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見神秘才子!

第44章又見神秘才子!

“原來蘇公子還是前科進士,失敬失敬!”

“就衝你剛才那股勁,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狀元及第,光宗耀祖,大不了今年不行明年再來,明年不行後年繼續,反正也沒有年齡限製,考到八.九十歲又有何妨?”

“唉,不對啊,萬一你活不到那麽久……那就考到你死的那天為止,總之,千萬不能放棄啊。”

陳軒碎碎念,前半段話,讓蘇常洛頗為受用。

可越聽下來,蘇常洛越發感覺不對勁,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到最後,滿臉鐵青。

這陳軒,是咒他一輩子也不能考狀元?

“哎喲,蘇兄這麽看著我幹什麽?用不著謝我,我這個人一向很熱心的。”

陳軒哈哈一笑:“至於這京城第一才子嘛,誰當都一樣,要不,今天你當,明天讓洛城當,你兩換著來,我們沒差。”

噗嗤!

王思弦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陳軒,也太壞了吧,專往人家傷口上撒鹽?

而丟了麵子的蘇常洛,一張臉陰沉到極點。

可偏偏,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陳軒,你一個隻知道染布的臭男人,有什麽資格說蘇公子?”

高菁菁不幹了,指著陳軒的鼻子就罵。

“高小姐,冒昧的問一句,這姓蘇的,是你親戚?還是你的姘頭?”

高菁菁哼了聲:“都不是,那又怎麽樣?”

“那你這麽維護他,莫非你們有一腿?”

“哎呀,什麽叫有一腿,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告你毀謗。”

高菁菁急得直跺腳,小臉紅了個通透,還不忘偷偷看一眼蘇常洛。

這點小心思,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沒有一腿?可惜了可惜了,以後還不知道要禍害哪家的公子小姐呢。”

陳軒嘖嘖搖頭,隨即神色一整。

“聽高小姐的話,似乎是看不起染布的男人?”

“是又怎麽樣?”高菁菁憤憤回答,和陳軒杠上了。

陳軒也不惱,笑著伸出手:“既然這樣,那請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吧。”

“脫衣服?你想幹什麽?流氓!”

高菁菁雙手抱胸,一臉憤憤的看著陳軒。

就連王思弦也嚇了一跳。

然而,陳軒不慌不忙,淡淡一笑。

“高小姐,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是男人染得布,你不是看不起嗎?那就脫下來吧。”

“嗯,還有你家的門簾、床鋪、包括你的肚兜,也全都別用了。”

“你,閉嘴,我從來不用肚兜。”

高菁菁聽得氣憤不已:“糾正一下,我不是不喜歡染布的人,我隻是不喜歡你,僅此而已。”

“哼,胸無大誌,鼠目寸光,就是男人中的敗類。”

“菁菁……”

王思弦不悅輕喝,雖然高菁菁是她閨蜜。

可陳軒,是她的恩人,貴人!

而且,這也不是陳軒的錯。

“無妨!”陳軒不惱,似笑非笑的看著高菁菁。

“照你這麽說,男人都應該像他一樣,要麽報效朝廷,要麽征戰沙場?”

高菁菁理直氣壯:“難道不是嗎?”

蘇常洛哼了聲:“菁菁,跟他說這些,隻是對牛彈琴罷了,何必浪費口舌?”

聞言,陳軒笑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還是笑高菁菁和蘇常洛。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要真按你說的那樣,我大楚百姓全都去當了官,別說宮裏的金鑾殿,就是整個京城都站不下。”

“再說了,要是人人都去當官,人人都上戰場,你身上穿的衣服誰給你做,你吃的糧食誰給你種?住的房間誰給你建造?”

“這大楚天下,還不亂個底朝天?”

陳軒一字一句,字字珠璣。

不得不說,這些大家族的小姐,還真是單純得可怕。

說白了,就是聖母。

一竅不通就算了,偏偏還說得振振有詞。

對這種人,陳軒可從來沒有好感。

“你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

高菁菁被懟得麵紅耳赤,有口難辯。

蘇常洛臉色也不好看,咬著牙爭辯。

“哼,能為朝廷效力的,皆是有文化,有學識的讀書人,其他低等百姓如何能比?”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看不起我大楚的百姓了?”

陳軒反問,話語忽然變冷。

“蘇常洛,你是讀書人,應該知道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天下,可不是你們這些讀書人的,更不是那些當官的,而是全天下百姓的。”

“正如剛才所說,你身上穿的衣服、住的房子、吃的糧食,哪一樣不是來自百姓?”

“說句難聽的話,要沒有你口中那些低等百姓,你蘇常洛,早就凍死餓死了。”

“說話要憑良心,否則,是會遭天譴的。”

陳軒一番話,說得振振有詞,不卑不亢。

瞬間把在場女子全都鎮住了。

王思弦愣了愣,赫然開口:“陳軒,我支持你,這天下,終究是百姓的天下。”

“蘇公子,你口口聲聲要報效朝廷,為國爭光,卻看不起大楚的百姓,眼高手低,實在辱沒了才子之名!”

聞言,蘇常洛臉色難看到極點,卻依舊嘴硬。

“哼,公道自有評說,我不屑和你做口舌之爭。”

喲嗬,這是不服氣?

“公道?還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你說要報效朝廷,為國而戰,那現在又為何隻顧吟詩作賦,追逐享樂?”

“考取功名,到底是為了報效朝廷,還是為了裝逼?為了貪墨銀錢?為了舞權弄勢?”

“要我看,你要是真當了狀元,那才是整個大楚的悲哀!”

蹬蹬蹬!

蘇常洛被陳軒罵的接連後退,臉上已經看不出血色。

心裏又羞又躁,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陳軒這些話,不但扯掉了他所有的遮羞布,還戳穿了他內心的虛偽。

從此,身敗名裂,顏麵掃地。

而陳軒似乎似乎心有所感,都懶得看他一眼,喟然長歎。

“秦淮無語話斜陽,家家臨水映紅妝。春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誰來歎興亡?”

“到頭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隨口兩闕詞,瞬間把所有人都鎮住了。

“春風不知玉顏改,依舊歡歌繞畫舫,陳先生大才,小女子佩服萬分。”

“單憑這首七律,小女子願稱陳公子為京城第一才子,獨一無二。”

王思弦喃喃自語,對於陳軒,佩服到極點。

哪怕是高菁菁和其餘女子,也不得不承認。

這陳軒,不但思想覺悟高,論才華,也絕不在蘇常洛和洛城之下。

隻可惜,偏偏有人,喜歡唱反調。

“京城第一才子?就他也配?”

蘇常洛冷笑,陰陽怪氣?

王思弦咬牙質問:“為什麽不配?難道你能作出比那首還要驚豔的詩詞不成?”

“我當然做不出來。”

蘇常洛淡淡攤手:“不過,真正的京城第一才子,不是我,也不是洛城,而是一位神秘才子。”

神秘才子?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一眾大姑娘小媳婦大眼瞪小眼。

誰叫神秘才子?這個稱號,還挺高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