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鮮花盛開弄花色
第62章 鮮花盛開弄花色
那些被二虎衝散的人們跑到一旁,看到二虎見人就追打,有人又議論開了:
“這個鄭二虎二虎吧唧的是不是瘋了?這小子真沒教養,還是個中學生呢,脾氣這麽暴躁,性情這麽粗野?”
“快別說了,咱們一定說到他心裏去了,要不然他怎能發這麽大火,用扁擔打大家呢?”
“哈哈,這窮小子真有福氣啊,嘖嘖,你們看杏花多好看,多水靈……”
“哎,這黑燈瞎火的,你怎麽能看出她水靈呢?”
“你少廢話,快走吧,別沾上血……”
……
雖然村民們都被攆散了,可還是興致勃勃、遠遠地看著二虎和杏花。碰到這樣的樂子事,村民們自然不肯放過,而且正是晚飯過後,農閑之時的村口,人又特別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得饒有興致。
小孤山的村民們,早晨起來睜開眼睛就開始忙活農活,一直忙活到天黑,累得要死要活的,平時村裏也沒什麽熱鬧事,好不容易看到點逗樂子的事情,再說無論地方什麽時候總有一些好事的人,總是喜歡弄出點事情,整出點緋聞來開開心、取取樂子。
忽然,二虎發現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在遠處從一處苞米杆子垛後麵閃現出來,向這麵窺視了兩眼,就幸災樂禍地走了。二虎的眼睛很尖,遠遠看了那人一眼,就知道一定是劉府管家馬精明,造謠編兒歌的人一定就是他!
因為普通的村民沒有文化,編不出那種合轍押韻的兒歌。二虎真想衝上去,撕碎馬精明那張馬嘴,考慮到天已經黑了,而且杏花還在跟前,他隻好作罷。打這兒以後,二虎便把馬精明就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死他了。
杏花對今天的場麵,既感到羞怯又感到恥辱氣憤,所以她對二虎一開始掄起扁擔,嚇唬一下人們的做法很讚賞,認為他有骨氣有男人的氣派,是給自己出氣,心裏麵很痛快。
可是,見二虎越攆越生氣,竟然掄起扁擔衝向了人群,就感覺不是那麽回事了,連忙緊拽住二虎的胳膊,說道:“兄弟,快走吧,別攆了,丟死人了!”
說罷,她見天色已黑,便顧不得二虎了,趕緊向家裏跑去……
二虎見此次行動,已經達到偵查的目的了,而且已經把人群也給衝散了,便停止了動作,挑起擔子向杏花攆去。
二虎見杏花一個人先跑了,以為她生自己的氣了,連忙跟在杏花的後麵叫道:“姐姐,對不起,我今天又惹禍了,讓你受委屈了。”
“二虎,沒事兒。”杏花回過頭衝二虎不自然地笑了笑,眼淚便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她的心裏有什麽秘密的事情,二虎沒有多問,回到家急忙吃了晚飯,便按照白天的約定又走出家門,跟唐大山、宋小河碰了頭,三個人一起朝村口走去。
到了村口,他們拿了荊棘刺,趁著月色,很快消失在花草地裏。
“嘿嘿……”唐大山莫名其妙地一笑,問道:“二虎,剛才我聽村民們說,你跟你嫂子在野地幹那種事情啦?”
宋小河也說:“是啊,我們在一旁都聽說了,還看見你掄起扁擔打看熱鬧的人呢。”
二虎分辨道:“掄起扁擔打人倒是確有其事比,可是你們別聽村民們瞎說,他們一定被別有用心的人蠱惑了,不明真相,就知道瞎扯淡,沒有的事。杏花是我尊敬的姐姐,你們再敢瞎說,小心我撕碎你們的嘴!”
唐大山和宋小河見二虎急眼了,一吐舌頭。
唐大山忍不住又問道:“哎,二虎,大人們都說杏花跟你挺般配的,你感覺是這樣嗎?”
“你胡說!”二虎真的急眼了,揮手就打了唐大山一拳,打得他齜牙咧嘴的,可他還是笑嘻嘻地又問道:“二虎,說實話,你是不是在心裏經常想著杏花?”
“說句實話,真有點想,可她是我姐姐也是我的童養媳嫂子,我不能對她無禮。”二虎警告他倆說:“你們兩個別亂說啊,要不然我這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可是我聽說,你哥哥已經死了多少年,杏花那個時候還是個小姑娘,不可能跟你哥哥幹那種事情吧?”
“不知道!我們家的事不許你們瞎說,快走,我領你們看熱鬧去。”二虎又瞪了他們一眼,杏花在他心目中是最最純潔、最最聖神的,他不許任何人對她說三道四,就趕緊轉移了話題,要不是唐大山和宋小河是他鐵哥們,他早就揍扁他們了。
唐大山和宋小河也曉得再說下去二虎會生氣,便借坡下驢,把話題轉移到今天晚上的行動上。
唐大山問道:“二虎,快到了沒?”
二虎說:“別吵吵,馬上快到了。”
二虎把他倆領到錢有為跟她三嫂子經常幽會的那個地方的旁邊,躲到茅草坑子裏偷偷地聽著動靜。
唐大山貓著腰,又小聲問道:“二虎,你說今天晚上那小子能來嗎?”
二虎肯定地說:“嘿嘿,我敢說他一定能來,你們就等著看熱鬧吧,那女的,錢有為管她叫三嫂子,長得相當漂亮了,那大腿雪白雪白的,兩個油瓶子似的東西忽閃忽閃的,一條小蠻腰精細精細的,要是摸一下管保你們思念半個月!”
“嘿嘿……”唐大山聽得心花怒放,來了興趣:“那女人是誰家的三嫂子?”
二虎說:“錢有為的三嫂子唄。”
宋小河說:“他怎麽跟他三嫂子扯犢子呢?”
唐大山說:“也許是他表嫂子唄。”
宋小河有些妒忌地說:“哎呦,這小子,連他表嫂子都不放過,必遭天打雷劈!”
唐大山問道:“哎,宋小河,你有表嫂子沒有?”
宋小河聽罷,知道他取笑自己,就伸手夾住唐大山的腦袋,唐大山慌忙向二虎求救。
二虎一擺手:“噓……別出聲,有人來了!”
唐大山和宋小河連忙停住手,眼睛盯著花草地裏的小路。果然蒙蒙月色之下,隱隱約約有個女人慢慢走過來,她那前凸後翹,一步一搖的姿態,二虎老早就看出來了。
宋小河看得眼睛都直了,說道:“嘿嘿,她要是穿上歐陽老師那麽高貴的旗袍就更好看了。”
“你們兩個別跟我提那個歐陽菊!”二虎揪住倆的耳朵,兩個人痛得直咧嘴,卻不敢叫出聲音。
隻見那女人慢慢走過來,她擦著厚厚的脂粉,香氣撲鼻,二虎他們老遠就聞到香味了。她走到二虎他們埋伏的不遠處停下腳步,見四下沒人,就忽然隱蔽到那花草田中不見了蹤影。
那種花草是一種植物,也有人把它叫做苜蓿草,農民在春天種下它,是為了養田肥田,第二年種糧食,田地就有肥力。這個時候那花草正在盛開,一朵朵的小花,白的、粉的、黃的……幾乎什麽顏色都有,它的枝條很柔軟很稠密,平鋪到大地上像一塊絢麗多彩的毯子。錢有為正是在白天看到了這花花草草的美麗,才和他的表嫂相約,晚上到這裏來打野戰。
此時,一股甜絲絲的幽香,猛然撲進了二虎他們的鼻孔,不知道是花草的馨香還是那女人發出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