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三八訓

38第三八訓

第三八訓 二乘二和二加二結果都是“死”。

唯唯再一次見到晴太,是在和第八師團告別不久之後的事情。那時她正捧著那天神威給她的發卡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看那嘴角咧開的程度簡直都要流口水了,手捧著jump來看熱鬧的男孩忍不住一陣惡寒。

“大嬸兒,你發【和諧】春了?”

“一邊去。”唯唯轉過頭翻了個白眼,隨即小心地把發卡收起來,輕咳了聲,“好像又停了,我們是到哪兒了?”

“哦,我就是來跟你說這事兒的。”星舉起手裏的jump晃了晃,“我們又回來地球啦,剛好我這裏的jump看完了要去買新的。”

地球啊……唯唯的動作頓了下,想起前幾日遇到的那個幼年相識,雖然她的記憶裏關於那些年的記憶太模糊了,總是想不出所以然,卻隱隱覺得有些事情必須要去確認一下。

“走,跟我去逛逛。”她扛起包就要走出去,星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要,每次跟你一起出門絕對沒好事。”小男孩皺起眉,想起先前的“猴子”事件和後來在地球無端被卷進真選組與桂的爭鬥,他覺得自己還是明智點不要和這個自帶麻煩體質的人一起出門比較好。

“喂喂什麽意思嘛,我還沒說是你帶衰我呢!”

看到他說完就一個人溜了下去,唯唯悻悻地哼了聲,隻好走到桌子底下踢了踢黑色的一團。

“呆毛陪我出去逛逛嘛。”

“嗷嗚……”【好熱不想動。】

“給你買好吃的哦。”

“咩……”【吃什麽(﹃)】

“烤雞?”

“汪汪!”【如此甚好。】

……真想知道發明這東西的是個什麽玩意。

唯唯一邊腹誹一邊收起翻譯器替呆毛武裝好,像模像樣地拿起傘。因為常年跟夜兔一起不能見到太陽,她漸漸也快忘記了陽光的滋味,並且詭異地總覺得照射到陽光後自己會受傷,出門帶傘是在夜兔星球時就養成的毛病了。

踏著台階而下,迎麵而來的冷風讓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隨即趕緊把衣服領口攬了攬。

“好像要下雨了啊。”

江戶的街道還是一如既往熱鬧繁華,比起在宇宙時常年不變的黑暗,眼前五顏六色的景象倒更像是另一個世界才有的風景,而事實上對於每一個宇宙種族來說,地球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誘惑的異世界般的存在。

是以才會有天人侵占地球,才會有春雨,才會有天道眾。

“阿銀!”

男孩的聲音從街道另一頭傳來,唯唯頓了下,看到前方一個似曾相識的銀色卷發男人轉過身,那雙與眾不同的死魚眼都和記憶中重疊,她不自覺笑出聲,直到遠遠奔過來的男孩闖入她的視線。

“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晴太啊,跑到這種地方是有什麽事嗎?”

“咦?上周和你說過的你已經忘記了嗎?!今天是月詠的生日,你要一起來慶生啊。”

“慶生?”不出三分鍾就忍不住摳鼻的男人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悻悻出聲,“這是哪門子的大家小姐啊,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慶生,所以怎麽樣?我要帶多少根蠟燭過去?四十夠不……”

話音未落就被遠處飛來的手裏劍刺中了後腦,鮮血順著男人的銀發湧出流淌到衣領上,他卻似乎毫無所覺,兀自一邊摳鼻一邊淡定地遠望。

“再說像她這個年紀本來都是該給自己孩子過生日的了……”

又一枚。

“……阿銀你還是別說了。”晴太咽了口口水,視線不自覺飄向二樓的某家茶館,手持煙鬥的壽星另一手正拿著一排手裏劍蓄勢待發,每一把都磨得鋥光瓦亮鋒利度絕對不容小覷,他急忙湊過去扯了扯銀時的袖子。

“就隨便說句生日快樂什麽的就好。”

“啊啊,我知道了。”銀時若無其事地伸手拔掉腦後的兩隻手裏劍,傷口處頓時血如泉湧,引來路過行人一陣恐慌,失血過多的男人很配合地直接俯趴到地上,男孩立即急得亂跳。

“啊啊怎麽辦!阿銀死掉了……喂你要對阿銀做什麽?!”

他這麽一吼,原本就有些後悔的月詠頓時慌了神,看到一個女人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對銀時做什麽,她急忙一手扶著欄杆從二樓一躍而下。剛一落地就看到一道似曾相識的人影從眼前走過,她下意識地順著那人離開的方向看過去,隻來得及看到包裹得幾乎和木乃伊有得比的一人一貓消失於拐角處的身影。

“那是……”

“死人”原地滿血複活站在月詠身後和她看向相同方向,嘴巴裏似曾相識的藥丸味道讓他隱約想起什麽人,卻又覺得好似並不是那麽重要的事情……

“嚇死我了阿銀,那個大嬸突然就把藥塞你嘴裏!你沒事吧!”

“什麽大嬸,人家才是十幾歲的美少女好吧,你這小鬼真是沒眼光!”

“阿銀才是沒眼光,那個大嬸還沒有媽媽一半的好看……”

“晴太。”月詠忽然開口,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向男孩,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回去吧。”

是看錯了……吧?

******

“真無趣,還以為她最近看多了那種無聊的劇情打算效法一番。”

夜兔的視力絕佳,透過窗戶將剛才的鬧劇收入眼底的紅發少年似乎頗失望地哼了聲,一旁的阿伏兔囧囧有神。

“說到底團長你到底在期待什麽啊?”

如果她想相認早就認了,也不會跟著他們去宇宙。雖然廚娘看起來並不是那麽有原則的人,但至少阿伏兔知道唯唯骨子裏還是有著自己的堅持的。

姐姐已死,本就沒有相認的理由,更何況她從來沒在那孩子的成長中為他做過什麽,就更做不出貿然去相認的厚臉皮舉止。

“再說真要是認了,她就不會再跟我們一起在宇宙飄蕩了……”

“好像在聊什麽有意思的話題……我打擾到你們了?”

看到自己一出聲就保持緘默的兩人,男人手持煙杆斜靠在門框上,繃帶下唯露出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向神威,後者眯起眼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

鬼兵隊在江戶的基地一直是很神秘的地方,對於真選組而言,比起神出鬼沒的鬼兵隊,看起來智商不夠的桂小太郎反而更好捉一些。至少那個炸彈狂魔總是時不時大咧咧出現在眾人麵前,但真正關鍵時刻卻沒做成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

反觀高杉晉助,沒有人知道他會在何處出現,但他每一次的出現都勢必要給江戶帶來劇變。

“這段時間江戶的白色和黑色城管都秘密出動了,似乎就是在找暗殺前將軍的元凶,真虧高杉閣下還敢大搖大擺地出現……”

“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過這天底下還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裝傻充愣似乎是攘夷四人組共同的天賦,雖說高杉並沒有銀時那樣謊話連篇的習慣,卻也沒有跟不相幹的人解釋自己行動的興趣。和神威合作並不代表相互信任,最多是兩個抖s互相看對方不爽卻又微妙地契合之後的結果,但說到底眼前這名宇宙最強戰鬥種族和自己的合作也不是那麽單純的東西。

“別誤會,我沒有探查別人隱私的興趣。”紅發少年好商量地揮了揮手,隨即從窗口躍下來坐到椅子上,一邊誇張地拍了拍肚子,“好久沒吃地球的米飯了,高杉閣下介意盡一下地主之誼嗎?”

“當然可以。”高杉挑眉,“剛好有個好地方還請提督務必賞光。”

兩個抖s二貨的對話到此為止,看到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阿伏兔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額。

這就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麽……

“叔叔?”

剛從書店背了滿滿一包的jump走出來,紅發男孩雙手扯住背包帶,頗為欣喜地看著剛好從對麵店鋪走出來的阿伏兔。

“叔叔你這是要去哪兒?”

“我們去辦大人的事。”阿伏兔伸手按住想要湊過來的男孩,一邊指了指飛船的方向,“買好東西就趕快回去吧,別等會又闖什麽禍……”

“哦。”星老實地點了點頭,視線卻不自覺順著高杉離開的方向看過去,想到父母和那人之間的糾葛,男孩的眼神有些複雜,做叔叔的輕拍了下他的腦門便離開了,他撅起嘴,莫名開始懷念先前被自己嫌棄的廚娘了。

至少大嬸兒還能說兩句不著邊際的話安慰他一下……

幼年的夜兔具有很強的可塑性,跟著什麽樣的人成長就會被教育成什麽樣的人。就好像神威的母親病重,周圍鄰居都是以強為尊的人,並且他自己的父親也是個為了追求強大而鮮少踏入家門的人,再加上後來遇到鳳仙,他便不知不覺養成了現在這副性子。星卻相反,父親早逝,幼年時唯有已經離開戰場的母親與自己相伴,再後來母親也去了,他跟著阿伏兔去了宇宙,遇到唯唯……變成了一個極具二次元風格的毒舌小正太,卻也偶爾會有尋常地球人一樣的小小憂傷情結。

“那家夥,好像越來越像地球人了。”看到男孩一邊走一邊翻著漫畫書似乎已經完全不再去想自己父母的事,神威輕哼了聲,“地球人都自帶感染病毒?”

“呀,讓團長失望了,我看那小子到底也不可能像他爹了……”阿伏兔揉了揉腦袋,雖然他一直覺得團長對星賦予的這種期望很不符合實際就是…說到這個

所謂的力量覺醒什麽的……說到底都是些不切實際的坑爹玩意吧。

“你啊你,還宇宙戰鬥種族呢,你說說你每天都幹啥了?”

前方的岔路口忽然傳來熟悉的女音,阿伏兔不自覺頓下腳步抬起頭,廚娘單手挎著包,腰間別著傘,懷抱著黑色的一團一邊走一邊數落著。呆毛趴在她胸前抱著一隻炸雞腿啃得不亦樂乎,明明聽懂了主人的話卻裝聾作啞假裝對方說的不是自己,這種厚臉皮的行徑倒是和唯唯耍賴時如出一轍,毫無所覺的廚娘兀自繼續碎碎念。

“剛才還好我動作敏捷跑得快,不然差點就被人捉走了,你倒好,光顧著站在人家烤雞店前麵溜口水……喪失!太喪失了!”

“咩……”【他們捉你幹嘛?】

“那當然是……啊,前麵那個紫色金蝴蝶!你給我站住!”

少女的聲音徒然拔高,被叫住的人似乎挺有自知之明,轉過身,黑色長發的少女正大跨步朝他奔過來,一手還拿著雞腿便朝他指過去。

“你你你……”

“……我不吃這個。”

“呸,誰要給你了!”她忿忿地跺了跺腳,隨即把雞腿塞到呆毛嘴裏,再順便在它的毛上蹭了蹭才又朝高杉伸出手,“你這混蛋把真尋姐藏哪兒去了?”

至於真尋幹嘛去了?大概會下章解釋【泥垢

高杉要帶神威去大♀人♂才能去的地方←←你們懂的

話說你們說神威對這些事到底懂不懂捏?說不懂吧,實在很難想象尼桑小白的模樣,說懂吧,尼桑好像對女人完全沒興趣啊……說起來我一直覺得那些神威文裏尼桑讓女人給他生個強大的兒子很不靠譜,尤其是身邊有星這樣好竹出歹筍的例子,估計就算以後在一起了他也不會對唯唯生得孩子抱啥期望……扯遠了,最近似乎可以找回雞血了,我會加油的!!

順便我也想吃烤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