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震卷：女巫在尋找1

永徽元年正月初一，芒鬆芒讚出生。正月十五，貢日貢讚意外亡故，鬆讚幹布複位。不久，被奸佞鼠輩謀殺。四月，高宗派將軍鮮於匡濟往邏娑吊祭讚普。五月，芒鬆芒讚繼位，因年幼，文成公主管理家事，納王妃沒盧氏，協助讚普管理朝政。大相祿東讚實際掌管吐蕃軍政事務。鬆讚幹布病逝前曾對祿東讚留下遺言：將“混沌”貢獻於佛國神鄉敦煌，享受法雨滋養三年，請莫高窟有六十年工齡之“三身”開鑿，可得鷹首人身之吉祥共命鳥。祿東讚為化解與苯教師矛盾，暫緩執行鬆讚幹布遺命。六月，唐右驍衛郎將高侃發回紇、仆骨等部騎兵襲擊幽都王·車鼻，將其擒獲。九月，高侃押車鼻至京師，高宗赦免，拜為左武衛將軍，以其地置狼山、雲中、瀚海三都督府。瀚海都護府治於狼山都督府，統領突厥諸部羈縻府州。

永徽二年正月，蕃地傳播盛傳唐朝籌劃出兵攻打邏娑，要奪回釋迦牟尼十二歲等身佛像與“混沌”。吐蕃王臣轉移佛像到大昭寺南鏡門裏隱藏，用泥土封好，上繪文殊菩薩像；挪大昭寺釋迦牟尼八歲等身像到小昭寺主殿供奉；將“混沌”密藏別處。二月，咥運勸說父親賀魯反唐，攜帶”倏忽牛號”西走，兼並乙毗射匱部眾。賀魯設衙帳於雙河，自稱可汗，為幽都王·沙缽羅，以”倏忽牛號”為傳位國寶，統咄陸五啜、弩失畢五俟斤、處月、處密及西域諸國。三月，賀魯以咥運為莫賀咄葉護。七月，賀魯聲稱搶奪安西都護府供奉之“混沌”，進逼庭州，攻陷金嶺城及蒲類縣，殺掠數千人。安西都護府被迫遷回高昌。

永徽三年正月，高宗任左武衛大將軍梁建方、右驍衛大將軍契苾何力為弓月道行軍總管，發諸府兵三萬人和回紇騎兵五萬，西征，高宗以契苾何力為弓月道大總管，率軍迎擊，擒獲其渠帥處密時健俟斤、合支賀等。二月，何伏帝延因功被高宗任命且末城主。三月，“混沌甲號”從秘密藏匿地發出百種和諧悅耳之歌樂，彌漫雪域。苯教師及信奉者則說聲音來自某個嬰兒，其發出恐怖呐喊：“我叫尚修羅！我要射殺讚普！”沒盧氏寢食不安，提議將其送還唐朝。祿東讚佯裝答應，實則送往雲南六詔保存。備詔、越析詔、浪群詔、賧詔、施浪詔酋長要求各詔輪流保存。蒙詔酋長蒙舍以地理位置在遠離吐蕃之南方為由，推脫。由此，祿東讚忌恨蒙舍。

永徽四年正月，乙毗咄陸死，其子頡苾達度設稱真珠葉護，與賀魯爭立大可汗，混戰。頡苾達度聯合五弩失畢，擊敗賀魯。賀魯走投無路，派咥運攜帶“倏忽牛號”往長安請罪，途經敦煌，高價轉讓給突厥商人。四月，“混沌甲號”在洱海反複鳴叫：“唐中弱，有女武曌要取代唐王。”五詔國師憂懼，擔心唐朝討要，便與吐蕃結盟。唯南詔酋長細奴邏堅持獨立。五月，祿東讚意欲進兵，細奴邏遣子邏盛炎入唐朝。高宗任為巍州刺史，特賜“倏忽虎號”，令其供養。六月，阿史德自紮犖山遊曆至長安，在粟特人酒肆中巧遇執失思力、西突厥王子咥運、南詔王子邏盛炎、高句麗王子高任武、祿東讚長子欽陵、詩人毛押牙、吐穀渾王子慕容忠及白蘭王子藍波等酷人，酒醉**，肆無忌憚。高宗大怒，以執失思力參與房遺愛謀反案為由，流放巂州。又以傷風化之罪將詩人毛押牙流放敦煌。詔令諸小國王子禁酒半年。十月，阿史德在長安發布懷孕消息，並宣稱：嬰兒出生後，將以紮犖神山為其名，以最具發展前途之成功男士為其父。十一月，咥運見王無著，失望而歸。

永徽五年正月，祿東讚召集大協商會議，宣告神巫繼續由苯教師擔任，主持寫定吐蕃法律條規及軍事計劃：兩年內須將遊牧在吐蕃與吐穀渾之間之都蘭、巴隆、果洛、玉樹等白蘭氏住地劃歸吐蕃。高宗得知消息，將藍波放歸，並賞賜“倏忽兔號”。三月，高宗封武則天為昭儀。是日，兩隻巨大鸚鵡飛臨皇宮，淒厲鳴叫。武昭儀命人捕獲，砍去翅膀和足爪，鸚鵡仍然鳴叫。武則天大怒，親自投入酒翁，數日乃死。四月，阿史德騎牛到白蘭王族衙帳，稱將為藍波產子。藍波聲稱已與各部酋長女聯姻，拒絕。阿史德傷心離開。五月，大食引兵擊波斯及粟特康、米諸國，皆破，狠征賦稅。九月，武昭儀獲高宗特批，親往九成宮祭祀“混沌”，不久，宣布懷孕。十月，射貳病世，高宗追封為鎮軍大將軍，贈輔國大將軍、並州都督，賜諡“元”，陪葬昭陵，將其墳塚修成蔥山形狀，紀念平定龜茲之功。又任其子道真為左屯衛大將軍。

永徽六年正月，頡苾達度設請唐征討賀魯。三月，高宗派豐州都督元禮臣前往吐火羅冊封頡苾達度設為可汗。至碎葉城，賀魯派兵阻攔。五月，唐任右屯衛大將軍程知節為蔥山道行軍大總管，討伐西突厥。許敬宗，崔義玄、袁公瑜等人欲將捷報作為對武昭儀將生嬰兒之獻禮，等待。六月，武昭儀產女嬰，扼殺，誣為王皇後與蕭淑妃所殺。七月，中書舍人李義府上表請立武昭儀為皇後，許敬宗，崔義玄、袁公瑜等人積極響應，長孫無忌激烈反對。八月，唐高宗多次召見長孫無忌、褚遂良、李績、於誌寧等人，商量廢後事。九月，高宗不顧大臣長孫無忌等反對，執意廢皇後王氏與淑妃蕭氏，冊命武昭儀為皇後。武後斬長孫無忌手足，置其於酒甕，數日而死。又改王氏姓為蟒氏，改蕭氏姓為梟氏。十月，高宗賞賜新羅“倏忽龍號”。高句麗與百濟、靺鞨等部聯兵搶奪。新羅王金春秋找不到“三身”，便親自開鑿“倏忽”，唯見金光閃閃，紋絲不動，急遣使者求救於唐。十一月，阿史德騎牛到高句麗，稱高任武是紮犖山之父，要其負全責。十二月，營州都督程名振與左衛中郎將蘇定方率兵出擊，高句麗王率領聯兵抵抗。同時，將阿史德逐出。

顯慶元年五月，祿東讚率兵十二萬出擊白蘭，殺千餘人，屯兵境上。白蘭王祈禱和平，欲用箭頭開鑿“倏忽兔號”，熟料，堅如金剛，不可摧。六月，祿東讚消滅白蘭、多彌等部。藍波攜“倏忽兔號”逃奔敦煌，出家為僧。八月，阿史德詣見祿東讚，稱欽陵乃是紮犖山之父。祿東讚問：有何憑證？阿史德說：紮犖山同欽陵一樣，鼻梁正中有顆很大很亮的暗紅色奇痣。祿東讚大笑：很多人鼻梁上都有那種大痣，我勸你別瞎跑了，枉費心機！還是先找個地方把孩子生下來。或者，我將你賞賜給有功之副將作二奶？哈哈哈！阿史德挺著大肚艱難地搖搖頭：不行，拚爹時代，裙帶關係至關重要，我必須為紮犖山找到最好的發展跳台。九月，讚普遣祿東讚為婚使，與多彌族大族那囊氏通婚結盟。由此，吐蕃地境與吐穀渾相接。十二月，程知節軍至鷹娑川，前軍總管蘇定方擊敗西突厥四萬騎兵，至怛篤城，班師。

顯慶二年正月，智詵到湖北黃梅雙峰山拜禪宗五祖弘忍為師學禪，為其十大弟子之一。閏正月，高宗發兵南北兩路討伐西突厥。北路以蘇定方為伊犁道行軍大總管，率契苾何力、右領軍郎將薛仁貴、燕然都護任雅相、副都護肖嗣業及左驍衛大將軍、瀚海都督回紇幽都王·婆閏、且末城主何伏帝延等；南路由彌射與步真統領。六月，阿史德騎牛來見賀魯，聲稱咥運是紮犖山之父，請求建立收稅地。賀魯未言喘，眾祭祀將其攆走。九月，蘇定方軍抵達阿爾泰山西，擊敗處木昆部，該部俟斤歸降。十月，唐軍繼續進攻，賀魯率西突厥十萬騎兵布陣額爾齊斯河西。蘇定方以唐及回紇萬餘騎出擊，大敗賀魯，五弩失畢投唐。五咄陸奔南道歸附安撫大使步真。蘇定方命蕭嗣業與回紇婆閏追擊破賀魯牙帳，俘虜數萬。賀魯渡伊麗水西逃。唐軍追至碎葉，賀魯、咥運逃至石國蘇咄城，被捕，城主伊涅達幹打算交給唐將蕭嗣業和元爽。賀魯說：“我背叛太宗皇帝，願在昭陵受死謝罪！吾竭盡全力欲使各部幸福安樂，適得其反，致使西突厥亡國，雖死無怨。”唐在五咄陸處木昆部落置匐延都督府，胡祿屋闕部落置鹽泊都督府，攝舍提墩部落置雙河都督府，鼠尼施處半部落置鷹娑都督府，突騎施索葛莫賀部落置嗢鹿州都督府，突騎施阿利施部落置潔山都督府。又設昆陵、蒙池兩都護府以統之，以步真為繼往絕可汗兼濛池都護兼右衛大將軍，治碎葉城，統轄弩失畢五部；以彌射為興昔亡可汗兼昆陵都護兼驃騎大將軍，治庭州。兩都護府隸屬安西都護府，各領都督府、州若幹。十一月，蘇定方以突騎施哥舒部落酋長哥舒沮助戰有功，任為左清道率，且末城主何伏帝延亦因功得雕像立於城頭。

顯慶三年正月，蘇定方押送賀魯會長安。高宗舉行盛大慶功會，擢升蘇定方為左驍衛大將軍，封邢國公，封其子蘇慶節為武邑縣公。契苾何力遷左驍衛大將軍，封郕國公兼檢校鴻臚卿。賀魯請在昭陵前獻舞，力竭而死，葬於頡利墓旁。二月，唐在葛邏祿三部置陰山州都督府、玄池州都督府和大漠州都督府。安西都護府升格為安西大都護府，治所移龜茲，展示“混沌”；西州升格為都督府，在天山北設庭州，從大漠州中劃分出一部分另置金附州都督府。三月，蔥嶺三國反唐。蘇定方受詔為安撫大使，率兵討伐，擒獲首領多曼，因功加食邢州钜鹿三百戶，轉左衛大將軍。四月，唐在粟特設置康居、大宛、佉沙州、安息州、木鹿州、南謐州、貴霜州、休循州等羈縻都督府和羈縻州，以國王為都督或刺史。五月，阿史德先後到龜茲、西州、庭州撞瓷。七月，沒盧氏遣使祿東讚向唐高宗獻金盎、金頗羅等，請求唐朝公主與芒鬆芒讚和婚，贈庭州作為吐蕃牧馬地。高宗憤然拒絕。十月，程名振攻克高句麗赤烽鎮，斬首三千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