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再臨潘家寨

老張還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見我答應,就應了一聲說已經到了,讓我加快點速度,怕燈油撐不住。

我說麽事,腳下卻加大油門的力度,順大路向前行駛過去。

等快到二裏河路的時候,我果然看到在站台那裏站著一個人,看打扮就是老張,當下我就將車子靠過去。

老張懷裏抱著個瓷罐子,還在探著頭朝大路上看,

我開著奧迪車過來的時候,他很詫異,直到我搖下車窗看到我的臉這才驚訝的道:“嘿,小子可以啊,開上奧迪了!”

“別說了,上車來。”我擺手讓他上車。

老張就走下站台,打開車門後,他看著副駕駛上的燈籠一愣:“這燈……”

“燈沒油了,但是我也沒事,就這樣,趕緊上來我有事情問你。”說著我就催促他。

老張聽完,卻收回腿朝我臉上一個勁兒的瞅。

“你看什麽啊?難道老子是鬼不成!”我說、

再次確定後,老張這才猶猶豫豫的坐上車子。我看著他手裏拿著燈籠來回看,臉上一直很奇怪的表情。

心裏笑笑,陳天啟過來救我這件事他不知道,因此才會這樣的,但是我也不準備告訴他其中的原因,讓他就慢慢猜把。誰讓他開始的時候算計我不跟我說,現在算是扯平了。

還有就是,經曆前邊的這些事我不會隨意去相信人了,凡事留一手比較好。

車子開了一會兒,老張首先忍不住問:“小子,你這燈籠都沒了燈油,你怎麽能找到我的?”

這句話比較含蓄,其實用直白點的話來說,就是,沒了燈籠我怎麽沒死。

提死字怕我嫌晦氣,這才改了說法。

我懂他的意思,當下就道:“老張,這裏邊怎麽回事你就別問了,反正我現在沒事,你甭擔心這個。我讓你上來,就是想要問問,咱們什麽時候去找李欣榮。”

老張楞了下,隨後才了解我說的是他口中的女鬼。想想後,就說:“如果你沒事,我覺得就明天吧,這個越快越好。”

我思考一下,陳天啟現在處理公交車上鬼魂的事情,讓我等通知再上班。

估計怎麽也得三四天,這段時間足夠我們去潘家寨打來回了。

老張既然知道死人地,肯定就知道潘家寨,不用多說。

之後我簡單跟他討論了需要準備的東西,車子就回到市區。

在公司門口,老張讓我放他下車。

我見大晚上不好走,就讓他跟我到宿舍擠擠湊合一晚上,但是卻被拒絕了,死活不去。

最後沒辦法,我就說到旅館給他開個房間吧,他也不同意,說有地方住。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哪裏,不過既然他說有地方住,我就不操心了,隻要明天跟上出發就行。

其實他還能去我租住的小區裏,但我心中潛意識還覺得那住著李欣榮,不想讓陌生男子去那裏,況且老張說有地方住了。

看著他離開,之後我就把車開到公交公司裏。

陳天啟沒有回來,我在站牌那裏等了幾個小時,有些犯困,就拎著鑰匙回去宿舍了。

公交上陰魂的事情讓我耗費太多心力和體力,累的不行,幾乎回來倒在**就呼呼大睡起來。

也不知道多久我睜開眼,此時已經太陽高升了。

看看手機此時已經上午九點多,開始上班都一個多小時了。

陳天啟的車鑰匙還在我這裏,但是沒人來取。

我想了想,就去找到王宏,跟他說昨晚鑰匙落在我那裏,讓他轉交過去。

這事王宏立刻答應,並且為我給他製作跟經理親近的行為表示欣慰。

他的想法我不情願知道,交完鑰匙我順便說了請幾天假,王宏正在高興的時候立刻批準了,不過叮囑我不能耽誤開車。

我答應了,之後就返回到房間裏,把必須的東西都帶著,裝進小包。

有了上次經驗,我這回就帶來必須的吃喝,還有簡單工具。

剛弄好,就有老張的電話打過來。

我接通後,聽他說要準備出發了,下午有一班車子到地方,然後相約在車站見麵。

答應之後,我也背著包出門。

到了汽車站,我卻發現老張已經在了,問過之後,他才說昨晚就在汽車站裏睡覺,反正這裏開空調還蠻涼快,而且能免費給手機充電……

我就無語了,原來這就是他說的可以住的地方。

既然已經在這裏住過,我也沒話說。最後我看了下他的身邊,啥都沒有,不知道他準備的什麽東西。

“買車票了嗎?”我問。

老張就嘿嘿一笑:“就等你掏錢了。”

好吧,這人看來把我當金主了,好在我還拿了兩千多塊,車費一人二十還能掏出來。

坐車還是找的上回那輛,不過司機換人了。

我開公交車,知道這些短途車也分班,估計之前那個司機輪班了吧。

不認識我就沒多話,交完車票後跟老張坐在後排的位置。

車子下午兩點多發車,在路上搖晃幾個小時後在潘家寨附近停下,我跟老張來人下車。

“上次你就從這裏進去的啊?”老張說。

把小包向上提拉幾下,詫異的看看他:“難道你不是?”

“差不多吧,我上回坐車沒在這裏停過。”老張摸摸自己的胡須,之後繼續道:“反正不管了,那條路都是走,你既然走過這個路,那你帶路,我跟在後邊吧。”

我沒什麽意見,而且這回是兩個人一起行動,我心裏安定了很多。

順著滿是苔蘚的石階向上走,太陽就跟著朝樹梢後邊落下。

當我們站在台階最頂端的時候,周圍顏色就從灰色變成昏暗,光線十分暗淡。

之前我來過,知道村裏的鬼魂會在白天附身在野狼身上,而到了晚上則會恢複本來麵目,按著生前的行為生活,因此這裏晚上相對來說比較安全。

老張沒聽李欣榮說過,他按著自己那套行事作風小心翼翼。

我都不知道他什麽手裏就拿著一個鐵鍬了,小臂長短,刃口泛著漆黑光澤。

“不用這樣緊張吧?沒事的。”我讓他輕鬆點。

但是老張卻將我按住,目光盯在前邊的山林裏:“不是緊張,是前邊的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