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候家有女侯夢瑤

“那個…小哥哥…”

看著白雲兒也蹦蹦跳跳地回了房間,花蕊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想走,看出她也有話說,古雲天就耐心的等著。

對於這個跟自己青梅竹馬的小女孩,古雲天有著足夠的耐心,花蕊跟很多女孩不一樣,她不爭不搶,總是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這樣的女孩就像是深山茉莉,很容易被人忽略,但是懂她的人,最是難忘。

“你是有話和小哥哥說嗎?跟小哥哥還生分?想說什麽盡管說就是,你開心就好。”

古雲天的話使得小丫頭眼眶一紅,長久以來積壓在心裏的委屈和失落,一瞬間迸發出來。

花蕊蕊並不擔心古雲天女人眾多,她隻在乎,自己在他心裏是不是有著一席之地,是不能也是被在乎被珍惜的。

自幼疾病纏身的她心思最為敏感,她對人對事的要求並不高,也並沒有太大的是非觀,她隻要覺得值得就好。

“小哥哥,蕊蕊不想小哥哥難過,隻要小哥哥開心,留蕊在你身邊,蕊蕊就覺得知足了,蕊蕊沒什麽要求,隻要小哥哥心裏有蕊就夠了。”

小丫頭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不敢看古雲天,既是害羞不好意思,更多的也是怕古雲天拒絕自己。

長這麽大,第一次鼓起勇氣表白心跡,也是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想法,花蕊是真的怕失去古雲天。

“傻丫頭!”

古雲天揉了揉小丫頭頭頂,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這樣真的是對的嗎?

此刻的古雲天,是真的迷茫,這些女人,一旦他真的放在了心裏,對他來說,心理壓力也是巨大的。

一夜無眠,古雲天大清早就收拾著準備再去自己的店鋪看看,昨天太混亂,他也沒來得及仔細看。

既然目前做不出決定,他隻能努力地掙錢,最起碼得有生活保障吧?

店鋪還在裝修,古雲天來的時候,宋顏正指揮工人在下到的裝修材料。

靠在門框上,看著衣袖擼到胳膊肘,露出嫩白的半截胳膊的宋顏,古雲天一臉寵溺。

“走了!帶你去吃大餐!”

一把拉起熱得滿臉通紅的宋顏,古雲天心疼不已,宋顏真的是賢妻良母的典型,她也是真的在用心為自己著想。

“唉?還沒弄完啊!我不在這盯著,萬一有人偷工減料怎麽辦?”

白了古雲天一眼,宋顏拍了拍古雲天頭發,一副哄小孩的模樣。

“乖哈!晚上回去姐姐給你做好吃的,現在就自己去玩哈!”

哭笑不得的看著宋顏,古雲天無奈地看著又回去忙碌的宋顏,隻好放棄把她帶走的想法。

“嗡嗡嗡…”

刻意把手機調振動的古雲天,看了看手機上陌生的號碼,疑惑地接起。

“古雲天?”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女聲極為陌生,聽聲辨人,女人的聲音略帶沙啞,是傳說中的煙嗓。

“我是,你哪位?”

古雲天的印象裏,貌似不認識有著煙嗓的女人。

“侯家,侯夢瑤!”

女人說話的聲音不高,配合著獨特的嗓音,有著獨特的吸引力。

“不認識!”

毫不猶豫的說道,古雲天立馬就想掛電話!

侯家?那是侯明昊還沒死?

“不認識我不要緊,姬九你應該認識吧?”

女人似乎並不意外古雲天的態度,隻是在他掛斷電話之前,突然開口。

“你跟他什麽關係?”

突然聽到自己師傅的名字,古雲天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多少年了,不僅他這個師傅音訊全無,更是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抹的徹底。

古雲天一度認為自己這位師傅是自己的錯覺,這個世界上壓根沒有這個人,自己是自學成才中的天才!

“要想知道,今晚夜半見。”

侯夢瑤說完就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絲毫不怕古雲天不赴約,也壓根對他的回複沒興趣,似乎篤定了他會去。

看著被掛了的電話,古雲天眯著眼睛沉默了良久。

能知道老頭子的無非三種人。

一種是老頭仇人,找不到老頭找他尋仇。

第二種是有求於老頭的人,想以自己為餌,找出老頭。

而第三種,就是古雲天最頭疼的一種了,來人正是老頭避之唯恐不及的師娘之一。

之所以說之一,是因為自古雲天認了這個師傅的那天起,自己這位師傅不是在吹噓自己風流史的路上,就是在還風流債的途中。

據他所知,自己師娘可不是一個兩個,而且都不是普通人。

否則,也不至於讓老頭子為了躲這些師娘,總是躲起來不敢露麵,古雲天自從出師以後,已經有兩年沒見過他師傅了。

事關老頭子,他無論如何都是要去看看的。

給宋顏打完電話說明自己有事,古雲天稍作休息,就整裝待發,準備去夜店。

踏進夜半酒吧,古雲天一眼就被舞台上正在唱歌的歌手吸引。

夜半雖然是個酒吧,但是個清吧,裏麵並不是燈紅酒綠喧鬧的那種,而是難得的放鬆的。

隨便找了個卡座坐了下來,立馬就有侍應生前來詢問,古雲天為自己點了一杯雞尾酒,度數不高。

台子上的女人身著黑色機車服,真皮的材質很有質感,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配著巴掌大的小臉。

此刻微閉雙眼,一臉投入地唱著歌曲。

古雲天不知不覺入了迷,獨特的眼神搭配著傷感低調的哼唱歌曲,莫名地讓人覺得悲傷。

古雲天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情緒了,此刻卻也泛起了淡淡漣漪。

古雲天安靜地聽著,雙眸有些放空,他的記憶被拉回了母親病重的那段時間。

父親的缺失,母親的病重,年幼的古雲天心裏一片恐懼。

這個世界那麽大,沒有人再陪著他,讓他勇敢地走,沒有人告訴他別怕,有懷抱可以溫暖他。

那是古雲天第一次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

母親是在留戀不舍,甚至是擔憂恐懼中走的。

她舍不得他,他知道。

她恐懼的不是生命的流失,而是,她沒辦法保護兒子長大。

她怕她走了,兒子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