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跟倭人一較長短
眾人看向龍如海，一臉的鄙視與嘲笑，男人別的可以輸，唯獨在女人上不能。
一旦輸了，就是一輩子笑談。
“哈哈哈~果然還有料兒~”
“不會是龍小旗隻能跟倭人一較長短吧，哈哈哈哈~”
“又沒白來，有趣兒！”
周圍又是一陣竊竊私語，龍如海哪怕聽不清，但僅僅聽到隻言片語，也夠他惱羞成怒的了。
“你什麽你，再敢阻攔，怪罪下來，別怪我拉你墊背。”
葉靈修收起嘲弄的神色，一臉沉凝的說道，突然看向前方行禮道：“總旗大人，我查案有些進展，特來匯報。”
龍如海已經憤怒至極，重重地哼了一聲：“還想騙我？即便總旗真的來了又怎麽樣……”
“是嗎？我一個小小的總旗，管不得龍大人了吧？”低沉、壓抑的王莽聲音，在龍如海背後響起。
噗~
周圍人忍得好辛苦，想大笑又不敢，隻能拚命忍著，渾身顫抖著，好難受。
葉靈修挑眉，看向麵前的龍如海，心道你勇氣可嘉啊~
龍如海聽到聲音，瞬間石化，接著唰的一聲，馬上轉身。
單膝跪地道：“總旗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被這個葉靈修氣糊塗了，大人，我……”
“哼！你龍家雖然有些地位，但還管不到我這個總旗，你的事一會再說，起開站在一旁！”王莽沉聲說道。
龍如海無奈，隻得從地上站起，眼神惡毒地瞥了一眼葉靈修，走到一旁站好道：
“葉靈修，欺瞞上官總旗大人，可是要杖責十下的，你可想清楚再回答。否則，到時候可別怪我親自動手。”
龍如海這次心裏有底。
他不相信這麽短的時間，葉靈修真的查到了什麽內容。
昨夜案發之後，就是他帶人去的清月軒，圍困倭人的小二和侍女，每一個人他都問過。
都是膽小如鼠之輩，嚇得要死，根本沒人敢行凶。
當時場麵混亂，眾人拉扯之下也沒人看見倭人是怎麽中刀的。
因為清月軒背景不小，王莽早有交代，他也不敢太過分，更別提用刑了。
沒有目擊證人、沒有口供，不能用刑，哪怕是自己也沒什麽好辦法，他不相信第一天當值的葉靈修能成。
周圍眾人也是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同樣不相信毫無辦案經驗的葉靈修能有突破。
肯定是屈打成招。
“怎麽哪都有你？我是在跟總旗大人匯報，你是總旗大人嗎？”
葉靈修都快被他給氣笑了。
狗東西，以前眼裏沒你，這回記住你了。
“不用逞口舌之利，錦衣衛一向用證據說話，說說吧。”
王莽先是掃視了一圈，重點看了柳兒與王虎一眼，才開口道。
葉靈修巴拉巴拉將經過講了一遍，自然隻是說察覺到柳兒有意躲閃，對自己不夠熱情雲雲。
周圍的小旗、力士都被雷麻了，羨慕得要死，要是這也能破案，要是天天這麽破案……
要不是頂頭上司在場，估計他們都要過來學習破案經驗了。
“你的意思是去龍家拿人？”王莽皺眉問道。
還不等葉靈修回話，龍如海率先忍不住喊道：“大人明察，這二人一定是被葉靈修收買了，為了完成大人的任務，在這誣陷我龍家！”
見龍如海這麽說，王莽更為難了。
別人不知道，他自己可是知道，龍家與自己上司的上司關係不淺。
自己之所以讓葉靈修接手這個案子，也是他授意的。
否則怎會容忍龍如海如此胡鬧，甚至數次打斷自己說話。
隻是如今這麽多人看著，如果明確說不給辦理，恐落人口實。
“葉靈修，你確定不是這個小二失誤殺人，故意如此說辭，好掩蓋自己的罪行嗎？”
王莽來到葉靈修旁邊，一手搭在葉靈修肩膀上，用力的抓了抓，暗示道。
王虎嚇死了，趕忙大喊：“大人饒命，大人明察，小人說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句假話，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啊！”
一邊說一邊瘋狂地磕起頭來。
葉靈修讀懂了王莽的意思，犧牲一個小二，大事化小。
如果此時葉靈修點頭，這個小二必死無疑，王莽顯然是要“屈打成招”。
說是屈打成招，實際上他是不敢的，畢竟是麵呈聖上的大案。
不過，不用刑也能讓人招供的辦法也不是沒有，畢竟幾乎每個人都有家人、在乎的人，完全可以讓小二主動“自首”。
隻是這樣同樣屬於屈打成招，風險同樣不小，一旦被別人翻案，一樣是欺君罔上。
到時候頂缸的估計還是自己。
葉靈修作為社會主義好大兒，雖然腹黑，心底依然是良善。
這種高風險還昧良心的事，自然不能幹。
何況腦海中的倒計時絲毫沒有停止，顯然係統判定，此時的進度還不算達到要求，找人頂缸並不是真正的偵破。
無論是現實還是內心，葉靈修都不允許犧牲小二。
“是有點草率，僅憑一個小二的一麵之詞，就去龍家拿人，即便我們是錦衣衛，也是要掂量一下的。”
一名跟龍如海不錯的小旗說道。
“龍小旗的為人我知道，端地是磊磊君子，想必龍家也不會太差，葉小旗會不會是弄錯了。”
另一位小旗說道。
他們對此案僅僅是聽說，毫不知情。
雖然不懂案情，但他們懂人情世故，龍家二公子同樣是小旗，且家族有爵位，與他們關係不錯，更主要的是總旗大人已經給了暗示，不想把事情鬧大。
也不想得罪龍家，他們如何表態，自然心裏門清兒。
龍家老二見同僚和總旗大人都支持自己，心裏便有底了。
憑葉靈修一個小小新到小旗，還翻不了什麽浪花。
“葉小旗，你初來乍到，急於立功表現自己，大家也都可以理解，凶手可以再去找，就別坑害小二了，畢竟他也是無辜的。”
龍如海走到小二王虎麵前，慢慢蹲下，一手拍在他肩膀上。
接著道：“要知道，誣陷我們龍家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你是親眼看見我大哥的保鏢搶奪你的匕首，刺殺倭人使者嗎？”
王虎渾身一顫，滿眼畏懼地看著周圍的錦衣衛大人們，哆哆嗦嗦的道：“我……我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