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張倩的煩心事

張光從唐凱的上衣口袋裏掏出一個警官證,愣了一下。打開看到,唐凱,煙街路派出所副所長,任職時間是上個月。

他就是南陵市最年輕副所長?

“你們認識?”

證件不是假的,人自然是真的。張光嚴肅的問了一句,不過目光已經柔和了很多。

“認識,認識。”

唐凱急忙用被子擋住下體說。

“她叫梁冰,高中同學。我們談對象呢。兄弟那個派出所的?尊姓大名?”

“霞飛路派出所,張光。”

說話的時候,張光看了柳乘風一眼。發現他像沒事人一樣站在邊上看著這一切,目光看不出任何表情。

“張哥,能不能先把這個給解開?讓我穿上衣服?”

“猴子,給他把手銬打開,自己人。”

出勤的三位安全員聽完唐凱說的,不由齊齊看向了柳乘風。

柳乘風看了看三人,又看著穿衣服的唐凱和裹著床單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的梁冰。想了想說。

“張警官,我有情況交代。我承認是我騙了你們。”

柳乘風裝作心虛的小聲說,隨後突然指著唐凱提高嗓門接著說。

“他也騙了你們。我雖然不認識他,但我認識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就是劉晨風的未婚妻,梁冰。梁冰根本沒有和他談戀愛。”

聽到柳乘風戳穿自己和梁冰的關係,唐凱提著褲子差點摔倒。

原來她是梁冰。張光聽到柳乘風的說話,想起了劉晨風的訂婚宴。這個女人就是和劉晨風喝交杯酒的那位?怪不得第一眼就感覺很熟悉。

唉,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未婚夫剛走,這就忍不住了。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劉晨風已經死了,梁冰現在是自由身,她愛和誰談戀愛就和誰談,愛和誰上床就和誰上床。你管得著嗎?”

唐凱穿好衣服趾高氣昂的看著柳乘風說。

搞了半天是你打的電話,壞了爺爺的沒事。你不讓我舒服,我也要你難受。

“張哥,他報假警,給兄弟個麵子,一會兒我找人帶回我那邊?”

說著唐凱掏出一支煙給張光遞了過去。

“不好意思,領導,不會吸煙。這次出警我們這邊都有記錄,人肯定不能給你,我回去還要有個交代。這是規定。”

柳乘風聽到張光的拒絕,心裏暖了一下。

看到張光出警,柳乘風差點上去擁抱一下。想到現在的皮囊,想了想還是算了。

“張警官,我現在報警,梁冰蓄謀殺害劉晨風的媽媽。”

梁冰在洗手間穿上衣服剛要推門,聽到柳乘風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嚇得躲在裏麵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現在聽到柳乘風告自己蓄意謀殺,嚇得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唐凱聽到洗手間的聲音,急忙跑了進去。

“柳乘風,什麽意思?”

謀殺劉晨風的母親?這要是真的,加上今天的通奸,梁冰這個女人可真的不簡單。

“一會兒梁冰出來,你親自問她。”

“唐凱,外麵那人說我蓄意謀殺劉晨風的媽媽,怎麽辦?怎麽辦?”

梁冰緊張的抓著唐凱的胳膊小聲說著,指節因為緊張用力泛著微白。

看著緊張失神的梁冰,唐凱趕緊握住她的雙手安慰著。

“沒事,冰冰,你跟我出去。出去後你別說話。一切有我給你頂著。他說什麽就能是什麽嗎?大不了承認我們的事是你不對,但是劉晨風媽媽的事,他有證據嗎?”

對啊,他有什麽證據說明我謀殺劉晨風的媽媽。給她下藥的事都快一年了,能有什麽證據?

庸人自擾。梁冰洗了一把臉,用水沾了沾淩亂的頭發,由唐凱陪著從吸收進走了出來。

“張警官好。”

梁冰和張光打了個招呼,強裝鎮定,大方的坐到了**,看著柳乘風問。

“柳乘風,剛才我在洗手間聽你說,我蓄意謀殺劉晨風的媽媽,你有證據嗎?現在是法治社會,話可不能亂說,屁可不能亂放。”

“證據?”

柳乘風冷笑了一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打開了一段錄音。

“對了,凱凱告訴你一個秘密。劉晨風永遠也不會知道,她媽變得癡呆是我給下的藥。那個死老太婆上次見到你從家裏走出去,問的我差點露餡。”

聽到這裏,梁冰的臉色立刻變得刷白刷白。

唐凱不可思議的瞪著柳乘風,剛才和梁冰辦事的時候他來了?

“張警官不知道這個算不算證據。”

張光聽到錄音愣了一下,僅憑這句話還不夠立案。剛想問問還有沒有其他證據,唐凱開口說話。

“張哥,這都是玩笑話。不能當真的。冰冰還不趕緊給柳乘風道歉。”

啊。梁冰如夢初醒般定了定神,從**站起,走到柳乘風麵前深深鞠了一躬說。

“柳乘風,剛才的話是我興奮過頭,讓你誤會了。”

看著梁冰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柳乘風感到一陣惡心。這就是那個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真是小看了她。當初就不應酒後發生關係善心大發答應了她的追求。

“柳乘風?”

張倩帶著一位五十歲左右的斯文男子走了進來,驚訝的看著柳乘風喊了一句。

男子看著柳乘風,眼前一亮,這就是傳說中的燕京大少?

剛才在走廊已經聽到818嫖娼的事,正愁著沒有辦法把盤店的價格壓下來,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

張倩聽到白一帆堅持到818看看熱鬧,心裏咯噔一下。這次收購恐怕是雪上加霜了。

家族生意從自己接手以來剛有起色,誰知道又冒出二伯伯財務蛀蟲的事,屋漏偏逢連夜雨。隻能拿出東方凱賓斯這唯一還算盈利的酒店出售,彌補漏洞。白一帆的收購價是眾多集團裏麵最高的,但他也正在尋找著各種理由壓價。

現在看到柳乘風也在這裏,不由得火上澆油。

“倩倩?”

柳乘風同樣驚訝的看著張倩和他身後的白一帆。

他和張倩不會有一腿吧?這個想法剛剛升起,柳乘風趕緊把這個想法壓了下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怎麽自己眼裏的女人都成**了。

“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在這裏?”

張倩看著柳乘風冷冷的說。

“柳乘風,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自己家的酒店,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聽完張倩的話,柳乘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怎麽把這茬給忘了。看到酒店名字的時候就感覺非常熟悉,忘記這是自家的產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