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爾炮兵團初露鋒芒

拿破侖去了駐紮在瓦朗斯的拉斐爾炮兵團,在該地接受了嚴格的訓練,每天都要到瓦朗斯的射擊場。訓練課程有中隊教練、火藥操作、觀測術、榴彈炮、白炮、小炮等的射擊。

拿破侖仍穿著皺皺的、寬大的軍服接受訓練。其他貴族出身的少尉,即便在訓練時也穿著燙得筆挺的軍服,打扮得很瀟灑。隻有拿破侖的穿著總是邋裏邋遢。

“今天我們要做榴彈炮的射擊訓練,誰願意出來,按照昨天教的方法做一遍?”有一天教官對大家說。

那些貴族出身的軍官沒一個願意出來。校官又大聲說:“像你們這樣,再過一兩年,也不能成為真正的炮兵軍官。”

還是沒人願意出來。

“這樣的話,你們炮兵少尉的肩章也會為你們哭泣的,你們和炮兵有什麽兩樣?”

聽到教官的話,大家都很生氣。

就像教官所說的,炮兵的教育非常嚴格,尤其射擊一項,必須一再地加強訓練,也隻有學會射擊的人,才能通過這次訓練。

在大家默默無聲的時候,拿破侖少尉走出來了,向教官報告,“拿破侖少尉願意做示範。”

拿破侖馬上就以敏捷的動作,把大炮的炮腳固定,然後把彈藥車拉過來,經過觀測,裝上炮彈……一切動作都很正確。他操作完後,看了他的同伴們一眼,就悠然地退了下來。拿破侖的眼睛在這一刻顯得特別有神。

這使那些覺得為難的同學都放心了。

“很好,你在哪裏學會操作的?”教官很客氣地問拿破侖。

拿破侖沒有直接回答,他說:“因為大家都不願意,所以我來示範。”

教官感到意外地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拿破侖。”

他平時總是躲避每個朋友,獨自一人關在房內讀書,他會站出來做別人所不能做的事情,使大家都很感到意外。

當時,拿破侖住在一間簡陋的咖啡店裏,隔壁是一家撞球館,不論白天、晚上都很喧嘩。但拿破侖穿著軍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躺在**稍微休息以後,就開始讀書,根本不理會隔壁的吵鬧。高等數學、應用物理、築城學、炮術原理和曆史、亞力山大戰史、蒙古與土耳其地理風俗、東方各國的曆史……就這樣一本本地看下去。

不久後,他升為炮兵中尉,並且在3個月內把所有的炮術知識都學會了,結束了他的炮兵教育課程。

拿破侖的心裏焦急地想著何時才能真正使用大炮進行實地射擊。

回家探親,給包力寫信

這時,母親的信從故鄉寄來了。母親在信中提到了家計日益艱苦的情形。連一向堅強的母親都感到艱苦了,情況一定很嚴重。而且拿破侖離開故鄉已經10年了,妹妹、弟弟們也都長大了。

拿破侖想回去看看他們,也讓母親看看已經長大成人的自己。他決定回科西嘉,但是每當他想到故鄉的時候,就心煩得睡不著覺,因為受法國的桎梏,科西嘉人的生活過得很艱苦。

1786年,拿破侖請假回到了科西嘉。懷念的故鄉科西嘉,生活在痛苦中的故鄉科西嘉,這就是讓拿破侖懷念並感到悲哀的故鄉。他一路上重複地念著德國偉大詩人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到了故鄉,他看到熟悉的山、森林、房舍時,心情興奮得不得了。

從港口上岸後,拿破侖雇了一輛馬車,直駛家門。一眼看到老家腐朽的大門和倒坍的石牆,他就想象出了家中生活的困苦。

“我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母親從裏麵跑出來,驚訝地看著穿著軍服的兒子,熱淚盈眶,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拿破侖!”

“媽媽!”

當他們默默擁抱在一起時,拿破侖的弟弟妹妹們也都走了出來,很高興地說:

“哥哥,你回來了。”

“啊!你們都長大了。”

拿破侖一一親吻他們。

拿破侖有六個弟弟妹妹,一個哥哥。

他十歲就離開家,有印象的隻有三個弟弟妹妹,其餘的三人,完全是初次見麵。

母親一個人帶著這麽多孩子,她的辛苦可想而知。

“媽媽,您不要再操心了,我會擔起一家的責任。”他雖這麽說,事實上他隻不過是一個窮中尉,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他該怎樣克服這個困難呢?在以後的兩年時間裏,他就靠著軍隊的年薪來維持家庭生活。盡管如此,科西嘉島上的居民對拿破侖領法國薪水這件事,都感到痛恨而極不諒解。因為受法國統治的科西嘉島人痛恨著法國政府。他們認為穿著法軍製服,戴著中尉肩章的拿破侖背叛了科西嘉。

“法國的走狗。”當拿破侖在街上與行人擦肩而過時,就會聽到這樣的罵聲。還有人向他吐口水。

拿破侖像惡夢初醒一樣,他在法國時到處被人奚落,回到故鄉科西嘉又受到島民的指責……真是太不公平了!“我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拿破侖想,於是他下定決心給流亡在英國的愛國誌士包力寫了封信。

將軍:

我就誕生在祖國科西嘉敗亡的日子裏,在島民死亡的呻吟聲中和島民絕望與悲哀的咽泣中長大的。你丟棄了絕望的島民而逃往英國,因為你的逃亡,科西嘉島的希望破滅了,島民也因此而投降。現在我們受法國統治,過著悲慘的生活。

我想要洗雪這個亡國的恥辱。但是,我還年輕,這個希望與計劃或許過於大膽。但是,隻要能夠得到曾經為祖國科西嘉帶來榮耀的將軍的支持,我一定會完成祖國獨立的大業。

拿破侖

包力誕生在科西嘉島,他是科西嘉島人民崇拜的英雄,全島居民都聽從他的指揮,對他充滿信賴與熱情。拿破侖在布裏安納軍官學校及巴黎士官學校時,都把他作為心中希望的燈塔。

拿破侖滿懷熱情,熬夜寫出的這封信最終被送到了包力手中。當他熱切盼望回信的時候,包力的回信來了,他回複的相當冷淡。

包力的回信隻有一句話:“你還太年輕。”

包力一定是看不起我,拿破侖非常失望。但他知道包力仍然是科西嘉獨立的精神領袖。他絕不會放棄,如果能和包力見麵的話。

但是假期很快結束了,拿破侖離開家鄉,回到了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