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五訓

第二五訓

第二五訓我要殺了你的隱藏意思是隻有我能殺你。

生活在動蕩的世界,無知也成為一種幸福。

江戶一如既往熱鬧非凡的景象,黑色製服的流氓城管們依舊勞心勞力地為了這個城市奮鬥,市民們滿足於表象的平靜渾渾噩噩地過活,沒有人知道本該同樣肩負守衛責任的白衣巡警們已經悄悄和地球上最危險的男人聯手。意圖是什麽大概也隻有見回組的組長自己心知肚明,但即使是遲鈍如某個廢柴的銀發天然卷的男人也能察覺得到,這個城市有什麽地方在悄悄地改變著。

“阿銀,你在看什麽?”

看到前方的人忽然停下腳步,抱著一堆零食跟在身後的黑發眼鏡少年一邊抬手揉了揉鼻子一邊疑問出聲,身旁撐著傘的紅發少女嘴裏銜著醋昆布一臉無辜地順著銀時的方向看過去,隨即下意識地眨了眨眼。

“好豪華的船阿魯。”

以她稀少的見聞都看得出來的豪華程度,但其實少女多半是被上麵五顏六色的裝飾吸引,忍不住發出豔羨的感慨。

“能坐一次就是死也值了……哎,阿銀你幹嘛!”她揉了揉無端被拍的腦袋,不滿地看向眼前的人,銀時收回手一臉懶散地摳了摳鼻。

“啊,抱歉,手滑了。”他拖著慣有的音調嘀咕出聲,“再說那種外表華麗的東西裏麵都是一些肮髒的東西你不知道嗎?大人的肮髒世界什麽的……”

“少胡說了阿銀!肮髒的隻有你的內褲和嫉妒心而已!”

“你這是什麽話啊新八,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無知的小姑娘千萬不要誤入歧途啊我,我那麽善良又那麽了不起……”

日常的生活還在按照往常的頻率上演,銀發天然卷的男人一邊不著邊際地扯著謊一邊一心二用地往畫舫的方向多看了兩眼。

那樣誇張的裝飾以及從內到外散發出的生人勿近的氣息……隱約能傳來的曲子,都讓他不自覺想起某個惡趣味的舊相識。

膠著的視線裏突兀地闖入一抹雪白的身影,銀時定了定神,身穿白色巡警製服的女人正拎著劍朝他們身後的方向走過去,擦肩而過的時候,他怪異地感覺到一股讓人有些發寒的似曾相識感。

“啊,巡警小姐您東西掉了!”

少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女人頓下腳步回過頭,黑發少年抱著一個購物袋,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個疑似護身符一樣的東西,她的表情微微變了下,隨即快步走過來接過東西。

“謝謝。”

極輕的聲音,收起護身符的動作也很小心,像是怕驚擾了什麽,卻還是禮貌地朝好心的少年露出一抹笑容。

“祝您好運。”

誌村新八,這輩子就沒認識過幾個溫柔女人的少年驀地紅了臉,不由羞澀地伸手撓了撓腦袋一邊盯著女人轉身離開的背影發呆,神樂咬著醋昆布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新吧唧果然注定孤獨一生阿魯。”少女指了指那艘象征了“大人肮髒世界”的畫舫,“那位巡警小姐走進了肮髒的世界阿魯。”

新八好少年頓時跳腳。

“誰跟你說那裏麵一定肮髒了!”

“好啦好啦,快回家了,我還趕著看蘿莉的時間第一集呢!”

“什麽?阿銀你什麽時候有了這種惡趣味?不是說有胸的才是真女人嗎?”

“你什麽都不懂啊新吧唧,每一個有胸的女人都是從小蘿莉進化過來的,這是男人心中的羅曼……”

“是嗎?就是說我將來也可以成為真正的女人阿魯?”

“你是不行的,充其量是隔壁萬年小學生失散多年的姐姐罷……啊!還兼暴力女!”

“去死阿魯!”

“喂喂你們也幫忙拿點東西啊!”

絮絮叨叨吵吵鬧鬧,萬事屋三人組的日常。

“把東西還我!”

似曾相識的白色長袖製服,完全陌生的聲音,正在撥弄三味線的男人頓了下,回蕩在房間內的曲子戛然而止。抬起頭,見回組組長特意斥資為新挖角來的部下打造的長劍在夕陽映照下反射出瑰麗的光芒,高杉下意識地抬手遮住眼。

“聲音……”完全不同的音色,他剛才差點以為又換了一個人……這女人的音色可以這樣變換的麽?

“東西還我!”聲音又壓低了幾分,劍尖也逐漸逼近他的臉,他微微動了下,臉上的繃帶正對著女人的劍尖,敏銳地察覺到劍抖了下。

“不是要殺我?”他頗有些玩味地揚起唇角,第一次交鋒時就有些疑惑她到底有沒有要殺他的心思,這會兒大咧咧的給了她機會她反而沒什麽大反應的樣子。

“已經死過的人不需要我再多費力氣。”真尋的聲音徒然變得清冷,隨即收回長劍朝他伸出手,“因為和精英上司有約在先,合作期間我不能再襲擊你,但是我個人對於自己所有的任何東西都沒有舍棄的習慣,東西還我,這樣你不用看到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簡短的幾分鍾她已經換了好幾種不同的聲音,高杉忽然低笑起來,一邊再度撥弄起手裏的三味線,一下一下挑戰女人的耐心,直到女人伸出手似乎準備用武力解決,他驀地抬起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鎖住她的眼神不自覺摻入一絲冷冽。

“我以為那是我的東西。”

女人的眼神一變,聲音驟然又冷了幾分。

“你記得,那你該記得它為什麽會在我這裏!”

“咳咳,咳咳……”

紅色短發的小男孩側過臉貼在門框上,小心地聽著屋內的動靜,一邊朝不遠處紮堆圍觀的夜兔們揮了揮手。

“好像還沒……”

話說一半就被忽然打開的門打斷了,男孩重心不穩一下朝裏麵跌了過去,直撞上自家團長的胸膛,神威順手扶起他推到一邊,無意識地朝周圍看熱鬧的人掃了一眼,眾人立即做鳥獸散,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

“早。”

團長在說早安!雖然昨天和前天他也說了可是還是不能接受!

剛離開的眾人險些跪地,一臉驚恐地跟著回複早安一邊暗自納悶最近這人到底是吃錯了什麽藥,阿伏兔倒是鎮定得多,從人群中走過來把星從門口扯回來。

“團長,馬上要到艾美克星球了,船上的很多東西都快用光了所以需要著陸補給一下。”

“唔,你看著辦。”神威好商量的眯起眼,隨即忽然想起什麽般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他,“順便把這些也買齊了。”

“這是啥?”阿伏兔囧囧有神地看著那上麵雜七雜八的電子產品,下意識地捂緊自己的腰包,“窮鄉僻壤的星球到哪裏去買這些高科技!而且這些都貴死人又沒什麽用處的好嗎?!”

“誰說沒用處啦!”

完全是被吵醒的廚娘赤著腳跑了出來,黑發散亂地披在肩上,和門口整齊過頭的某人形成了鮮明對比。圍觀人群互相交換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眼神,廚娘毫無所覺,兀自扯過那張購物清單,一手揉了揉眼睛開始算起賬。

“蒸籠,吸塵器,熱水器,吹風機,空氣清新器……我想了好幾天才確定這份購物單的!”一邊說一邊扯了扯自己的淩亂的發型證明自己真的絞盡腦汁在思考,黑發少女素麵朝天的模樣看起來還真有幾分閑妻涼母的味道,阿伏兔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吧,按照您說的辦。”他拎出自己的錢包抖了抖,一邊誇張地歎口氣,“哎,可惜每次團長出任務造成的損失都要我們自己賠償,不然這些東西都可以向上麵申請了……”

剛才還半睡半醒的廚娘立即睜開眼跳了起來。

“等下!”她一把奪過那張紙三兩下撕成碎片,那利落的動作和神威撕信時倒有些微妙的相似,阿伏兔下意識地看向自家團長,後者回以無辜的眼神。

她從以前開始就偶爾會出現這種抽風的舉動,心情不好時撕開麻衣子留下的日記,等回過神來又廢寢忘食地把它們拚起來。那時他一邊吃東西一邊坐在桌子對麵看著她,無聊之下會偷偷藏起一兩片,坐看她壓抑的脾氣一下爆發,抓狂地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時不時伸手使勁揉自己的腦袋。

鳳仙稱這種惡趣味的行徑很像地球人。

“居然不給報銷!”

她果然爆發了,卻並不是針對這艘飛船上的任何人,罵罵咧咧地聽起來似乎是在說春雨的領導們,阿伏兔急忙舉起雙手做安撫工作,不明真相的星也被卷進來加入勸阻的行列。

神威維持著微笑的表情離開房門走向甲板,原本正趴在甲板上休息的呆毛掀了掀眼皮,看到他,它懶洋洋地翻了個身,似乎已經完全滿足於這種吃飽睡睡醒再吃的平淡生活,神威走過去抬腳踢了踢它的腿。

“我們去打獵吧。”

呆毛驀地睜開眼,精神抖擻地站起來,抬爪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一邊興致勃勃地學起狗叫。

“汪汪!”

“狗叫聲是讚成的意思,無聊的時候會學老鼠,撒嬌的時候就會學貓叫,唔,好奇的時候是學山羊,生氣的時候就是老虎……”

他想起昨天晚上廚娘臨睡前碎碎念地掰著指頭數給他聽的這些話,那時他困意十足幾乎是有些生氣的,然而唯唯的聲音軟軟的聽起來意外地挺舒服,他就當成催眠曲一樣聽著也沒出聲,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半夜醒來才發現她不知何時跑到地上摟著呆毛去睡了,貓科動物熟睡中掙紮地想要掙脫她的束縛,少女卻兀自環緊雙手喃喃出聲。

“好暖和……”

宇宙很寬廣卻也很冷,夜兔們常年奮鬥在戰場,對於其他一切都沒有地球人這樣纖細的講究,即使他一再縱容她的小任性,依舊改變不了她和他的不同。

“地球人果然都是軟弱的家夥。”

心底早就認知到的事實並不能解釋他半夜把呆毛趕出去的原因,突然失去了暖貼的廚娘又折騰了大半夜才睡著,一邊睡一邊動了動嘴似乎又在嘀咕什麽,他不自覺側過頭,終於聽出一個似曾相識的字眼。

“真尋姐……”

很好,繼那個叫做麻衣子的女人之後,又一個讓他不爽的字眼。

作者有話要說:這裏是每天都發誓要在12點以前睡但每次都熬夜到三點多的坑娘QAQ

每次寫總督都擔心崩壞可是這章疑似崩了尼桑?咳咳不管了,我就是喜歡賣小溫馨小狗血【毛

萬事屋三人組的醬油總是需要吐槽,我實在不擅長吐槽,大家就當我是湊字的吧【憂鬱臉

真尋和總督之間的恩怨一口氣說完就沒意思啦,所以我會見縫插針地擼,然後等高杉和尼桑合作就大功告成啦!

看在我深夜碼字的份上求個評唄【對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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