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篇:小窩囊設計的綁架案
暑假裏的一天上午,牛小樂忽然想起已有一星期沒見到張小兵了,於是興衝衝地趕到他家,卻見他媽媽正急得在客廳裏團團轉。原來,一小時前小兵媽媽接到一個陌生人電話,說他將張小兵綁架了,讓她準備好30萬現金交換小兵,不然就讓她這輩子也見不到兒子。
“那快點給張叔叔打電話呀?”牛小樂抓起桌上的座機電話就要打,“阿姨,告訴我張叔叔的手機號。”
張叔叔是個出租車司機,一大早就接了一個大活兒,載乘客人去了外市,要黑天以後才能回來,而且手機忘記充電了,現在已經因為電池沒電而停機了,根本聯係不上。
“那就報警……”
“不能報警。”小兵媽媽急忙攔住牛小樂,“綁匪說了,如果報警就要撕票,千萬不能報警。”
“什麽叫撕票?”
“就是害了小兵。”
“可是,可是……綁匪是不會講信譽的,如果不報警,萬一他們得了錢再撕票怎麽辦啊?”牛小樂提醒說,“阿姨,小兵肯定能認識綁匪。你想想,綁匪能放回小兵嗎?放回小兵就等於暴露了他們呀……”
“對呀,你說的有道理,還是報警好。”
小兵媽媽話音一落,牛小樂就給黃叔叔打了電話。黃叔叔是派出所的所長,正好負責這一片的治安,而且和牛小樂住鄰居,牛小樂又是偵探迷,特受黃所長的喜歡,還能經常與黃所長一起破案呢。
不一會兒,黃所長就帶領兩名警員海濤和奔亮趕來,還帶來了監聽和錄音設備,馬上與張小兵家的電話連接,然後一邊詢問案情發生過程,一邊等候綁匪的電話。小兵媽媽說,今天早上,小兵說去同學家寫作業,吃完早飯背著書包就走了。這種事情經常有,小兵媽媽也就沒有在意。等她打掃完家裏的衛生,準備去市場買菜時,突然接到了綁匪的電話……小兵媽媽剛剛介紹完案子發生過程,綁匪就打來了電話,讓她在下午兩點半將30萬現金放在鬆山公園大門外麵的垃圾箱內,還說隻要他們收到錢,四點之前張小兵就能安全回家,如果兩點半收不到錢,那麽張小兵最多活不過三點半。
聽到綁匪的恐嚇,小兵媽媽更加害怕了。
黃所長安慰了幾句,然後問:“錢都準備好了嗎?”
小兵媽媽指著桌子底下一個紙盒箱說:“我家隻有30萬存款,都是他爸爸辛辛苦苦掙來的,我已經取出來,按照綁匪的要求放好了。”
黃所長將紙盒箱拿出來打開看了看,果然滿滿一下子百元麵額的鈔票,然後點點頭,讓海濤將錄音帶立即送到公安局技術大隊做技術處理,又說,“綁匪是用手機打來的,奔亮,你馬上去調查這個手機號,務必查出這個人的全部信息。”待這兩名警員離開,又對牛小樂說,“看來,今天你得做我助手了。”
“那是當然。”聽到這話,牛小樂比考試得了雙百都要高興,“我正要向您請求呢。暑假裏能和黃叔叔一起破案,是我夢寐以求的……”
“你小子,騎毛驢吃豆包——都要樂顛餡了。”黃叔叔佯裝生氣地瞪了一眼牛小樂,“走,我們先去鬆山公園外麵埋伏,不能跟在小兵媽媽後麵,免得引起綁匪的懷疑。”然後又對小兵媽媽說,“如果情況發生變化,你要在第一時間內通知我。”
黃所長將警車換成普通出租車,停在鬆山公園大門旁邊的冷食店門前,他和牛小樂坐在店內窗前吃著冷食品,正好能看到那個垃圾箱。兩點半,小兵媽媽準時來到,從出租車裏出來,見不被人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將紙盒箱放進垃圾箱,然後乘坐出租車離開了。
黃所長急忙掏錢結賬,一雙眼睛卻盯著垃圾箱。
幾分鍾後,果然有一個戴著墨鏡留著傳統式偏分頭的小夥子走近垃圾箱,拿起裏麵的紙盒箱,正好有一輛紅色出租車駛來,他趁機上了出租車,然後沿著站前大街向南駛去。
黃所長拿出筆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CT9656。
牛小樂不解地問:“黃叔叔,我們為什麽不行動?”
“傻小子,綁架的活兒不是一個人能幹得了的,我們要放長線,然後給他來個一鍋端,而且,這時候我們動手抓了‘分頭’,那麽看守張小兵的綁匪就可能撕票,然後外逃……”
“啊——”牛小樂恍然大悟。
“別‘啊’了,現在輪到我們行動了。”
他們從冷食店出來,上了車開始跟蹤“分頭”乘坐的出租車。那輛CT9656進入政府路路口時,突然轉入政府路向西駛去,進入城外的102國道,然後通過外環轉入濱河南路,又駛入站前大街,直接進入火車站前的停車場。那“分頭”走下車來,抱著紙盒箱進入候車大廳,將紙盒箱存在“包裹寄存處”,然後轉身走出候車大廳。
黃所長悄悄對牛小樂說:“你去跟蹤他,並且隨時跟我保持聯絡。”然後走向“包裹寄存處”,出示警察證之後說,“我要查看那個紙盒箱。”工作人員很配合地將紙盒箱拿過來。黃所長打開一看,裏麵是一箱子報紙,不由得愣了一下,馬上給小兵媽媽打電話,確定紙盒箱裏放的30萬現金沒有變動,他開始疑惑了——自從小兵媽媽將紙盒箱放進垃圾箱那一刻起,黃所長和牛小樂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垃圾箱,當“分頭”將紙盒箱從垃圾箱裏拿出來走進CT9656號出租車,這輛出租車就沒有離開過他們的視線,而且在跟蹤過程中,這輛出租車也沒有停下過——可是,紙盒箱裏的人民幣怎麽變成了報紙呢?
忽然,黃所長靈機一動:這個出租車司機肯定和綁匪是一夥的,不然,不可能“分頭”剛把紙盒箱從垃圾箱裏拿出來,他就將車開過來並且停在“分頭”身邊,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情?而且,報紙一定是事先準備好的,已經放在出租車內了。再有,出租車之所以故意轉一個大圈子,就是在將紙盒箱裏的錢拿出來,將報紙放進去……說不定這個出租車司機還是主謀呢,而且,張小兵的父親也是出租車司機,所以他們之間相互熟悉,早就有了綁架計劃,知道張小兵父親今天跑長途,正好有了實施綁架的機會,就在張小兵離開家之後,在某一個僻靜處實施了綁架……黃所長越想越懊悔,怎麽沒有早一點想到這些?現在抓到那個司機,30萬現金肯定轉移了,沒有了證據,他肯定不會承認,看來,隻有先抓到這個“分頭”,讓他指控司機,才有可能將30萬現金追回,也才有可能將張小兵安全無恙地解救出來。
這時牛小樂回來了,看他那背鼓進祠堂——一副挨打的相就知道把人跟丟了。果然,“‘分頭’進入廣場後,專門找人多的地方走,轉來轉去,就轉丟了。叔叔,你批評我吧。”牛小樂垂頭喪氣地說。
“包子熟了不揭鍋——窩氣呀,不過,這種事我們也經常遇到。”黃所長並沒有批評牛小樂,反而摸了摸他的頭頂以示鼓勵,然後說,“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輛出租車。”
“這容易。第一,那輛出租車屬於‘奔馬出租公司’,我記下了這個名字,第二,我們有車牌號……”
牛小樂說的輕鬆,黃所長卻一點也輕鬆不起來。因為現在已經沒有證據,根本無法指控出租車司機與綁架案有關,但是,也要找到這輛車,說不定會在車上發現其它證據——破案工作就是這樣,即使隻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作出百分之百的努力。當然,展開拉網式搜查“分頭”也是一個方法,隻是這樣做過於耗費時間,也需要大量警力,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黃所長不會使用這種笨方法。
兩小時後,他們找到了車牌號為CT9656的出租車。
黃所長先將出租車認真仔細地勘察了一遍,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也沒有發現,然後問:“下午兩點半乘坐你轎車留著分頭的小夥子,叫什麽名字?”
“我怎麽知道?他隻是一個乘客,再說,我也沒有隨便打聽別人名字的習慣。”司機說。
“你最好老實點。我有理由懷疑你參與了一起綁架案。”
“我綁架?你胡說什麽?我綁架誰了?”
“你綁架了張小兵,他是我同學,還是好朋友。”牛小樂插話說。司機微微一愣:“張小兵?哪個張小兵?”“就是實驗小學五年二班的張小兵。”牛小樂回答。司機問:“試驗小學五年二班有幾個張小兵?”“就一個,怎麽了?”又是牛小樂。“嗨——那是我兒子,我是他親爸爸,我綁架他幹什麽?”司機說,“再說,我兒子參加文化宮舉辦的活動去了,也沒有別人綁架呀……”
“你真是張小兵的爸爸?”牛小樂和張小兵是好朋友,但是他還不認識張小兵的父親,所以有點不信。“當然了,我叫張文遠。”司機拉開車門準備進去,“你們肯定弄錯了。”“你現在還不能走。”黃所長攔住張文遠,“你愛人說你今天跑長途,怎麽還在市內轉?”“嗨,那人又不打出租車,改坐大客了。”張文遠無奈地說,“為了等他,我耽誤了不少活兒。”
“我看看你手機。”
張文遠將手機交到黃所長手中。黃所長掀開手機蓋看了一眼:“電池電量明明是滿的,你愛人怎麽說你手機因為缺電關機了?”“嗨,那是我故意騙她的。”張文遠說,“我老婆這人做什麽事都沒主意,就連去市場買什麽菜都要打電話問我。因為開始我要跑長塗,想省一點漫遊費,就騙她說手機停電了。怎麽了?難道我家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有人打電話告訴你愛人,說綁架了你兒子。你老婆將30萬贖金放進綁匪指定的垃圾箱中,被人拿走了。”黃所長說,“拿走贖金的人就是乘坐你這輛車的‘分頭’小夥子……”
“什麽——”張文遠用力關上車門,一屁股坐在地上,“這個敗家女人,那可是我辛辛苦苦了半輩子積攢起來的呀……”半晌,站起身說,“警察同誌,我求求您了,一定要破案,幫我把這些錢追回來。我現在,我現在還得掙錢去,已經沒有錢了,我得馬上掙錢去……”
張文遠羅嗦著鑽進駕駛室,將車開走了。
黃所長望著越來越遠的CT9656車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按理說,親生父親不可能綁架自己的兒子,向自己要自己辛苦賺來的錢,可是,他們確實接到了綁匪索要贖金的電話,“分頭”確實拿走了30萬贖金,而且確實乘坐的是張文遠的車,現在紙盒箱內確實沒有了現金……這案子像做夢一樣不合情理,真是離奇古怪到了極點。
牛小樂完全被搞糊塗了,大腦一片空白。以前參與黃所長破案,他還能出出主意,現在,隻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黃所長,等待“聽喝”的份了。
黃所長快速地整理著思路,然後和牛小樂一起趕去文化宮,果然,張小兵正在這裏參加足球訓練班的訓練。牛小樂把他叫過來問:“早晨離家時,你怎麽對阿姨說你去同學家寫作業?”
“嗨,參加足球訓練班是我爸爸給我報的名,媽媽不同意,我隻好騙她。是不是媽媽給你打電話,見我不在你家寫作業又著急了?”張小兵說完又朝訓練場跑去,“告訴你,我現在可是大忙人了,你不要沒事來煩我。”
從文化宮出來,直接回到派出所,黃所長將海濤和奔亮叫回來召開案情分析會。牛小樂也參加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像正式隊員一樣參加黃所長主持的案情分析會。去調查綁匪電話的奔亮說,這個手機卡是新買的,隻與張小兵家的座機有過通話記錄,而且使用者沒有注冊,現在已經無法打通了,估計綁匪關機了,或者已將這張手機卡毀掉了。
因為贖金已經拿到手,張小兵根本沒有被綁架,再留這張卡已經沒有用處,隻能帶來麻煩——看來,這夥綁匪還真是曹操用計——又奸又滑。
海濤說技術大隊正在對綁匪的電話錄音進行聲紋技術處理,現在還沒有結果,需要再過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完成。
黃所長點點頭,然後分析說:“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看,我覺得嫌疑最大的還是張小兵的爸爸張文遠……”“怎麽可能?”牛小樂大感意外,“爸爸怎麽能綁架自己的兒子?”
黃所長看了他一眼,繼續說:“張小兵根本沒有被綁架,他媽媽確實交了30萬贖金,說明這起綁架案根本就是一個虛擬的,就是要從張小兵媽媽手中拿到這筆錢。那麽,誰能知道張小兵今天不在家,而且還對媽媽說了假話?誰能知道家中隻有30萬存款?誰能在出租車行駛的過程中將30萬現金從紙盒箱中調包出來?如果是那個‘分頭’實施了調包,調包的時候張文遠怎能看不見?調包出來的現金哪裏去了……這一切,隻有張文遠才了解才能做得到。”
“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牛小樂提出了疑問,“這些錢本來就是他家的呀……”“這確實是個問題。”黃所長說,“海濤奔亮,你二人對張文遠進行社會調查,看他最近有否急需這筆錢的活動,或者賭博欠賬等等……牛小樂跟我去見張小兵,然後拜訪張小兵媽媽。”
從張小兵那裏得知,他媽媽非常摳門,對爸爸的經濟封鎖也十分厲害,不但限製喝酒,還硬生生將他爸爸的煙癮給戒了——戒煙的目的不是為了健康,而是為了省錢。小兵爸爸每天工作回來,媽媽都將他錢包和衣服上的兜翻找一遍,一毛錢也不留,第二天早上出車時再給他50塊錢的零錢,而且天天如此。
從小兵媽媽那裏還了解到,家裏的存折都是媽媽自己收藏,爸爸不但看不到存折的影子,連密碼也不知道……海濤和奔亮也很快反饋回來信息:張文遠的摳門也是出了名的——其實他不摳門也不行,因為他根本沒有支配錢的權力——也沒有不良嗜好,更沒有急需這筆錢的活動……黃所長想了想說:“技術大隊那邊也該有結果了。”
果然,聲紋鑒定已經結束:說話人先將自己的聲音通過電子變聲器改變後,進行了錄音,也就是說,綁匪的電話實際上是播放的錄音。當把說話人的聲音與背景聲音分離出來,再恢複原聲,重新播放,黃所長和牛小樂都感覺聲音有些熟悉,但是不敢肯定,急忙拿給小兵媽媽聽。
小兵媽媽一連聽了十幾遍,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肯定地說:“是他,就是他,小兵爸爸張文遠。”
“立即傳詢張文遠!”
可是,張文遠卻矢口否認,還說說話聲音相似的人不是沒有,說警方肯定搞錯了,他完完全全是被冤枉的。就在此時,海濤和奔亮進來了,海濤拿出了微型錄放機:“這個是從你車上搜到的。”說完播放錄音,裏麵傳出了與綁匪錄音完全一樣的聲音。
奔亮拿出一張銀行卡:“這個也是從你車上搜到的。我已經得到銀行的證實,這裏麵的存款額正好是30萬,而且存款時間是今天下午的三點四十五分。那麽請問你,你幹了什麽大活兒,一次賺了30萬?”
“我……我其實沒想幹什麽,就是覺得自己辛辛苦苦賺的錢,最後連存折都見不到,做為男人實在太窩囊了,所以,所以我就想把錢拿回來自己保管,這樣才有成就感。我非常了解我老婆,沒想到,她也會報案。”
“這你可冤枉阿姨了,是我報的案。”牛小樂得意地說。
“真是多管閑事!”張文遠瞪了牛小樂一眼,“難道你家就不是你媽媽管錢?家家都這樣,你家肯定也這樣。你爸爸也很窩囊,你不同情你爸爸?將來你結婚了也會這樣……”
“好啦,別羅嗦了。”黃所長說,“我問你,你那個幫手,也就是幫你拿錢的那個‘分頭’叫什麽?在哪裏住?”“我不知道。”張文遠說,“我不認識他,就是見他那個樣兒,好像20世紀30年代的漢奸和叛徒,覺得不是什麽好人,肯定願意掙這種錢,就雇了他。”
“多少錢雇的?”
“兩千。”
“這30萬一分不少,你哪來的兩千塊錢?”
“我是出租車司機呀,攢點私房錢還不容易。”
“看來你也不是那麽可憐。”牛小樂插話說,“不知我爸爸是不是也攢私房錢,回去我得偷偷問問他。”“你別跟著羅嗦沒用的。”黃所長批評牛小樂一句,然後繼續問張文遠,“你在哪裏雇的‘分頭’?”“在舊物市場。”張文遠說,“這小子經常在那兒晃悠。”
“奔亮牛小樂,你倆去把那小子給我擒來。”
因為牛小樂見過“分頭”,所以派他和奔亮一起去。
“分頭”正醉醺醺地在舊物市場逛**,不同的是分頭已經變成背頭了。他的一雙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兩旁的舊物,看來是想買什麽東西。牛小樂搶先奔過去,一把抓住“分頭”:“哎,跟我去派出所一趟。”
“去……派出所幹什麽?”“分頭”有些緊張。
“你以為兩千塊錢那麽容易掙的嗎?”
“什麽兩千塊錢?”“分頭”已經知道怎麽回事了,轉身要逃走,卻見奔亮站在旁邊,雙手把玩著手銬,知道遇上警察了,便假裝冷靜地問,“莫名其妙,什麽兩千塊錢?你認錯人了吧?”
奔亮故意不說話。因為他知道牛小樂是故意逞能,尤其黃所長不在的時候,他更有一副老虎不在家,猴子逞大王的架式,所以幹脆讓他逞個夠,過足癮,再說“分頭”已經是船頭上跑馬——無路可走了。
“別以為你改變了發型我就認不出你來,”牛小樂已經有點白娘子痛飲雄黃酒——得意忘形了,“就你這模樣,再過100年我也能認出你來,乖乖的跟我去派出所吧!”
“誰說我改變發型了?我從小到大都是這發型!”
“那你敢跟我去理發店嗎?”
“幹什麽?”
“給你剃光頭。”
“為什麽?你這不是糟蹋我嗎?”
“因為經常留分頭的人,由於日曬時間長了,頭皮上就會留下一道發線,隻要剃了光頭就能看出來。”
“你——你這孩子是誰家的?”“分頭”轉過身將雙頭伸向奔亮麵前,“算了,給我戴上吧。我跟你們走。”
“嗨——我們贏了。”牛小樂高興得一蹦多高,不想身邊有一小水坑,一腳踏上去,水花飛濺,落得他滿身滿臉都是。他嚇了一跳,不敢再動,還不知道水從哪裏來,仰起頭看天空:“怎麽晴天下雨了?”
【書稿正文完】
【插圖位置】
01篇:戴夜光表的黑衣人
【插圖一】
探長進屋時發現牆壁上並排掛著三個電子鍾,奇怪的是都停了。此時,探長又仔細看了,見第一隻電子鍾分針指向“8”,時針指向“6”,第二隻電子鍾分針指向“5”,時針指向“12”,第三隻電子鍾分針指向“7”,時針指向“3”。“8651273。”他看著助手說。
助手轉動密碼鎖,沒有打開,搖搖頭。
“3721568。再試。”
助手轉動密碼鎖,還是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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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藏在蚊子腹內的證據
【插圖二】
他們帶著搜查令去了劉家齊的家。
“我們是警察局的,這是搜查令。”葉疊詩將“搜查令”在他眼前一晃,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已先走了進去。劉家齊醒悟過來,裝出毫不在意的樣子:“我是守法公民,也是積極相應納稅的企業家,當然懂得公民的責任。二位請便。”說著,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郭文卿也坐在沙發上,害怕他趁機將鑽石轉移,故而將他監視起來。葉疊詩雖然在破案經驗上還有很多欠缺,但像搜查這種小事還是幹得來的。郭文卿也完全放心。
劉家齊拿起沙發上一本雜誌隨便翻了翻,又放下,看一眼郭文卿:“咱倆這樣幹坐著,沒意思,不如喝杯酒吧。”說著,倒了兩大杯白葡萄酒,又從冰箱裏夾出幾塊冰塊,放進杯中,端過來,一杯遞給郭文卿。郭文卿仍然坐著,一動未動,盯著兩個杯子看了看,發現劉家齊的杯子裏的冰塊沉在杯底,自己杯子裏的冰塊卻漂浮的,靈機一動,便叫助手過來:“不用搜了,過來喝杯酒。”
04:大腳男人留下的小腳印
【插圖三】
他們再次來到咖啡館,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欣賞外麵景色一邊思考案子,突然,張景奇靈機一動:“你說,疑犯故意選擇那個時間作案,是為了清晰地留下車胎印,轉移我們的視線,李草根家窗前的那些腳印似乎被故意破壞過,院牆的牆腳處疑犯的腳印也遭到了破壞,那麽,那些清晰可見的小腳印會不會也是故布疑陣,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呢?”
“很有可能!”助手激動得一拍桌子,驚得滿屋子的人都轉過頭來向這邊看,“隻是,隻是,馬祖耀的腳怎麽能穿上這麽小的鞋,而且還能走路呢?”
“我們兩個隻是這樣猜想,肯定解不開謎團,應該去接觸與馬祖耀接觸頻繁的人,一定能發現什麽。”
與馬祖耀接觸最頻繁的,應該是他的妻子和兒子,於是,他們再次來到馬祖耀的家。剛走進樓道,就見一個小孩在樓梯上練習倒立走路:兩隻手伸進鞋子裏,頭下腳上,雙手做腳,一步步走上樓梯,再一步步走下樓梯,幾乎和正常人走路差不多。
仔細看這個小孩,正是馬向南。
今天是星期六,馬向南正好在家。
06:國際展廳盜竊案
【插圖四】
此時,已是晚上八點。經過驗證,兩雙大人腳印中的一雙,尺碼和蒙卓賴的腳的大小相同,但是,與他現在所穿的鞋印紋路不同,如果他確實參與了偷盜,作案時穿的那雙鞋恐怕早被扔掉了。
因為雷陣雨從下午2點到5點總共下了三個小時,可以確定案發時間就在2點到5點之間,所以,郗爾班問:“今天下午2點到5點,你在哪裏?在做什麽?”
“我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家呀。”蒙卓賴說,“我去城外釣魚了,就連下雨那會兒都沒回來,好在我準備著雨衣,不然這次肯定感冒了。不過,今天卻看到了已經多年看不到的美景,就是雨後的彩虹,天啊,那麽美麗的彩虹懸掛在西方的天空上,好美呀……”
07:暗藏在車轍裏的證據
【插圖五】
“哦——”黑臉大盜做夢也沒有想到,伍元卜能從小小的上馬習慣上發現照片的秘密,更加佩服了。不過,他仍然沒有絲毫緊張,“那又怎樣?有作案時間就作案了嗎?”
“放心,我會找到證據的。”伍元卜溫和地說。
“但願。隻是我沒時間陪你玩了。”黑臉大盜美滋滋地上了轎車,啟動馬達在院子裏轉了一個彎,正要出去,伍元卜突然衝到前麵將他攔住:“物證就在車上。”
黑臉大盜先是一愣,繼而走下轎車,故作冷靜地說:“警官先生,隨你們檢查。”米貝明將轎車認真搜查一遍,沒有發現黃金。伍元卜拿出小刀在車蓋上用力一挖,果然挖起一片金片來。
08:金表被盜與自我綁架
【插圖六】
一位滿臉大胡子戴著茶鏡的老先生,一手拄著拐棍一手提著暖壺進來。曹嚴華當即將他攔住:“老先生,對不起,超市內嚴禁攜帶任何東西進入。”
“這兒——”老先生愣了一下,“對不起,我必須將水壺帶進去。因身體原因,每15分鍾就要喝一次紅糖水。再說,我年紀大了,眼也花,挑選東西時間長,不得不帶進去。”
一小時後,老先生從超市出來。
“老先生,喝幾次紅糖水了?”曹嚴華一把將他拉住,奪過暖壺打開蓋子,借助光線向裏看,還有大半壺水,看一眼手表,暗想:此時老先生應該喝過三次水,壺中水位為何沒有下降?突然明白了,便向範溪彭使了一個眼色,喊服務員:“拿一空盆過來。”
老先生身體微微一顫,抬腿要跑,被範溪彭一把扭住,“哢哢”兩聲戴上手銬。“你們,幹,幹什麽?”老先生一陣驚慌,蒼老的聲音頓時消失。
範溪彭一愣,覺得聲音有些耳熟,而且老先生剛才要跑的勁頭也不小,又覺可疑,便一把摘下他的茶鏡,又覺有些麵熟,再一把擼下他的假胡子,驚叫道“假蔡田!”
服務員已將空盆端來,曹嚴華將壺中紅糖水向盆中一倒,隻聽“嘩啦”一聲脆響,四五條項鏈隨著紅糖水一同落進了盆中。
09:鑽石失蹤之謎
【插圖七】
蔣韓楊走近陽台,欣賞著花架上的花草,慢慢地說:“鐵嶺沒有能看胃病的醫院嗎?你去省城明明另有目的,看病隻是為另一目的萬一暴露時準備的借口……”“你胡說八道——”謝麗麗幾乎吼起來。蔣韓楊仍然慢慢地說:“你去拿藍寶石!”“沒有——”謝麗麗大吼一聲,既而冷笑起來,“血口噴人!證據呢?”
蔣韓楊從花架上捏下一塊濕土:“我們來得還算及時,你往花盆裏放東西時有些緊張,可能與我們按響的門鈴聲有關,所以濕土弄到了外麵。還有一個問題,花朵和葉子都朝著陽光方向生長,而這盆花的葉子,卻是背向陽光,說明你剛才動過花盆。”
“撲通”一聲,謝麗麗萎靡地坐在了地上,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張施呂走過去,果然在花盆裏找到了剛剛埋進去的藍寶石。
10:金手鐲丟失之謎
【插圖八】
根據對鞋印的檢測與鑒定,鄰居劉誌偉的嫌疑越來越大。劉誌偉是一家飯店的廚師,身高一米八五,體重要在100公斤以上,而且為人謙和、隨順、善良,從來不貪圖小便宜——這樣一個人怎會偷盜鄰居家的東西呢?王東東簡直不敢相信。如果說劉誌偉的老婆田桂霞偷了自家的手鐲,還完全可信,因為她太愛占小便宜了。
可是,證據已經指向了劉誌偉,這可真是“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劉誌偉被帶到派出所。
脫下腳上的涼鞋,卻讓所長大感詫異:“你腳上穿的不是同一雙襪子?”“是嗎?”劉誌偉這才仔細看,兩隻腳上的襪子顏色雖然很相近,但還是一隻較深一隻較淺,應該不是同一雙,“嗨,又穿錯了。我這人就這樣,生活細節方麵一塌糊塗,不光經常穿錯襪子,弄錯的事情還多著呢。”
11:校園電腦盜竊案
【插圖九】
助手接過照片認真一看,不由得驚喜起來:“名簽上的字,應該是反的才對,可現在是正的,說明這張照片根本就不是從鏡子裏拍攝的,那麽時鍾上的三點也是現實中的三點,根本不是晚上九點,也就是說,尚可群有作案時間。”
12:證據粘在了樓梯上
【插圖十】
回來的路上,威威的心還在“嘭嘭”地狂跳不止。親眼看到一個人將腦袋伸進繩套裏準備自殺,多麽恐怖啊!他的腿有點發酸發軟,身子的重量在增加,就像兩條腿已經承載不動了一樣。他明白這是嚇的,便坐在花壇上歇息一會兒,感覺好多了,這才一步步地朝家裏走來。
一邊走心裏一邊想:但願警察叔叔們趕來的時候,那人還沒有死亡……走進樓道開始上樓時,從樓上走下一位漂亮姐姐,“噗”的一下,一塊口中嚼過的泡泡糖飛來,端端正正砸在威威的臉上。
“哎,你幹什麽?”威威氣得大叫,摘下泡泡糖抹在樓梯扶手上。“嘻嘻……不好意思……”漂亮姐姐一邊嬉笑著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跑下樓去。
14:餐桌上留下的證據
【插圖十一】
見小徐同說的這麽肯定,他們立即前往李老師家,如果他拿不出這件淡紅色T恤衫,那就立即報警抓人。
按過門鈴,李老師推開門:“誰呀?我都休息了。”
“李叔,我想看看您那件淡紅色T恤衫。”小徐同搶先說,眼睛盯著李老師的下身看,發現已經不是先前那條短褲了。
“看T恤衫?”李老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去,果然拿來一件淡紅色T恤衫,“是這件嗎?幹什麽?”
“哦,是保安叔叔想買一件T恤衫,不知道買什麽樣的好,我就推薦了您這樣款式的。所以,保安叔叔要看看什麽樣子。”
15:張小兵捉“鬼”記
【插圖十二】
那人好像沒聽懂李叔叔說的什麽,一邊反抗著一邊不得已地跟著李叔叔走進派出所。李叔叔問他叫什麽名字,一連問了三遍,那人隻是張著大嘴“阿”著,雙手不停地比劃著。張小兵靈機一動,從兜裏拿出紙和筆寫道:“你叫什麽?”
那人接過紙和筆寫道:“我叫程明亮。我是啞巴,你們幹什麽?”
李叔叔接過紙張一看,原來這人是啞巴——這樣一個人怎能偷盜古玩?又怎能走私古玩?於是輕聲說:“你走吧。”那人聽罷,向李叔叔鞠一躬轉身就走,卻被張小兵一下攔住。
“叔叔,啞巴都耳聾,可他能聽見你小聲說話耶。”
“嗯——”李叔叔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抓住這人雙手“卡卡”兩聲,就給他戴上了手銬,“你敢跟我裝聾作啞?說說吧,李東過,你把張小兵家的瓷瓶放在哪裏了?”
16:疑犯的秘室密碼
【插圖十三】
黃叔叔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在與艾禿子接觸中,似乎發覺他是左撇子,但是還不敢肯定。如果他是左撇子,那麽,騎馬的習慣肯定會和正常人不一樣,於是將他帶到拍照處,要將那天拍照的過程重新演習一遍,希望能從中發現破綻。偏巧牛小樂和同學來太陽山玩,給遇上了,便站在了旁邊。
黃叔叔知道此時再也無法將他趕走,於是拿出10塊錢遞給牛小樂:“買幾瓶冰鎮的礦泉水去。”待牛小樂興衝衝地回來,黃叔叔接過礦泉水,扔給艾禿子一瓶,然後擰開瓶蓋自己先喝起來,眼睛卻觀察著艾禿子喝水的動作,進一步確認了他就是左撇子,之後才讓攝影師將道具馬牽過來,並配合艾禿子演習那天拍照的過程。
艾禿子站在了馬匹右側,一手拉緊韁繩,一手扳住馬鞍,右腳踩在馬凳裏,雙手和左腳一起用力,身體上向一使勁兒,人便趴在了馬背上,就在此時,攝影師按動相機當即拍攝下來,與上次拍攝的照片畫麵一樣,但是,上馬的位置卻是相反的——原先那張照片是在馬匹左側上馬,這次卻是在右側。黃叔叔微笑起來。牛小樂看到黃叔叔的表情知道發現了破綻,便湊上來問:“黃叔叔,肯定發現了什麽,能透露一點麽?”
17:科幻作家死亡真相
【插圖一四】
門朝東讓欒大貓留下白天兒的手機號,然後告辭。一邊下樓他一邊想:白天兒沒有作案時間,那麽,凶手則另有其人,而此人要具備三個條件:其一,能出入死者家,必與死者熟悉;其二,能拿到白天兒頭發,必與白天兒熟悉;其三,知道死者與白天兒曾有作品情節不謀而合,必然同時熟悉死者與白天兒,否則就不會在死者手中放一縷白天兒的頭發……至樓下進入警車後,門朝東還在思考案情。
花朵朵開車向小區外駛去:
“頭兒,回隊裏嗎?”
這時,李梅從十七號樓出來,向十八號樓走去。
門朝東靈機一動:
“大貓,打電話問白天兒,他家是否用鍾點工,叫什麽名字。”
欒大貓打完電話說:
“用鍾點工,叫李梅。”
18:冒名頂替引發的慘案
【插圖一五】
英子住在東廂房的第二間。
房東說今天一直沒見英子出屋,應該還在睡覺。敲了幾下門,屋內沒有回應。房東有些害怕了,急忙拿來鑰匙將門打開,一股煤氣撲鼻而來。探長急忙衝進去打開窗戶,回頭看英子,直挺挺地躺在**,已經沒了呼吸。
煤氣中毒。
這一帶沒有煤氣管道,英子屋內也沒有煤氣罐,隻有一個鐵爐子連著三節暖氣片。屋內沒有引柴也沒有煤炭,英子身下的褥子下麵鋪著電熱毯,接通著電源。探長伸手摸了摸,電熱毯還熱著。
探長觀察屋內環境,發現靠窗的牆壁上掛著一隻已經癟了的氣球,拿下來仔細檢查,發現上麵有一個細小的針孔。將氣球口打開聞了聞,還有一股濃濃的煤氣味。
19:係在紅線繩末端的凶手
【插圖一六】
金童見媽媽說話有些吃力了,也就不再分辯。第二天早上因為要出去買早點,還要喂媽媽吃藥,結果來到學校時已經上課了。老師走進教室就問誰沒有交作業,趙小球說他沒有交,原因是作業本拉在家裏了。
金童突然想到調查趙小球玩遊戲的事,馬上站起來說:“老師,我敢說趙小球不是作業本拉在家中,而是根本沒有寫。”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寫?”
趙小球一下站起來。
“因為你和你爸爸一起打遊戲,一打就是大半夜,哪有時間寫作業?”
“誰說的?根本沒有。”
“怎麽沒有?前天晚上就打遊戲了。”
20:一把帶血的水果刀
【插圖一七】
回到公安局之後,助手煮了咖啡遞給探長一杯:“我想,應該是鬱金香拿存折取錢要給孩子們買教室,苟安反對,二人爭吵激烈,於是,苟安殺了鬱金香。”
“或許是誤殺。苟安雖然為人苛刻,比較自私,也不至於因此殺妻。”探長轉動著咖啡杯,“為孩子們買教室,這麽急嗎?用得著夜裏提款嗎?鬱金香死在出門之前,手中一本存折,身旁一本存折,給人急於提款的感覺……”探長拿出案發現場拍攝的照片,一張張認真觀察,突然,她將一張照片推到助手麵前。“看看這張。”
“臥室那張。”
臥室門旁四盆正在開放的鬱金香。
“看不出什麽。”
“鬱金香有一個特點。”探長提示說,“在沒有光線刺激的情況下,或者說在完全黑暗的情況下,花瓣是閉合的。這四盆鬱金香的花瓣都是展開的……”
21:現金員失蹤之謎
【插圖一八】
難道穀子見到20萬現金心生歹意,綁架了現金員?沒有證據,金鳳俠不敢隨意判斷。她輕輕推開後窗,向外麵看了看,然後繞到房後仔細觀察。現金員和穀子沒有從前門出去,那肯定是從後窗離開,然後跳牆而走的,如此,肯定會留下腳印,可是,她隻發現了一個人的腳印,而且是兩行,都是從後窗出來走向院牆的。
奇怪了,應該有兩個人的腳印才對,怎會隻有一個人的,而且還是兩行呢?經鑒定,這兩行腳印都屬於現金員一個人。
“媽媽,您破案子呢?”一句童音突然從高處落下。金鳳俠抬頭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兒子金童,正騎在院牆上,笑嘻嘻地看著自己。“哎,你不好好上課,來這兒幹什麽?”
原來,金童就在這所學校上學。
“現在下課了。”金童說,“這兒的柳樹上有一種鳥兒,特別漂亮,一有時間我就來看,經常能看到呢。對啦,媽媽,您在破案吧?說不定我可以提供一點信息呢,比如昨天下午就有人從後窗出來,翻牆離開呢。”
22:煮在雞蛋裏的信息
【插圖一九】
小男孩走到藺如相麵前:“阿姨,我要買茶葉蛋。”
藺如相頭也不抬:“5塊錢一個。”
“啊——這麽貴呀!”小男孩看一眼裝有茶葉蛋的小桶,然後返回秋偉痕身邊,“叔叔,5塊錢一個呀!那哪是茶葉蛋,簡直就是恐龍蛋。”
“大約能有多少個?”
“不多,也就20個左右。”
秋偉痕又拿出100塊錢:“你再過去一趟,把桶裏的茶葉蛋都給叔叔買回來。”
小男孩兒走過去:“阿姨,我要全部買下你的茶葉蛋。”
“好啊。”藺如相高興地將茶葉蛋一個個撿到塑料袋中,正好20個,收下100元,然後說,“替阿姨謝謝買茶葉蛋的叔叔。”
23:間諜家裏的間諜
【插圖二十】
電碼本交給佐佐木之後,老徐急忙賣掉現在的房子,關閉了貿易公司,帶著太太躲進了日軍憲兵隊。他清楚,地下黨本市總部很快就能發現電碼本丟失,他的狐狸尾巴很快就能露出來。如果再在大街上露麵,肯定死的很慘。
十幾天之後,他被請進佐佐木辦公室。他覺得自己的潛伏任務已經結束,為日本人立了大功,應該得到提拔和重用了。可惜,他剛剛走進佐佐木的辦公室,就挨了四個大耳光。
老徐被打得兩眼冒金星。
他雙手捂著已經變大的臉,看著暴跳如雷的佐佐木,還有些理直氣壯:“太君,太君,我犯了什麽錯誤?”
“你的電碼本是假的。”
24:綁架我的人給我打電話
【插圖二一】
我按照綁匪的要求將箱子放在6號車廂17號座位的行李架上,但是,我沒有離開6號車廂,不過,我是去別的車廂做了一番喬裝又回來,悄悄坐在距離17號車廂不遠的空位上。我觀察一下周圍,沒發現有疑似綁匪的人,便抬頭向行李架上看——我的箱子不見了。
公牛尾巴的,這綁匪下手可夠快的。
我還想看清他是哪路神仙呢。這下可丟人了……我正懊悔不及,一男一女從對麵走來站在我麵前,奇怪的是女士穿著男士服裝。
“大作家,今天怎麽這身打扮?”原來男士認識我。他拿出證件給我看。原來他是警察。“你被綁架了怎麽不報案?”
“我被綁架了怎麽報案?”
“哈哈哈……”
我和警察都忍不住大笑。
25:飛天與地鼠
【插圖二二】
“你利用鏡子反射可以給人的視覺造成錯覺的現象,大大方方地進入我辦公室,偷拍了城防圖。”牛站長得意地盯著餘成。“有人看到了你,都以為你進出的是自己辦公室,不會產生懷疑。你的確很聰明啊。不過,本來不是你值班,你卻在辦公室裏熬夜,這就不能不引起別人懷疑了。尤其你離開保密站直接出城,這就更能說明問題。大戰在即,你想當逃兵,心情可以理解。可是,當逃兵之前卻在辦公室盡職盡責,是不是又矛盾了?”
“你的證據並不充分。”
餘成毫無畏懼。
“你還沒有機會將膠卷送出去。這個證據夠充分嗎?”牛站長胸有成竹地坐在椅子上。“給我搜身!”
果然在餘成左腳鞋尖部搜到了微型膠卷。牛站長打開膠卷對著陽光看了一會兒:“正是城防圖。你還有何話可說?”
行動隊長當即拔出手槍對準餘成:“叛徒,我槍斃了你!”
26:藏身探長家裏的嫌疑人
【插圖二三】
在警犬的帶領下,他們追出小城,一直向西南,經過一座小橋,又向正西。餘元卜清楚,再向西行,住戶越來越少,除了山丘就是叢林,而且麵積非常廣大,不用說一個人藏進去,就是藏進千軍萬馬,也難以被人發現。
此時天已下午,從早晨到現在,餘元卜和助手飯沒吃一口,水沒喝一滴。如果說樂於時年輕體壯還可堅持,餘元卜的力氣已接近山窮水盡了。那隻非常敬業的警犬似乎不知疲倦,不斷地向前掙著,拖著犬警一路小跑。
突然,警犬停止不前了。“出什麽狀況了?”餘元卜追上來問。“疑犯的氣味沒有了。”犬警無奈地回答。
27:小窩囊設計的綁架案
【插圖二四】
黃所長將警車換成普通出租車,停在鬆山公園大門旁邊的冷食店門前,他和牛小樂坐在店內窗前吃著冷食品,正好能看到那個垃圾箱。兩點半,小兵媽媽準時來到,從出租車裏出來,見不被人注意,以最快的速度將紙盒箱放進垃圾箱,然後乘坐出租車離開了。
黃所長急忙掏錢結賬,一雙眼睛卻盯著垃圾箱。
幾分鍾後,果然有一個戴著墨鏡留著傳統式偏分頭的小夥子走近垃圾箱,拿起裏麵的紙盒箱,正好有一輛紅色出租車駛來,他趁機上了出租車,然後沿著站前大街向南駛去。
黃所長拿出筆記下出租車的車牌號:CT9656。
【全部書稿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