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月2日

2月2日

昨天，整整一天都是很好的陽光，天空有淡淡絲狀的白雲。

風刮在臉上也不那麽刺痛了。冰雪也在融化，路上漸漸隻有小塊冰雪，不像前些天，馬路上以及路兩旁都是一片冰冷的白色。

今天積雪差不多化盡了。又去藥植園。轉了一圈兒，酸棗樹上一顆棗子也沒有了，也是光禿禿的。新月湖畔的旱柳也是光禿禿的，但枝幹不是褐色，帶一點金屬的光澤。我也覺得很好奇，柳枝似乎格外與眾不同。去年十二月去北京出差，注意到北京冬天光禿禿的垂柳枝條，居然也是金黃色的，柔絲一般垂著，襯著明潔的藍天，看上去特別好看。

藥植園此時最亮眼的植物，大概就是楝樹了。一棵七八米高的大楝樹，一棵不足人高的小楝樹，上麵都結滿了一串串金燦燦圓溜溜的楝果，金丸一般。站在小楝樹下，伸手便可以觸到楝果，於是摘了一顆下來，放在手心裏細看。楝果長得並不是渾圓的，而是有點兒梨形，有點像袖珍版的梨子。表麵也不完全光滑，而是有著褶皺。剝開果皮，看到金黃色的果肉，已經幹掉了。大約是掛果掛了一段時間了。

楝樹渾身上下都是苦的，包括樹皮，樹枝，樹葉還有果子，因此又叫做苦楝，大約如此，果子便不討人喜歡，不入鳥兒的法眼。不過果子的別名很是好聽，叫做金鈴子。

蠟梅還在開著，花兒都解凍了。蠟梅的花期也算比較長了，不隻是在臘月。

走到新月湖畔，居然發現黃素馨開了幾朵明黃色的小花。黃素馨與迎春花同科同屬，又名野迎春，隻是迎春落葉，黃素馨常綠。

這一點明黃，讓人心裏禁不住動了一絲溫柔。

春天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