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賣葡萄幹的新疆人

賣葡萄幹的新疆人

漫步孝感城區各大街頭，你會發現仿佛一夜之間冒出了許多高鼻梁凹眼睛賣葡萄幹的新疆人。他們大都身材健壯，麵龐黝黑，頭戴別具特色的新疆小帽，衣著簡單樸素，說一口流利的新疆普通話，招徠顧客。

星期天的上午，陽光明媚，在孝感城區熙熙攘攘的北街口人行天橋下，筆者走近了這些賣葡萄幹的新疆人。這裏賣葡萄幹的攤位有四五個，我來到了一個年輕小夥的攤前，葡萄幹用布袋裝著，放在一個裝有兩個輪子的小推車上，新鮮的葡萄幹呈褐綠色，在冬日的照射下如粒粒晶瑩剔透的玉石，令人眼饞口饞。我問道：“這葡萄幹怎麽賣呀?”“十塊錢一斤。”惟恐我聽不懂，操地道新疆普通話的老板用兩個食指作了一個“十”字形的姿勢。“能便宜點嗎?”“沒有少的，我們這裏不興講價。”旁邊已有一位中年男士接過話茬，說這個價還算合理，他已稱好了一斤半葡萄幹，正等著過秤算賬付錢，他主動說這是給他上中學的兒子買的，他兒子吵著鬧著非要吃這酸酸甜甜的玩意兒解饞！

在新疆老板忙於做生意的空隙，我跟這位新疆人攀談了起來，得知他的名字叫烏日圖，是新疆和田人，一行來孝感做生意的有十餘人。他們白天做生意，晚上因為人生地疏一般不敢出飯店。葡萄幹兒從老家帶貨，那兒的葡萄幹很便宜，旁邊那位做生意年長一點的是他的伯父。問及他一天收入有多高時

他笑著說：“四五十塊錢吧。”他說他今年二十歲，等攢足了錢就結束這種流浪生活，回新疆老家娶媳婦，現在新疆那邊也跟內地一樣，結婚時女方要這要那的，沒錢不行。說這話的時候眉宇間分明還透露出幾分稚氣、憨厚和淳樸。

在這個賣葡萄幹的攤點旁邊，是一個同樣是賣葡萄幹的攤位，所不同的是這種名叫“蜂蜜糕”的甜食，下麵由核桃（肉）組成，分三層，頂上層是零星點綴著哈密幹、杏仁、葡萄幹等，芬芳誘人。老板三十來歲，來自吐魯番，矯捷精幹，光顧的顧客也不少。

當我終於選中一個攤點稱足一斤葡萄幹，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時，他在陽光下辨認了好久最後才找錢。當我離去時，他連說“再見，下次再來”，邊提醒我把隨身的東西帶好防小偷。看來，走南闖北的新疆人做生意時精明中也不乏友善與和藹。

賣葡萄幹的新疆人，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