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愛情是什麽003

“清兒,你主菜點什麽,自己看一下。”吳波看著菜單,招呼了一聲清兒,開始點菜,“主廚沙拉、魚子醬配蘆筍、三份龍蝦清湯,我們倆的主菜要一份烤三文魚,一份法式鱸魚。還有,這款白葡萄酒。”吳波合上菜單,對服務生說。

“我們倆?吳波,你都沒問我,這兩樣我都不想吃,我想吃牛扒。”小雪有點不太高興。

“聽我的安排吧,晚上吃牛扒不容易消化,吃魚熱量低,好吸收,我安排得不會錯,你聽話就好了。好了,就按我說的上菜吧。”吳波非常肯定地說。

聽完吳波的話,嚇得本來也想叫一份牛扒的清兒忙改成了虎蝦。

一道一道菜上來,小雪興致不高,每一道菜都隻吃了一點,清兒不停地找些有趣的話題來試圖打破這種尷尬。主菜上來了,小雪看著她麵前這道法式鱸魚,沒有動。

“小雪,魚涼了就不好吃了。”吳波專心切著三文魚,沒有抬眼睛。

“我不想吃鱸魚,我今天隻想吃牛扒,我不怕不消化。”小雪直瞪著吳波說。

吳波停下手中正切著的食物,抬頭看了一眼小雪,然後繼續邊吃邊說:“不鬧了,你聽話就好了,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小雪沒有說話,起身拎起包走了。一旁的清兒愣住了,但馬上回神起身試圖去攔住小雪。

“清兒,不用去攔她了,你吃吧。她不過是小孩子脾氣,你吃你的,不管她。”吳波看著清兒,口氣很緩和,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

“吳波啊,你也是,別怪我多嘴,我今天就是為了讓你和小雪緩和一下的,你就不能讓著她嗎?再說了小雪隻是想吃個牛扒,你幹嗎非讓她吃魚啊?”清兒有些尷尬地問了一句。

“清兒,這不是吃什麽的問題,這是個原則的問題:第一,在外麵,她必須要聽我的話,不要有那麽多她自己的想法,我安排的自然有我的用意,她隻管聽就好了。第二,在外人麵前不給我麵子這是非常不好的習慣,我必須要改掉她這個毛病。”吳波擦擦嘴說。

清兒聽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頓看似美味的晚餐就這樣在不愉快的氣氛中結束了。

小雪走出了餐廳,並沒有回家,而是一個人在路上走著,她想著與吳波這一年的關係,和即將到來的婚姻。吳波愛她、嗬護她,給她優越的物質生活,讓她衣食無憂,但她卻越來越不快樂。

這一年裏,除了清兒以外,吳波幾乎不允許她見以前的朋友、同事、同學,尤其是男生。吳波經常和她說的是,“女人最重要的是站在男人身後,聽話,要給男人麵子,不要有那麽多自己的主意。”

當小雪興奮地與吳波聊起自己的理想,想有一家自己的音樂學校的時候,她卻從吳波的表情中看到了輕蔑和不以為然。小雪覺得吳波要的不是一個可以攜手成長的愛人,他要的是個乖乖聽他話的寵物。

到家了,開門,吳波已經先回來了,但沒有開燈。

“回來了?”吳波坐在沙發上對小雪說。

小雪嚇了一跳,淡淡應了一聲:“嗯。”就直接回臥室了。

小雪從浴室出來,看到吳波麵無表情地坐在**。他緩緩張口,對小雪說:“你現在認錯,我可以原諒你。”

“吳波,你原諒我?我為什麽要被你原諒?我做錯了什麽?我不可以有自己喜歡吃的東西?我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我不可以有自己的事業嗎?”小雪按捺不住情緒,越說越激動。

“是的,不可以!你隻需要記住,我可以給你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條件,讓你幸福、讓你無憂無慮,而你隻需要做到一點:聽話!這很難嗎?”吳波看著小雪,很冷靜地反問小雪。

“吳波,你把我當什麽?寵物嗎?”小雪冷笑著。

“你想得太多了,沒必要把問題想得那麽誇張,我隻是希望你好好生活,而我給你的安排正是可以讓你好好生活的基礎。你本來就不需要那麽多的想法。至於你總跟我說你的理想,我覺得那隻是個笑話。一所音樂學校,你有多少資金?一年能掙多少利潤?幾年回本?人員如何招募?品牌如何推廣?生源從何而來?理想就是想想就行了,不必認真的。你如果離開了我,隻是樂團的工資,你會有現在這樣的生活嗎?不要像個孩子一樣搞什麽女性獨立,不靠我你拿什麽獨立?”吳波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

小雪站在那裏,看著吳波,隻覺得他們倆離得越來越遠。

清兒雙手抱著被子,一臉無奈地對小雪說:”小雪,你這是幹嗎呢?你真的要這樣嗎?你不想想這樣的後果嗎?”

在那天之後小雪就搬出了吳波給她買的準備結婚的200多平方米的房子,小雪鐵了心和吳波分手,她要自由,哪怕這種自由之後是這樣的艱難生活。

“清兒,是閨蜜就不要再對我說這些話了,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鼓勵和支持!”小雪一手拿著台燈,一手拎著一袋子書說。

“好了,東西總算都搬完了,可是這可怎麽收拾啊!”清兒看著這個不足10平米的小屋子,一張單人床,一個四角矮桌,兩把小馬紮,然後就是剛才搬進來的一堆東西,發愁地說著。

“總能收拾幹淨的。”小雪笑著安撫清兒。

“小雪,這兒的衛生間可是公共廁所啊,而且在胡同口那兒,我真的要瘋了!你打算穿著你的CHANEL連衣裙去嗎?”清兒嘟著嘴,一臉的不滿。

“清兒,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我以後也不會再穿什麽名牌了,我那些衣服、首飾你能不能幫我賣賣啊?我現在沒錢,不能送你了,不過你最喜歡的我的那副HERMES的耳環我送給你。我有好多衣服隻穿過一次兩次的,很多首飾一次都沒有戴過,都是吳波給我買的。其實,我本來也不太喜歡穿成那個樣子,還是牛仔褲、T恤衫適合我。我想把這些賣一點給二手店,這樣我可以攢下不少創業基金呢。”小雪歡樂地說著。

“哎,有好日子不過,非要靠努力是吧!行!放心吧,憑我這腦子一定把你那些好東西都賣個好價錢。走吧,我請你吃飯去,我可是窮人,隻能請你吃個家常菜!不過你現在比我還窮,人生啊,占多少便宜總是要還的,現在是我還你的時候了,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應該天天去你那蹭飯,而不是一個星期才去一次,可憐啊!”清兒打趣地說著。

“你啊,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一定會把自己的音樂學校開起來的,用我自己的雙手!”小雪看著清兒,眼神中閃著無比自信的光芒。

“小雪,說句真心話,雖然我和你的家人一樣不支持你離開吳波,但我相信你會實現你的理想,加油!你一定會成功的!”清兒拉著小雪的手,在胡同裏邊走邊說。

冬天對於胡同中的平房來說是最難熬的,沒有暖氣,要生爐子,沒有熱水,要到外麵打水然後燒熱。小雪抱著熱水袋趴在矮桌上算賬,饅頭、老幹媽辣醬、熱水就是一頓飯,她用省下的錢在少年宮附近租了一間小屋子用來教學生上課,因為要省錢,小雪也隻是每周六租用一天。這天,她回到胡同深處的家,門口站著的是吳波。

“你就住這兒?”吳波陰著臉問她。

“是的,請進吧。”小雪邊開門,邊把吳波讓進了屋子。

“我不進去了,我是來問你,跟我回去嗎?”吳波緊緊盯著小雪的眼睛。

小雪沒說話

“小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我給你的生活你還不滿意嗎?這樣的生活就是你想要的?”吳波一句句地追問小雪。

“吳波,你對我很好,我隻是需要自由,需要有我自己!我要的愛不是一個給我好吃好喝、給我買各種奢侈品,說是保護我,卻把我想飛的翅膀砍掉的愛。我第一次認識你,不是因為你送我的書有多麽貴,而是那是一本書,一本讓我覺得充滿了理想和墨香的書。讓我感動的是你那張手寫的卡片,我以為你懂我、會支持我,你會讓我自由地成長,而你卻要束縛我。你不想讓我飛,你隻想讓我按你的意願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吳波,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為了富足的物質生活放棄自我的追求,放棄自己的理想。你說你愛我,但你給我的不是我要的愛。”小雪看著吳波說。

吳波看著小雪,就那麽看著她,大概有一分鍾,然後什麽也沒有說,轉身走了。

小雪用心教每一個來和她學習古箏的學生,真心地對待每一位學生家長,口口相傳,她的學生越來越多。小雪把在少年宮的講課費、樂團的演出費、一切能攢的錢都攢了起來。小教室從租一天,到租三天,到月租

吳波結婚了,他並沒邀請小雪,卻邀請了清兒。清兒說吳波的太太是一名小演員,非常漂亮,婚禮上當眾表示為了吳波和家庭願意放棄她的職業,一心做個全職太太,小雪聽後笑了。

日子過得好快啊,三年的時間在小雪上課、演出、備課、存錢、到學校附近發傳單、吹氣球做推廣招生中度過,對於小雪來說,日子雖然忙碌卻有無限樂趣與希望。

小雪的第一所“雪兒國際音樂學校”隆重開業了!在“嘉力中心”二層,寬大的教室,有鋼琴班、小提琴班、古箏班、琵琶班、揚琴班。開幕當天許多的朋友、曾經的學生、學生家長都到場祝賀!

“小雪,你做到了,你做到了!”清兒居然激動得哭了,她可是自詡堅強,很少掉眼淚的,“小雪,我現在可是跟著你混飯吃的人了,你可不能倒下啊,你得更加油才行!對了,你現在什麽心情啊?”清兒擦了一下眼淚,繼續跟小雪開玩笑。

小雪看著激動得流淚的清兒,眼中有淚,卻滿臉笑容:“自由的感覺真好!把理想變成現實的感覺真好!我一定會找到我要的愛!與我一起成長的愛!”

*伊人心境*

“我要的愛,與我一起成長的愛!”在這個物質泛濫的時代,小雪這樣可以放下物質生活,執著追求自己理想的年輕女孩兒真的太難能可貴了!當她放棄了曾經的奢侈生活,選擇用自己的雙手將她的理想變成現實,這需要多麽強大的內心!我深深地被小雪這樣的女孩兒打動了。

大家也許會覺得這隻是我這個作者編出來的故事,但我要告訴你,這個故事是真實的,小雪人物原型的創業經曆是真實的,她曾住在四麵漏風的屋子裏,讓她堅持下去的是她從不曾改變的初心!假如,每個女孩兒都清楚自己“要的愛”究竟是什麽樣的愛,我想就不會有那麽多為了富足物質生活而放棄自尊、自愛、自信、夢想、理想的女人了。

正是好年華

吳雨芯到處拜托朋友買一張“張學友半個世紀演唱會”的VIP票,她知道這場演唱會的消息太晚了,門票早就售完了,更何況是池座的VIP票,吳雨芯平時幾乎不關注這些演出的,但張學友的這場她一定要去看。因為張學友的演唱會中,有她最美的對青春歲月的回憶……

那年的夏天出奇的熱,吳雨芯和方同坐在語言學院校區的一個大樹下,似乎也隻有那裏還有一點清涼。他們相依偎坐在那裏,共享一個耳機,耳邊響著的是張學友的歌,那首著名的《想和你去吹吹風》。

“方同,我得回學校了,要不太晚了。”吳雨芯說。

“嗯,我送你回去吧。”方同說。

“別送我了,現在時間還早,我自己出門坐上車就到了,你送我折騰半天,等你再折騰回來就太晚了。再說天這麽熱,你別中了暑。”吳雨芯看著方同,笑得很甜蜜。

“我還是要送你。”方同堅持著。

“那好吧。”吳雨芯微笑著。

吳雨芯和方同一路牽著手,走到了公共汽車站。

吳雨芯是新聞學院大二的學生,方同是語言學院大二的學生,他們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個城市,但卻依然“天各一方”,一個在城的東邊,一個在城的西邊。空間上的“天各一方”無法阻擋兩個年輕人相愛的心,他們倆每星期至少也要見3次麵,有時是吳雨芯去找方同,有時是方同去找吳雨芯,總之對他們倆來說,距離不是相愛的問題。

吳雨芯與方同的相識,張學友應該是“媒人”。那天吳雨芯和同學在一家餐廳聚餐,大家說集資改善一下生活,餐廳正好在轉播“張學友演唱會”。從初中開始,吳雨芯心中最喜歡的歌手就是張學友了,她坐在那裏聽得如醉如癡,邊聽邊跟著小聲地唱。

正當她聽得入迷時,餐廳老板突然換台,換到了電視劇頻道,吳雨芯站起來大聲喊了一聲:“別換台!”這時,似乎還有一個男生的聲音從後邊的那桌傳來,他們倆喊的是一樣的話,連節奏都一樣,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老板嚇愣了,趕緊把電視頻道換回來。

吳雨芯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高大的男生站在那裏與她相望著,他們倆同時笑了。那個男生走了過來,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方同,張學友最忠實的粉絲。”吳雨芯微笑著看著這個高大的男生,臉有點微紅,說:“你好,我叫吳雨芯。”突然,背後傳來一陣陣起哄聲。這兩桌子人就這樣合並成了一桌,吳雨芯和方同這兩個剛剛步入大學的新生就這麽簡單地相識、相戀了。

“雨芯,張學友要來開演唱會了。”方同說。

“是啊,我看報紙上說了,好想去啊,可是票太貴了!最便宜的好像都要120,我一個月難道不吃不喝嗎?”吳雨芯噘著嘴說。

“還有一個多月呢,我去麥當勞打工,一定讓你看上張學友的真人演出。”方同看著吳雨芯說。

“方同,你怎麽那麽好啊!我也去打工!”吳雨芯歡樂地說。

“你打什麽工啊,快考試了,你那成績本來就一般,還打工,不好好用點兒心,到時候有個一兩門(功課)不及格,我看你不哭。”方同刮了一下吳雨芯的鼻子。

方同真的去麥當勞打工了。一邊緊張地準備考試,一邊打工,隻為了那張演唱會的門票。

演唱會那天,現場人山人海,方同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等著吳雨芯,手裏還捧著一束鮮花。

“方同……”吳雨芯遠遠地看見了方同,向他揮手喊著他。方同看見了吳雨芯,開心地跑了過去。

“你也太浪漫了啊,還送花給我啊!”吳雨芯開心地說著。

“這位姑娘,請勿自作多情,這束花是買來讓你送給咱學友的,哈哈哈。”方同調侃著回答她。

“討厭,哈哈。”吳雨芯依然無比快樂地看著方同說。

“快進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方同說。

“好,走吧。”吳雨芯拉起方同的手。

“你一個人去吧,時間緊,任務重,我隻買了一張票,你去看就好了,我在外麵等你。”方同說。

“方同……”吳雨芯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別囉唆了,快進去吧。”方同笑著說。

吳雨芯進到了現場,這是她第一次看張學友的現場演唱會,實在是太震撼了、太美妙了,可她的身邊少了方同的陪伴,總是有那麽一些遺憾。

當張學友唱起那首《想和你去吹吹風》的時候,吳雨芯哭了,是感動、是幸福,是很多種美妙的人生體驗讓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人潮擁擠著吳雨芯走出了體育館的大門,遠遠地,她看見了一直等在門外的方同。

“雨芯!”方同一邊喊著吳雨芯的名字,一邊揮著手。

吳雨芯穿過人群,開心地跑向方同。

“你的花怎麽沒送給學友啊?”方同問。

“我坐在那裏想了,學友不缺我的花,而你送我的花,我不舍得送別人。”吳雨芯微笑著看著方同說。

“方同,我們一定會有一天一起來看張學友演唱會的,我要拉著你的手坐在最前麵!”吳雨芯望著方同的臉說。

方同擁抱著吳雨芯,他們在這個時空裏彼此都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幾乎每個晚上,吳雨芯和方同都要煲個電話粥。

“方同,李梅還等著打電話呢,我不和你再多聊了,我也準備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了!”吳雨芯和電話那邊的方同說。

“晚安!”方同說。

“你的情話電話總算是打完了,終於輪到我了,不過你們都別催我啊,我家中哲的中文水平大家是知道的,哈哈哈。”李梅笑著對寢室裏的姐妹說著。

“開免提啊,我們都愛你家中哲那‘半吊子’的中文,哈哈。”寢室裏一片歡鬧。

大家口中的中哲,全名崔中哲,是李梅的男朋友,也是語言學院的學生,但他是韓國留學生。

“喂,李默(梅),我,民(明)天早賞(上)要回韓古(國)了,我的外布(外婆)神(生)病了。現在泥(你)能來照(找)我嗎?我在打普(包),去不了泥(你)那裏,苦(可)是,我真的土(特)別想撿(見)到你。”崔中哲用他的“半吊子”中文和李梅說話。

李梅放下電話,猶豫著該怎麽辦,現在已經快9點了,如果再去語言學院路上至少要1個小時的時間,回來能不能趕上末班車,還有她一個人這樣跑那麽遠,她有點害怕。

“雨芯,你能陪我去趟語言學院嗎?我一個人路上回來時有點害怕。”李梅對吳雨芯說,吳雨芯可是李梅最好的朋友。

“好的,沒問題。”吳雨芯爽快地答應了。

穿過了半個城市,吳雨芯和李梅到了語言學院。他們約在學校旁邊的一個名叫“那裏見咖啡”的咖啡小酒吧裏。

“雨芯,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叫你家方同一起出來啊?”李梅問。

“嗯,不用了吧,都這點了,估計他也睡了,他寢室的人估計也差不多都睡了吧,這時候打電話吵醒他們也不好,再說了,我都和他說我要睡了,又出來了,解釋也麻煩,不叫他了。”吳雨芯回答著,其實吳雨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想打電話給方同,不想叫他出來。

崔中哲已經在“那裏見咖啡”裏坐著等李梅了,他們三個人坐在窗邊,現在正是初夏,酒吧的設計可以把窗全部打開,晚上有絲絲微風吹進來,感覺很舒服。李梅叫了三杯啤酒一份薯條,他們三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喝著啤酒。

這一切看起來都很愉快,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吳雨芯怎麽也想不到的。

“方同,我看見你女朋友了,在‘那裏見’酒吧呢,你怎麽還不去?”徐華對正窩在**看書的方同說。

“我女朋友?吳雨芯?不可能,你看錯了吧,她怎麽可能在‘那裏見’,我倆通完電話,她說她要睡了。怎麽可能這點了跑這來啊。”方同自信地對徐華說。

“我看的真真兒的, 肯定是你家雨芯,旁邊還有一個丫頭我沒看清,對麵好像還有個男的。”徐華說。

“今兒可不是愚人節啊,你少給我整事兒啊,我可不上當出去讓你們笑話,咱這智商,你那點小伎倆,不好使。”方同笑著說。

“你那智商就跟水壺燒開了的水,這泡冒得沒邊,誰有這閑工夫跟你這逗,不信拉倒啊。你這是心虛了吧,不過也是,這自己女朋友跑這來了自己還不知道,身邊還有帥哥,別說,平時沒看出來,你家吳雨芯玩得夠野的啊。”徐華開玩笑地說著。

這句話,在徐華看來是一句玩笑,而在方同看來這可是一種嘲笑了。

方同看了徐華一眼,起身出去了。

方同去了“那裏見咖啡",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邊的吳雨芯。李梅剛好這時去了洗手間,方同眼中看到的就隻有吳雨芯和崔中哲了。方同幾個箭步衝進了屋子裏,衝到了吳雨芯的身邊,大聲怒吼著:“吳雨芯!你居然騙我!”方同大吼著,身體都有些顫抖了。

“方同,你怎麽來了?我,我騙你什麽了?”吳雨芯一臉詫異。

“我怎麽來了,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方同依然是怒吼著。

“泥(你)肝(幹)什麽?”坐在對麵的崔中哲站起來用生硬的中文問方同。

方同兩眼冒火地看了崔中哲一眼,瞬間,他掄起拳頭往崔中哲的臉上就是一拳。頓時,崔中哲鼻血就流了出來,有點懵了的崔中哲用韓文不知道說了什麽,方同依然怒氣衝衝,說:“我打的就是你!”

在一旁的吳雨芯這時已經完全傻掉了,她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怎麽是好。崔中哲被打得頭暈目眩,用韓語大喊著說了些什麽,突然間屋裏站起了五六個韓國學生圍了過來,他們和崔中哲用韓語說了兩句話,然後,幾個人一起向方同打了過來,方同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又不知從什麽地方來了一群學生,大喊著:“咱同學被欺負了,上!”一旁的吳雨芯和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李梅完全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

這群人從屋裏一直打到了街上,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三五個人在打架,而是三五群人在打架,突然間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了那麽多人,一邊是說韓語的學生,一邊是說中文的學生,所有的人都打成了一團。

一開始這群人都是赤手空拳地打,不知道誰從哪裏拿來了酒瓶、棒球棒、木棍之類的東西,性質變得越來越惡劣了,直到有人報警。

警察來了,把打架的學生都帶到了派出所,現在留下了一地的碎玻璃和鮮血。

“說說吧,為什麽打架?”警察問著方同。

方同擦著滿臉的血,什麽也沒說。

“你是當事人?說說他們當時什麽情況,為什麽打架?”警察問吳雨芯。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吳雨芯哭了,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麽。

有的學生先被送到醫院包紮,有的學生捂著鼻血,有的學生被警察審問,暫時拘留在看守所裏,就這樣經過了一夜的折騰直到第二天早上。

“行了,通知學校來領人吧。”警察說。

“方同!”吳雨芯看著滿臉是血的方同哭著叫他。

方同看了一眼吳雨芯,什麽也沒說,跟著學校來領他們的老師走了。

吳雨芯回到學校,她一直驚魂未定,聽李梅說崔中哲被打得不能上飛機了,好像這次事件還牽連學校以外的一些流氓團夥,事情有點複雜了。

吳雨芯聽了李梅的話就更害怕了,她馬上給方同打電話,寢室沒人聽,一整天都沒人接電話。吳雨芯晚上繼續打電話,這次終於有人接了。

“喂。”是老三接的。

“方同在嗎?我是吳雨芯。”吳雨芯急切地問。

“他,嗯,他,他不在。”老三回答。

“他什麽時候回來?”吳雨芯追問。

“我不知道,就這樣啊。”老三生硬地掛掉了電話。

吳雨芯哭了,很傷心地哭了,她覺得老三對她的態度一定是方同說了什麽,方同一定和所有人說自己是個壞女孩,吳雨芯想不明白:我隻是陪李梅去了趟他的學校附近這有什麽啊?我隻是沒有告訴方同我去他學校了,這又有什麽呢?方同不問青紅上來就打人,這難道是我的錯嗎?這些問題一直在吳雨芯心中盤問,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非常委屈。

很多天過去了,沒有方同的消息,吳雨芯那顆超級自尊的心覺得受到了傷害,她也倔強著不聯係方同了,就這樣方同和吳雨芯斷了聯係,斷了情意,斷了相愛時的美妙……

畢業了,吳雨芯依然生活在這座城市。有時,吳雨芯會不自覺地開著車繞路經過語言學院,繞過“那裏見咖啡”,那些往事也會不自覺地湧上心頭。她每次走過這裏,都期待著能和方同不期而遇,她甚至在想如果真的見到方同,他會對她說些什麽呢?

這天,“那裏見咖啡”被拆遷了,吳雨芯停下車,呆呆地站在那裏,看著眼前的這一片工地,吳雨芯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似乎她最後一點回憶也快要被拆除了。

吳雨芯再路過“那裏見咖啡”時,那裏已經變成了一片綠地,比以前漂亮,卻沒以前熱鬧。

畢業已經八年了,對於吳雨芯而言,那些青春的美好、苦惱也都隨著這片綠地而漸漸煙消雲散了。吳雨芯沒有再見到方同,她結婚了。

“雨芯,這裏。”李梅喊著吳雨芯。這麽多年過去了,李梅依然是吳雨芯最好的朋友,她現在也要結婚了,在婚禮前她請了一些同學小範圍聚一下。

“小梅,最近總是見不到你,你特忙吧。”吳雨芯坐下來笑著對李梅說。

“可不是嘛,單位全是事,天天加班,真不想幹了。”李梅微笑著寒暄,“對了,今天有個特殊的人要來參加咱們的聚會,你別太排斥哈。” 李梅說得有些鄭重。

“什麽人啊,還排斥,哈哈哈,隻要不是恐怖分子我都不排斥。”吳雨芯笑著回答。

她們倆正聊著,走進來一個人,遠遠地,李梅突然就有點緊張,然後對吳雨芯說:“他來了!”

吳雨芯抬眼一看,有些猶疑地向走來的人打招呼,也許更像是詢問:“老三?你是老三嗎?”

“嗯。”老三看了吳雨芯一眼,有點不太情願似的跟吳雨芯打了個招呼。

“大家別這樣站著啊,坐坐啊。”李梅的刻意招呼打破了這個僵局。

吳雨芯不想讓氣氛過於尷尬,笑著對老三說:“好多年不見你了,你一切都好吧。”

老三很敷衍:“還行吧。”

老三的態度讓吳雨芯感覺很難受,她的這種難受李梅也觀察到了,忙打圓場說:“哎呀,這些同學真沒譜,說好的6點開始,都這點兒了還不來。你們倆還真是守時的好孩紙啊。哦,對了,雨芯,你說這世界多奇妙啊,老三居然成了我的表妹夫,哈哈,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吧。”

“哈哈,是啊,我們這是緣分,不過有些不是緣分,而是孽緣。”老三看了吳雨芯一眼,似乎話中有話。

吳雨芯正要發作,又來了幾個同學,大家一起打招呼,一下子倒是衝淡了這種凝固的氣氛了。李梅把老三叫到了一邊,也不知道和老三說了些什麽,老三的臉一直很臭。聚會中大家都很開心,吳雨芯也與大家頻頻舉杯,但心裏卻總是堵得慌。

酒過三巡,有些人提前離席了,吳雨芯無心先走,她想著人少了,一定要當麵鑼對麵鼓地讓老三把話說清楚。她心裏知道老三這樣的態度對她一定是當年方同的那件事,方同到底說了她多少壞話,讓老三這樣討厭自己。

終於,吳雨芯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她走到老三身邊,坐下來說:“老三,你從到這裏就話裏有話的。全程給我擺臭臉,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這麽多年都過去了,我也沒必要當作不知道。你和方同有聯係嗎?他幹什麽呢?”

“吳雨芯,既然你這樣說了,我就多說兩句吧。本來李梅不讓我和你說,剛才還把我拉到一邊又叨叨你這破事兒,既然你追著問我,反正這些話憋我心裏也挺久的了,其實我們都挺煩你的!”

聽到這句,吳雨芯覺得自己的整個臉都扭曲了。

老三接著說:“你知道那天之後方同為什麽不聯係你了嗎?因為打架,他被學校開除了!那次打架中有個韓國留學生也不知道被誰拍了一板兒磚,都開瓢了,縫了20多針,方同也不想連累別人自己擔下來了,然後就被學校開除了,他不想讓你知道,讓我們這些兄弟都發誓不告訴你。而你呢,後來連個電話也沒有,你可以啊,不僅騙了他,連良心都沒有!”老三有些激動。

“老三,我,我不知道這些,我,我當時並沒有覺得我騙他啊,我隻是覺得大家都說要睡了,就不打電話打擾他了,我……”吳雨芯很想解釋當年她為什麽沒有打那個電話叫方同出來,為什麽後來她沒再給方同打電話,但是她突然覺得自己咱們解釋也解釋不清楚,怎麽說也不能回到那個時空,避免這所有的錯誤,吳雨芯眼淚突然下來了。

“行了,雨芯,反正也過去了,李梅剛才不讓我提這事,你也結婚了,方同回老家也結婚了,大家都過得不錯,就這麽著吧。”老三喝了口酒說。

吳雨芯哭得停不住,李梅抱著她,對她說:”都過去了,別去想了。“

吳雨芯終於買到了張學友演唱會的門票,她進了劇場,坐在池座中,看著陸續進場的年輕男女。

“想和你再去吹吹風,雖然已是不同時空。還是可以迎著風,隨你說說心裏的夢。”張學友的歌響起了,吳雨芯沒有覺得自己在哭,但眼淚卻從臉上劃過滴在了手心裏。

*伊人心境*:

在這個故事中,吳雨芯與方同的這個沒有結果的結局究竟是誰的錯?我問了許多人,大部分男生認為的確是吳雨芯欺騙在先,而大部分女生則認為方同實在是太年輕氣盛,太過於衝動了。男人與女人在看待同一個問題的時候角度會有很大的不同。

在我看來這本來應該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愛情,也許也未必會走到最後,但以這樣的方式結束真的讓人心痛。

吳雨芯與方同在那個最好的青春年華遇到彼此,他們純粹地相愛著,但他們缺少的是對待愛情的成熟和控製情緒的能力以及過度的自尊心。方同之所以當時那麽衝動除了他覺得吳雨芯欺騙他,最重要的應該是他在同學那裏沒了麵子。而吳雨芯選擇不主動聯係方同同樣也是覺得自己沒了麵子,她不覺得不告訴方同就是欺騙,而老三對她的態度也讓她覺得方同說了她的壞話。也許隻是一個電話,這些就都不會發生了,但誰又能預料那個“也許”呢?

青春是非常美好的,在那個“正是好年華”的日子裏談一場純粹的戀愛是美妙的。不要因為誤會而錯過,不要因為過度的自尊心而遺憾。其實,我們沒有那麽多的美好可以揮霍。

暗戀

“愛情從希望開始,也由絕望結束。死心了,便是不再存在著任何曾經我對你有過的希望。

——張愛玲”

高中時代的我們情竇初開,許多的美好和初戀都留在了那個青澀的年代,我也一樣。但不同的是,我的初戀經曆並不是一開始就“在一起”,而是停留在了幾乎讓人絕望的“暗戀”之中。

常常有人說愛一個人就是幸福的,但我並不這樣認為,我覺得還是在一起才叫幸福吧。雖然高中時代也不乏喜歡我的男生,但我就是像著了魔一樣地喜歡他——趙子夜。

我們高一在同一個班,他個子很高,是校籃球隊的,學習成績當然也好,趙子夜應該是我們這屆同學中校草級別的男生了。本來很有演說天分的我,隻要一對著趙子夜,就會立馬變成小結巴,真的很丟臉。我們倆家住得很近,雖然我們從來沒有相約一起上學一起回家的經曆,但我總是了解他的時間,默默地與他在去學校的路上相遇,但那種相遇也隻是說一句:“早!”然後就沒有然後地尷尬著了,直到今天想來這些都難免鬱悶。

每天早晨我醒來會幻想一下,如果路上遇到趙子夜,他會不會對我說什麽?如果雪天路滑我摔倒了,他會不會扶我起來呢?一切的幻想占據了我整個心靈,我似乎也分不清什麽是現實中的他,什麽是我想象中的他。

這天,一場大雨突如其來,幾乎沒幾個同學帶雨傘,我和幾個女生相互擠著在一把小傘裏,趙子夜從後麵走過來,微笑著對我說:“這把傘你們拿去用吧。”趙子夜把傘遞到我手裏,就在雨中跑著離開了。我手裏拿著那把傘整個人都愣在那裏了,我覺得我整個人飄了起來,在幻想中飄了起來。

“羅薇,趕緊把傘打開啊。”趙麗心對我說,把我從非現實中拽了回來。

到家了,趙子夜的這把傘還在我手上,我的心情是激動的,有那麽一瞬間我覺得他的這把傘就是給我的……

第二天,我拿著傘走到了趙子夜的麵前,聲音小得連我自己都聽不清楚:“你的傘,謝謝,還給你。”

“噢,不客氣,在你這兒啊,昨天看你們幾個女生打一把傘,我這有就給你們先用了。”趙子夜依然微笑著對我說。

“啊……他根本都不知道傘給誰了呀……”頓時我感覺一排小烏鴉從頭上飛過……

高二我們分班了,分成了文科班和理科班。我一直是個文藝女孩,喜歡文學,每年的全國高中生作文大賽,我都當仁不讓地獲獎,最差也是個二等獎,當然選擇文科。趙子夜文理全能,是我們學校唯一在作文大賽上可以與我PK的人,但他卻選了理科。

三年的高中生活在題海的模式中很快就過去了,高考結束了,我被外交學院錄取了,而趙子夜不知道為什麽發揮失常,隻考取了本省的一所普通大學,這一次我們的物理距離真的遠了。

大學裏優秀的男生很多,但我的心中隻有趙子夜,我覺得這些男生在我眼中都沒辦法和趙子夜相比,那種執著甚至是有些固執的愛情就這樣在我的心裏莫名其妙地紮了根。

說來也怪不得我這樣暗戀的情感紮根,在我入校的第二個星期,接到了一個電話,“喂,是羅薇嗎?是我啊!我剛才打你家的電話問叔叔要來了你寢室的電話號碼。你考上了外交學院也不告訴我一聲,放假回來咱們聚聚吧,很久沒看你這丫頭寫的文章了,咱倆也很久沒PK了。”電話那邊是趙子夜,我一下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

“噢,好啊,我……我……考得還行,我聽說你考在工程學院了,也不錯啊!”我滿腦子空白,好像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

“對我而言考哪兒都無所謂,不過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厲害了,記得咱們剛入學那會兒,你用文言文寫了一篇散文,文筆很美,以為你一定去讀中文,沒想到你居然去讀‘國際關係’,挺有野心啊。”趙子夜說。

“我,我沒什麽野心的,隻是就那麽隨便考了。”我的聲音又小到連自己都聽不清了。

“行了,別忘了放假回來咱倆的約會哈。一個人在外讀書,注意身體啊。”趙子夜的話讓我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我放下電話,幾乎是傻了的樣子,然後我又開始了無邊的想象,想象著他會是多麽溫情的男朋友啊。

大學的四年中,我們的確有約會的,每次我放假回家,我們都要見上幾麵,並不是同學聚會式的見麵,而是隻有我和他的單獨見麵,但也隻是見麵聊天而已,他會問我許多我們學校的情況、我未來的打算,和我所在的那個城市的一切。當然這之中是有許多偶像劇情節的,比如我覺得冷,他真的會把外套給我穿;比如我差點摔倒了,他會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然後用他那自帶美瞳的眼睛深情地看著我……

趙子夜總是在我覺得與他無望的時候給我幻想的理由,卻又在我快要肯定的時候消失了。關於他的“女朋友”是誰,有多少同學和我說起,就有多少個版本。在我看來,那些趙子夜傳聞中的女朋友,隻不過是因為他有女人緣,而那些女孩,充其量不過是“紅顏知己”罷了,而我究竟算是他的朋友還是女朋友我自己也從來都不清楚,隻是糊塗著越來越喜歡他。

趙子夜畢業後第一個來找的人就是我,他說要和我一起在北京工作,因為這裏才是屬於我們的地方。接下來的發展真是太順利,好像我提前預演的那樣,我們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了。當他第一次親吻我的時候,我才更真切地知道,這種在一起的感覺比暗戀的感覺要幸福太多太多了。

趙子夜在一家對外貿易公司工作,他對我的工作非常有興趣,也非常支持,總是希望我帶他去見我們使館內的工作人員,並且希望我可以介紹更多的使館人脈給他。為了讓他高興,為了可以幫到他,我很努力地結交所有的同事和相鄰的同事。

有的時候我似乎覺得我努力工作、努力擴大社交,有三分之二的原因是為了他。因為趙子夜希望這幾年多積累一些人脈資源,他的目標是要自己創業。雖然辛苦,但我覺得很幸福,因為我是趙子夜的女朋友。

“薇薇,你和你家老趙這關係也確定了快一年了吧,咱先不說結婚的事,你們真那麽純潔,都不同居啊。”我的室友小玲調侃我。

“你討厭啊!我們不是純潔,我也想和他生活在一起啊,可是他總是說等等再說吧,其實我也不明白是為什麽。”我很鬱悶地說了一句。

因為小玲的這番調侃,我還是決定再和趙子夜談談我們同居的事情,雖然這樣很不像我矜持的風格,但這都什麽年代了啊,同居是很正常的行為啊,難道真的像美劇《生活大爆炸》裏謝耳朵那樣嗎?那才叫不正常呢!於是我又一次鼓起勇氣主動和趙子夜提出了這個問題:“子夜,我們這樣各自租房子還要和別人合租,真的不劃算,也不舒服,咱們倆同居好不好啊?”我雙手環抱著趙子夜的脖子笑著對他說。

“薇薇,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同居是一件最不浪漫的事兒。每天都能見到,那種思念和迫切想見的心就慢慢沒有了,為什麽許多好端端的夫妻會離婚呢?就是因為他們天天綁在一起,早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對方,晚上閉上眼睛前看到的還是對方,你說還有什麽浪漫呢?”趙子夜摸著我的臉,語氣很溫柔。

“可是,結婚了也都是這樣的啊。”我有些不滿他的回答,嘟著嘴說。

“所以啊,在沒結婚之前才要好好享受這種有思念的感覺啊。你還記得《圍城》裏方鴻漸和唐曉芙炙熱想念彼此的情節嗎?那是那個年代獨特的浪漫,而現在的男人女人還沒好好體會那種感受就同居了,難怪現在的離婚率那麽高。婚前如果就給自己那麽多的束縛,婚後一定想要去釋放的。”趙子夜邊說邊在我的臉上親吻了一下,我的心也融化了,想來他說得不無道理,便默認了。

當然了,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還沒到,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想象中的驚喜。我們的約會、住酒店的費用基本上是他付一次,我付一次,或者幹脆AA,也許我的內心太“瓊瑤”了吧,總覺得這樣的約會之後的算賬、AA分賬單一下子就少了浪漫的氣氛。

似乎每一對戀人都會有“生病了”的電影情節,所有的關心、愛憐的言語可能幾乎都是一樣,可是想推辭來照顧你的理由卻是千變萬化的。

在那個周末,我很給力的發燒了。不用問,一定要打電話給趙子夜的,因為他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

“子夜,你在幹嗎呢?”我打通了趙子夜的電話,有氣無力地說著。

“哦,我等會有點兒事,得出去一下。”趙子夜敷衍地回答著。

“子夜,我發燒了,你能來我這兒陪我嗎?”我滿心期待地問著。

“我等會兒要見個人,很早之前都約好了,不能失約的。你多喝水,好好睡一覺就好了,有事給我電話吧。好了,我要遲到了,掛了啊。”趙子夜匆匆掛了電話。

多喝水?好吧,多標準的答案啊!

小玲走到我的身邊,邊用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邊說:“薇薇,我煮了你喜歡吃的銀耳湯,你好點兒了嗎?起來吃一點啊。”

我突然哭了,為什麽我的男朋友,我一直以來日思夜想的趙子夜,在我生病的時候說有事,我手中的銀耳湯不是我的男朋友端給我的,而是我的合租夥伴,我突然覺得這段戀愛中我愛得很委屈,從我暗戀趙子夜那天起,“委屈”這個詞就伴著我,而現在他是我的男朋友,依然還是那麽讓我委屈。

我和趙子夜“若即若離”地戀愛著,他和我的約會話題無論從什麽方麵開始,一定都會引入到我的工作和社交範圍,引入到他的工作,最近的項目和我之間對接的可能性等等。除了我們相擁纏綿的時刻以外,我都感覺不到他對我的“愛情”在哪裏。我心中的趙子夜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心中的戀愛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心中……

聖誕節,子夜和他的老板去上海出差了,我一個人走在熱鬧的街上,感覺到這個聖誕節格外的冷。看著一對對情侶在聖誕樹彩燈照耀下幸福的臉龐,我有種很難言語的失落。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喂,小玲啊,聖誕快樂!你在上海冷不冷啊?”我笑著問電話那邊的小玲。

“薇薇,我先不和你聊這些啊,你趕緊看微信,現在馬上看!”小玲的口氣有點著急。

“小玲,你在哪裏?”我迅速撥通電話。

“你糊塗了啊,我在上海啊!我和我男朋友在外灘呢,你看到了嗎?”小玲說。

“小玲,一分鍾後再給我錄個視頻,我現在打電話確認。”我的聲音幾乎是顫抖著。

我打通了趙子夜的電話,迅速切換回微信的模式,在小玲發給我的視頻裏,我清楚地看到了視頻裏的男人掏出了電話,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然後按了一下鍵,將電話放回了口袋裏。我打給趙子夜的電話,無人接聽……

趙子夜從上海回來了,在我的公寓與我約會。

“薇薇,想我嗎?聖誕快樂,雖然是遲到的禮物,但這是我的心。”趙子夜手捧著一大束花和一份禮物,滿麵春風地對我說。

“子夜,你回來了。在我給你禮物之前,我們一起來看段視頻吧。”我邊拿出手機邊對趙子夜說。

我們坐在沙發上,我給他播放了那段平安夜由他擔任男主角的視頻。

“你給我看這個有什麽意義嗎?”趙子夜平靜地問我。

他的平靜反倒讓我像做了虧心事一樣不安了。

“這個人是你吧,這個女的不是我吧,我想知道這是什麽情況。”我有那麽一瞬間覺得是自己弄錯了。

“噢,原來你在各地還有眼線啊。你需要我解釋什麽呢?”趙子夜依然很平靜。

“解釋什麽?你不知道應該解釋什麽,還是你覺得不需要解釋什麽?”我冷笑著問他。

“好吧,那我就解釋吧。本來你不問我,我也沒想到要說,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你我現在隻是男女朋友,大家都有自由的空間,這種感覺很自在,誰也不會因為這樣的關係而束縛彼此,你想得太多了。視頻裏的女人是我的老板LISA,你應該見過的,她也知道你,在這個問題上她明顯是成熟的、開放的、自由的,她知道你也是我的女朋友之一。”

“你等一下,趙子夜,什麽叫女朋友之一?”我聲音有些顫抖地問他。

“噢,好吧,那我重新給你梳理一下。你我男未婚女未嫁,有幾個男女朋友都是正常的,首先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我從來不過問你除我之外的私生活,而我的你沒問我,我也沒必要說,但你問到這裏了,我就對你全盤托出。與我同時交往的一共是三個女朋友,LISA很成熟,她知道你們兩個的存在,並且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因為我們隻是男女朋友而已,並沒有結婚,也沒有組建家庭,這樣的多選狀態才夠自由,才讓人真正的覺得是‘自由戀愛’。另外一個女朋友是我大學的同學,現在在英國留學,再有一個就是你。你們三個女人我都很愛,你們的可愛各有各的不同,如果一定要讓我分出我更愛誰,那麽我想應該是你,因為你是我從高中就喜歡的女孩了,尤其是那幾場大使館的晚宴,你美得好像天仙。但在結婚前我都不會隻和一個女人交往,因為那違背了戀愛自由性,過早地對自己感情的束縛,對未來都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我覺得你也不要在結婚前過多地束縛自己,你也可以去找其他的男朋友,你也……”趙子夜說著,我已經聽不清他說什麽了,然後,終於有然後了,我抬起手在他無恥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再然後平靜地對他說:“滾!”

我的“暗戀”、我的“初戀”、我的趙子夜、我的美好,原來從來就不存在。其實我愛上的不是趙子夜,而是我幻想中的趙子夜,光環是我加給他的,不是他變了心,而是我幻想中的他的那顆心根本就不存在。趙子夜沒有變心,這才是本來的趙子夜。暗戀,也許不像小說中那麽美好吧。

*伊人心境*

少女心在這樣的“暗戀”裏被粉碎了。我記得有個女朋友對我說:好男人好的都一樣,而渣男,渣得卻那麽各有千秋!有一句話是:人對了,一切就對了。我深以為然。故事中羅薇愛上的不是趙子夜,更多的應該是她想象中的趙子夜,在青春年代,我們常常被一些遐想迷惑,在自以為是的“愛情”中虛化著對方和自己。

人們常常說初戀是美好的,也許那種沒有真的“在一起”的初戀,那種在腦海中上演的初戀才真的會讓人懷念吧,還記得那首歌詞嗎:“相見不如懷念”。有的人是隻適合用來想象和懷念的,真的在一起了,那種滋味也許比“暗戀”來得更加苦澀吧。

愛情是什麽

江蓉和趙剛大學畢業了,這對從農村考學上來的情侶發誓一定要留在城市裏,再也不要回農村了。四年的大學生活對許多學生來說是豐富多彩的,但對江蓉和趙剛來說卻是三個字——不容易,也許也正是因為他們兩個人的家境相似,又有共同的理想,所以從大學裏一路牽手走來,成為了這個班裏為數不多的情侶同學,但卻一直都保持低調,不希望其他同學知道他們的關係。

大學畢業了,江蓉和趙剛沒有和其他的同學有太多的聯係,兩個人選擇一起去北京發展。

“趙剛,你今天去麵試的工作怎麽樣了?”江蓉說。

“不知道,就說讓我等消息,咳,所有的公司都是讓等消息,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等到這個消息。”趙剛有些無奈。

“沒事兒的,放心吧,總會找到工作的。”江蓉安慰趙剛。

“你的怎麽樣了?那家公司靠譜嗎?”趙剛問。

“還行吧,就是工資低,一個月4000,三個月的試用期,試用期工資隻能拿到80%。對了,我今天還去看了一下房子,城裏的、離地鐵近的地方都特別貴,跟遠點的比租金得差一半呢。我今天看好了一個平房,可以租給我們一整個單間,屋子還挺大的,就是遠點兒,不過也可以吧,反正現在地鐵也方便。要不咱趕緊把這個房子租下來吧,我怕再晚了就沒了,一個月1000塊,廚房、浴室什麽的都可以給咱們用,但不許養寵物。”江蓉高興地說著。

“人都不一定養得起,還養寵物,房東想得太多了。我就把你當我的寵物吧。”趙剛抱起江蓉也開心地笑了。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同居的甜蜜,生活的艱辛就讓他們陷入了困境中。趙剛和江蓉兩個人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是8000塊,房租1000塊,吃飯要1000多,交通費600多,日常支出1000多,他們每個月還要各自寄給父母和弟弟妹妹生活費1000塊,共同存款2000塊,因為他們倆想要買房子,期望有一天在這個城市裏能有一個真正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日子過得緊巴,可身邊的**卻很多。自從工作後,江蓉變了許多,曾經的她沒那麽在意自己的穿著和用品,而現在她覺得自己長得不比別人差,為什麽穿的用的卻那麽差!江蓉的心理越來越不平衡了。

趙剛的壓力就更大了,同樣是剛畢業的同事,基本上都是一工作就買了車,周末相約去郊外玩的時候,如果他搭不到同事的車就隻能錯失一次與別人拉近關係的機會。

今天的趙剛更是鬱悶至極!上周五的會議上他和另一個同事同時提出了兩個方案,會上無論是上司還是同事都覺得趙剛的方案略勝一籌,周一的時候再開會論證一下就可以定了。周末,同事們相約著去郊外燒烤,而他沒去,因為他沒車,也沒人主動提出要載他。

周一的會上,幾乎所有的人的態度都180度的轉變,大家一致認為那個同事的方案更可行,於是會議不到15分鍾就結束了,全票通過的結束了。趙剛翻看了朋友圈,看到了周末同事聚會的景象,他想他這次應該是“被出局”的。

江蓉與趙剛的生活已經沒了最初的幸福和甜蜜,他們每天想的就隻有一個問題:怎麽才能少奮鬥而過上富足的生活呢?

江蓉辭職了,她聽說去做樓盤銷售成交一筆單能有很高的提成,如果可以去賣別墅就更完美了。經過這半年的脫胎換骨,江蓉已經不再是那個土土的畢業生了,她比以前更漂亮了。江蓉如願找到了一個高檔別墅銷售的工作,經過了兩周的培訓正式上崗了。

日子過得飛快,江蓉已經上崗快一個月了,一套房子也沒賣出去,銷售人員的收入主要靠提成,基礎工資很低,江蓉已經放棄了共同存款的計劃,反正每個月2000塊,永遠趕不上飛漲的房價,根本存不到可以買房子的那天,還不如用來給自己買買漂亮衣服、化妝品,也不枉費了青春。而今天是江蓉人生改變的一天。早上,江蓉依然如常精心地化了妝,換上了工裝準備工作。江蓉是個注重細節的女人,在她拿到工裝的時候,她就去把西裝上衣的腰部改瘦了2公分,把裙子的下擺收口了4公分,這樣的工裝穿上,讓江蓉的身材看起來更好了。江蓉挺直了腰站在售樓處的門口,因為她看到了一輛奔馳500向這個方向駛來。

“哦,你好!我每天路過這兒,看著還不錯,今天過來看看。”男人回答。

“可以問一下您怎麽稱呼嗎?”江蓉微笑著對這個男人說。

“我姓王,你呢?”男人也微笑著看著江蓉說。

“王先生,您好,我叫江蓉。關於這個樓盤,您有什麽需要都可以和我說,您需要喝點茶還是溫水呢?”江蓉微笑著對比她矮了半個頭的王先生說。

“不用了,嗯,要不,溫水吧。我今天先簡單看一下,你們幾點下班?我傍晚才有時間,想看看你們的那棟樓王。”王先生很溫和地對江蓉說。

“我們正常是6點鍾下班,但我可以等您,無論您幾點來都可以,我提前問保安要那棟的鑰匙,您不用擔心我們的下班時間,一切以您的時間為準。”江蓉的回答讓王先生非常滿意,從他走時對江蓉的態度就看出來了。

傍晚,還差10分鍾6點,王先生來了。江蓉帶著他參觀了傍晚時分的小區環境,參觀了那棟樓王,在夕陽中江蓉的笑容美極了。一切都很順利,接下來的順利更是讓江蓉意想不到。

王先生接著來看了幾次房子,並且帶著設計師、建築師、風水師,每次都和江蓉單獨聯係,如果剛好約的日子是江蓉休息的日子,王先生就會改天再來。每次看完房子,王先生都會請江蓉吃飯,江蓉跟著王先生吃到這個城市最好吃、最貴的法餐、日餐、中餐、韓餐。因為王先生的出現江蓉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生活叫奢侈!

江蓉與王先生的關係已經開始變得不再像是普通用戶與銷售的關係了,江蓉拿回家的禮物也越來越多。而這一切的變化在趙剛的眼中是另有一番景象。

“蓉蓉,來,吃飯了。我做了你愛吃的菜。”趙剛滿是溫情地看著江蓉。

“嗯,好香啊。對了,我給你買了兩件襯衫,剛才快遞送來的,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蓉蓉,我今天想和你深度聊一聊我們的未來。”趙剛喝了一口酒,繼續說,“蓉蓉,你覺得我們這樣有前途嗎?我們可能一輩子也買不起房子,一輩子也無法出人頭地,我們的家庭環境那麽差,我們沒有任何可用的資源,我們還要負擔父母、弟弟、妹妹的生活,我覺得太累了!我有話就直說了,我看出那個王先生對你的意思了,估計你也明白了,你不必顧及我的感受,我覺得你應該和他在一起,他不是離婚了嗎?你就答應他吧。”趙剛又悶頭喝了一口酒。

“鋼子,其實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我又不喜歡王胖子(王先生)!不過他真的非常有錢,而且對我也是真的好,有幾次他想那什麽,我沒同意,他就不勉強了,我覺得人也不錯。可是我不愛他,我愛你啊!”江蓉也喝了一口酒說。

“喂,蓉蓉,今天晚上你不加班吧 ,早點回家,我做道好菜。”趙鋼給江蓉打了個電話說。

江蓉剛好今天不需要加班,就非常開心地答應了。江蓉下班回來,趙鋼已經做好了一桌子的菜。

“來,蓉蓉,嚐嚐這道我新學的菜,宮保蝦仁。”趙鋼邊說邊端上了剛出鍋的蝦仁。

“哇,這麽大的蝦仁!鋼子咱不過了啊!這蝦仁多貴啊。”江蓉看著剛上桌的滿滿一盤子的大蝦仁,滿臉的驚訝表情。

“嘿嘿,今天咱們好好吃一頓!哦,對了咱把那瓶好酒也打開喝了吧。”趙鋼說著起身去拿那瓶紅酒。趙鋼口中的那瓶好酒正是王先生送給江蓉的。

江蓉和趙鋼推杯換盞地喝著這瓶紅酒,吃著一桌子的好菜,開心得不得了。他們又一起暢想未來了,當他們說到住進大房子的時候突然兩個人都沉默了。

“蓉蓉,我們這輩子還能買上大房子嗎?咱們倆一年的積蓄連個廁所都買不起。”趙鋼眼睛看著那瓶紅酒說。

“鋼子,別說這麽泄氣的話。我們總可以想辦法把這些目標提前實現的。”江蓉鼓勵趙鋼說。

趙鋼抬起眼,看著江蓉,很慢的語氣說:“蓉蓉,其實辦法倒是有一個,就不知道你肯不肯。”

江蓉一臉疑問:“你想到了什麽辦法?”

趙剛眼睛突然亮了,說:“蓉蓉,你知道那個老王很喜歡你的 ,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趙鋼停頓了一下,看見江蓉沒有反對,就接著說:“如果咱們設個局讓王胖子來鑽,我們不但可以少奮鬥10 年,也許還不止,又可以最終在一起,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這樣嗎?那就太完美了!”江蓉也興奮了起來。

趙剛和江蓉邊喝著他們口中的王胖子送的名酒,邊促膝長談了一個晚上。

那個晚上之後,江蓉對王先生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變化,從半推半就地保持距離到滿眼含情地主動接近,直到接受了那顆明晃晃的鑽戒,答應了王先生的求婚,一共三個月的時間。而那棟樓王,江蓉從銷售人員變成了女主人,從笑臉相迎地接待潛在業主,到指手畫腳地對物業經理,那種近乎於女王的感覺讓江蓉興奮不已。

江蓉和王先生甜蜜地去蜜月旅行了,一路上她對王先生體貼得無微不至,王先生對這位如此年輕的太太更是愛得不得了,他不是把江蓉當寵物而是當寶物!

“老公,我不想就這樣待在家裏無所事事,要不我還是去找工作吧。”江蓉撒嬌著對王先生說。

“你去找工作,我整天都見不到你的人影,那多不好。再說了,工作那麽辛苦啊,我可舍不得。”王先生說。

“這樣吧,我給你成立一個下屬公司,集團一些培訓類的業務就交給你來做,怎麽樣?”王先生笑著安撫江蓉。

“我可以嗎?如果賠錢了怎麽辦啊?”江蓉有些沒底。

“沒事兒的,你放心大膽地做,有我呢,你怕什麽呢?掙了都是你的私房錢,賠了,我給你補。”王先生摸著江蓉的頭說。

“老公,你真的太好了!我真是太幸福了!”江蓉邊說邊在王先生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江蓉的公司成立了!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趙剛招聘進來當運營總監。當江蓉和趙剛在公司見麵時,他們倆什麽也沒說,而是彼此會心地一笑。

江蓉和趙鋼在“保持距離”的工作同事關係已經快兩年了,趙鋼在公司見到江蓉總是很謙遜地稱呼她為“江總”,見到偶爾來分公司視察的老王,總是稱呼為“王董”。而江蓉對趙鋼也不過是微笑點頭。公司的人雖然知道江蓉和趙鋼是大學同學,但並不覺得會有什麽不妥的跡象。

“老公,你的CEO怎麽了?要辭職啊?那你不就少了個得力的助手了嗎?”飯後,江蓉和王先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公司的事兒。

“是啊,可他就是要辭職,隻能隨他去吧。人各有誌嘛。”王先生有點無奈地看著江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