰到好處,大家看得很入戲。

當電影接近尾聲,畫麵中漢娜在獄中艱難地學著寫字、認字,卻因為沒有勇氣見她的愛人,而在被釋放前自殺的時候,吳悅、尚靜和小雪都哭了,而她們身邊的梅梅卻睡著了。小雪和李誌幾乎同時看了一眼略起鼾聲的梅梅。

“這部電影太好看了,之前,你推薦我讀這本小說,我還沒來得及讀,回家一定要再讀一遍這本小說。”王強的太太吳悅對小雪說。

“小雪剛和我說這本小說的時候我就馬上買了,這部電影拍得超過了我的預期,一般電影很難將小說本身的那種讀者留白準確地表達出來,而這部電影還是做到了80%,這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看來凱特這些年的演技真是大踏步地提高了啊。”劉東亮的太太尚靜說。

“是啊,這部小說寫得更精彩,雖然一個36歲的女人與一個15歲的少年發生關係,是不倫之戀,但完全不會讓人有不適的感覺,反而覺得開篇非常美好。小說中包含了經典的主題:愛情與背叛、罪行與懺悔、道德的困境和法律的悖論。在小說中,有作者對人類文明的思考與反省,對戰爭、對愛情、對自由的心靈的反省。曆史是荒謬的,審判是荒謬的,人的選擇是荒謬的,唯有愛情是真實的。”小雪說著。

李誌一直微笑著看著小雪,說:“電影拍得不錯,這個漢娜讓我想起了《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和那個著名的概念‘庸人之惡’,在這個意義上,漢娜是艾希曼的同類項,他們是納粹治下的普通人,可能對政治不感興趣,也沒有反猶傾向,他們隻是為一份工作而充當了納粹機器的一環,他們基本上是環境的產物。”

“老公,到底什麽是納粹啊?怎麽電影老師說這個啊,納粹是個地名嗎?”大家都在聊這部電影的時候,梅梅突然問李誌這個問題。

“噗……”王強噴出了一口湯。

“對不起,失禮了,我被嗆了,燙了一下。對不起,對不起。”他滿臉尷尬地道歉。

李誌什麽也沒說,低頭喝了一口湯。

小雪突然不知道是應該給梅梅解釋什麽是納粹,還是應該默默地吃飯,一時間,全桌的人似乎都尷尬在了那裏,不知道是說話好還是不說話好。好在沒過太長時間,服務員端來了一道菜“四喜丸子”,小雪忙說:“昨天Tommy神秘兮兮地問我, four-joy meatballs,這道菜是什麽?是四個快樂的肉球嗎?”大家全笑了,這個尷尬總算過去了。

在這次聚會之後,小雪越來越少在李誌的同學聚會上見到梅梅了。

“同學們,今天我請客,菜不夠,大家再隨便點!小雪,特別謝謝你給我的方案意見,我順利拿下了那個項目!”李誌舉起杯向小雪敬酒,小雪微笑著與他幹杯。

“李誌,你怎麽沒叫梅梅啊?”坐下後小雪小聲地問李誌。

“她啊,算了吧,反正她來了也是無聊,也聽不懂我們說什麽,別讓她來遭罪了,還不如讓她在家好好待著看她的電視吧。”

小雪剛要開口對李誌說他這樣不好,要好好想想梅梅的感受時, 劉雲笑著對小雪說: “小雪,我給你介紹一個男朋友吧,麻省理工畢業的,身高183,很帥哦。我是結婚了,要不是我就自留了,哈哈哈。那天我把你的簡曆一說,拿照片給他一看,他要求馬上見麵。不過說真的,你那麽漂亮、又能幹、又有才華,我還真擔心他配不配得上你啊,這追你的男人得從咱學校排到長安街了吧。”

坐在小雪身邊的李誌,舉起的筷子突然停在了半空中,看著她。

“哪有啊,別開我玩笑了。我小時候可是班裏的醜小鴨,沒有男生肯喜歡我這麽普通的女孩兒的。”小雪笑著回答。

“見見吧,不喜歡做朋友也可以啊。”陸青在旁邊起著哄。

“好啊,那就見見吧。”小雪微笑著回答。

“說準了啊,那就後天下午吧。”劉雲說,小雪笑著點點頭。

聚會結束了,李誌送小雪回家的路上,突然問:“小雪,你真的要去見那個男的嗎?”

“應該是吧,我這個大齡剩女,去相親應該也不丟人吧。”小雪笑著回答。

“剛才在飯桌上你說自己小時候是個醜小鴨,我可真沒看出來。”李誌笑著說。

“哈哈哈,你可別恭維我哈,我自己的幾斤幾兩自己最清楚了。現在之所以看著還行,主要是會打扮了。你想想我這五官和身高配上又黑又瘦,還有那革命女戰士的發型和一副瓶底厚的眼鏡,不是醜小鴨是什麽啊?”小雪笑著回答李誌.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吧,醜小鴨已經變成白天鵝了,而且還是優雅有氣質的白天鵝。我和你認識也有七八年了,這七八年裏你成長了太多了。剛認識你的時候,感覺你還是個剛畢業兩年的小丫頭,看起來和梅梅差不多,雖然你們的文化起點不同,但在我看來都是個單純的小丫頭,這幾年你的成長讓我震驚。”李誌看著小雪說。

“梅梅一直是我心中的公主,她從小就很漂亮,她會跳舞,而且跳得很好,小學5年級就考取了藝術學校,而我隻是個傻學生,相貌平平,除了喜歡讀書也沒什麽特長,每天都傻傻的。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梅梅在舞台上演出,我非常羨慕,在舞台上的她那麽美,而我卻那麽普通,所以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優秀。”小雪微笑著說。

“梅梅是很漂亮,但漂亮和美不是一回事。聽劉雲介紹的,那男的應該還不錯。”李誌說。

“其實,這些條件對我而言都不重要,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最初的吸引力也許是彼此的外表和感覺,但長久的生活一定需要精神上的匹配,還有價值觀的等同。假如我們無法在同一頻道上,我想他條件再好,人長得再帥我們也無法長久吧。其實我隻希望找到一個和我有共鳴的男人,我們可以相伴成長、相互仰望,我崇拜他,他也崇拜我,我想擁有這樣的愛情、這樣的婚姻才不枉此生吧。”小雪微笑著說著。

春天悄悄地走過,夏的氣息漸漸地濃烈了。

在這個初夏的傍晚,梅梅突然哭著給我打電話:“小雪,我老公說要和我分居,他說他的人生犯了個錯誤,他說我們倆結婚就是個錯誤。”

“梅梅,發生什麽了?不哭了啊,你倆怎麽了?”小雪急切地問道。

“就是剛才,先是我說他下個月去意大利出差,讓他順便給我買個CHANEL的那個包,他就哼哈著不愛搭理我,還說什麽我天天就知道買包、買鞋,和我那些烏七八糟的朋友比這些個沒用的東西,我就已經一肚子火了。然後他說公司明天有個什麽年會,我說那我也去參加,我想我長得不給他丟臉吧。他說我還是不要去,我就怒了!他什麽活動都不帶我,回家什麽話也不和我說,就好像我是空氣一樣。我問他是不是有小三了,他馬上就怒了,說我越來越不可理喻,素質越來越低了什麽的。我特別特別生氣,就把煙灰缸摔了,他說我是個潑婦,說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一個頻道的人,根本就不該結婚……”梅梅邊哭邊說。

“梅梅,不哭了啊!李誌那都是氣話,你在家嗎?需要我過去嗎?”小雪問。

“他說先去住幾天酒店,這幾天先不見我,說整理好思緒再和我聯係,我準備明天去他公司找他。”梅梅哭著說。

“梅梅,你可不能去他公司找他,這樣,我現在去你那裏陪你,好嗎?”小雪說著。

小雪馬上叫了車準備去梅梅家,這時候,電話響了,是李誌。

“喂,小雪,我和梅梅已經提出分居了,我想她一定給你打電話了。我對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其實我和她分居是因為你。”電話那頭的李誌說得有些語無倫次。

“李誌,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小雪問。

“你如果方便,來我這裏,我和你聊聊吧。”李誌說。

我讓司機轉向了李誌住的酒店,小雪和李誌約在酒店大堂咖啡廳。

“小雪,你是不是覺得我和梅梅的事情很突然,我很不可理喻?”李誌喝了口咖啡問小雪。

“是的。”小雪很直接地回答他。

“其實,那天送你回家的路上,你說的那些話讓我想了很久。當初,我娶梅梅的時候,的確是因為梅梅漂亮,在舞台上跳舞很吸引我,同時也因為她思想簡單。我在經曆了第一次婚姻失敗後,我覺得我疲憊了,我以為找個思想簡單的女人簡單地生活就好了。因為她簡單,而且對我又有些崇拜,這樣我應該會很快樂,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我說我和梅梅的分居是因為你,這是真的,因為你這些年的成長我都看在眼裏。你越來越優秀,越來越讓我感覺到,和一個精神領域、知識結構、人生規劃在同一層麵的女人在一起有多開心。你說梅梅一直是你心中的公主,她漂亮,但如果今天你問任何一個熟悉你們倆的男人,更會對哪一個女人動心,我想,99%的人會選你。我對你也是從覺得你和梅梅一樣是個小丫頭,到欣賞,到仰望。那天你說要去相親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我的感覺是無助的,因為我覺得我就要失去一個可以彼此相知的紅顏知己了。而梅梅,我每天回家,她的話題基本上都是電視劇、娛樂節目、穿什麽漂亮、買什麽包、打什麽針這類的話題。我不懂她說的都是什麽,也隻能哼哈著敷衍她。而我讀的書她從來也沒興趣,我喜歡的電影她總是會睡著,我和她偶爾聊一下工作上遇到的問題,她幾乎都聽不懂,更別說給我什麽意見了。夫妻時間久了,本來就沒了那些新鮮感,如果在興趣、愛好和話題上也無法溝通,真的是很痛苦。你那天說,你一定要找一個與你有精神交流的男人才不枉此生,我真心地感受到了。梅梅和你在一起,更加的相形見絀,其實我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和評價,但我真的無法欺騙自己,我想我和梅梅真的走到了盡頭。”李誌歎了口氣。

“小雪,我知道你一定會勸我,但這是我和梅梅的事,別人也是勸不了的,除非我自己想開了,人生湊合著過吧,不然你勸也是沒用的。我這幾天就想著一個人好好想想,如果真的覺得兩個人過得很擰巴,就散了吧。如果我想通了,我也就不會再去想那麽多了。但小雪,你一定要堅持你的想法,找一個與你匹配的男人,像你說的:相伴成長,相互仰望。這是一種很美好的感覺。”李誌看著小雪說。

小雪微笑著對李誌說:“謝謝你,李誌,有你的欣賞和視我為紅顏知己的心,我非常開心。我不再勸你,但是最後我隻想和你說,兩天前,梅梅告訴我她懷孕,她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李誌……

*伊人心境*

故事在梅梅即將告訴李誌她懷孕了消息這裏戛然而止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李誌會因為梅梅懷孕而回到梅梅身邊嗎?懷孕真的可以延續一段即將走到盡頭的婚姻嗎?每個心中都有不一樣的期許,不一樣的答案。

梅梅和小雪,一個是長相漂亮、能歌善舞、從小就是閃光的女孩;一個是默默讀書、默默成長的醜小鴨,在青春漸遠之後,她們的人生也發生了變化。漂亮並不是一個女人一生用不完的財富,它會隨著歲月而越來越少,直到不再擁有。你若不成長,隻是站在那裏崇拜著、仰望著你的他,而他對你長久地俯視,你在他的心中就會越來越小,最後小成一個點,然後被忽略。

我曾記得張愛玲有一句話:“女人要崇拜才快樂,男人要被崇拜才快樂。”我想她隻說出了男女心思的一半,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隻有相互仰望才能長久。還記得楊絳先生嗎?還記得錢鍾書先生如何評價他的這位太太嗎?她是“最賢的妻,最才的女”,錢鍾書先生對楊絳先生的欣賞與仰望可見一斑。

相伴成長,是一種永恒的愛情之道,假如你因崇拜他而嫁給他,就一定要讓他因崇拜你而無法離棄。

“貴族”?

“我今天穿哪件衣服去參加活動啊,這些都穿過了,還怎麽穿啊。”吳梅站在寬大的衣帽間裏邊往外挑裙子,邊自言自語著。

吳梅和她先生結婚已經12年了,住在郊區的別墅裏。吳梅曾經是一名空乘,身材高挑,五官立體,非常漂亮。她從結婚那天起就不工作了,過著富足的全職太太生活。吳梅每天的生活在她自己看來真是太豐富了,她美容、做頭發、SPA、打球、馬術、下午茶、打牌……但這幾年她最熱衷的是穿上各種晚禮服,化上精致的妝,戴上她的各種珠寶,去參加各種各樣的PARTY、酒會、VIP會,在吳梅的眼中這是身份的象征,是貴族生活的象征。

“這件,兩天前穿過了,這件李嵐有一件,這件……哎呀,老公,你看呀,我都沒衣服穿了。”吳梅站在一堆衣服裏對正走過來的趙宇抱怨。

趙宇是吳梅的先生,比吳梅大16歲,當年結婚的時候,趙宇就說一定會給吳梅最好的生活,他做到了。

“噢。”趙宇沒有抬眼睛,隨口應了一句。

“我走了。”趙宇依然沒有抬眼睛,說完就走了。

吳梅還在繼續找衣服,“老公,你晚上有事兒嗎?老公?老公……”趙宇早已經下了樓出門了。

“媽媽,我上學去了啊。”兒子小光在樓下喊了一嗓子,和爸爸一起走了。

“我這一次一定要比王淑穿得漂亮,上次居然輸給她!現在就去買衣服!”吳梅心中想著,迅速洗了臉,讓司機送她去了“連卡佛”。吳梅給自己定了目標,超越王淑,驚豔登場!

吳梅給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她今天要去買參加宴會的禮服,可是買了禮服一定要有鞋子來搭配,手包當然要和鞋子搭配才完美啊!

“一年就一次的VIP晚宴,我決不能輸!”吳梅暗下決心。

就在吳梅忙著試各種禮服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喂,親愛的,你在哪呢?姐妹們約下午茶呢、給你發微信你也不回,忙什麽呢?”電話那邊是李嵐。

“親愛的啊,沒什麽,我在隨便逛逛街呢。約哪兒啊?”吳梅不想告訴李嵐她在準備晚宴的禮服,因為那樣太刻意了,她要成為全場的焦點,但還要擺出自然而然的狀態。

“在哪兒逛呢?下午本來想約著你們一起打牌,可其他的姐妹都有事,看把你們忙的。你在哪兒呢?我去找你。”李嵐漫不經心地說著。

“我在連卡佛呢,行,咱們一起逛逛吧。”吳梅回應道。

吳梅把禮服換下來,對她的VIP專員說:“等會兒如果我和朋友來這裏,不要提起我試禮服的事情。”

VIP專員會心地笑著說:“趙太太您放心吧,我會交代其他人不要多嘴的。”

吳梅和李嵐相約著見了麵一起逛街。路過一家店,李嵐看見一款鞋忙走進去,說:“親愛的,這款最新款的鞋我上周去香港都斷貨了,這裏有哎,36碼的給我找一雙。”李嵐邊說邊坐下等著銷售給她拿鞋。

“哦,這雙啊,我看到了,可是我不太喜歡這款的鞋頭,這個給我一雙37碼的。”吳梅手指著同季新款的另一雙說,在這個時候,吳梅是絕不能被比下去的。

“今天我把禮服定了,10天後能到。對了,你說我如果穿一件水藍色的禮服裙,配我那副祖母綠的項鏈是不是不好看啊?要不配鑽石那個?可是那個去年我參加的時候戴過了,紅寶那個肯定不合適了,怎麽辦啊?沒有像樣的首飾配了啊!”吳梅繼續說著。

趙宇依然沒有說話,整個對話更像是吳梅自己的自言自語,不過她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話方式。她並不一定要趙宇回答她的這些問題,這更像是她說給自己聽的。

“老公,再和你說個大事兒吧!穎兒最近鬧離婚呢,就因為生不出孩子!她說是她老公有問題,我覺得她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我們飛的時候她多少男朋友啊,中國的、外國的,隻要是坐頭等艙的她都得勾搭一遍,還可能不出事?她這個老公不也是她勾搭上了,把大老婆擠兌離了才上位的嘛……”吳梅越說越多,當然離主題也越來越遠,反正她也沒什麽主題。

“你還有事兒嗎?我先睡了啊。”趙宇說完把床頭燈關了,躺下了。吳梅嗯了一聲,繼續她的臉部“工程”。

“伯爵VIP慈善晚宴”終於如約來到了。晚宴現場,如果不熟悉這場麵的人一定覺得自己穿越到了奧斯卡頒獎晚會上,大家都盛裝到場,女人們的擺拍姿勢一個比一個專業!

吳梅故意比那些姐妹們相約的時間遲了一點才到,她覺得這樣才能更引人注目。

吳梅走進華府,用餘光看了一下周圍的人,她覺得自己這次一定能夠贏,她穿的可是“Dior”本季最新的走秀款長禮服,佩戴的可是“Van Cleef & Arpels”的定製珠寶,化妝造型可是崔東仁的親自手筆,這陣勢比明星還搶眼,怎麽可能輸給她的那些姐妹呢!

明星紅毯後就是這些“名媛”們的紅毯時間了,吳梅臉上帶著無比的自信走在紅毯上,在簽名牆前擺出了十分專業的姿勢,閃光燈劈劈啪啪地響,讓她有種特別的滿足感。

“親愛的,你在這兒啊。”吳梅見到了幾位平時總是一起下午茶閑話的“閨蜜”們,其中當然也有她今天的假想敵人:王淑。

“是啊,親愛的,你今天太美了。”眾人看著吳梅紛紛讚美。

“哎呀,你才美呢,你的戒指太漂亮了。”吳梅對手上戴著如同鵪鶉蛋大小粉鑽戒指的宋璿說,吳梅的嘴裏說這個美那個美,但從她的神情中就知道她今天贏了!唯一讓她略有遺憾的是宋璿手上的這隻“粉色鵪鶉蛋”。

晚宴在大家各種互誇、各種祥和、各種“親愛的”、各種閃耀和各種的他人八卦的和諧氣氛中進行著,這個場子裏的女人們似乎都是姐妹,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帶著微醺,吳梅回到家了,小光已經睡了,趙宇還沒回來。吳梅的心情好極了,因為今天她大獲全勝!

當吳梅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她伸了個懶腰,趙宇應該早就去公司了,兒子小光也早都去上學了。

吳梅此刻無比滿足,因為她知道未來的一個星期大家談論的話題都應該是昨天的這場晚宴,而她無疑是這場晚宴中她的朋友圈裏最美的那一個。吳梅懶著不想起床,反正起來也沒什麽事情做。她打開手機,翻看著朋友圈,看著評論中大家對她的讚美,享受著這些讚美帶給她的那種滿足,吳梅笑得很開心……

“老公,你看我的朋友圈了沒,我昨天新買的禮服把她們全比下去了!我覺得我的妝必須是崔東仁親自化,別人根本不行,我跟你說啊,王淑她老公好像外麵有人了,姐妹們都知道了,就她傻帽似的還蒙在鼓裏呢。不過老公,昨天宋璿手上戴了個碩大的粉鑽戒指,我也得有一個,要不是和這些姐妹們聚會多沒麵子啊。”晚上吳梅邊拍著各種保養品邊對洗臉的趙宇說著。

“你多看點書,說話多有點氣質比什麽都更有麵子。”趙宇擦幹了臉,眼睛沒看吳梅。

“我怎麽沒氣質了,我比不比同齡人漂亮、年輕?我出席的都是高端場所、參加的都是貴族活動。”吳梅放下她的護膚品,滿是怒氣地對趙宇說。

“你先弄清楚什麽叫氣質、什麽是貴族,咱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吧。”趙宇已經穿好衣服走了。

吳梅氣得半天沒說出話來。

今天,吳梅的活動是與“姐妹們”下午茶,她穿了一條“Chanel”的連衣裙,拎著鱷魚皮的Killy出門了。

“吳梅,我們剛才說要去做‘無痕針’,效果特別好,才5萬來塊(錢),咱們一起吧。”王淑對剛坐下的吳梅說。

“哦,好啊。”吳梅喝了一口玫瑰水,應了一句。

“對了,下周遊艇會有個晚宴,姐妹們都去吧?”李菲問大家。

“哎呀,我要去‘時尚盛典’,怎麽辦啊,最近活動太多了,每天都快累死了啊。”劉雨然抱怨著。

“我現在隻參加高端晚宴,那些酒會什麽的我基本上就不去了。”馮靜靜端著茶說。

“哎,你們知道嗎,柳惠的老公找了個小三,柳惠都瘋了。關鍵是這個小三還比柳惠大4歲,長得也沒柳惠好看,我看過照片,是她老公手下的一個部門的經理,她老公好像鐵了心要和柳惠離,現在他們倆的焦點不是財產應該是孩子,她老公死活都不肯把孩子給柳惠。”王芳故作神秘地說著。

“老公,我今天和王淑她們喝茶的時候聽說,柳惠她老公找了個比柳惠大4歲的小三,好像是他公司的什麽經理,非要離婚,有病吧,長得也不好看,柳惠多漂亮啊,她老公圖什麽啊!”吳梅邊刷牙邊和趙宇念叨。

“人家的事你打聽那麽多幹什麽?我倒是覺得你們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聚會可以少點。”趙宇半躺在貴妃椅上,慢慢放下手中的書。

“我們怎麽就亂七八糟聚會了,我們……”吳梅不高興地反駁道。

“好了,我想安靜地看會兒書,我去書房了。”趙宇直接打斷了吳梅,拿著書走了。

吳梅也沒理趙宇,躺在**打開電視繼續看她最愛的韓劇,帶著滿滿的少女心睡著了,趙宇在她睡著的時候還沒回臥室。

“趙總,你把太太藏得也太好了,我們這是家庭聚會,你都不肯帶太太出來啊,我們都知道你太太曾經是空姐,一定特別漂亮,讓她們也認識一下,沒事的時候可以交流交流也挺好的。”曹總牽著他太太的手笑著與趙宇說著。

“是啊,趙總,我也希望有幸能認識一下您太太。剛好下個星期我們樂團有個室內樂私享音樂會,這次我倒是不參加演出,但還是希望可以請趙總和您太太來看我們的室內樂團的演出。”曹太太說。

“謝謝周莉的邀請,我也不知道吳梅她喜不喜歡室內樂。”趙宇似乎有點尷尬。

“趙總太會玩笑了,雖然我沒見過您太太,但是通過這兩次與您的見麵已經可以感覺到嫂子一定是位內外兼修的美人。”曹太太微笑著說。

曹太太無意間的這句話卻給了趙宇很大壓力,他越來越不確定現在的吳梅是否適合帶到他的圈子裏,不知道帶吳梅出席他的社交圈子,是會給他加分呢還是減分呢?

“小梅,今天曹添新約我和你一起去看他老婆的樂團演出,你去嗎?”趙宇不太肯定地對吳梅說。

“他老婆漂亮嗎?”吳梅的這個問題把趙宇問懵了,趙宇覺得這個問題和他問的那個問題好像沒什麽聯係。

“嗯? 什麽?長還行吧,挺好看的,搞音樂的,很有氣質。”趙宇的回答也似乎有點答非所問。

“去啊,為什麽不去?去聽聽唄。”吳梅回答說。

吳梅之所以想去最主要的原因不是想去聽那場室內樂,而是想去看看曹總的太太到底是個什麽樣子,趙宇的那句“挺好看的,很有氣質”對於吳梅來說十分刺耳。吳梅答應去了,可是趙宇卻更糾結了。

趙宇經過了思想鬥爭後,還是帶著吳梅一起來了曹太太邀請的“私享室內音樂會”。吳梅穿得非常得體,長禮服,美鑽耳環,精致的妝容。

“你好。”吳梅幾乎有點冷地看著麵前這位長相普通,穿著雖然得體但也十分普通的女子,高傲地伸出了手,隻握了一下曹太太的指尖便收了回來。心中暗想,“把你比下去了吧”。

“周莉是曹總的太太,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趙宇看到吳梅對周莉的幾乎有點不禮貌的態度,忙打了個圓場。

曹太太將趙宇和吳梅引到音樂廳第一排就座。吳梅開始拿出手機一通自拍,各種姿勢各種美。演出要開始了,開場是弦樂四重奏——《海頓?皇帝第二樂章》,演奏家都已落座了,吳梅依然舉著手機在自拍,充滿了無限自信地在自拍,趙宇讓她趕快坐下。

“老公,我今天這副耳環好看嗎?我剛從‘Cartier’那取回來的,怎麽樣,有麵兒吧。”吳梅對坐在她身邊的趙宇小聲說著。

“要開始了,別說話了。”趙宇沒看吳梅,非常小聲地說了她一句。

演奏會正式開始了,吳梅拿出手機對著拍照、錄影。

“老公,你覺得讓咱兒子學大提琴好還是小提琴好,我覺得大提琴比小提琴看著更帥,你說呢?”吳梅對趙宇說。

趙宇沒有說話,也沒看她。

“哦,對了,今天Cartier的經理和我說有一款最新的鑽石祖母綠的胸針開始接受預訂了,全球發行就30枚,我覺得我必須得有。”吳梅似乎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曹太太在吳梅說話的時候用眼睛輕輕地看了一下她,趙宇與曹太太四目相對,曹太太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把頭又轉回了舞台上,趙宇感覺到十分尷尬。

“噢,對了,我和李嵐、王芳她們已經把去米蘭的機票訂好了啊……”吳梅一直在說話,趙宇想要示意吳梅不要再說話了,這時音樂聲突然停止了

著名的大提琴演奏家朱老師站起來,先對大家行了一個禮,然後緩緩地說:“尊敬的各位來賓,非常感謝你們對音樂的熱愛,來聽我們這場室內音樂會,因為室內音樂會是一種非常自然的演奏方式,所以需要一個相對更加安靜的環境,我們的這個曲目隻需要6分鍾,希望您能給我們6分鍾完全安靜的時間,也希望您能在這6分鍾裏盡情享受音樂的魅力。”朱老師在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眼睛看了一眼吳梅,鞠躬坐下繼續他的演奏。

演出結束了,曹太太依然微笑著對吳梅說感謝他們的到來,但態度卻淡了許多。趙宇滿臉的尷尬,隻說:“這次抱歉了。”他們匆匆告別了。

“老公,曹總的媳婦實在是太普通了,你看她那條裙子,MK的,也太廉價了吧,出門也不好好打扮打扮,我聽說她挺小的,怎麽保養的?老成那樣!曹總帶這樣的媳婦出門不覺得丟人嗎?我覺得吧……”吳梅坐在車裏,嘴一直沒有停。

“趙宇,你和我吼什麽,我今天怎麽給你丟人了,我穿得不好看嗎?我不漂亮嗎?我不就是在演出的時候說了兩句話嗎?你怎麽知道那個什麽提琴家說的就是我呀,你有病吧。”吳梅也對趙宇大吼著。

“到底人家說的是誰,你自己心裏知道,你丟多大人你自己心裏也知道,如果你真的連這個都不知道,我想你我之間也就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趙宇不想看吳梅的臉。

吳梅和趙宇進入了冷戰期,吳梅也無心去參加她的各種“閨蜜”聚會和那些“貴族”晚宴、高端酒會了。但她心中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問題,她覺得趙宇小題大做,就是存心和她鬧別扭,她這麽年輕漂亮,趙宇有什麽不滿意的。

小光放學回來了,直接進了自己的書房。

“兒子,你回來也不和我打聲招呼!你眼裏還有媽媽嗎?你在幹嗎呢?”吳梅難得這麽早在家看著兒子放學回來。

“我在寫作業。”小光淡淡地說。

“寫什麽作業,我看看。”吳梅邊說邊走到了兒子的身邊。

“成語解釋。你別看了,你也看不懂,我自己查《成語字典》呢,你別站在這給我搗亂了。你去看你的韓劇吧。”小光很不耐煩吳梅站在她身邊。

“你怎麽和媽媽說話呢!”吳梅特別生氣!

“好吧,那你輔導我這道題吧。”小光似乎帶有嘲笑的口吻和吳梅說。

吳梅看了一眼,曉光的作業本,題目:成語解釋,成語結構,成語色彩,並結合生活說說你對這個成語的理解:措置裕如。

吳梅看了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隻能說:“好了,媽媽沒工夫和你這較勁,你先去吃點水果吧。”

“喂,爸爸,你明天能把事情取消嗎?就半天時間,我們明天下午2點開家長會,我想讓你去。因為,哎呀,因為,我不想讓媽媽去。爸爸,她上次去給我開家長會讓我覺得有點丟臉,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學們都笑我,另外,我們老師也說,這次希望是你去,老師說她和我媽說的話,我媽幾乎沒理解她是什麽意思,總之,爸爸,我真的不想讓媽媽去,行嗎?”小光給趙宇打電話。

吳梅站在樓梯那兒,看著她的兒子,聽著兒子給爸爸說的這番話,呆呆地愣在了那裏。

一個男人品位的最好體現是看他娶了一個什麽樣的女人。

什麽是一個女人的氣質?什麽是女人的美?什麽是女人的魅力?什麽又是現代人眼中的“貴族生活”?各種無主題的聚會?各種所謂高大上的晚宴?各種奢侈品的堆積?各種美貌與年輕?我不知如何評論,你也許更懂。

我始終認為一個女人無論物質生活條件多麽優越,學習與成長永遠都不能停下腳步。當你越是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麵不需要更多地學習了,反而你越是需要。一個女人也許不需要有強大的事業,但要有自己的事情,哪怕隻是讀讀書。不要被表麵的繁華遮住雙眼,被無用的社交占據心靈,那不是真的生活,也不能讓你真正的成長。

相親是內傷

我是一名你們口中的大齡未婚女青年。其實我很大嗎?我才37歲而已!至於我為什麽現在還單身,我不想解釋,但父母需要我解釋,親戚需要我解釋,朋友的熱心介紹中也需要解釋的環節,好吧,我習慣了。但是我習慣不了的是“相親”!

這些年的相親讓我認識到了各種奇葩男,越相親越不敢嫁了。當然了,如果你習慣了、超越了、升華了,也許你可以把“相親”當成是一味生活調劑品。當我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我就去相個親,實在太歡樂了。好吧,給你們講幾個類型的奇葩經曆,咱們大齡剩女們一起歡樂走起。

A型:你們這些愚蠢的地球人

“你好,我是李玲!你是鋼鐵巨人張永鋼吧。”我微笑著走到一位西裝男的麵前,問道。

“是的,你好你好!桃李芬芳?”西裝男笑著回應我。

我們就這樣接上頭了。

張永鋼是我在某交友網上認識的大齡男,我們聊了差不多一個星期,然後決定見個麵,看看是不是整過容、P過圖什麽的。當然了,女人P圖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男人就另當別論了。

“你平時有什麽愛好?”張永鋼問出了一個無趣的問題。

“嗯……看電影吧。”我心裏鬥爭著是不是應該說得更有文化一點。

“哦,看來你的生活元素還是比較單調和無聊啊。電影作為一個所謂的綜合藝術,其實是給內在沒什麽追求的人看的,在黑漆漆中通過聲音、畫麵填補大腦的空白……”張永鋼一直在巴拉巴拉。

“哦哦,你看前兩天的鳳姐新聞了嗎?”我實在必須要轉移一下話題了。

“我從來不關心這些沒用的娛樂報道,我覺得一個成功人士最重要的是要留出時間做一些有用的事情。也許你覺得這些無聊的新聞看看也無妨,反正隻是幾分鍾的事,但一天又有多少個幾分鍾可以這樣揮霍呢?所以一個人的成功是有道理的。我平時總是喜歡看一些有意義的人物傳記,要不就去打打球、健健身,咱這兒有個特別高檔的健身中心,一年的會費就得5000多,我想很多人可能也沒那個條件去吧。不過沒關係,如果你覺得健身中心貴的話,可以自己在小區裏跑跑步,就是空氣不好,但沒條件也沒辦法。”張永鋼依然在巴拉巴拉。

本來到這裏我是要走的,我發現這一個星期與這個人聊天就是最無聊的事,但張永鋼突然提出一起去吃飯。我想蹭頓飯也是可以有的,並且他是這樣說的:“時間也到晚飯的時候了,我對吃的比較挑剔,許多地方我都覺得不夠我的標準,日料我還是比較喜歡的,我帶你去那家吃吧,那是我覺得還不錯的一家日料了。”張永鋼已經起身準備走了。

“需要開車過去嗎?”我問他。

“不需要,走幾步就到了。”張永鋼說。

蒼天啊,大地啊,我為什麽要穿高跟鞋!我恨高跟鞋!這是走幾步嗎?這分明是要走兩站地的節奏啊!

終於走到了,我以為我的眼睛看錯了,我以為他走錯了,我以為這個“日料”不是地球人都知道的那家——“吉野家”!好吧,為了對得起我走過來的路,我還是進去了,坐下了。

張永鋼端來了兩份飯,是的,吉野家招牌牛肉飯。

“你吃過嗎?把上麵的牛肉和下麵的米飯拌一下再吃,那個是金槍魚土豆沙拉,味道很特別,吃過那麽多的日料,這家真的是我覺得品質非常高的。”張永鋼邊拌著他的牛肉飯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