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疑似官府密探來
第64章 疑似官府密探來
不大一會兒,爺三個摸黑回到了東屋,脫了衣服躺下就睡了了。
二虎躺在被窩裏沒有敢動,還假裝發出了輕輕地鼾聲。可是,他的心裏卻翻騰開了,他奶奶地,老子怎麽這麽倒黴呢,不是遇到群狼就是碰見土匪,看來這輩子算是跟土匪結下冤仇了。這大草原可真是凶險無比、危機四伏啊!
他又用手摸了摸身上蓋著的大紅緞子被,隱約聞到一股女人胭脂的香味。他心想:嘿嘿,這被子一定就是搶劫哪家大戶大小姐閨房裏的。
過了一會兒,二虎見屋裏的人都睡著了,便假裝外出解手,查看了這家農戶的院子,見他的那匹白馬還拴在前院的一棵小樹下,也讓這家老漢給喂了洋草飲了水。而三間土房的後院有個馬棚,裏麵的兩匹馬正在打著響鼻,吃著夜草。
二虎想怎麽辦?是逃還是回去?老子現在已經受了傷,雖然不是很礙事,但是也不方便,逃跑恐怕是下策,可是不逃跑萬一他們加害自己怎麽辦?假如自己沒受傷,收拾那兩個王八蛋土匪還是輕鬆加愉快的。
那麽,他們到底是哪個綹子的土匪呢?這白天的大雪遮住了土匪的蹤跡,可是他們會不會就是東山羊皮綹子的土匪呢?二虎一邊想著一邊又走回了屋子,躺下鑽進了被窩,心想還是見機行事吧。白天對付了一群狼,太疲勞太驚悸了,晚上又住在土匪窩裏麵。怎能睡著覺?可是,他畢竟不是一般的戰士,居然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二虎起來的時候,忽然看到炕上挨著他睡覺的那老漢的兩個兒子全都不見了,他假裝不知道他們的事情,自然也就沒有詢問。
那老漢和老太太心眼都好使,對二虎這個不速之客也很熱情,知道他受了傷,便侍候他洗了臉吃了飯。還給他補了補那被狼爪子抓破的棉袍子。二虎很感激,就把自己打死的那隻大灰狼給了他們。
那老漢很高興,一看那隻大灰狼足有一百多斤。皮子也很好,便留住二虎在家養傷。這也正好隨了二虎的願望,他想在這裏一邊養傷一邊打聽東山羊皮綹子的情況。
二虎到外麵給白馬填了草飲了水,便回屋躺在炕上。靜靜地歇息著。閑來無事便跟兩位老人閑談起來。通過閑談,他知道這家人姓喬,喬老漢有兩個兒子,喬老大和橋老二。
他們正在閑談,忽然看到喬老大和橋老二帶領幾個年輕人走進來,不容分說便把二虎給捆綁起來……
二虎身子有傷,沒有反抗,但他質問道:“你們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隨便抓人?”
喬老大說:“幹什麽?老子就是這家的主人。拿你去見我們大當家的,帶走!”他一揮手。便把二虎從炕上拽到地上。
那喬老漢問道:“兒子咋回事?你們這是……”
“爹,我們懷疑這小子是官府的密探,昨天晚上我和我哥回來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了,您看這小子這身行頭——”喬老二用手一指地上放著的弓箭刀叉還又馬褡子,又接著說:“這那像是一個普通人啊?”
二虎連忙說:“昨天晚上我來的時候就對老爺子說了,我就是一個獵人,這獵人不都是這身行頭嗎?”
“可是,你晚上起來在我家踅摸了半天,是不是在觀察什麽?”喬老大又說道。
“這……我那是出去方便一下,你們也懷疑我心懷不軌嗎?”二虎反說道。
“好啦,你到底是什麽人,到了我們大當家的哪裏就會知曉的,別羅嗦了,快走吧。”喬老二說罷,便同幾個人把二虎推推搡搡地向屯子中間走去。
一聽說喬家抓住一個官府的密探,屯子裏頓時便熱鬧起來。大人小孩,男的女的全都聚攏過來,簇擁著二虎向屯子中的一家走去。
這是一連三間的連脊房子。一進屋,喬家兄弟便把二虎捆綁到地中央的一根柱腳上。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全都擠了進來。有幾個男人坐在炕沿上開始審問了:
“說!你到底是不是官府派來的密探?”
“不是,我真的不是。”
“那你是幹什麽的?”
“獵人。”
“獵人?狗屁獵人!不說是不是,老子不給你點厲害,你他娘就不是道馬王爺爺三隻眼?”說著,一個年輕人抽出一根皮帶,高高地舉了起來,就要向二虎的身子抽去……
“慢著!”隨著一個男人低沉的喊聲,走進一個四十來歲的高大漢子。他一臉的絡腮胡須,反穿著一件老羊皮襖,腳上瞪著一雙高腰的氈靴,頭戴一頂狐狸皮帽子,手中提著一把二十響匣子槍。
二虎抬眼一看這人的打扮做派,八成就是土匪頭子吧?
剛才要抽打二虎的那個小夥子,連忙停住手,對那大漢說:“大當家的,您看他像不像官府派來的密探?他說他是個獵人,在大雪天迷了路,又遭遇了群狼,倒像是講故事。可是,他打死了一隻大灰狼倒是真的,送給了老喬家。可是,這小子半夜三更的在老喬家後院馬棚旁邊踅摸什麽東西,被喬家兄弟給抓來了。這小子嘴硬得很啊,小弟正想要教訓他呢。”
“哦……”那大當家的倒背著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二虎一番,用手摸了摸他的掌心,摸出了很厚的一層老繭,便說道:“這個……密探嘛,倒是不怎麽像,打獵的倒是挺像的。不過……老子認為他是盜馬賊或者馬販子什麽的。你們想啊,這小子半夜起來在喬家後院馬棚跟前看什麽?是不是想要偷喬家的兩匹好馬呀?”
“對呀,我咋沒想到這一點呢。”喬老大一拍大腿說道。
“操你娘的,你竟敢偷老子的馬,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橋老二上前照著二虎的前胸,就打了兩拳。
二虎怒目瞪了他一眼,心想老子可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窩囊氣呀,要不是為了找出東山羊皮的老巢,非得宰了你們幾個狗日的土匪不可,便隻好忍受著疼痛和屈辱說:“我自己有馬,誰稀罕你家的破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