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 瓦 園

第01章 他的眼睛

他突然摸了一把我的胸。然後慌忙往黑暗裏走。我（張花殘）捂著我的胸笑起來。我的笑聲很大。笑得他停住了腳步。

我仍然笑個不停。他轉身向我走來。我用那雙我自己非常清楚的眼睛看著他。他走路的樣子太像我的蘇格拉底了。 他一定被我的眼睛迷住了。我那裏滿含笑意。

我說：“你真勇敢。我的蘇格拉底。”

他說：“你不罵我嗎？你喜歡？”

我含著令他不安的目光點點頭。

離我更近了。他一定以為我會有所作為，比如在他走近了的時候我猛然給他一個耳光。

但是，我沒有。我覺得女人的胸天經地義地就是給男人準備的。更何況他像我的蘇格拉底。雖然他的方式確實讓我不舒服。所以，我必須告訴他。當他離我很近的時候，我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他的**。

他在一瞬間軟了下來。隻要他稍有動靜，我就傾注全身力氣將他的它捏緊。

他開始哀求我。他在哀求我時，我發現他不再是我的蘇格拉底。

我說：“你不是對我的感覺很好嗎。你想上我是嗎。可是你不應該這樣。”

他說：“大姐，你看上去太好了。我忍不住才摸你的。真的。我從來沒幹過這樣的事情。”

我增加了握力。我沒想到三奶子姐姐教我的技法是如此管用。在一瞬間我將一個大男人治得服服貼貼。 他在我手裏變得更軟了。

我說：“姐姐還看不出你這一套？你抬起頭讓姐姐看看。”

他一抬頭，我就拐了。他的眼睛和臉讓我一下子敗了下來。這是怎樣一雙讓人著迷的眼睛嗬。我一下子從他的瞳孔裏看到了自己的臉。在那裏麵，我覺得我簡直就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動物。

蘇格拉底又回來了。

我的心發生了動搖。 我的手鬆了。

他站起來說：“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我說：“不！我要你敢。”

他說：“這……”

我渾身變得柔軟。我往他懷裏一靠，說：“抱抱我。”

我們躺在草地上。

我自從我靠在了他懷裏之後，他的手一刻也沒離開過我的手。他的手一直很老實。他再也沒碰過我的胸部。我在心裏有些煩他。在這種煩惱裏，我隻好讓他拉著我的手。他和先前變成了兩個人。我們躺在這片草地上時，他也一直這樣。 這時，我差一點相信了他先前的話。他真的隻對我這樣了一次。但是我不希望他真的就是這樣的。

我望著草地上的樹。樹後麵是一片稀薄的星星。他翻身坐起來。他的眼睛在我的上方變成了兩顆星星。 我用手撫摸著他的臉。他在笑。夜色由兩邊向我們襲來。氣候裏夾帶著一種暖。在這種暖裏麵，我想將自己一把撕毀。是不是普天下所有女人都懼怕這種曖昧的暖呢？我胡思亂想。我不知道結論。但是此時此刻，我完全被這種暖主宰著，讓我情不自禁。好像我的末日來臨了。我從草地上爬起來跪在他麵前，用一雙手抓住了他的手，我虔誠地把他的手捧到我的嘴唇上，然後一點點吻起來。

一開始他非常緊張。通過他的手我能感到他的身體在顫栗。當我順著他的手指，手腕，手臂，向他的嘴唇探過去時，我聽到了他的聲音。

“你……你要……多少錢……我可是一分都沒有……”

我抬起眼睛。我的眼睛閃著迷茫的光暈。我想我不能在意他這樣說。我應當有相當強的承受力。而且，每當我想撕裂自己時，已經不隻一個男人這樣問過我。一切我都已經習以為常。我自然會原諒眼前這個寶貝。我將嘴唇靠近他的嘴唇，輕輕地對他說：“我的寶貝。我不要你一分錢。我一分錢也不要你的。”

他很快就回過神了。當他的手再次觸到我的胸時，我感覺到了他手指的冰冷。

我把他的手指放進我的嘴裏。我想用我的嘴溫暖他。他急於離開這兒。在我的手離開他的手指時，他順便插入了我的胸口。 他的手指拈得我發疼。我身上的暖在一瞬間退得一幹二淨。在他的手指之下，我渾身生出了一層雞皮。我強忍著。我有些後悔與他這樣了。但是我得忍著。他開始在我身上起勁地動作。我在心裏感到自己真是引火燒身。 當他幾乎要扒掉我的褲子的時候，我忍著冷咬住了他的耳垂。我用含混的聲音問他：“不要你的錢， 你就這樣興奮嗎？”

他沒用心，順口說：“我沒有一分錢。”

我說：“如果我向你要錢呢？”

他僵住了。一瞬間成了一尊雕塑。

我拍拍他的臉，說：“錢就這樣可怕嗎？我逗你的。我不會要你一分錢的。”

他笑了笑之後，又開始起勁地動作。

我也激動起來，一點點為他脫光了衣服，然後把他推到一棵樹上。當他吻著我的脖子時，我用他的衣服與皮帶將他捆在了樹上。然後，我用極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將頭上一棵枯草扒掉之後，一轉身走掉了。

我走得很遠了，才對著他的方向說了一句：“你不是我的蘇格底。你是狗屎。”

他在我身後一遍遍在叫道：“姐姐，我再也不了……”當他見打動不了我的時候，他大聲叫道：“搶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