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麵子

辦公室張三的兒子被學校停課了。

張三很焦慮，他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兒子停課的原因也很簡單，就是在上課時即興以班主任為模型畫了一張素描，題名孔乙己先生。同桌的竊笑聲驚動了班主任，於是這張素描在沒藏進抽屜之前就被班主任繳獲。 如果班主任不叫孔乙自而是叫任何一個名字，張三的兒子也不會停課的。偏偏班主任年過半百，又十分嚴謹，一口咬定說張三的兒子是在含沙射影地詆毀他的形象。 張三搬出不少熟人去說情，孔乙自老師就是不給麵子。張三在魚市上買了又大又圓價值幾百元的甲魚與兒子一同登門請罪。結果，孔乙自老師也不給麵子，幾乎是把他們父子倆攆出來的。 正當張三十分愁苦的時候，他姐夫來串門，聽張三為兒子的事傷神，就說這個學校有一個熟人，是他過去的同事。張三問姐夫這個人有沒有能力，姐夫說他是校長的司機。當晚張三就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和姐夫一同去找司機。司機正在家裏打麻將，漫不經心聽張三講了個大概，笑一笑說，我倒怕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叫你兒子明天來上學就行了。 司機一隻手出牌，一隻手用手機撥通了孔乙自老師家的電話，孔乙自老師正拿著張三兒子的素描生悶氣，一聽來了電話，很不情願也不耐煩地抓起，很不客氣也不友好地發一個“喂”字，但很快臉上就堆出笑臉，口氣也緩和多了，不停地點頭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