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緝拿真凶

李奕水粲然一笑,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不用看她也知道一定是韓昕打來的。

看著來電顯示的韓昕的字樣她嘴角微揚,按下了通話鍵。

“喂,隊長,查到了。是一個叫李婉兒的女人,這個女人是呂斌的前任妻子,兩人的婚姻生活隻有一年,一年後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兩個人離婚了。哦,對了,兩人婚後還孕有一女,叫做小沫。”

小沫?!李奕水聞言,心中十分震驚。

“這個李婉兒四年前就移民到了加拿大,目前在加拿大開了一家心理診所,是一個擁有著營業執照的高級心理醫師。一個多月前小沫的死訊傳到了她那裏,所以她才回到國內,好像至今還留在本市。還有,她是劉部長的高中同學,聽劉部長說前幾天她們還在一起喝過咖啡呢。”

“好的,辛苦了。”李奕水隨即掛掉了電話。

龍飛在一旁聽的真真切切,其實他早在看守所的時候就已經懷疑那名心理醫生了,隻是那時還沒有理清案件中的細節。現在‘東風’來了,他懸著的一顆心也慢慢的放下了,現如今隻要將李婉兒緝拿歸案這件案子便可結案了。

李奕水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就在她將邁出別墅房門的那一刹那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可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她人在哪裏?如何拘捕?”

龍飛聞言也是一怔:是啊,居然忘了這件事情。她會在哪裏呢?

龍羽這時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副放浪不羈的樣子,嘴中正哼唱著一首小調。聽曲風,很像是昆腔。

這時龍飛才意識到,關鍵時刻還要靠他這個哥哥。隨即他便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哥,你說李婉兒她現在人會在哪裏?”

龍羽白了一眼龍飛,又自顧自的唱著口中的小調。模樣甚是輕浮。

李奕水在一旁瞧出了一些端倪,隨即上前附在了龍飛的耳畔,耳語幾句之後,兩人陰謀得逞般的相視一笑。

“高!實在高啊,”說完龍飛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龍羽,“哥,你就在這歇著吧,我和奕水去抓凶手了。”說完兩人並肩向著門外走去。

“啊?什麽?抓凶手?”龍羽猛然間起身。

“對。”

“誒!你們是怎麽知道李婉兒會在小沫的墓地的?”

龍飛與李奕水轉過身背對著龍羽瞬間擊掌,做了個勝利的手勢,之後龍飛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你告訴的。”

“我告訴的?”龍羽此刻十分的不解,片刻之後才暴跳如雷的反應過來,“我叉叉你們個圈圈啊!你們套路我!”

“誰讓你笨啊。”此刻龍飛的身影已經漸行漸遠。

“……”龍羽一臉囧相,“說我笨?你是來搞笑的嗎?”說完,龍羽飄了出去,對著車內的兩人怒目而視。那樣子簡直要生吞活剝了他們。

李奕水此時鬆下了手刹,發動了車子,再給韓昕打過一個電話之後,她確定了小沫就葬在西郊的光墓陵園之後,便驅車前往。

市西郊,光墓陵園。

進入陵園,看著那些層巒疊嶂的墓碑,龍飛不禁一陣感歎,人的生命是多麽的脆弱。這些與時間賽跑的人,在彌留之際,會不會感到深深的不舍?或許這個問題,隻有他們自己才能夠知道吧。他開始想象,自己又會在什麽時候長眠於此呢?

“想什麽呢?”這時,李奕水推了推還在發愣的龍飛。

“啊?哦,沒事,我們走吧。”

繞過幾個彎路之後,李奕水與龍飛就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個身著黑白製服的女人站在了一塊墓碑前,此時那塊墓碑下還放著一束純白色的**。

李奕水與龍飛慢慢的走到了她的身後。這時墓碑前的女人俯下身子,伸出了被紗布包裹著的右手,她溺愛的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此時她的嘴角展現了一絲淒涼的笑意,“你們終於來了。”

龍飛聞言與李奕水對視了一眼。

“看來她知道我們會來,並沒有逃跑的意願。”龍羽此時麵露凝重。

“李婉兒女士,對嗎?”

女人直起了身體,點了點頭,“是。”

李奕水在一瞬間亮出了證件,“我們是BSU!我們懷疑你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跟隨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嗯,”女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墓碑便伸出了雙手,龍飛緊接著拿出了手銬拷在了李婉兒的手腕上。

回到BSU以後,李奕水等人對李婉兒進行了連夜審訊,審訊期間李婉兒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一切都如龍飛與李奕水所推理的那樣,事後警方在李婉兒的住所找到了那件帶有DNA的紅色旗袍,至此,這樁猛鬼索命的案件也告一段落了。

而後副部長劉長青,聽聞凶手是李婉兒沒有過多的驚訝,隻是哀歎一聲,也許他早就知道凶手就是李婉兒,隻是不願承認罷了,所以才把這樁帶有靈異色彩的案件移交給了BSU處理。

結案後的幾個小時龍飛與李奕水曾對李婉兒進行過單獨審訊,他們十分不解為什麽殺死呂振興之後還要把他掉在水晶燈上,至此李婉兒的回答卻很簡單——泄憤。

僅僅兩個字便能體會到李婉兒對呂振興有著多麽強大的恨意。至於這種恨意的起源究竟是什麽,兩人無法得知,但兩人也推測了大概,這其中一定與李婉兒的婚姻有所關聯。

出了審訊室之後龍飛不禁感歎:果然,無邊的惡意深不見底,猶如萬丈深淵。

而就在他感歎之時,他身旁的龍羽突然間痛苦的叫喊著:“小飛!小飛!”

龍飛聞言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龍羽,此時龍羽的影像在龍飛眼中若隱若現,而此時他突然間感到了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緊接著一道鮮紅的鼻血猛然間流出,他用手指擦拭了一番,新的鼻血再一次流出,幾次反複之後,他終於支撐不住腦內傳來的暈眩感,一頭栽倒在了辦公室內,而龍羽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隨著龍飛倒地的聲音響起,眾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李奕水一馬當先來到了龍飛的身旁。

難道身體機能支撐不住,徹底紊亂了嗎?

“快!韓磊,扶他上我車,我要帶他去一個地方。快!”

韓磊沒有多想,便與李奕水扶著龍飛匆匆的走出了BSU,韓昕與楚夢煙緊緊的跟在了他們的身後。將龍飛放入車後方的座位之後,李奕水命令道:“你們留守在BSU內,整理結案後的資料,他交給我就可以了,有什麽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們。”說完,她便打開車門進入駕駛座,瞬間發動了車子。

車內李奕水不停的望向後視鏡,此時龍飛臉色異常慘淡。

你要堅持住啊!

在連續闖過三個紅燈之後,李奕水一個華麗的漂移將車子停在了一家心理治療室的門前。她下車之後迅速打開車門,扶起了搖搖欲墜的龍飛便急匆匆的走了進去。

進入室內她便高聲呐喊:“聆音!聆音!”

這時李奕水身旁通往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人,女人梳著酒紅色的卷發,身穿一件紅色的齊膝風衣,黑色的緊身褲完美的襯托出了她那修長的美腿,而她眼角淡淡的眼線完美的勾勒出了此人成熟的韻味,鮮紅的朱唇十分的魅惑。

此刻她步伐優雅的來到了李奕水的麵前,紅唇輕啟,“奕水,什麽事情,這麽急著找我?”

“快幫我看看他。”說著李奕水將龍飛扶到了客廳中的沙發上。

蕭聆音望向臉色慘淡的龍飛雲眉輕皺,“快扶他到樓上的房間。”說著兩人艱難的將龍飛扶進了二樓拐角的房間。進入房間之後,蕭聆音拿出了藥箱中的備用藥,給龍飛服下之後,蕭聆音說道:“奕水,你先出去,這裏交給我吧。”

“好。”李奕水回身看了一眼昏迷中的龍飛,便走出了所在房間並隨手關上了房門。

看著躺在床榻上昏睡的龍飛,蕭聆音嘴角輕挑,關掉了樓上的燈光之後,她打開了一盞台燈,台燈微弱的燈光照在了龍飛的臉頰上。

蕭聆音隨手打開了床頭的一架留聲機,對著龍飛的臉頰打了一個響指,“現在,把你的身體調整到最舒服的姿態,注意你的感覺,你發現你的內心變得平靜,好像你已經進入了另一個奇妙的世界,遠離了世俗,你隻會聽到我的聲音和背景音樂的聲音其他外界的聲音都不會幹擾到你。”

此時昏睡中的龍飛,抓緊被子的雙手慢慢的放開了,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舒展了開來。

“現在,注意你的呼吸,有規律的呼吸,慢慢的把空氣吸進來,在慢慢的把空氣吐出去,想象你把空氣中的氧氣吸進去。”

“空氣從你的鼻子進入你的身體,流過鼻腔、喉嚨,最後進入你的肺部,再滲透到你的血液裏,輸送到你全身每個部位、每一個細胞,使你的身體充滿活力,”蕭聆音坐在龍飛的床邊看著他那祥和的麵容,笑了笑,“很好,就這樣。”

“現在,想象你就站在一個樓梯口,準備向下走,這個樓梯共有十級。我會引導你一級一級的向下走,每往下走一步,你的身體就會更輕鬆,更舒服,更寧靜,更安詳。”

蕭聆音雙手張開,慢慢交叉,在微弱的台燈下,她纖細的手影,映射在龍飛平和的臉頰上,“很好,現在我們開始走下樓梯。抬起右腳慢慢的踏向第一階梯……”

在門外焦急的等待了三個小時後,房門突然間被打開,李奕水見是蕭聆音,便急切的問道:“怎麽樣,他的情況還好吧。”

“不用擔心,整體情況還算良好,隻是用腦過度,現在他服用了藥物,我已經對他實施過催眠治療了,相信明天一早就會有所好轉了,好在你送來的及時。”

聽聞此話,李奕水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呼,還好你回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蕭聆音聞言語笑嫣然,“怎麽,他是你心上人?”

“說什麽呢你,隻是同事罷了。”李奕水破天荒的臉色泛紅。

“你啊,還口是心非,我還不知道你嘛,不過能讓你李大小姐為之傾心的我還真是挺好奇的。”蕭聆音理了理額前的發絲繼續道:“不過奕水,你的品味倒是蠻獨特的,喜歡一個人格分裂的人。快和我說說,你喜歡的是哪一個,讓我也八卦八卦。”

“不告訴你,哼!”李奕水徑直下了樓梯,蕭聆音跟在了她的身後,笑的花枝招展。

“你這麽大人了,還會害羞啊,這可不像你啊。”

李奕水聞言潮紅的臉色顯得更紅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局裏還有事,他就交給你了,明早我再來看他。”說完,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看著李奕水漸行漸遠的背影,蕭聆音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還是老樣子,一點沒變啊。

就在這時,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了一個人,此人身著一身正統的西裝,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來到了蕭聆音的麵前,“都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放心吧。”蕭聆音轉過身理了理麵前男子的衣領,“邪,如你所料,是他。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男子邪魅一笑,“聆音,給我倒杯紅酒。”

“好,”整理好男人的衣領之後,蕭聆音來到酒架前打開了一瓶紅酒倒在了麵前的高腳杯中,“曹穀諾幫了我們,我們也答應過他保護好他的女兒,可惜,我們食言了,需要為他做一些補償嗎?”

“雖說是幫了我們,不過他那一拳好像太過用力了,以至於那個人到現在還處在昏迷中,而且當時我已經警告過曹若玉了,但她不聽非要一意孤行,也怪不得我。不過,非要補償的話,那就替他們父女倆收個屍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