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慘烈戰場
熊平關外,兩支兵馬直接對撞在了一起,整個戰場一片塵土飛揚。
康橋拉著徐靈兒等人躲在一旁的大樹後麵。
王統領手中雖然隻有幾十人,但每一個都是視死如歸的禁軍士兵,再加上身上穿著鐵甲,即便是麵對北莽一兩百人黑衣人也沒有任何懼怕。
兩支兵馬陷入到焦灼的血戰中。
徐靈兒心中極為擔心,麵色複雜。
自己身為大奉的郡主,自然不希望大奉的戰士死傷慘重,可是如果大奉贏了,自己說不定會被王統領抓回去。
等到那個時候,自己就不能陪在康橋身旁。
徐靈兒有些緊張地看向康橋:“康橋哥哥,你說這兩撥人誰會贏!”
康橋搖了搖頭:“很難說,雖說北莽人占了以人數優勢,但是那姓王的統領手中的兵馬極為精銳,再加上每個人身上都穿有鐵甲,北莽的士兵很難占據優勢!”
“我看最終大奉的軍隊贏的可能性最大!”
林氏聽到康橋的分析,心中有些不悅:“康公子,這話有些言過其實了吧,這些黑衣人之前都是我父王手底下的精兵強將,雖說已經很多年沒有上戰場,但是實力尚在,相信他們一定會贏的!”
康橋沒有反駁。
這些人確實武藝高強,但是在戰場上拚的可不是個人的勇武,而是裝備,戰陣和士氣。
很顯然這些人好久沒有上過戰場,在這方麵的配合極為生疏,相反,王統領手中的大奉精銳,配合則相當老辣。
康橋看著這幾人說道:“我建議你們還是趕緊跟隨我離開,若是北莽的軍隊贏了還好,可是如果大奉的軍隊贏了,咱們可就危險了!”
“如今九十九步都已經走過來了,如果在這最後一步喪了命,可不怪我!”
林氏對於康橋不看好他們北莽的精銳,心中有些不滿。
相比較康橋,她更願意相信自己父王手底下的人:“我不走,我父王手中的人絕對不會輸的!”
“女兒,你們願意陪額娘留下來嗎!”
林婉兒和林鶯兒兩人有些糾結。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聽從康橋的指揮。
康橋這人有的時候脾氣差了點,而且貪圖美色,但是本事還是不錯的。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所說的話沒有一件事差了的。
林婉兒仔細思考了一番後,滿臉愜意地看向康橋:“康公子請恕罪,無論如何我們都會陪著額娘,若是康公子覺地危險可自行離開!”
“如今康公子護送我們母女三人到北莽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康公子隻要去上京找到我們,我們所答應的要求一定會兌現!”
林鶯兒低著頭,默不作聲。
兩姐妹對於康橋的感情極為複雜,但是他們本能地相信自家外公手底下的人絕對不會輸的。
從小林氏就告訴她們兩人,外公當年手握重兵,手中兵馬乃是天下難得的精銳,身經百戰,無一敗績。
或許隻是康橋從來沒有見過草原兒郎的英勇,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康橋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轉身便離開了這個地方,一旁的徐靈兒緊緊地跟在康橋後。
自己之所以會來草原,是因為對康橋的信任。
自從出生這十幾年來,她從未離開過安順王府,現在在外麵更是沒有一個朋友。
這段時間跟隨康橋的生活很是快樂,隻要跟著康橋,她心裏就會極為安心。
姐妹兩人見康橋和徐靈兒兩人離開了,心中有些失落。
林氏歎了一口氣,真不知道這康橋到底施了什麽迷魂術,將自家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迷得神魂顛倒的。
“女兒啊,這康橋注定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他要走就走吧,咱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此時整個戰場上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倒了不少人。
王統領看著手中僅剩的四五個兄弟,眼神中滿是血絲。
雖說自己是世家子,但是這一營的士兵可都是跟隨自己的好兄弟,想不到如今竟然全部埋骨他鄉。
王統領瞥了一眼顫抖的右手,直接扯下了綁住頭發的束帶將手中的長劍緊緊地綁在手中,防止血太滑,長劍脫手。
“弟兄們,咱們是大奉英勇的禁軍,任務沒有完成,誰也不許撤出戰場!”
“這草原不錯,咱們死得其所,弟兄們跟我衝!”
這四五人如同地獄來的魔鬼,直接朝著剩餘的黑衣人衝了過去。
領頭的黑衣人心中極為憤怒,這些人難道都是魔鬼不成?好不容易集結來的一百多人已經被殺了個幹淨,現在自己身邊也不過七八人。
領頭的黑衣人咬了咬牙說道:“你們頂住,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傷到大郡主!”
他一人獨自來到了林家母女三人的藏身之處,翻身下馬,單膝跪地。
“大郡主,屬下無能,沒能打敗這些敵人,你們快走,我們還能再等一會兒!”
林氏麵色極為複雜,想不到真的像是康橋說的那樣,這些人擋不住大奉的鐵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父王的人手怎麽可能會輸!”
領頭的黑衣人有些尷尬地低下頭,大公主這麽說,豈不是在說他們無能,可是他們這些年來一直在刺探情報,很長時間沒有上過戰場,早就已經生疏了,又如何和這些身經百戰的禁軍相比。
一旁的林婉兒和鶯兒兩人急忙勸慰:“額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一個地方!”
“要是咱們都出了事,以後還有誰為父親申冤!”
林氏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你們說得對,康橋還沒有離開太遠,我們現在去還能夠追上他,如今隻有康橋能夠救得了我們!”
三人直接朝著剛才康橋所離開的方向跑去。
黑衣人統領再次翻身上,臉色極為難看。
如今他手底下的人已經全部死光了,而大奉那邊除了那個姓王的統領之外,也全部倒在了地上。
黑衣人心中有些害怕,不知為何,當年在戰場上那股死亡的威脅感再次縈繞心頭,仿佛兩個人之間的戰鬥,自己必須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