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女神，對不起，我們也是萬不得已才這樣做的！”

“什麽叫萬不得已？什麽叫這樣做的？”

“為不耽擱時間，那我就直說了吧。”

“快說！別在那裏裝可憐！”

我站了起來，憤怒仍然還沒有壓住心中的怒火。

“我過度消費，提前消費，我在網上借貸了！”

“你過度消費，提前消費，甚至在網上借貸，這與我們現在所要談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別扯遠了！否則後果自負！”

我提醒著眼前這個可恨的小女人。

“關係也許大著呢？”

老太婆這時也發話了。

“這與你又有什麽關係呢？雖然沒有直接的關係也許會有漸接關係吧。”

她們的一些話還真讓我一時摸不著頭腦。

“凱倫，先還是讓她們把話說完吧。不然我們東問一句她們西說一句，最終還是沒法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好吧，還是你，小妖精，繼續說吧，最好給我說重點。時間要是被你耽誤了，等會我會讓你難堪。”

“隻有差錢，我才會去網貸啊！由於我無限製的高消費，用的穿的都是名牌，結果網貸的錢到時間了我一時還不上，那漏洞大得連我自己就不敢相信！”

“那結果怎辦呢？你給別人拍裸照了嗎？”

我好奇地問起來。

“當然，我並沒有象一些女大學生那麽傻。畢竟我還有些社會經驗。”

“那你怎麽把那些窟窿補上的？”

“帥哥，你終於問到重點了！”

“直接說吧。”

艾麗立刻警覺起來。

“這時，有人願意幫我把這個窟窿補上。”

小女人說完這句話時不由自地看了看我和艾麗，最後把雙眼死死落在了老太婆的身上。

“小丫頭，你這樣看著我怪嚇人的。”

從小女人的眼神看，我們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於是不再緊逼她了。

“老太太，現在輪到你了，說吧，別浪費時間！”

“她還沒有說完！”老太太狡辯起來。

“現在輪到你了，聽清楚沒有？”

艾麗聲色俱厲。

“那我說，我說。”

老太太被艾麗的樣子也許嚇到了。

“同樣，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老伴去逝得早，惟一一個女兒又嫁到外地，無依無靠，我隻能撿垃圾補貼著家用。幸好我身體還算硬朗，不然我哪還能在你們麵前說這麽多話喲。”

老太太說完，整個身體彎曲得更厲害了。

“別在這裏給我裝腔作勢的，火車上不是有你的地盤嗎？你把阿牛和沙沙帶到哪裏去了？”

艾麗單刀直入。

“女神，請你千萬不要怪罪我啊！我也是沒有辦法，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小妖精，難道說你也是這樣嗎？”

我直視著眼前這個一言不發的小女人。

“都被你們猜到了，我還要怎樣說呢？”

“那說吧，你把小跳和波波兩個小年輕弄到哪裏去了？”

當我們最後都發出同樣實質性的問題時，她們卻都麵麵相覷之後都把頭低下去了。

“誰要是先把事情交待清楚，誰就可以提前離開這間屋子，要是給我耍什麽花招，那後果就咎由自取了！”

艾麗發出最後通牒。

“我說，我說！”

兩個一老一少同時異口同聲。

“真的不怕他們逮著你們為難折磨你們了？”

“事情都已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怕什麽，大不了就是一條老命！”

老太太斬釘截鐵的樣子讓小女人不免有些驚訝。

也許小女人還在抱著某種僥幸心理。

“既然如此，那麽現在就開始交待吧。是誰指示你們這樣做的呢？”

“兩個警察啊，是誰在故意你找的叉？年輕人，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老太太掉頭轉向了我。

“說出名字來，火車上的乘警可不隻有兩個。”

“老的叫梅風，小的叫瑞男！我沒有說錯吧。”

“他們誣陷我，你也誣陷我？”

“沒有辦法啊，我還想繼續活下去啊！”

“你是我推下鐵軌撞死的嗎？”

“沒有，沒有！我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

我真不敢相信，老太太就是在我夢中出現的那個拾荒的老人。我要去幫助她，她卻在現實這個世界裏害我！

我氣得拳頭捏得是鼓鼓響，可我怎可以打下去。我隻能恨恨抽打自己。

“凱倫，你這是幹什麽？你瘋了嗎？”

艾麗看著我捶胸頓足的樣子，幾乎撕聲裂肺起來。

“我是瘋了，瘋了，又怎麽樣？”

說完，我上前掐住小女人的脖子，由於突然，小女人沒有躲閃便仰麵朝天重重地倒在了靠近車廂大門的地麵上。

“看你還敢給我耍花招，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個門推出去！”

“別！別！大哥，我還不想死！”

“那到底是誰指示你們這樣幹的？”

“警察！不！還有一個姓馬的！具體名字，我不知道，就知道他姓馬！”

“錢是誰給你們的？”

“就是他！就是他！”

“得了錢，你們幹什麽？”

“聽梅風和瑞男的話！”

“聽什麽話了？”

當我緊追不放時，小女人卻緘黙不語了。

“凱倫，好了，時間看來不早了！”

“趕快帶我們去找阿牛和沙沙，小跳和波波他們！”

艾麗對著小女人叫道。

“還有成華叔和大白呢？”

“我不知道他們兩個。”

“我們隻負責把後麵四個人引出來捉住！”

老太太說出實情。

“那帶路吧！”

艾麗吩咐完畢，然後我們四個人陸陸續續向車廂前麵的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