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名不欺我!

顧長久緩過神來後,感受到了頭部的柔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

顧長久有些臉紅:“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故意的。”

雲曦月卻是愣了愣,隨後也是低頭道:”無妨,你昏倒在地,我隻是看看你是什麽情況。”

話語落下,顧長久尷尬的笑了笑。

下一刻,他的笑容逐漸凝固。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肉體似乎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渾身充滿了力量,極度想要將這力量發泄出去。

顧長久轉身,將右手握於腰間,隨後捏緊拳頭,猛的一拳轟在了一顆樹幹上。

“哢嚓……”

那樹幹直接從腰間折斷,筆直的倒了下去。

看著水桶粗細的樹幹,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雲曦月也是震驚:“你還修體術嗎,這肉身的力量已經堪比凝元妖獸了啊。”

聞言,顧長久頓時大喜,那清玄體,果然名不虛傳。

“清玄體,名不欺我!”

顧長久忍不住笑出聲來。

要是他的肉身能夠得到大幅度增強,再加上他本是劍修,戰力本就是同齡人中出類拔萃的,同境界堪稱無敵了呀!

想到這,顧長久笑容也逐漸放大。

雲曦月則是一臉迷惑。

而這時,顧長久猛然想起之前那頭血豹與那巨蟒。

自己要是能吞噬這兩頭妖獸的血氣,不知自己的肉身會達到何種程度!

而此時那兩頭妖獸的屍體應該還在,想到這,顧長久當即轉頭:“我要去辦件事,你……自己沒問題吧?”

見到顧長久嚴肅的表情,雲曦月當即點了點頭:“隻要不是你這種妖孽,我都有法子,那木陽青,就是仗著人多,我這才靈力不足。”

聞言,顧長久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本古書太過邪門,在還不確定雲曦月的底細前,他也不敢透露。

想到這,顧長久輕笑一聲:“如此甚好,那我們這一輪試煉結束後再見,我先離開,你自行保重。”

說罷,轉身便是離去。

看著遠去的顧長久背影,雲曦月始終不語,深邃的兩雙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顧長久在叢林間不斷跳躍,此刻的他也有些興奮,那兩頭妖獸,境界可不低呀。

尤其是那頭血豹,可是歸元巔峰!

妖獸的血氣本就要強於人類,若是自己能夠吸收,絕對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過多久,顧長久便是來到了之前的位置。

而他的眼前,可謂是一片狼藉,這整片區域都被夷為了平地,被大火燒焦的樹幹,橫堅擺放。

在中心處,一頭巨大的黑色龐然大物,正躺在地上不動,正是那頭血豹。

顧長久觀察了下四周,確定沒有問題後,這才上前。

這血豹肉身極為珍貴,不乏會吸引許多妖獸前來掠奪。

而如今大戰剛過去不久,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來,不過,那人畢竟是上宗執法弟子,顧長久也才無所顧忌。

來到那血豹身前,顧長久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血豹隻剩半邊身子,另外半邊甚至早已不見了蹤跡,恐怖至極。

地上的鮮血也已經凝固,踩在上麵仍然會發出類似踩雪的聲音。

顧長久忍不住搖頭,這頭妖獸應該還能用,雖然沒了半邊身子,但是無傷大雅。

念及此,顧長久慢步走上前去,緩緩將右手搭在了血豹身體上。

隨後盤坐下來,另一隻手開始掐動印訣,嘴裏也念著清玄體的符咒。

刹那間,一股血色氣體逐漸自血豹體內溢出,湧入了顧長久的手心裏。

而那血氣進入了顧長久的身體後,他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的,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痛苦。

就在顧長久驚愕之時,這股力量使得他進入了一股全新的狀態,見此顧長久也是集中精力感受。

就在他感受之餘,那本是一股的血氣,突然劃分出了兩股,似碗口粗壯大小的一股血氣,突然快速的飄向顧長久腰間的酒葫蘆。

而真正湧入顧長久體內的,不過是手指粗細,並且極為緩慢。

而對此,顧長久卻是全然毫不知情。

那血豹的肉身,也在也,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扁了下去,沒過多久,便是成為了一具幹屍。

此刻的顧長久也明顯感受到了自己所吸收的力量逐漸變少,他忍不住緩慢的睜開雙眼。

“我靠,見鬼了!”

當看著眼前的一幕,顧長久嚇了一激靈,急忙停止了印決,伸手握住了腰間葫蘆,那葫蘆這才沒有繼續吸收。

顧長久看著眼前那具皮包骨的幹屍,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感受著體內這股龐大的力量,至少也是具有控元妖獸的肉身力量了。

可是,一頭歸元巔峰的妖獸,按理上來說,不可能是這種程度的提升,想到這,顧長久直接拔下了那酒葫蘆。

拔開了葫蘆塞子,將其扔到了一旁,隨後猛的搖曳酒葫蘆,然而卻隻見一陣酒水灑出,片刻後便是灑空了。

顧長久氣憤不已:“娘的,好不容易搞到這麽一頭妖獸的肉身,你給老子榨的毛都不剩!”

他越想越氣,幹脆一揮手,那酒葫蘆直接重重的摔落在地。

就在此時,一股耀眼的紫色光芒,從葫蘆口逸出,瞬間將顧長久吞噬,眨眼睛便消失在原地。

而顧長久也是瞬間來到一處空間,但他卻看不見任何東西,自己的眼睛好似被什麽東西遮住了,隻剩一片黑暗。

顧長久有些驚慌,但隨即便反應過來,迅速冷靜,此刻的他,屬於漂浮狀態,無論他怎麽夠,腳尖始終觸碰不到地麵。

“別掙紮了,你就算老命都奔脫了,也出不去的。”

此時,一道有些妖豔的男聲傳入了顧長久的耳朵裏。

他一個激靈,心中不免有些恐慌,自己還從未遇到過這種狀況,他極力的想要看去,但卻怎麽也看不見。

“摔我葫蘆,嗬嗬,我關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重見天日,我吸點血氣怎麽了?”

那妖豔般的男聲繼續傳來,語氣之中似乎夾雜著不滿。

“前輩……我也不知道您在這葫蘆裏啊,是晚輩的問題,前輩見諒,見諒,你若還想要,我出去帶你去吸便是。”

顧長久冷汗直流,隻能不斷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