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序

《時之悲》於我而言是一部有著特殊意義的作品,因為這是我的第一部長篇推理小說,可以算作個人創作生涯的一個新起點。

《時之悲》的整體構思其實早在2006年初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當時我給這部作品起名叫做《比利時咖啡杯之謎》,並開始著手進行寫作。可是當寫了近四萬字之後,我無奈地發現以當時的筆力,是無法很好地掌控一部長篇小說的,於是我停下筆,決定暫時封存這部作品,等自己的筆力成長到一個較為成熟的階段時,再重新進行長篇小說的創作。期間不斷有好友、讀者詢問我何時創作長篇小說,我都回答說正在醞釀中,可究竟要醞釀多久,我自己也沒有答案。

時間一直到了2008年的11月,我逐漸發現自己的筆力已經較以前有一些進步,於是計劃重拾擱置已久的長篇小說創作工作。由於故事大綱早已經想好了,所以隻需加以補充完善即可。就這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構思之後,2008年12月,我正式開始動筆寫作《時之悲》。寫作期間,台灣推理作家林斯諺一直鼓勵我爭取在2009年2月第一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征文截稿日之前完成這部作品並參加征文活動。雖然很想參加這次征文,但自忖以正常的寫作速度,恐怕很難在截稿日之前完成這部作品,與其不管不顧地趕稿,不如放下雜念,以平常心來創作比較好,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索性放慢了寫作速度,對故事的一些細節又進行了一番推敲修改。

經過四個多月的寫作,2009年4月初,我終於完成了這部長篇推理小說。我在寫作時有一個習慣,那就是通常寫完一篇小說後才會給它起名。創作完成之後,我給這部長篇小說擬定了兩個名字,一個是《時間的悲劇》,另一個是《時之悲》。經過一番拿捏斟酌,我選了後一個作為這部小說的名字。

我在《時之悲》第一章和第六章之前分別引用了埃勒裏·奎因《希臘棺材之謎》和橫溝正史《本陣殺人事件》裏的段落。《希臘棺材之謎》和《本陣殺人事件》是我十分喜愛的兩部推理小說,同時也是我最早接觸的推理小說經典作品之一,於我有著特殊的意義,我在《時之悲》裏也分別通過“老人之死”和“雪地密室”兩個場景對這兩部經典作品致以深深的敬意。

需要特別說明的是,《時之悲》簽署出版合同之後,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給日本推理評論家玉田誠先生寫了一封郵件,希望他能撥冗一讀這部作品並寫一篇解說。玉田先生是第一屆島田莊司推理小說獎的評委之一,對於華文推理小說也十分關注,並不遺餘力地將之推介到日本。雖然此前我曾與玉田先生通過幾封郵件,但還稱不上熟絡,對於他是否願意提筆為鄰國一個陌生作者的小說寫上一篇解說心中沒底。令我欣喜的是,玉田先生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今年初,玉田先生作為嘉賓攜夫人一起飛到北京,參加島田莊司的讀者見麵活動,曾通過大陸推理評論者天蠍小豬轉告我,他正在看我的短篇推理小說集,希望我屆時能來北京見上一麵,並當麵將我的作品推薦給島田莊司。可惜因為種種原因,我並沒有去北京參加活動,無緣與玉田先生一麵,殊為遺憾。希望以後能有機會一見,以便當麵向玉田先生表達我的謝意。

此外,我還請林斯諺兄為《時之悲》寫了一篇導讀,非常感謝林兄熱情洋溢的文字,我會謹記你的期盼,繼續創作下去的。

最後,感謝為《時之悲》寫作另一篇解說的天蠍小豬,感謝為《時之悲》創作封麵畫的冒險風,感謝每一位在《時之悲》創作過程中提出寶貴意見的朋友。

我會繼續努力下去的,期待在下一部作品中與讀者朋友們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