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鄉村二“能人”2

胡支書和社長收拾好五隻雞後,讓“洋鬼子”開始一鍋燉,說鄉長立即就來,他還有事急需辦,其實是到附近門市部賣煙酒去了。

兩人前腳一走,“赤腳醫生”王守藝借給“洋鬼子”看病踏進門來。因為王守藝的老婆這幾天轉娘家去了,他知道“洋鬼子”的男人在外打工沒回家,昨夜實在憋得難受,考慮了一夜今天準備借給“洋鬼子”看病,打算親一下。

他剛進門,看到“洋鬼子”正準備燉雞,便悄悄挪到到“洋鬼子”身後,一摸“洋鬼子”那隆得高高的乳峰,嚇得“洋鬼子”“啊!”地叫了一聲。一看是王守藝,她忸怩作態,說:“今天不敢,快回去,鄉幹部就來了,你看我給他們燉雞呢!”

王守藝一聽,吃驚不小,唯恐和他們相撞,急忙轉身,不讓“洋鬼子”送。溜到大路,他越走越懊喪,不覺到了“門診部”裏,他撂下藥箱,越想越沮喪。忽然,他望見那“巴豆”草藥,一種怪念頭產生了。

於是,他走出來,查看目前形勢,聽不見車輛響聲,他知道鄉幹部還沒來。離“洋鬼子”家不遠的他,三步並做兩步,又神不知鬼不覺潛進“洋鬼子”家。“洋鬼子”正好去房背後割韭菜,王守藝輕輕揭開鍋蓋,將一把“巴豆”放在沸騰的鍋底,發現洋鬼子”還沒進來,又迅速溜出門。

割完韭菜的“洋鬼子”,邊走邊看,看不見鄉幹部來,他怕鍋裏的雞肉化成湯了,便進廚房關了鼓風機,讓它自個慢慢燉,自己坐在小板凳上揀韭菜。她的眼前不覺浮現出王守藝剛才在背後摸她的胸部的情景,臉上不覺泛出緋紅。

“太巧了,偏偏這時候來騷情,昨晚想他又不來!”她在心裏嘀咕著。“幸好,沒被他們撞上,不然,看他臉那兒擱!”想起即將到來的一場“春夢”就這樣“驚飛”了,“洋鬼子”也不覺多多少少有點懊喪。

現在,該我介紹“洋鬼子”這個綽號的來曆了,她的真名叫“楊桂花”。真心而論,像她這樣的女人,在農村打著燈籠找,也找不到幾個勝過她的。論長相,一對攝男人魂魄的眼睛,即使不正麵看你,你的魂魄都會被勾住;濃黑的眉毛別以為是勾畫出來的;隆起的鼻翼,配在那小小的燕窩嘴上;一頭如瀑布的烏發,時時披在肩上,女人特有的“三點”線條,配合得是那麽協調,造物主似乎格外垂青她這個“尤物”。

論長相有長相,論身段有身段的楊桂花,不但人長得“尤”,而且農村女人的幾大“手藝”,她都能“奪魁”:做出的針線活叫絕;繡的花,惹蜜蜂留戀,蝴蝶駐留;做的茶飯誰不說可口入味;五黃六月割麥子,男人都攆不上。正因為這樣召來了多少男人夜裏抱著自己的老婆,心裏想著和楊桂花**,於是有人暗地給她起了個綽號“洋鬼子”。

但楊桂花的男人是個“病貓”,幾棒槌打不住一個響屁來。月下老兒就是這麽好捉弄那些癡男怨女,你靜下心來論一論,有多少帥男能真正娶上俊女?也有多少尤物能真正嫁到健男?天地生人,乾坤定位,陰陽配合,夫唱婦和,大多帥男娶醜女,尤物嫁“武大”。楊桂花的男人,雖不是“武大”,但五短身材,言語遲鈍,見人隻會“嘿嘿”一笑,因為老實,前幾年被一個黑包工頭帶去,一年下來,隻給了幾個路費錢打發回來,說他到家了電匯,然後攜款逃了。

但桂花心高氣傲,男人常年不回來,多少少年想占她的便宜,都沾不上邊。正因為如此,村裏兩個“能人”,一個選中他任社裏“計生宣傳員”兼給下鄉幹部做飯,出於“姿色化”,一手好茶飯,為自己“仕途”鋪路。一個是選中桂花,純是男人本能的“占有欲”。自感是村上“能人”的王守藝,起初“勾引”桂花時,桂花還是把他同別的想入非非的男人對待———不屑一顧。幾次碰灰的王守藝,被桂花碰得幾乎發狂,無有機會下手。

就在被占有欲驅使下幾欲發狂的王守藝由“愛”變“恨”的關鍵時刻,麥收前,桂花一場重感冒,給王守藝創造了一個纏綿在一起的機會,從此,有其一,必有其二。這次王守藝打算借給桂花看病背著藥箱做幌子暗摸桂花乳峰,桂花也不記得是第幾次了。

麵對村裏兩個“能人”,桂花確實誰也得罪不起。村支書選自己當社裏“計生宣傳員”,一年有五百元的報酬,給下鄉幹部管飯,不但剩酒剩茶剩肉落了,而且一頓又付二十元報酬。村支書又答應明年“危房改建”指標下來,定有她家。和“赤腳醫生”王守藝相好,也有利無弊,王守藝現在掌控著全村“防疫工作”,“農村醫療報銷”,不但打針吃藥從未付過藥費,而且王守藝時不時瞞著老婆給自己買時興的衣服,“有犁田累倒的牛,哪有犁壞的田”“裏不傷,外不損”何樂而不為呢!再說,誰能保證一年四季不吃藥不打針呢!

當胡支書和八個社長陪著鄉長、計生站長,司機三人到“洋鬼子”家時,“洋鬼子”正好將五隻雞燉熟,放在五個大磁盤裏。鄉長坐在上席,左麵是計生站長,右麵是司機,司機下麵是胡支書,計生站長緊挨著大隊主任,文書,八個社長坐在下席。

胡支書簡單講了幾句開場白:“歡迎鄉長和計生站長來我村親自指導工作,時間倉促,隨便一頓飯,不成敬意,希望領導諒解!”接著胡支書打開瀘州老窖,首先給鄉長敬兩杯,接著是計生站長,司機。胡支書一聲“動筷!”,雙手遞給鄉長一雙一次性筷子。文書將一隻最肥的雞腿撕下來,遞給鄉長。幾個社長小心翼翼,慢慢吃著,都怕鄉長吃不好,借故愛喝雞湯,一人一碗端在院裏喝,屋裏隻有村級三個領導陪著。

不一會兒,五隻“土雞”吃的零零星星,十條腿不見了,剩下的是頭和翅,胡支書看社長端著碗喝雞湯,也讓“洋鬼子”盛了兩碗,問鄉長和計生站長喝嗎?他們說想喝,實在撐飽了!

接著胡支書讓社長將那些雞的頭和翅端在院裏,讓他們去吃。自己開始和鄉長“高六升啊!”劃起拳來。鄉長輸了有司機代酒,胡支書隻好偶然也讓文書代一杯。約莫兩小時多,鄉長看見司機說話有點囉嗦了,怕喝醉,說司機要開車,已喝好,一聲走!”

胡支書步子不穩,招手送車裏的鄉長“慢走!招待不周,諒解!”車走後,胡支書終於跌跌撞撞,爬在門檻上,社長隻好和文書一左一右攙扶著回家。

支書的老婆正看電視,一看社長和文書一左一右攙扶著支書進來,以為是病了,但看見支書像孩子玩的布娃娃,耷拉著頭,左一擺,右又晃,嘴裏還不住的說:“高六升,再來一杯!”知道又喝醉了。

文書和社長一人吸了一根煙,走了。支書和衣倒睡在炕上。她的老婆習以為常了,知道他喝醉酒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所以,繼續看《還珠格格》。一集剛看完,支書醉醺醺,語無倫次說:“上……上廁所…”她以為男人同往常喝醉酒一樣,又出去嘔吐,所以懶得理睬,繼續等著看下一集。

一會兒,男人踏著拖鞋,一手提著褲子,邊走邊嘀咕:“怎麽?拉……拉肚子!”又一頭插在炕上,睡下了。

下一集《還珠格格》剛開始,支書又踏著拖鞋,手按著肚子走出去。她看了一會電視,男人還沒來,怕他喝醉了跌倒在廁所了,隻好出去在廁所門前一看,聽見男人在廁所裏像係著腿子的母雞,吭一聲,“啪嗒嗒”,吭一聲,“啪嗒嗒”。她氣得回頭罵一聲:“窩囊,沒肚量,充什麽能!看你廄到何時?”又看電視去了。

良久,支書弓著腰,一手提著褲子邊走邊呻吟,“唉,肚子疼死了,怎麽拉肚子了?”於是,胡支書讓女人在抽屜裏尋找治拉肚子的藥吃,一包包藥倒在桌麵上,全是治感冒頭疼的。支書才記得自己在鄉衛生院刷卡取的藥全是有關感冒的。他隻好命令女人快速到王守藝的的門診部去買。

可女人拿著手電剛走出門,又返回說;“天這麽黑,我一個人不敢去!”胡支書隻好弓著腰給老婆後麵作伴,打算快到“門診部”時,讓她一人去買。可出了門,他感到肚子又不爭氣,幾乎失禁,他隻好趕緊摸到公路邊的水渠裏,“啪嗒嗒……”又響起來。走在前麵的老婆聽到響聲,不得不停下腳步等著,嘀咕著:“窩囊,叫人電視都沒法看!”

胡支書“啪嗒嗒……”響了一會兒,感覺瀉盡了,才提著褲子,催女人前走。自己弓著腰跟著。快到那王守藝的“門診部”了,他感到又是一股“渾流”奔瀉下來,勢不可擋,“閘門”已快到失靈地步,急忙弓著腰,摸到路邊的水渠裏,又是“啪嗒嗒”響起聲。女人氣得罵道:“你慢慢響吧,我走了!”

再說,社長還比支書瀉得厲害,純粹蹲在茅坑裏不敢出來。上小學的兒子,隻好給社長的女人做伴,拿著手電,也到王守藝的“門診部”裏抓藥。兒子膽小,在前麵走,走到胡支書蹲著的不遠處,聽到什麽“啪嗒嗒……”響聲,嚇得“呀!”的一聲跑到他娘跟前不敢走,母子倆站著凝神聽了一會兒,響聲又停下來。

胡支書正蹲在水渠裏“啪嗒嗒……”瀉,一聽有人過來,隻好挪到長得低矮、茂盛的一叢柳樹下,暫時躲起來,撞擊樹葉聲還是被那娘倆聽見。娘倆聽了一會兒,又無動靜,社長女人說:走,莫怕,野狗吃死**!”

社長的兒子手電在地上一照,撿起一個石子向柳樹下擲去,幸虧沒打在胡支書的身上,他怕這娘兒倆拿手電照,光著屁股嚇得一動不動的蹲在柳樹下,心裏默默祝願這娘倆快離開這兒。

幸虧那社長的兒子撂了一塊石子,聽了一會兒,發現再沒響動,娘倆就急急從他麵前經過了。他好不容易等到那娘倆走遠,又努力瀉起來。渾身無力的胡支書,瀉了一會兒,他聽到有人走過來,知道是老婆抓藥來了,隻好站起來,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摸手紙,由於他帶的手紙少了,摸不著隻好抓了身後的一把黑魆魆的野草當手紙。豈料,那野草原來是“野蕁麻”,那種草有毛毛,逢肉如針刺,“奇癢,奇癢”,被“野蕁麻”咬著屁股和右手的胡支書氣得不禁大罵:“奶奶的,今夜難道撞上鬼了不成,怎麽這麽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