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告別柳兒，葉靈修帶著戚霜向裏走。
“葉靈修，你們說的表演是什麽？”
“大人您還不知道吧，清月軒上次受咱們辦案影響，要開發新的表演模式，不弄琴棋書畫那些了。”
“你看看這些人，都是衝這個來的。”
戚霜看向中央大廳，果然已經是人山人海。
雖然大多數是男士過來觀看，但也摻雜了一些膽子大的女士前來。
眼見如此，戚霜也瞬間放開了許多。
老鴇似乎早就等著葉靈修來一樣，他才剛剛進來，站在樓梯轉角的老鴇一眼就看見了。
趕忙招呼道：“葉公子快上來，您作為創作人、導演和評委，可不能缺席，快上來。”
本就喧鬧的大廳，被老鴇高調們的一嗓子，瞬間安靜了不少，也都注意到葉靈修來了。
瞬間爆發出更加亢奮的熱情。
“葉公子來了就好了。”
“這麽重要的場合，葉公子怎麽可能不來呢？”
葉靈修也沒想到老鴇會招呼他，趕忙對身邊的戚霜道：“大人，我去去就來，配合人家一下也算是成人之美。”
戚霜偏頭想了想，助人為樂，沒毛病：“去吧，我等你。”
葉靈修一邊對周圍的人拱手示意，一邊向著老鴇走去。
來到老鴇近前，第一件事就是低頭跟老鴇小聲問道：“月事還多麽？”
老鴇還以為葉靈修要說什麽重要事呢，聽得極為認真，誰知道他問這個？
趕忙掩飾自己的尷尬與羞惱，不著痕跡地擰了葉靈修腰眼一下，低聲道：“你個死冤家，急死你！”
廢話，能不急麽。
自己前世那是什麽日子，夜夜笙歌。
現在是什麽日子，刀口舔血。
什麽損失一棵樹，獲得一片林。
姥姥！
毛都沒有！
葉靈修可是過來人，深知一個道理：年少不知阿姨好，錯把少女當成寶。
不過想想也是太著急了，畢竟昨天才是第一天。
隻怨自己過的日子太刺激，度日如年，他感覺都快過去一個禮拜了一樣。
唉，還是著急了。
葉靈修瞬間興趣缺缺，專心看起姑娘們的表演來。
選取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一起談論詩書，一起打打鬧鬧的劇情。
隻見兩名明顯是男扮女裝的女子，互相追逐著來到舞台中央。
“哎呀，梁兄，你快看這些花，好美呀～”（祝英台：左右張望，歡呼雀躍）。
“祝兄，你倒是頗具女子的細膩，實屬難得。”（梁山伯：搖頭感歎，略有佩服）。
“梁兄你，你才有女子的細膩呢，不理你了～”（祝英台：假裝生氣）。
“好好好，為兄錯了，我們再去前邊看看，好像有個涼亭，我們去作詩吧～”（梁山伯祝英台：一起奔跑幾步）。
“梁兄我先來：鵲橋相會滿歡喜，愛恨悲歡永存緒。”（祝英台：有些嬌羞）。
“笑問世間情何物，生死相許無所恨。”（梁山伯：一臉向往）。
“梁兄，你……”（祝英台：芳心雀躍，極力忍耐）。
簡單幾句台詞和表演結束，兩女對周圍眾人及老鴇葉靈修微微行禮，之後便緩緩向著台下走去。
隻是腳步急促，顯然是第一次表演，被如此多人看著，有些嬌羞，想著趕忙逃到幕後。
“好~”
“不錯啊。”
“有新鮮感，剛才我都差點以為這是良家女子了。”
老鴇看著台下眾人的反應，心中一喜，招呼道：“下一組。”
“葉公子，你看他們演得怎麽樣啊？”
“嗯～怎麽說呢？”葉靈修沉吟，不想太過打擊老鴇的熱情。
說實話，勾欄姑娘的第一次表演，簡直跟前世沒有演技的明星有一拚，以葉靈修的標準，自然是處處出戲。
但看大瀚民眾的**澎湃就知道，這個標準對於他們來說也可以了。
畢竟，他們平常看的戲曲表演，甚至比這還要脫離生活。
最終葉靈修說道：“還有些生澀，沒有放開，多嚐試幾次或許會更好。”
葉靈修抽時間看了一眼戚霜，好家夥，她倒是看得興起。
不時地拍手叫好。
看那情況，肯定是忘記來勾欄幹啥來了。
一段時間過後，文戲終於演完了，老鴇對眾人道：“文戲預演結束了。大家如果有喜歡的人，可以到旁邊的桌台上寫上她的名字。”
“為了確定大家不是起哄，是真心喜歡，投票時需給工作人員一兩銀子。”
“銀子數量不多，隻是確定一下大家的心意。”
“另外武戲馬上開始了，還請場內的女人們出去。小二和護院，招呼女貴賓出去吧。武戲隻對男人開放。”
台下眾人一聽這個，本來要走的男士們互望了一眼，瞬間不走了。
“還有，清月軒所有男人，也都去外邊守著。”
所有小二、護院悵然若失，哀莫大於心死，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義一般，都無精打采地往外走，多有回頭看向舞台的，幾乎把不舍寫在了臉上。
他們作為內部人員，大致上還是知道武戲都包括什麽的。
一位護院不服道：“老板娘，葉公子不用出去嗎？”
“他是導演怎麽出去，趕緊滾犢子！”
那人瞬間灰溜溜地走了。
葉靈修則是狂對戚霜使眼色，心道姑奶奶你倒是出去呀？你自己什麽屬性你沒數嗎？
呀嗬～不走？
你可別後悔！
葉靈修心裏惡趣味地想著。
武戲開始了。
（一女子跟隨一明顯男扮女裝的男子走上場。）
“大人，我家相公能力還是很強的，這個位置就留給他吧～求求你了～”（蒼夫人夾音哀求）。
“蒼夫人，不是我心狠，隻是平白無故的，我憑什麽讓你相公升官呢？”（大人上下大量蒼夫人）。
“大人，那你想怎麽樣呢？哎呀～”（蒼夫人假意絆倒，恰好倒在床邊）。
“你說呢！”（大人撲上，撕扯衣物聲，放下朦朧紗帳）。
“大人，你慢……嗚嗚～啊～”
台下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特麽愣住了。
隻能聽見“咚咚咚~”的快速心跳聲，以及“咕咚咕咚～”的咽唾沫聲。
哪怕是戚霜，都看呆了，她哪見過這個？
直到十幾分鍾後，兩位表演人員香汗淋漓地退場，眾人才爆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