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陷害反被栽髒

第124章陷害反被栽髒

士兵冷冷的瞥向柳七,“是嗎?”

柳七擺了擺手,搖頭道:“當然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個人要陷害我?我隻是出來找人的!就是找他!他是我表哥!”

柳七趕緊拉上六道的手,解釋道!

瘦小的男人,憤怒的指著柳七說道:“他說謊!他明明鬼鬼祟祟的出去!我剛剛還看見他趁著你們不注意的時候走的那邊!”

柳七驚愕的看著那個瘦小的男人,說道:“你說我了出去了?那我是不是不應該站在這裏,而站在外麵,又或者已經逃跑了?”

守衛士兵那目光疑惑的望向瘦小的男人,這個瘦小的男人平日裏隻會溜須拍馬,其實什麽事情都不會做,而且還突然這麽反常的盯著一個新人這麽計較,很顯然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瘦小的男人見守衛不相信他,頓時也急了,說道:“軍爺,我說的是事實,我覺得他們就是奸細,崔佰長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們其中有個人到半夜才回來!”

一個說到奸細,守衛士兵就不得不謹慎了,指著柳七和六道,言道:“把他們帶到副尉那裏去!”

郭雄此時也趕了出來,一臉緊張的說道:“小七,咱們的包袱不見了,就你剛剛放在草叢裏的那個!”

柳七挑眸,看到郭雄眼底的示意,頓時也是一臉的焦急,說道:“怎麽會不見了呢?不是叫你好好拿著嗎?”

郭雄一臉的愧疚,“都怪我不好,早知道這樣我就一直綁在身上了,也不知道是誰拿走了!裏麵的黃金和銀票可是我們全部的家當啊!”

“那些倒是小事,還有我爹娘臨死前留給我的玉玦呢!郭大哥,你怎麽這麽小心!”柳七那臉色頓時一片慌亂!

守衛的士兵一聽說有黃金還有銀票,那眼底便放著光,要說這三個人從盛京而來,穿得不錯,被判罪的時候,家屬若是不用追究責任的話,家屬也希望他們能早點回去,拿些錢給他們以備不時之需!其實到了這裏,哪還能回去?遲早是死路一條!誰不知道苦役營,就是打仗的時候,被趕到最前線,來擋敵軍的長槍箭矢的?

守衛士兵現在也不計較柳七是不是奸細的問題了,一聽說有這麽多的錢,心就掉到錢眼眼裏了!本來軍中生活就苦,朝廷給的軍晌又不足,應陵駐軍守在戰爭的最前線,這又是最艱苦的地方,誰不想有些錢過些快活的日子!?

柳七已經焦急的走入了營屋當中,開始翻他們剛剛睡的草堆,越翻臉色越沉,幹脆一屁股坐在了髒亂的草堆裏,帶著幾絲委屈有柔弱的哭腔,對苦役營中的犯人們說道:“你們誰拿了我的包袱,求求你們交出來,錢我不要了,隻要把我爹娘留給我的玉玦還給我就行了!”

那些囚犯一臉呆滯的看著她,這樣的事情,來這裏的每個新人都會遇到,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不過那幾個守衛的士兵卻不這麽想,士兵舉著火把,走入苦役營當中,冷厲的斥道:“誰拿了,趕緊交出來!”

當然這些守衛的士兵可不是為了替柳七抱不平的,而是心底對這些低賤的囚犯居然也敢私藏金銀表示不滿,人性都是自私的!況且又是在這窮凶之地!遇到的人都是些凶惡陰冷的囚犯和混了許多年依然是下等兵的守衛軍人!

柳七知道這些守衛軍人的想法,不過也不說破,而是走過去故意請求庇護,“軍爺,求求你一定要替小的做主啊!隻要找到小的包袱,除了我爹娘留給我的玉玦,其他的東西,我願意全部都孝敬給軍爺!”

那個守衛軍人臉色動了動,朝身後的幾個軍人揮了揮手,說道:“搜!”

柳七那一臉憂傷的臉上滑過一絲冷洌的笑意,卻依然很狗腿的對那個發話的守衛軍人說道:“謝謝軍爺,謝謝軍爺!”

六道冷厲的瞟了一眼剛剛那個瘦小男人,好像一隻盯著獵物的冷獸,隨時都可以把你啃得屍骨不剩!

那個瘦小的男人一臉的不相信!他明明看到柳七偷偷摸摸的離開營屋,肯定是奸細,可是這些守衛不相信他!瘦小男人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然後戰戰兢兢的坐回自己的地方!他剛剛縮進被子,被子裏掉出一個包袱出來,旁邊有人眼尖,指著瘦小男人身邊的包袱,說道:“這不是那三個新來的手中的包袱嗎?”

他這麽一說,正在搜查的守衛軍人們頓時望了過來!

柳七也趕緊撲了過去,伸手要去撿包袱,又故意慢了半拍,那包袱就由那個守衛的軍人抓在了手裏,那守衛軍人將包袱抖開,掉下幾件換洗的衣物,沒看到什麽黃金和銀票,那臉色便寒了寒!

柳七趕緊將衣物撿了回來,使勁的翻了翻,目光望向那瘦小的男子,傷心的說道:“我的玉玦呢,你藏在那裏了?!”

守衛軍人一把推開瘦小的男人,開始在瘦小男人剛剛躺著的褥子和草堆裏翻,翻出一些碎銀,以及幾張皺巴巴的銀票出來,那些銀票的麵值不大!十兩左右一共與才五十兩!碎銀不過六七兩,沒發現黃金!守衛軍人那陰寒的目光望向瘦小男人!眼底有著濃濃的寒意!

瘦小男人頓時一抖,身子一軟,戰戰兢兢的跪在了地上,不可置信的盯著在自己褥子和草叢裏發現的銀兩!驚惶的說道:“軍爺,這是栽髒,栽髒!小的什麽也不知道……”

守衛軍人看了一眼那個瘦小男人,抬腿踢了他一腳,怒吼道:“黃金呢!你把黃金藏哪兒了?耗子!別以為爺不知道你,你平日裏最會做什麽,爺還不知道?說到底黃金藏哪兒了?”

柳七撿了包袱裏的衣物,一臉的傷心,說道:“還有我爹娘留給我的玉玦,軍爺,黃金我不要了,我隻要玉玦就可以了!”

守衛軍人瞟了一眼柳七,他娘的黃金你不要,他還要呢!怎麽就能隨隨便便的便宜了耗子這個低賤的囚犯!?

郭雄拍著柳七的肩膀,安慰道:“小七,你也不用擔心了,幾位軍爺幫你找東西呢!一定能找出來,這也怪我怎麽就這麽不小心!”

說著郭雄拉著柳七在角落裏坐了下來!一雙冷厲的目光盯著正被幾個守衛軍人打的瘦小男人!瘦小男人名叫耗子,耗子嘛,生來會打洞藏東西,也難怪那些軍人不會相信!耗子現在是百口莫辯!直接被那些軍人拖了出去吊在了營地的外麵去了!

外麵寒風呼嘯,雖說才入秋不到一個月,可是應陵靠近北邊,溫度比盛京低出許多,晚上就算有營屋擋風,又有褥子裹著,可還是覺得冷!

那些軍人撿了地上的碎銀和銀票又在四處搜尋了一圈,沒有找到東西,便直接出門去拷問那個叫耗子的瘦小男人了!

營屋裏的人聽到外麵有冷水澆在身上的聲音,接著就是耗子那哭嗷的求饒聲,裏麵的人那原本呆滯的眼睛裏,竟然得生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神彩出來!

柳七也不意外,想來人誰不自私,誰又不是在這強權壓迫下努力的生活著,自己已經很慘了,此時看到有人比自己還慘,他們內心深心那種卑賤的優越感就湧了上來,說不定還惡毒的在想,讓那些守衛的軍人們狠狠的再給耗子加上十大酷刑!

柳七淡淡的搖了搖頭,躺在幹草堆上,身邊的六道伸出手臂過來將她摟在了懷裏,剛剛的事情其他人還疑惑沒有看懂,但六道卻看得清楚,如果不是郭雄與如意做這場戲,今天他們就得被那個叫耗子的男人陷害,被當成奸細抓起來,那麽現在吊在外麵的就是他們三個人了!

苦役營裏,秦重的信息送不進來,柳七也沒有辦法,隻得過得一天算一天!她將頭埋在六道的胸口,身後這個薄涼的地方,唯一能讓她感到安心的就隻有六道了!

營牆外,耗子的聲音越來越虛弱,漸漸的鞭子聲也停了,守衛軍人見問不出什麽東西來,又覺得好像上了當!但他們肯定不會承認自己上當,於是又將無處可出的脾氣撒在了耗子的身上!

秋風瑟瑟,半夜還起了霜,柳七冷得直哆嗦,六道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塞到自己的胸口,胸口滾燙的溫暖傳入掌心,她頓時也傳入了她的心底,柳七輕輕的吻著六道的胸口,說道:“心肝兒,等我們活著回到盛京,我們就成親吧!”

“……”六道的心猛然的一顫!活著回到盛京,卻不知道要等多長的時間,現在如意被流放在這裏,三年之內不得離開!其間凶險重重,他隻要她活著就好了,他倏然想到她那句長發及腰的承諾,伸手撫摸著她那頭隻及肩膀的短發,沉沉的點了點頭!

第二天清晨,幾個身著下等兵軍服的軍人將吊在外麵的耗子給帶了回來,耗子全身的衣服都已經凍在了一起,衣服頭發上還生著細細的白霜!嘴唇都在發紫!

軍人們將他像扔破布一般的扔到了幹草叢,轉身毫不留戀的走了!一旁的囚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奄奄一息的老鼠,有些看不過去的,還走過來踢了他一腳,吐一口唾沐!耗子全身冰涼,片刻便在打擺子,全身抽搐著!連說話的聲音都發不出來,隻有喘氣的聲音!

早晨,郭雄不知從哪裏摸到一個白麵的饅頭,塞到了柳七的手裏,柳七看了一眼,掰開成了三份,遞給郭雄和六道!

郭雄推開,說道:“我有能力拿饅頭,你以為我不會自己先吃餓再來嗎?”郭雄之前溜進過夥房,看到裏麵的食物其實不多,找了半天隻找到一個白麵的饅頭,這讓郭雄覺得很奇怪!

六道搖頭:“我不愛吃!”饅頭!

廢話嘛,柳七白了他一眼,咬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六道,你張嘴,我好像看見你剛剛說話的時候,牙齒縫裏夾了一片鹹菜!”

六道突然情不自禁的張了嘴,半個饅頭塞到了他的嘴裏!柳七撇嘴:“趕緊吃!我可告訴你,我不愛吃你的口水,你可別給爺吐出來!爺嫌棄!”

六道臉色一陣尷尬,憤憤的瞠了一眼柳七,什麽口水,每次都是她主動吻自己的!

郭雄坐在那裏,聲音有些嚴肅,說道:“小七,你發現沒有?除了第一天,我們有發黴的饅頭吃,剩下的這些天隻有白水煮的幾粒玉米末和一些鹹菜!而且我今天路過營中的夥房,裏麵的東西也不怎麽樣,白麵的袋子已經空了!”

“難道是沒送糧草過來?”柳七蹙眉,應陵城駐守軍在離城八十裏的地方紮營駐守,每月都會按時運送糧食,這個月已經過了五天了,確實是沒有看到任何送糧的隊伍過來!

郭雄那臉色也是沉沉的,說道:“就怕有變故!這應陵駐守軍軍營離城還有八十多裏的,這一路山路險要,駐軍駐紮在此處,也是為了提前堵住北冥軍隊的襲擊!現在糧食遲遲不來,難免軍心渙散,到時候敵軍突然破營,隻怕不堪一擊!”

“這些應是應陵城守將的事情,如果不是守將苛刻糧食沒發,那就是糧食在半路上出了問題!”現在這裏隻有三萬駐軍,外加一萬苦役營和罪囚營的人,也就四萬!柳七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些四萬人的吃食問題,不是一個小的事情!

“不過誰這麽大敢?”郭雄粗略的算計了一下,這地盤的土匪山賊雖說窮凶極惡了一點,不過還不會拿應陵滿城的百姓安危不當一回事!

柳七冷冷一笑,“或許已經有人穿過這裏的駐軍,繞到後方去了!”

“有軍隊在要塞處守著,敵軍不可能大規模的繞開駐守的軍隊進入後方!”六道墨眸冷銳,他手裏是郭雄之前打探出來的駐軍駐守營地地圖!六道指著一條官道,說道:“運糧的車一定走官道!但如果一旦大規模的出現,就算引起**,到時候駐軍和應陵城守軍相互夾擊,他們將無可退路!”

柳七咬著手裏的饅頭,若有所思,片刻伸手接過六道手中的地圖,看了一眼,眸色頓時沉了下來!

“怎麽啦?”郭雄疑惑!

“這個時候將糧食劫走!駐軍的糧食最多撐不過五天!到時候士兵就隻得喝西北風了!今天就是月初的第五天,能有這種心計先破壞駐軍的士氣,然後再趁機攻入應陵城!這個人肯定不簡單,而且這應該不止是一方勢力做的,而是大夏境內有奸細,裏應外合!除了劫糧之後,不引人注意以外,還要迅速的不動聲色的離開現場!唯一可以辦到的這一點的就是……青燈教!”柳七突然想到那個一身邪氣的聖姑,那個聖姑從頭到腳一直用被紗簾遮住,連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不過在百姓們的心底,聖姑肯定是像仙女下凡一般的神仙女子!

郭雄那臉色也沉了:“能劫走糧食之後,依靠百姓的掩護離開!確實就隻有青燈教了!但如此真是這樣的話,青州這個地方不是很危險嗎?”

柳七之前隻以為上郡同知的事情,與東廠有些關係,後來發現東廠居然還與青燈教有關係,而青燈教似乎……柳七不敢想,頓時覺得這趟渾水那是越來越渾了,頓時讓她覺得麵前一堆亂七八糟的線團,而她被纏在線團裏,永遠找不到那個解開線團的線頭!

一連兩天,苦役營的食物是越來越少了,附近山上野菜樹皮都光了,晚飯的時候就隻剩下了一鍋開水裏放幾顆野菜!那些苦役表麵不敢有怨言,實際心底卻已經仇恨開了!

郭雄出營去夥房找食物,隻找到半塊粗糠的烙餅,塞到柳七的手裏!

柳七歎了一口氣,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傍晚有苦役和罪囚們開始鬧不滿的情緒,不過那些帶頭鬧事的被駐守軍吊在了營外!本來軍爺也心煩吃不飽,如今連你個低賤的罪囚也敢鬧事,那幫軍人的氣憤就隻得發泄在那些罪囚的身上了!

那個叫耗子的瘦小男子昏迷了兩天之後,突然奇跡般的又活了,醒來之後,抓著門口喝水的桶子狠狠的給自己灌了半桶水,又撿起地上髒亂的幹草窮凶極惡的嚼著!

柳七之前看他全身發顫打擺子抽搐,就隨手扔了一張旁邊一個剛被折磨而死的罪囚留下的褥子蓋在了他的身上,至於他到底會不會死,柳七可管不著,她願意給你多蓋一層被子,那是她心底最大的仁慈了!

其他的人都以為耗子死了!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又活了!

耗子嚼著滿嘴的幹草,走到柳七的麵前,那雙陰寒的眸子裏透著一抹恨恨的光芒!柳七冷冷一笑!也沒瞟他!

六道卻一臉警惕看著他!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還活了下來,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難怪叫耗子!

耗子走到柳七的麵前動了動嘴,聲音嘶啞得像喝了半斤水銀,“你給我蓋被子,我看見了!”

“然後呢?”柳七淡漠的問道!

“但是之前是你陷害我!所以我才會外麵的軍人吊起來打!所以就算你之前給我蓋過被子,我也不會不計較你陷害我的事情!不過隻有你給我蓋過被子,這份恩惠我一定會還!我郝成從為欠任何人恩惠!”耗子啞啞的說道,眼睛裏一直是陰狠的光芒,窮凶極惡!

柳七懶懶的玩著手中的幹草,說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應該一時生側隱之心,給你蓋張褥子,直接讓你凍死便好,也省得你再活過來,接著受苦!再說要說陷害?也是你先動的壞心!”

耗子見她如此的冷淡絕情,以為之前迷迷糊糊看他給自己蓋被子是幻覺!便說道:“我依然不服你!咱們走著瞧!”

柳七有些疑惑了,伸手扯著耗子的髒得發黑發亮的衣擺,說道:“你等等,你剛剛說什麽?你走著瞧,我記得你我之前沒有恩怨,就算有恩怨也是你自己先挑起來的!”

她纖細地手指正扯著老鼠的衣擺,老鼠頓時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惶惑的光芒,他是被人踩在爛泥裏的低賤人物,之前被崔佰長當成泄欲的孌童,營裏別的人都討厭他,甚至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別說碰他了!而柳七卻毫不忌諱的扯著他那髒得不能再髒的衣服!

耗子一時間不知如此回答,隻是沉沉的一哼!

柳七又說道:“你之前叫郝成?名字不錯!”然後她不動聲色的鬆開了耗子的衣服,懶懶的靠在幹草堆裏!

耗子的眼底泛過一絲奇異的光芒,轉身踉蹌著走開了!他以前背彎得很低,如今卻彎成更低了!不過倒沒之前那般自暴自棄,眼底有著不甘和陰狠的光芒!

六道緊張的說道:“如意,這個人?”

“這個人留不得!”柳七不動聲色的擦著剛剛抓過耗子衣服的手,眼底有著嫌棄的光芒!

剛剛她這麽做,其實也是看準了耗子的心理,沒有願意碰他,覺得碰低賤,髒,而柳七碰了,耗子自然心底那抹卑賤感又湧了上來,而且又有著對柳七的微微的驚訝,或許耗子還會覺得也不是每個人都討厭他,柳七就跟別人不一樣!他甚至還會覺得柳七那不輕易的動作,黑暗裏的一道照耀他心底的曙光!

“夜深再動手!”六道坐在了她的旁邊!

柳七卻說道:“或許他還有可利用之處!”

她幽深的鳳眸裏閃過一絲冷銳的幽光!這裏的囚犯每個都忍氣吞聲,從來不招惹是非,那個耗子倒是跟別人不一樣,貪婪、陰險、討好軍中佰長、副尉,擁有這些手段,一方麵柳七會認為耗子這是在保命,哪怕他現在卑賤連狗都不如!另一方麵她又覺得像耗子如此惜命的人!到底是有什麽動力讓他活到現在的?!

入夜,柳七剛剛睡下,便聽到一陣戰鼓擂擂聲!郭雄突然起身,一臉的冷冽!

六道也豁然起身,伸手牽住了柳七的手,柳七眸色一沉,“出事了!”

“嗯!”六道點頭!

郭雄很快就已經掠到了門口,突然又退了回來,一隊身著鎧甲的軍人舉著火把走了進來,領的是一個中年的男人,男人一雙如狼的目光掃過整個苦役營營房,然後沉沉的吼道:“全部都出來集合!”

那些囚犯們拖拖拉拉的從髒亂的褥子裏爬了出來,目光呆滯,慢吞吞的走到營外的空地集合!走得慢得被那軍人怒罵著抽鞭子!

秋夜寒風瑟瑟,許多人衣著單薄,冷得牙齒打顫、全身顫抖!營外的隱約聽到了異常激烈的戰鼓聲,那些囚犯們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

那個一身鎧甲的中年男人是應陵城外駐軍的都尉馬綬,馬綬看了一眼站得亂七八糟、東倒西歪的一幫苦役營的犯人們,冷厲的眼睛輕輕的眯起!說道:“給他們每人一把武器!”

柳七有些疑惑,大半夜的拿武器出來做什麽?而且現在正是敵軍襲營的時候,難道叫他們去對敵?!

很快便有軍人們將各種生鏽和斷裂的報廢武器拿了過來,馬綬指著那些武器說道:“一個個的都上來,拿上你們襯手的武器,趕緊的!”

許多犯人沒有動手!

郭雄率先上前挑了一把生鏽的長槍以及一把有裂口的大刀拿在手裏,他把長槍扔給了六道,又把一柄小小的匕首塞到了柳七的手裏!

柳七伸手接過,看了一眼那把鋒利的匕首,這匕首是郭雄貼身之物,一直被他藏在靴子裏,柳七也沒有說話,將匕首收在了身上!

見有人帶頭拿武器,其他的犯人也懵懵懂懂的上前來挑長槍和刺戩!馬綬見他們都拿好了武器中,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寒意,緩緩而道:“本都尉給你們每人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現在有北冥軍隊入侵,你們誰上陣殺敵殺得最多,本都尉一定給你們論功行賞!到時候脫離罪囚的身份,說不定得能當上個卒長,什長,佰長!”

那個一身冰冷鎧甲的男人掃過站在空地上站得亂七八糟的囚犯們,冷冷的對身後的副尉說道:“把他們趕去最前線!”

敵國的戰鼓已經震到了營前,都尉的臉色越來越白,一個報信的士兵一身是血的跑了過來,“報!馬都尉,北冥兀王五萬軍隊已經攻破了我們最後的防備,朝駐守營地過來了!”

“他奶奶的!來得這麽快!”馬綬憤怒道,翻身上馬,伸手一揮,吼道:“令所有的將士帶上行裝,先後撤下一站駐地,等待糧草送齊再做布置!”

柳七挑眉,糧草被劫,果然是真的!無糧草,又遇到敵軍的襲擊,撤退到下一駐地,是很明智的選擇,不過需要有人掩護大軍撤退,那們唯一可以做這件事情的就是苦役營的犯人們!

------題外話------

過渡章節什麽的不好寫!咱這回要寫柳七和六道一步一步強大了!這回是真正的實權!實權!過程是很艱難的!危險肯定是有的!好像據透了!大家都說聖姑是男人,乃們從哪裏看粗來的……

好吧,大家有什麽意見可以提!麽麽噠~二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