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人，紈絝隻是我給世人展示的假象
哪怕是久經戰陣的老鴇，突然被問及年齡，也是微微一怔。
作為“大齡剩女”，老鴇在年齡一項上還是有些自卑的。
隻是自卑的情緒轉瞬即逝，被藏在心底，臉上浮現輕笑，扭著水蛇腰圍著葉靈修一陣旋轉。
“怎麽，打聽老娘我的年齡做什麽？”
“我觀老鴇風韻極盛，未必就比當年遜色多少，所以好奇，看在我今日包場，又帶給清月軒如此宏大場麵的份上，也不能說嗎？”
“你個小冤家，非要問人家這麽隱私的話題，哼，真壞！”
“不過你今日確實幫了清月軒良多，告訴你也無妨，如今老身已經三十有六了。”
“唉，年華易逝啊～！”
老鴇提到自身年齡，多少有些神傷的道。
葉靈修微怔，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三十六，超狼敢虎啊～！
這不跟前世的老板娘同歲麽。
看到葉靈修怔住，老鴇更傷心了，想來即便是紈絝如葉公子，也是有些嫌棄自己年齡太大了。
沒事，沒事，自己本來也已經退下來了。
從一線人員成功轉職為管理崗。
沒有了“勾欄大廠”三十五歲焦慮。
還有什麽好黯然神傷的呢？
老鴇剛剛整理好自己的心態，就被一隻粗壯的臂膀抱住了腰，不由自主地躺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之中。
“啊~！”
一聲有些壓抑的尖叫。
她理智尚存，不敢喊太大聲，怕引來房間外觀眾的注意。
那種藏在喉嚨裏的低吟，有點勾人，葉靈修的手臂力道更大了些。
感受著老鴇身體的顫抖，葉靈修趕忙寬慰道：
“老鴇莫要心灰意冷，我大瀚王朝修煉之法眾多，修煉者壽命悠長，三十五隻是開始罷了。”
“老鴇若是焦慮，可以嚐試修煉真氣。或者尋找我這樣的如意少年郎，就不在意你的年齡。”
若是十年前，老鴇有的是辦法讓葉靈修敗下陣來，隻是如今年齡大了，她心態變了。
變得保守，甚至被葉靈修如此抱著，她有些……害羞。
葉靈修若不是親身經曆，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恐怕即便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
勾欄老板娘，十年前的頭牌，怎麽也不會跟“害羞”兩個字聯係起來。
“你……你個小冤家先放開我。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葉靈修感受著老鴇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心頭異樣。
單手改成雙手，將老鴇徹底摟了起來。
“你……你再這樣我……我生氣了！”
老鴇有氣無力地道。
葉靈修感受著老鴇逐漸上升的體溫，心中好笑，老鴇這是返春了嗎？
不行，不能再深入了。
葉靈修趕忙停下更進一步的動作，老鴇已經開始動情了，再亂搞今天就走不了了。
趕忙說正事轉移老鴇注意力：“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的想法可以實現。”
“到時候你可以售票。但需要舞台場地和道具等條件。”
“不同的節目不一樣的階位，有針對正常故事的，有針對不正常故事的。”
“今天我有事，明日我找時間再過來，你一會告訴客人們，清月軒十日後，舉辦第二場故事會演。”
“這種新的表演形式，名稱就叫話劇。至於收益怎麽分……”
葉靈修看向雙眼迷離的老鴇，也不知道她剛才聽見自己說話了沒有。
“五五，我四你六，我三你七……你個小冤家，都依你，隻要你……”
臥槽，要出事！
葉靈修趕忙鬆開老鴇，向門外跑去，臨到門口喊道：“就五五吧！”
葉靈修逃跑了……
“哼！”老鴇一陣跺腳。
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好讓自己從這曖昧的狀態中脫離出來。
“小冤家，你既然把老娘的火點著了，早晚讓你引火燒身。”
老鴇恢複後，腰身一扭，遊了出去，來到高處喊道：“多謝各位大爺賞臉等候，相信剛才清月軒的表演給大家帶來了深刻的印象，在此我宣布，清月軒將在十日後再次舉辦表演。”
“對了，用葉公子的話來說，這叫話劇。”
“這幾天清月軒會貼出告示，標明表演的內容以及對應的門票錢，希望大家踴躍報名，這一次免費，十日後的一次半價，再往後，可就是全價了。”
“老鴇，十日後的話劇仍舊由葉公子做導演嗎？”
一位看客提問道，看來是極為認可葉靈修導演的作品。
“是的是的，這種‘藝術形式’，葉公子是這麽叫的，整個大瀚王朝隻有他一個人會，想不找他都不行呢，嗬嗬嗬……”
老板娘想到明天葉靈修還會過來，有些急不可耐的嬌笑起來。
不少看客露出期待的眼神，畢竟今天的表演實在是太精彩了。
真實與虛幻拉滿，最後的懸疑反轉拉滿。
葉公子這是將紈絝推進到了新高度啊，逛勾欄居然逛出如此佳作。
人群在討論與期待中慢慢退去。
待人都走完了，老鴇對自己的姑娘們和小二等說道：“今日托了葉公子的福，所有人都有賞賜，都回去歇著吧，今日咱們就不開業了。”
好～！
眾人大吼。
這還不到一更，比以往可是早了太多。
葉靈修從清月軒跑出來，外界冷風一吹，自己也恢複到常態。
剛才再不走他也忍不住了。
先天真氣盡管不多，但遊走全身之下，簡單的避寒還是能做到的。
連續幾個起落，追上了隊伍。
“少爺，你去找老鴇幹嘛了？”
步搖蹦蹦跳跳地跟著大部隊走著，都沒有選擇坐馬車。
“當然是去談生意，賺錢。我們今晚可是花了不少，我得賺回來。”
“哈～？少爺你還是你嗎？你居然想著賺錢了？老爺要是知道，能開心地抽過去！”
步搖一臉震驚，不敢相信葉靈修說的話。
這次不用葉靈修特意的看，步搖自動捂住兔子，低著頭向馬車走去：“我又說錯話了，我去車裏反省一下。”
戚霜則是一臉疑惑地看向葉靈修，仿佛在說：你的侍女都這麽看不起你？
葉靈修趕忙湊過去，盡量靠近，悄聲道：“大人，紈絝隻是我給世人展示的假象。”
戚霜了然。
這個回答她很滿意，很符合他對葉靈修的觀察與判斷。
也解釋了她心頭的疑惑。
原來如此。把最真實的一麵隻展示給了自己。
世人皆醉，自己獨醒。
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