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轉折

斯大林格勒位於蘇聯歐洲部分東南部,是蘇聯南部重要的交通樞紐,頓河從它西邊流過,伏爾加河從它東邊流過。斯大林格勒北方是首都莫斯科,東方是蘇聯的腹地烏拉爾山區,東南方向是盛產石油的高加索,周圍富饒的土地是糧食的主要產地,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戰略要地。斯大林格勒又是蘇聯南部重要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重要的軍事工業基地。在曆史上,這裏發生過多次重要戰役,1918 年,斯大林曾經在這裏指揮了著名的察裏津保衛戰。這是一座英雄的城市。

1942 年7 月17 日,德軍開始攻擊斯大林格勒。希特勒調動優勢兵力,一路軍隊進攻高加索,奪取重要的石油產區,另一路主力進攻蘇聯的鋼鐵煤炭等重工業的中心頓巴斯,進而指向斯大林格勒,企圖從南方包抄莫斯科。德軍投入的總兵力達620 萬人,飛機三千三百多架,坦克三千二百多輛。希特勒命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取斯大林格勒。

斯大林決心保衛斯大林格勒,在艱苦的守城防禦作戰中大量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同時積聚力量,準備反攻。7 月28 日,斯大林發布第227 號命令,號召千方百計地阻止德軍前進,為保衛蘇聯的每一寸領土,堅持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德國軍隊瘋狂地撲向斯大林格勒,蘇聯紅軍節節抵抗,每一棟樓房、每一條街道,都進行著殘酷的爭奪。失守,奪回來。再次失守,再次奪回。德國軍隊每前進一公裏,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8 月23 日,德軍衝到伏爾加河河邊,把保衛這個狹長城市的蘇聯軍隊分割成兩塊。上千架德國飛機一天到晚野蠻地轟炸,油庫燃起了衝天大火,鐵路公路交通斷絕,工廠、學校、文化宮全被德軍炸毀,整個城市幾乎沒有剩下一所完整的房屋,到處是瓦礫和廢墟,成為一片火海。斯大林格勒被德軍從北、西、南三麵包圍,東麵是寬闊的伏爾加河。斯大林格勒城防委員會宣布全城戒嚴,建築街壘,號召居民共同保衛斯大林格勒。

斯大林格勒的工人和紅軍一起英勇地保衛城市。斯大林格勒拖拉機製造廠改產坦克,一輛坦克剛剛從生產線上裝配好,工人們駕駛著它,從車間的大門直接開到工廠外麵,馬上就參加了戰鬥,向著猖狂撲來的德軍打出一發又一發憤怒的炮彈。在“一月九日廣場”附近的一所四層樓房,24 名戰士堅守了58 天,打退了敵人反複的進攻。從伏爾加河對岸,加緊運送增援的部隊、彈藥、糧食,返回的船上則裝滿了傷員。“絕不後退”,“伏爾加河對岸沒有我們立腳的地方!”是斯大林格勒軍民共同的誓言。

全世界都緊張地注視著斯大林格勒,戰場上每一天的爭奪,引起全世界的關注。蘇聯人民的英勇戰鬥,鼓舞著全世界反法西斯戰線的人民。

希特勒一再催促日本從遠東向蘇聯發起進攻,日本帝國主義卻按兵不動,他們要等待斯大林格勒戰役的結果。如果蘇聯戰敗,日本將趁火打劫,出兵蘇聯的遠東和西伯利亞地區。如果德國失敗,日本則繼續觀望。因此,斯大林格勒戰役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戰最關鍵的戰役。

1942 年9 月,斯大林格勒保衛戰中,蘇聯軍隊和入侵的德軍在廢墟瓦礫上交戰德軍先後向斯大林格勒調來50 個師的兵力,一次又一次宣布馬上就要完全占領斯大林格勒。到11 月中旬,德軍占領了城市的大部分街區,堅守陣地的蘇軍被分割在一塊一塊孤立的街道、樓房,繼續堅持著頑強的抵抗,決不後退一步,德軍仍然不能占領斯大林格勒。幾個月來,德軍在斯大林格勒傷亡七十多萬人。一批又一批德軍投入戰鬥,就像飛蛾撲火,轉眼間就在這“人間地獄”裏化為齏粉。德國軍隊的士氣低落,鬥誌消沉,私下把斯大林格勒叫做“可怕的絞肉機”。

斯大林格勒吸引了德軍主力,沉重地打擊著德軍,爭取了時間。斯大林組建了110 萬人的三個方麵軍,有1350 架飛機和13500 門大炮。

在後方隱蔽集結。德軍精疲力竭的時候,強大的紅軍發動了迅雷不及掩耳的大反攻。11 月19 日清晨,濃霧迷漫,大雪飛揚,蘇軍猛烈的炮火驚天動地地轟擊著斯大林格勒側翼的德軍和德國仆從羅馬尼亞的軍隊,蘇軍坦克部隊從南北兩個方向出擊,像一把鋼鐵的巨鉗迅速挺進。11月23 日,紅軍在斯大林格勒西部廣闊的大草原上會師,把德國軍隊牢牢地包圍起來。

在蘇軍包圍圈中有33 萬德國軍隊,希特勒慌忙派精銳部隊前去支援,企圖解救被圍德軍。在遼闊的大草原,蘇聯紅軍擊退了德軍的猛烈攻擊,鞏固了包圍圈。蘇聯紅軍一天又一天縮小了包圍。包圍圈裏的德軍得不到增援,隻能靠飛機空投的一點物資勉強維持,天氣嚴寒,處境不斷惡化。蘇聯紅軍一再建議德軍投降,希特勒頑固地拒絕了。1943年2 月2 日,蘇聯紅軍全部殲滅了被圍德軍,俘虜了殘存的9 萬名德軍官兵,德國元帥鮑羅斯灰溜溜地向紅軍戰士舉手投降。

斯大林格勒戰役以蘇聯全勝宣告結束,德軍損失了150 萬兵力、兩千多輛坦克、3000 架飛機,從此,希特勒喪失了戰略主動權,再也不能恢複元氣,一步步走上了覆滅的道路。蘇聯結束了艱苦的戰略防禦階段,在整個戰場上掌握了主動,開始轉入反攻。蘇聯的國際威望大大提高,國際反法西斯聯盟進一步鞏固。這是蘇聯衛國戰爭的重大轉折,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重大轉折。

美國總統羅斯福發來賀電,稱讚紅軍的勝利:“製止了侵略的浪潮,成為盟軍反侵略戰爭的轉折點。”毛澤東為《解放日報》寫社論,指出斯大林格勒這場戰役,是希特勒滅亡的決定點。

在斯大林格勒戰役期間,斯大林注意聽取朱可夫、華西列夫斯基等高級將領的意見,形成正確的統帥部戰略決心,對於戰役的勝利,起了重大作用。

德國軍隊從1941 年7 月三麵包圍列寧格勒,前後長達18 個月,五百多個日日夜夜。列寧格勒人民遭受了空前的苦難,特別是1941 年冬天,六十多萬居民死於饑餓和轟炸。但是列寧格勒人沒有屈服,靠拉多加湖冰上的交通線和大後方聯係,英勇無畏地保衛著城市。1943 年1月,蘇軍衝破德軍陣地,突破了封鎖,增強了列寧格勒的防禦力量,戰略態勢大為改善。這是斯大林格勒戰役以後取得的又一個輝煌勝利。

政治局委員日丹諾夫向斯大林匯報列寧格勒人民的英雄事跡,他說,工人們半饑半飽地堅持工作,一晝夜要在車床前工作14 到16 小時,竭盡全力支援前線。日丹諾夫請求給列寧格勒的工人增加糧食供應,斯大林立刻下達指示滿足這個要求。斯大林說:“他們是我國人民真正的英雄!”

1943 年的春天,蘇德戰場上還傳來了一係列好消息:蘇軍解放了被侵占的北高加索,保衛了巴庫油田。

在戰鬥中,19 歲的共青團員馬特洛索夫用自己的胸膛堵住敵人地堡的機槍,用寶貴的生命為戰友們開辟了前進的道路。斯大林親自簽署了國防人民委員會第269 號命令,追授馬特洛索夫“蘇聯英雄”的光榮稱號,斯大林指出,馬特洛索夫應該成為全體紅軍戰士的榜樣。斯大林命令:

1. 授予第56 步兵師第254 近衛步兵團“亞曆山大·馬特洛索夫第254 近衛步兵團”的稱號。

2. 蘇聯英雄近衛軍戰士亞曆山大·馬特維也維奇·馬特洛索夫的名字永遠載入亞曆山大·馬特洛索夫第254 近衛步兵團第一連的名冊。

1943 年夏天,在蘇聯中部的庫爾斯克地區,希特勒拚湊了90 萬軍隊、2700 輛坦克和2000 架飛機,企圖包圍和消滅這個地區的蘇軍,扭轉戰局的不利形勢,希特勒把這個戰役叫做“德國人的斯大林格勒戰役”。

斯大林指示嚴密注視德軍動向,蘇聯紅軍不僅要做好防禦的準備,而且要做好反攻的計劃。這時,蘇聯紅軍的人數、坦克、飛機和大炮的數量已經超過了德國軍隊。

德國軍隊預定7 月5 日淩晨發起進攻,蘇軍發現了德軍企圖,2 點50 分,先發製人,用3000 門大炮對德國軍隊發動了猛烈的襲擊。當德軍開始進攻時,蘇軍從容不迫進行防禦作戰,十幾天裏德軍才勉強進展了十幾公裏。7 月12 日,蘇軍的一千多輛坦克和德軍的一千多輛坦克展開大會戰,戰場上硝煙彌漫,炮聲隆隆,火光熊熊,這是一場空前激烈的戰鬥。在戰鬥最緊張的時候,斯大林果斷地派出蘇聯第五坦克集團軍等有生力量增援,投入戰鬥,一舉扭轉了戰局。德軍最精銳的幾個坦克師全軍覆沒,幾百輛坦克被擊毀,在戰場上燃起了衝天大火,成為破銅爛鐵。德國的進攻全麵挫敗。蘇軍隨著開始反攻,迅速地衝破了德軍陣地,解放了曆史名城別爾哥羅德,收複了哈爾科夫。殲滅了德軍五十多萬人、三千多門大炮、1500 輛坦克。接著,蘇軍乘勝反攻,強渡第聶伯河,解放白俄羅斯、烏克蘭的大片土地,11 月6 日解放了烏克蘭的首都基輔。從此,德國軍隊在蘇聯土地上轉入了被動挨打、節節敗退的局麵。

庫爾斯克戰役結束以後,斯大林找來副總參謀長什捷緬科,問他有沒有讀過軍事曆史著作。斯大林說:“如果你們讀過軍事曆史,那麽你們就會知道,在古代,軍隊取得勝利時,要讓所有的鍾聲響起來,表示對統帥和軍隊的祝賀。我們慶祝勝利,最好也不要限於嘉獎令,而應當更隆重一些。我們想用鳴放禮炮來祝賀立功的部隊、指揮員及其領導人,同時再放點禮花。”

根據斯大林的命令,解放了重要的城市,蘇聯所有的廣播電台都要廣播最高統帥的嘉獎令,在莫斯科鳴禮炮,燃放五彩繽紛的禮花。總參謀部規定:解放一般城市,124 門大炮齊鳴12 響;解放重要城市,224門大炮齊鳴20 響;解放加盟共和國的首都或者外國首都,324 門大炮齊鳴24 響。隆隆的禮炮極大地提高了紅軍的榮譽感,鼓舞了全國人民的戰鬥意誌。

斯大林親自修改許多重要的嘉獎令。有一次,在起草給紅軍的致敬電時沒有寫到陣亡將士,斯大林提醒總參謀部一定要補上這個內容。總參謀部的文件裏寫道“ 永遠懷念陣亡的英雄”,斯大林不滿意,說:“知道嗎,不是‘懷念’,而是‘光榮屬於’。‘懷念’聽起來有教堂的味道。”

斯大林著重強調說,“光榮屬於為祖國榮譽和獨立而犧牲的英雄們!”

斯大林去世以後,赫魯曉夫汙蔑說斯大林憑著地球儀指揮戰爭,說斯大林根本不了解前線發生的真實情況。許多和斯大林一起工作過的紅軍高級將領用親身經曆憤怒地駁斥了這些誹謗。

斯大林通常在克裏姆林宮的辦公室裏辦公,牆上掛著馬克思、恩格斯、列寧的畫像,戰爭期間還增加了著名的俄羅斯將領蘇沃洛夫、庫圖佐夫的畫像。除此以外,再沒有別的裝飾和擺設。

辦公室裏側是斯大林的寫字台,上麵堆滿了文件和地圖,擺著克裏姆林宮的內線電話和通往前線的載波電話。桌子上有筆筒,各種顏色鉛筆總是削得尖尖的。斯大林經常用鉛筆寫字,他喜歡用藍鉛筆,寫得很快,筆跡清晰,容易辨認。

總參謀部的工作人員把地圖攤在大桌子上,向斯大林匯報戰場的情況。斯大林一邊聽著,一邊在房間裏緩慢地走著,思索著。不時走近大桌子,彎下身子,凝視著打開的地圖。

斯大林要求每天向他報告各方麵軍的情況。向斯大林匯報之前,必須進行很好的準備,如果帶去的地圖上有空白點,匯報時說得含含糊糊,那是通不過的,斯大林要求必須詳盡、準確。

朱可夫是蘇聯紅軍的副最高統帥,戰爭時期他和斯大林有很多接觸。

朱可夫寫了著名的《回憶與思考》,詳細地記述了戰爭期間的經曆,他寫道:“斯大林的工作作風一般都是實事求是的,不感情用事,他準許大家把自己的意見全都講出來。最高統帥對誰都一樣嚴格而又非常嚴肅。

他善於聽取那些有真知灼見的報告。他自己講話不多,也不愛別人多講,他經常用‘講短點’、‘講清楚點’一類插話打斷對方的發言。他主持開會時,從不講開場白之類的話。他的發言,聲音輕,口齒好,能抓住問題實質,言簡意賅,表達思想清晰。”

“斯大林身材不高,外貌平常,但談起話來卻給人以很深的印象。

他從不裝腔作勢,而是使交談者感到平易近人。斯大林那種無拘無束的談吐,明確表達思想的能力,善於分析的頭腦,淵博的學識和罕見的記憶力,甚至使得一些有經驗的知名人物同他談起話來,也要集中精力,全神貫注。

斯大林不喜歡坐著,談話時他總是在屋子裏走來走去,並不時停下來,走近交談者,直視對方的眼睛。他的目光明亮而銳利。他說話聲音很低,一句一頓分得非常清楚,幾乎不借助手勢。手裏經常捏著煙鬥,甚至捏著已經熄滅的煙鬥,並喜歡以煙鬥壓理短須。他講話時格魯吉亞的口音很重,但他精通俄語,並喜歡運用各種生動的對比、文學典故和隱喻。

斯大林不喜歡發笑,笑起來也很輕,幾乎聽不見聲音。可是,他說話幽默,愛開玩笑,愛說笑話。他的視力很好,在任何時候看東西從不戴眼鏡。寫東西常常親自動手。他書讀得很多,知識十分淵博。他有驚人的工作能力和迅速抓住要領的本事,所以能在一天中閱讀和掌握大量各個方麵的材料,而這是平常人做不到的。”

朱可夫強調指出:“斯大林在指揮整個武裝鬥爭方麵得力於他天賦的智慧、政治領導經驗、巨大的洞察力和淵博的知識。他善於從戰略情況中找出主要環節,采取對策,組織相應的進攻戰役。毫無疑問,他是當之無愧的最高統帥。”

1943 年11 月,在伊朗的德黑蘭召開了具有重大曆史意義的蘇、美、英三國首腦會議,曆史上稱為德黑蘭會議。美國總統羅斯福、英國首相丘吉爾和斯大林參加了會議。德黑蘭會議討論的關鍵是如何協調打擊德國法西斯,斯大林迫不及待地要求美國和英國盡快開辟第二戰場。斯大林說,再也不能讓德國發動侵略戰爭了。羅斯福提出,要建立聯合國,美、蘇、英、中四個大國處理對和平的任何威脅。

1944 年來到了,斯大林號召蘇聯人民把德國強盜從蘇聯國土上驅逐出去,收複全部領土,把負傷的法西斯野獸打死在自己的洞穴裏。這一年,紅軍從北方到南方開展了十個巨大的戰役,狠狠打擊了德國侵略者,曆史上稱為“斯大林十次打擊”,冬季攻勢之後是春季攻勢,聲勢浩大的夏季攻勢,秋季的進攻,冬天的追擊。一次打擊比一次更猛烈。

莫斯科祝捷的禮炮鳴放了166 次,隆隆的炮聲帶來了勝利的喜悅。共消滅德軍160 萬人,蘇聯幾乎收複了全部國土,並開始解放東歐國家。

1944 年6 月,美國、英國和法國聯軍在法國諾曼底登陸,開辟了西歐第二戰場,斯大林稱讚盟國的勝利:“這件事將作為頭等業績載入史冊。”

斯大林非常注意提高軍隊和人民群眾的士氣,他想出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巧妙主意。

西方一些政客不相信蘇聯紅軍的戰績,更不相信蘇軍捉了那麽多俘虜。1944 年6 月,斯大林提出一個新穎的建議:讓大批德軍戰俘通過莫斯科街頭,他說:“不要把自己的俘虜關得與世隔絕,還是把他們拿出來展覽展覽得好,讓所有的人看看嘛!”這個主意被一致通過了。

7 月17 日, 26 列軍用列車運來了55000 名德軍戰俘,其中有18 名將軍,1200 名軍官。這些德國俘虜排著隊,從莫斯科的大街通過,從上午9 點一直走到下午4 點。垂頭喪氣的德國將軍們走在俘虜隊伍的最前麵,後麵是衣冠不整的德國軍官。俘虜們八到十個人一排,一個個低著頭,通過了陽光燦爛的莫斯科。在俘虜隊伍的兩邊,是雄糾糾的蘇聯紅軍戰士,他們端著上好了刺刀的步槍,自豪地跨著大步押解隊伍。威武的紅軍騎兵騎著高頭大馬,前後巡邏。幾輛黑色小汽車趕上俘虜隊伍,其中一輛裏麵坐著斯大林,他仔細地打量著被俘的德國將軍。俘虜走過之後,許多輛灑水車緩慢地行進著,噴出大量清水,嘩嘩地衝洗著馬路,把俘虜留下的肮髒和汙穢衝刷得幹幹淨淨。

這一天,莫斯科街頭的許多機關和商店掛著紅旗,千千萬萬莫斯科人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學校停課,所有的人都湧到大街上看這些被俘的德軍官兵。就是他們,要把莫斯科、列寧格勒炸成為一片平地;就是他們,在廣大的農村和城市製造了恐怖和死亡。如今,他們隻能遊街示眾!

攝影記者從各種角度拍攝電影和照片。第二天,在報紙上發表了多幅照片,題詞是“他們是這樣走過莫斯科的!”“他們隻能這樣走過莫斯科!”

蘇聯各地廣泛地放映了紀錄片。

為了鼓舞蘇聯紅軍的鬥誌,表彰英雄模範人物,斯大林親自指導研究和設計各種獎章和勳章。1941 年,設立了列寧勳章、紅旗勳章和紅星勳章,獎勵有功人員。衛國戰爭時期,授予列寧勳章的8800 枚,頒發紅旗勳章和紅星勳章304.9 萬枚。後來,又用曆史上著名的將軍和統帥的名字命名各種勳章,有蘇沃洛夫勳章、庫圖佐夫勳章、納希莫夫勳章等。最高的軍事勳章是勝利勳章。還有保衛列寧格勒獎章、保衛斯大林格勒獎章等。總參謀部統計,授勳授獎的總數達到1224 萬人次。

戰爭中建立特殊功勳的授予“蘇聯英雄”的稱號,11603 人獲此殊榮。三次獲得“蘇聯英雄”稱號的隻有三個人:副最高統帥朱可夫,他是當之無愧的戰爭之神;蘇聯空軍飛行員波克雷什金,在156 次空戰中擊落敵機59 架;蘇聯空軍飛行員闊日杜布,在120 次空戰中擊落敵機62 架。蘇聯英雄中還有飛行員馬列西耶夫,擊落四架敵機後身負重傷,降落在敵後的冰天雪地中,頑強地爬了18 個晝夜,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陣地。由於傷勢過重,他被截去了雙腳。馬列西耶夫堅毅頑強,刻苦鍛煉,利用假腳重新飛上了天空,又擊落了七架敵機,被譽為“無腳飛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