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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董事們約在海風機場的VIP候機廳見麵,蔣菲凡由於集團的事脫不開身,比賽當天才會前往。

季欣到候機廳的時候白荷已經在裏麵,季欣一見到白荷就抱怨了起來。

“你說這個陳星是不是瘋子?自己跑去‘百家宴’找吳天命,說什麽要和吳美麗兩個人一起和吳天命比賽?”

“陳星要和吳美麗一起和吳天命比?”白荷也感到了意外。

“是‘百家宴’老板跟我打的電話,你說這個人是不是瘋的可以?”季欣憤憤的抱怨著。

“你在北京不是朋友多嗎?找幾個人把他暫時囚禁一下不就得了?吳美麗沒了陳星,還不就是一白癡。”白荷說。

“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把陳星關起來,就憑吳美麗自己的本事必輸無疑!”季欣正說著,忽然接到了鳳小兒打來的視頻電話,季欣當著白荷的麵前接通了視頻。

“還有半個小時就飛了,你人呢?”季欣衝著手機問,手機畫麵上的鳳小兒一臉慌張的模樣。

“哥,我去不了北京了。”鳳小兒在視頻裏冒了一句。

“怎麽了?”白荷將臉湊到了手機前。

“我最愛的波比不見了!”鳳小兒說。

“不就是一條狗嗎?能比‘極品’集團的未來還重要?”季欣問。

“波比就是我的命!應該是被人綁架了!”鳳小兒猜測說。

“誰閑著沒事綁架一條狗?”白荷問。

“那人留了紙條,要我在家裏等電話,說我要是接不到電話就把波比的頭寄給我!你們都知道波比是我的小命兒!”電話那頭的鳳小兒好似都快急哭了。

“你丫有點誌氣好不好?一條狗多少錢?至於嗎?”季欣鄙視的說。

“波比我都養了五六年了!就是我家人!好了,不說了,北京有你們就可以了,拜!”說話間鳳小兒就掛上了電話。

“沒誌氣的東西!要不是祖上有幾個錢,就是一廢物!”季欣憤憤的關上了手機。

“算了,他去不去也無所謂,夏侯茹怎麽也沒來?她一直都很守時的?”白荷正問著,廣播傳來了航班的登機消息,兩人提起隨身行李就準備走,這時候機廳的門口忽然出現了幾個穿製服的人員,很快一群人筆直就來到了季欣麵前。

“請問你就是季欣?”一看就是頭兒的製服問。

季欣左右看了看,不明白的點了點頭。

“請跟我們走一趟,你涉嫌和一起金融詐騙案有關。”製服說。

季欣楞了楞。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

“華融基金是不是你名下的?”製服問。

“對。”季欣點了點頭。

“有十幾位投資人說華融基金提現出現問題。”

“不可能啊!華融基金可以隨時提現啊?”

“麻煩跟我們去局裏向客戶解釋一下。”說話間製服就‘挽住’了季欣的胳膊。

“你們幹什麽?我必須要有律師在場才能和你們交涉!”季欣左右看了看,他已經被兩個大塊頭給挾持住。

“沒問題,你可以讓律師來局裏。”說話間頭兒一使眼色,幾個人就將季欣強擄出了候機室,白荷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傻傻站在原地,這時催促登記的廣播再次響起,白荷沒多想,筆直走向了登機口,十分鍾之後,白荷就很順利的來到了驗票的空姐麵前,她往後看了看,依舊沒有夏侯茹的身影,這時空姐忽然問。

“請問是白荷小姐?”

白荷點了點頭,就看到空姐對著對講機說。

“安保,安保,17號登機口,白荷在這邊。”

白荷不明白的看了看空姐。

“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白荷小姐,您托運的行李裏檢查出了違禁品,麻煩您協助一下。”

“違禁品?什麽違禁品?”白荷好奇的問。

空姐看了看白荷,又向對講機說。

“安保,安保,乘客問是什麽違禁品?”

“告訴她,包的夾層裏有煙花,需要移交公安部門處理,我們處理不了。”對講機裏回答說。

“煙花?什麽煙花?我怎麽會帶煙花上飛機?”白荷感覺腦子一片混亂。

“您也別慌,到了警察局慢慢解釋。”空姐回道。

“你怎麽說話的?搞的我好像罪犯似的?”白荷生氣的回了一句,白荷平日裏被人捧慣了,哪受得了這種冤枉氣。

“我隻是說出了標準處理程序罷了,希望您配合調查。”空姐沒好氣的回道。

“你什麽態度?我要投訴!”白荷正鬧騰著,兩個安檢快步跑了過來,空姐衝著安檢使了使眼色,安檢左右兩邊站到了白荷麵前。

“這位乘客,請跟我們走一趟。”

“走什麽走?我就不走怎麽了?”白荷情緒好似上來了。

“如果你不走,我們可能會采取強製手段。”安檢威脅說。

“你們誰要是敢動我!我要他吃不了兜著……”白荷話還沒說完,候機的乘客就見到她被兩個安檢左右‘攙扶’著離開了登機處,一路上白荷都在嚎叫著,但是根本沒人理她。

上次‘極品’董事會之後夏侯茹一直令人調查陳星還有吳天命的背景,陳星的背景依舊沒有任何線索,但是吳天命的過去卻被夏侯茹查了個清清楚楚,夏侯茹查到吳天命有個老婆和女兒被大火給燒死了,然後吳天命就關閉了‘騰雲閣’去了北京,但是這件事和陳星到底有什麽關係夏侯茹始終沒有頭緒,後來夏侯茹就要人調查吳天命老婆宋雨煙的背景,查來查去也和陳星完全沒有關係,陳星這個人就好像真是憑空冒出來的,這個數據化的世界竟然沒有任何他的痕跡!這讓夏侯茹非常擔心,夏侯茹這種老謀深算的人也無法估量陳星這個神秘人的真正實力,就在夏侯茹準備放棄的時候忽然得到了一條意料之外的線索,夏侯茹在翻閱私人偵探送來的老照片時無意中看到了一張宋雨煙和她父親的照片,宋雨煙父親的腰間正好插著一把刀,那把刀夏侯茹仔細看了看,她最終肯定的認為,那把刀竟然就是吳美麗現在擁有的‘龍鳳斬’!這個線索讓夏侯茹大吃一驚!夏侯茹算了算宋雨煙過世的年份和吳美麗的年齡,竟然完美無缺的對上了,但是宋雨煙的女兒明明在那場大火裏死了!這個吳美麗和宋雨煙到底有什麽關係?就在夏侯茹準備將這個消息與蔣菲凡討論的時候她親自給蔣菲凡去了個電話,電話是秘書接的,秘書的一句話差點讓夏侯茹驚掉下巴!

“夏先生,蔣總去紅樹園了。”

“紅樹園?她去那裏幹什麽?”夏侯茹好奇的問,紅樹園是海風市非常有名的豪華墓園。

“明天是蔣總兒子的忌日,蔣總因為明天要去北京,今天特地去拜祭一下。”

聽到秘書這句,夏侯茹倒吸了口涼氣。

“蔣菲凡的兒子是什麽時候過世的你知道嗎?”夏侯茹問完,秘書即刻說出了日期,夏侯茹當即掛上電話去向了窗邊。

夏侯茹感覺自己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如此吃驚過了,蔣菲凡的兒子徐一味竟然和宋雨煙同一天過世的!之前夏侯茹知道蔣菲凡兒子英年早逝,但這種事畢竟是蔣菲凡家的私事,夏侯茹除了慰問也沒有什麽其它的想法,但是現在,夏侯茹腦子裏忽然有了一個令她感到吃驚的想法,但是這件事實在太過荒謬和離奇,夏侯茹決定親自找蔣菲凡問清楚!

每年的這個時候,蔣菲凡都會買上一把**,換上最普通的衣裳,去到紅樹園。

紅樹園在海風市近郊的一座小山上,屬於整個海風市最豪華的墓園,這裏隨便一座墓地都需要上百萬,真正做到了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蔣菲凡注視著墓碑上徐一味的照片,照片上徐一味正值年少輕狂,帥氣的讓人傲嬌,每次蔣菲凡來這裏都會戴墨鏡,她不想讓人看到強者的淚痕。

徐一味的墓碑看上去一塵不染,蔣菲凡每年都會花很多錢雇人維護這座她今生唯一的依念,每次來到這裏,蔣菲凡都會有無數的思緒湧上心頭,如果可以挽回兒子的性命,蔣菲凡願意做任何事,但是當年蔣菲凡可不是這樣想的,人就是這樣,擁有的時候都會認為不可能失去,失去之後才明白,原來擁有竟是如此的奢侈!

一陣海風吹過,蔣菲凡眼角的淚痕伴隨著微涼侵入了她的臉頰,這時蔣菲凡忽然見到一個落寞的老人同樣捧著一把**步履闌珊的走了過來,這個人曾經是蔣菲凡最熟悉的一個人,但是現在,卻變成了最陌生的過往。

徐勇沒想到今天會遇見蔣菲凡,蔣菲凡一直都在徐一味忌日當天過來,徐勇總會提前一天,這樣兩人才會完美的錯過,但是現在,命運卻將兩人再次牽絆在了一起。

徐勇沒有說話,默默的將**放到了徐一味的墓碑前,他隨手撫去了墓碑上幾片剛剛飄零的落葉,他全程都沒看蔣菲凡一眼,蔣菲凡同樣回避著徐勇的存在。

這對原本羨煞旁人的金童玉女如今都已步入殘年,歲月的痕跡在兩人的臉上清晰可見,兩人心裏其實都還有對方,但兩人都不說,就這樣倔強的浪費著如水的年華。

“如果兒子還在,我們會不會離婚?”蔣菲凡忽然問。

“所有人都以為我當年是因為貪汙,你才和我離的婚,其實那時我們因為一味的離世已經吵了整整一年,我們都無法承受看見對方就想起兒子的痛苦,所以我才會選擇貪汙,因為決絕,我們才能各自活下去。”徐勇一語道破了當年的‘背鍋’。

“如果我當年依了一味,也許……”

“哪有什麽也許?……”徐勇淡淡說了一句“……你的性格強硬慣了,收不住的。”

“你當時也反對兒子去找那個女人。”蔣菲凡依舊強勢的回了一句。

“所以我們都是害死一味的人。”徐勇一句話又將蔣菲凡推向了深淵。

“也許你們兒子並沒有死!”蔣菲凡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蔣菲凡猛的一回頭,她做夢都沒想到說出這種‘奇葩’話的竟然是夏侯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