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不是愛!

“對不起,日夕紅老師。”

“夠了,我知道。”日夕紅垂下頭,晶瑩剔透的淚水滑落,在地麵綻開了一朵水花。

等日夕紅再次抬起頭的時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你殺了他們對嗎?”

日夕紅以為阿斯瑪是死於飛段、角都之手。

她以為落劍殺死了角都,殺死了她的仇人。

可事實上打敗阿斯瑪的人就是落劍,殺死阿斯瑪的就是桂。

“謝謝你。”日夕紅輕吻落劍的額頭。

“啊……”下雨了,落劍抬起頭,雨水是鹹的,日夕紅發出痛苦的哽咽聲。

有人說,落雨之時就是有人在傷心哭泣。

可哭泣的人,到底還是喚不回自己的愛人。

“對了。”落劍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他特意複原後的真一文字,那是猿飛阿斯瑪唯一留下來的遺物。他把真一文字交給日夕紅:“我在阿斯瑪老師的身邊撿到了這個,也許……”

當一個人死後還會有人掛念,那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情。

“謝謝……謝謝……”日夕紅抱著落劍的雙臂更加用力。

結束了戰鬥之後,三代目要求所有人都禁止議論這場戰事。

砂忍村迫於壓力,風影慘死、上忍班斷層式被害,包括我愛羅在內,許多忍者都身負重傷,不得不選擇向木葉村無條件投降。

木葉村也損失慘重,許多優秀的上忍戰死,中忍死傷無數。

“目前來講,隻能擴大對木葉忍者的招收力度……”奈良鹿久向三代目提議。

“不。”三代目斷然拒絕了奈良鹿久的策略,“我們之中出現了很嚴重的信息差。”

“信息差?”

“不錯。”三代目從嘴裏抽出煙袋,說道,“為什麽有一個小鬼能夠精確地說出大蛇丸的下落,還預測到了砂忍村的襲擊,但是我們的情報部門卻對此一無所知?你不覺得奇怪嗎鹿久。”

“您說的沒錯,您剛剛提及的哪個小鬼,莫非就是惠比壽班的落劍嗎?”奈良鹿久低吟一聲。

“沒錯,他很可疑,吩咐暗部,讓他們調查一下落劍在這場戰鬥中起到了什麽樣的作用。我很好奇,他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這些情報。”三代目說道。

“對了,您知道阿斯瑪在什麽地方?”奈良鹿久問道。

“阿斯瑪呀,我給他安排了很重要的任務,他可能回不來了。”三代目閉上眼睛,露出了不易察覺的悲傷。

“難道是?好,我明白。”奈良鹿久說道。

在木葉忍者村中,任何忍者不可以探知其他忍者正在執行的任務。

“散。”三代目說道。

火影辦公室裏的一眾上忍班瞬間消失。

……

回到了孤兒院。

街頭巷尾對落劍的非議甚囂塵上。

有人說他是個叛忍,有人說他是個英雄。

還有人說他是個怪胎。

“落劍那個家夥,勾結了外來忍者對木葉實施襲擊,他就是個叛徒!”“他打敗了襲擊木葉的敵人,他是英雄。”

嘭嘭嘭。

落劍撬開孤兒院的大門。

“呀,是你呀。”一個貓咪模樣的老女人突然出現。她長著貓一樣的臉頰和毛茸茸的雙手,身子卻是人類的身子。

“我……回來了。”落劍對這個孤兒院仍然心存芥蒂。

“是落劍那個小子啊!”

“伯伯,你好。”落劍喚道。

“別叫我伯伯!該死的叛忍!滾出這裏去!”說著,這個身材肥碩,舉止笨拙的老貓驅逐落劍。

落劍生活在這樣的一個家庭。

“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孤兒院的嬤嬤也勸道。

落劍失魂落魄地離開了這裏,他像一個找不到歸宿的靈魂。

“落劍。”

落劍回過頭,看到了緋村鶯柔。

她是孤兒院裏最漂亮的女人。

伯伯把她帶回來的時候,落劍一度以為她不會說話。

直到她在背後叫落劍蠢豬,落劍才知道,原來她隻是不願意和自己說話。

她應該是一個十分倨傲的女孩子。

“是你呀,緋村。”落劍回過頭,看著緋村。緋村的臉頰上塗了白色的妝容,像一個乖巧的小貓咪,十分好看。

“嬤嬤說,讓我把這個東西交給你。”緋村說道。

落劍接過緋村遞來的包裹。

裏麵竟然是一個木葉村的護額,還有一把苦無。

“這是你父親和母親遺留下來的,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緋村說道。

落劍看著緋村轉身要走,心中的傾慕欲言又止。

他獨自一人來到了暗巷,十年了,他和桂曾在這裏搶饅頭,靠著熱騰騰的饅頭度過了一個又一個的寒冬。

在八年前,他就在這裏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基地。

在一所廢棄的地道裏,他和桂在這裏生活了很久。

“落劍,真的要把森水交給音忍村嗎?”桂追上了落劍。

落劍沒有說話。

“森水他……”

落劍知道森水一直把自己當做了崇拜對象,他義無反顧地為自己賣命。

如果落劍下令,森水可以揮刀自刎。

“這對森水不公平。”落劍銀牙鎖在一起。

“有沒有其他辦法?”桂問道。

“有。”落劍抬起頭,長歎一口氣,“我們還有一個籌碼。”

“什麽籌碼?”

“宇智波一族最後的正義!”落劍說道。

“你說的是宇智波佐助吧。”桂低下頭思索起來。

佐助的天賦實在是差勁,他甚至在桂的手下都走不過一百回合。

到他這個年紀,卡卡西已經升任上忍了。

雖然大蛇丸在他的身上種下了咒印,激發了宇智波佐助的潛力,但是仍然弱得可怕。

“大蛇丸一直在尋找自己新生的載體,這次他盯上了宇智波佐助,我們不如就順水推舟,以佐助換森水。”落劍篤定道,“隻要大蛇丸得到了佐助,藥師兜的身份就會曝光,到時候我們可以直接除掉這個家夥,森水也就安全了。”

“隻要有辦法留下森水,我們一起努力,我們永遠在一起……”桂說著天真的話,像一把鋼針紮進了落劍的胸口。

因為落劍剛剛說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他隻是不忍心看到桂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