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鎖村來曆——鎖龍村
暫時脫困後,我決定離開那個充滿神秘與危險的祠堂,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暫時棲身。
我帶著朵朵緩緩走向我家熟悉的小院,輕輕推開了那扇略顯陳舊的木門。
一切似乎都靜止在時間的河流中,未曾改變。
我步入堂屋,那盞長明燈發出微弱而堅定的光芒,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流轉和家的溫暖。
我從案桌上輕輕抽出九根香,緩緩放在長明燈上點燃,心中默念著對仙家的尊敬與祈求,然後將它們插入麵前的香爐中。
“媽,你到底在哪兒?”我輕聲問道,心中忍不住湧起一股即將崩潰的悲傷。
我迅速收斂情緒,轉身招呼朵朵進入我的臥室。
“鍋鍋,你是不是哭了?”朵朵用充滿關切的眼神望著我。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
哭是世界上最沒有用的事,有這個閑工夫,不如想著怎樣解決問題,變得強大。
“朵朵,你是如何將那些黑影嚇跑的?”我好奇地問。
"哦,我就是用祖宗的牌位揮了揮,他們就跑了。"朵朵隨口說了之後,坐到了我的旁邊。
朵朵似乎有些秘密隱瞞著我。
我離開的時候特意繞到神案旁,仔細打量了一番。
祖宗的牌位依舊穩穩當當,上麵的灰塵也沒有被拂動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
若真動了祖宗牌位的話,至少那些灰塵應該有變化才是。
我見她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便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取出那本鎖村族譜,開始專心研究起來。
族譜並不厚重,我輕輕拍去上麵的灰塵,坐在床邊翻開了它。
整個族譜記載,采用的牒記式,沒用歐式、蘇式、寶塔式。
牒記式純粹以文字敘述,不像其他三樣有圖解輔助,顯得相對枯燥,看起來比較麻煩。
我大略的翻了翻前麵世係表的部分,看見了村長,劉嬸,楊叔他們家族成員的記載,唯獨沒找到我們一家人的隻言片語。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從我記事起,我就一直生活在鎖村啊,村中祭祀祖先時,也從不落下我們,走親訪友的時候也多,為什麽族譜上麵沒有我們呢。
我不甘心,又往開篇那邊翻了翻,最後在總堂號,發祥地那一欄,看到了鎖村的來曆。
萬曆十六年平湖旱,饑死無算。秋有白龍騰海上,紅光半天,空中遙見龍首下垂,鱗甲奮張,晃晃若磨銀。––《平湖縣誌》
意思就是在萬曆年間,平湖縣出現了嚴重的旱情,莊稼顆粒無收,民眾餓死無數。到了秋分之後的一天,一條巨大的白龍飛騰翻轉之於海上,映得天邊紅霞一片。
老百姓遙遙望去,隻見巨龍頭部緩緩垂下,身上的寶鱗如同甲片一般微微張開,反射出銀白色的光芒。(引用自《平湖縣誌》)
這一段如同玄幻小說一般的場景,竟然出現在明朝官方的縣級日誌當中,還被摘錄到了鎖村族譜裏,真是聞所未聞。
不過我已經在玄海看過龍,甚至騎過龍了,反而對這部分記載深信不疑。
我翻篇後,再接著往下看去。
兩角間有金冠紫衣,仗劍立者,其神長尺許,雲水騰沸,咫尺晦冥。——《平湖縣誌》
在這篇日誌的續篇中,一位仙人的形象躍然紙上。
周圍的海麵,狂風怒號,浪濤翻滾,仿佛要吞噬一切。
烏雲密布,遮天蔽日,使得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
他身著一襲深紫色的衣袍,這袍子仿佛吸收了夜空的神秘與深邃,閃爍著若隱若現的光澤。
他的頭上戴著一頂金色的帽冠,猶如旭日初升,燦爛奪目。
他手持一柄寶劍,劍身冷冽,仿佛能切割一切阻礙。
他站立在巨大的龍角之間,恍如一位統禦天地的王者,威風凜凜,英姿颯爽。
他的目光如炬,穿透了層層烏雲,直視著混沌的天地。
......
在族譜的結尾部分,有一句話簡短卻充滿了神秘:“金冠紫衣者,騎龍遁千裏,將白龍鎖於此地,派一男一女二位仙童永久鎮守此地。”
看來,那鎖村之人,就是這二位仙童的後代了。
我繼續翻閱著族譜,目光最終停留在了最新的一條記載上。
一九八八年秋,村逢大旱,顆粒無收,雲素擺陣求雨,引動天雷地火,墨玉潭水,一夜盡空,全數蒸發。
雲素,不就是我媽?
族譜裏沒她的世係表記載,卻有她的事跡,這種情況真的有些離譜。
至此,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串聯了起來,一環扣一環。
鎖村的消失,是否與那位身披金冠紫衣的仙人有關?
我心中滿是疑惑。
還有朵朵口中不斷念叨的龍龍,難道指的不是玄海的那條巨龍,而是族譜記載的那條神秘的白龍嗎?
我忍不住向朵朵提出了我的猜想:“朵朵,是不是隻有跟著那條巨龍蹤跡,找到它的巢穴,我們才能開啟鎖村的秘密通道?”
否則她和她爺爺也不會那麽大費周章引龍了。
朵朵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小聲地說:“龍龍鍋鍋,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哦。”
我嘴角微笑道,“那麽,你口中要喂養的龍龍,莫非是一條白色的龍?"
我凝視著她,希望能從她的口中得到確定的答案。
"龍龍鍋鍋,我不能說哦。”她說完後捂著嘴,露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讓我心裏頗為**漾。
聽著她對我的稱呼,我都差點給忘了,我曾向她介紹過自己,告訴她我名叫龍龍。
我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朵朵,我的真名叫陸新,記住了嗎?"
“鍋鍋名字叫陸新,陸新……”她輕聲地重複著,似乎真的很用心在記憶這個名字。
“鍋鍋,以後我不在了,你會不會來找我?”朵朵輕輕地咬著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我沒想到她突然說起這個,一時之間有些愣住了。
片刻後。
“找,我肯定找,天涯海角都去找!”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心中充滿了堅定。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逐漸確定了自己的心意——我確實有些喜歡朵朵。
這種喜歡,雖然難以言明其具體種類,卻在我心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總而言之,我就是喜歡上她了。
阿福的話語及時出現,如一盆冷水潑在我頭上,"你還是先找到雲素再說吧,你媽還沒找到,又急著去找別人,真不怕累得慌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