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與天鵝合二為一 ——淺析《老槍》藝術特點

鄧耀華

《老槍》從物性相通這個角度，反映了人與動物之間應當有一種親和關係的主題思想，說明作家的眼光獨特而不同凡響。《老槍》藝術特點也很顯著，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是象征手法運用巧妙。《老槍》並非槍，而是一位老獵人的雅號。在小說中，老槍具有象征意義。有老槍在，偷獵者不敢越雷池半步；有老槍在，天鵝得以自由棲息。這裏，老槍實際上成為正義的代名詞。然而，老槍之槍卻隻是一隻空槍，槍膛裏沒有一發子彈。就是這隻空槍，卻保護了天鵝不受傷害。可見，正義的力量是多麽大。“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老槍突然跌倒在地，但他堅持著爬起來，用盡平生力氣喊道。“拉倒吧，老槍！你強裏根本就沒指彈！”獵人奚落道。老槍受傷的傷口，仿佛被人剜了一刀，再次到地，再也沒起老。 老槍懷裏，死死地抱著那支心愛的老槍。盡管如此，老槍仍然完成了他的曆史使命，在他手裏沒有讓偷獵者陰謀得逞。

二是運用對比手法，刻畫了老槍這個感人至深的藝術形象。對比又有二種，老槍與年輕獵人的對比，實際上是兩種觀念的較量，勝負不言而喻。老槍與天鵝的對比，實際上是人與動物和平相處的典範。“老遠，老槍就看見天鵝孤單單地站在自己回家的必經路口，向遠方眺望。老槍猛地打自己腦門子，罵自己渾蛋。原來，老槍沒有走原路，而是抄了一條近路，害得天鵝風中站了大半天！老槍飛身跑過去，一把抱住天鵝，失聲痛哭起來。從此，天鵝與老槍結為生死之交。”這段描寫，將人鵝合一描繪得淋漓盡致感人肺腑。

三是語言冷峻、厚重、精煉，惜墨如金，增一字則多，減一字則少，恰到好處，令人折服。

如此美的《老槍》，卻未能引起小小說界的重視和讀者的關注，實在是一件遺憾的事情。我寫此文的目的，就是拋磚引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