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楊博誠心誠意地說小月,我知道自己有毛病,人來到了這個世上,有錢大爺,我又是消費又是玩,幾年下來,什麽都膩歪了,零點樂隊不是有首歌,叫做《玩夠沒有》嗎?其實我真是玩夠了,真的好想好想好好過過日子,可是張娣跟我‘覆水難收’了,我怎樣改好,她都不會原諒我了。”

於小月說不是有首歌叫《從頭再來》嗎?”

“算了,別逗我了。因為我從小就在那種優越的家庭**中長大的,從沒吃過苦。其實我根本就不願意做生意,我們家又不缺錢,不知為什麽我父親偏偏讓我做生意,我本來就不是那塊料,現在生意上的失敗,父親從來沒有埋怨過我,更不需要**心金錢上的事,可是指望著父親過的日子還能有多長的時間。父親已經離職了,今後的日子怎麽過我是說不好哇。我真羨慕平常百姓人家的生活,如果沒有了錢,也許我與張娣會白頭偕老,可是現在卻走到了盡頭。我真希望能跟你一起過平常人的生活,雖然咱們的攤位現在的效益不好,但總會有好的時候吧?”

於小月動情地望著楊博,說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那樣任性,每次我看到你,總在想一個問題,你怎麽就不能成就一番事業呢?”

楊博眼裏放射出灼人的目光,他突然一把拽住了於小月的手,激動地說小月,我真的愛你!”

楊博的話中表達著他的濃濃真情,由於激動,他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通過手傳導到於小月手心裏,於小月為他的無畏而感動,她看到楊博熾熱的唇投向了她,於小月軟著身體躺在**,很快兩個人身體便融合在一起。

楊博沒有在意於小月異樣的感受,起身時他看到了於小月的悲傷,才感到了這種疏忽。他忙翻動於小月的身體,他驚奇地發現於小月身下一朵血樣的花正在綻放,他驚呼道你怎麽還是個**?”

於小月潸然淚下,說難道我不應該是個**嗎?”

“在娛樂城這麽長的時間,你難道……”

“你以為小姐都是你想像的那樣嗎?我是真心給你的,這是對你幫助的一種報答,我隻希望你能珍惜我給你的。”於小月真誠地說。

楊博十分感動,他懊惱地擊打著自己的頭,就像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表示自己決不虧待於小月,一定用真心換取於小月對他的愛,他要為於小月盡心盡力。

楊博孩子氣的表露心跡,換來了於小月的破涕為笑。

陸旭又去了保齡球館,他真不知道李吉偉的這種想法是否能夠變為現實。因為在淩水市有很多的保齡球館,他在一天都開著原來李吉偉開的那部破麵包車奔波各個保齡球館,每一次都收獲著失望,但他還是一直在期待著這種奇跡會出現。

陸旭真想放棄李吉偉這種奇異的偵察,他想如果找到楊博一問,不就什麽都解決了,這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天晚上,他筋疲力盡,就在一個叫新華的保齡球廳的邊桌上要了杯飲料休息一下。可是就在這時那天他見到的那個男人出現了,他摟著一個年輕的女孩,一看就是在哪個娛樂場所出來,上這裏來打球的。他與這裏的服務員似乎很熟,他與服務員打過招呼,便在那麽多人等待球道中輕易得到了一個球道,他便帶著那個小姐向那裏走去。很快他便打出了別人打不出的好球,他每打過一次滿貫,都會迎來滿堂的喝彩聲。陸旭不經意地走到服務台前,問服務台的領班:“那個人打保齡球咋那麽好哇?”

“那還用說,我們館每次比賽,他都是冠軍。”

“他叫什麽?”

“薑洪軍。”

“在哪上班?”

“他是一個汽車配件商店的老板。”

陸旭怕自己的問話引起領班的懷疑,便補充一句說我一定找個時間與薑洪軍好好地切磋切磋。”

領班不屑一顧地說不服的人多了,結果都成了他的手下敗將啊。”

陸旭看了一會兒,便溜了出來。

薑洪軍走入了陸旭的偵察視線,一天的調查下來,薑洪軍的自然情況便一目了然。李吉偉把陸旭的調査情況匯報給了林火聲支狄長。

“薑洪軍,男,三十八歲,一個汽車配件商店的老板,個體戶。當過兵,曾在部隊特務連當過排長,還立功受過獎。轉業後,在機電工業局給局長開過小車,還是個小車班的班長,隨著改革該局被合並後撤銷,他便停薪留職,自己開了一家汽車配件商店,規模不大,但是效益很好。薑洪軍喜交各**朋友,名聲不錯。幾次離異,沒有子女。”

林火聲緊鎖眉頭說你認為薑洪軍就是這個三?一八大案的主犯?”

“我的直覺告訴我,即使他不是主犯,他也是這個案件的知情者。”

“單憑直覺是不行的,一定要拿出他參與作案的證據。”

“我從他的自然情況來看,這個人具備了三?一八大案首領的基本條件,而那幾個人還都是一些烏合之眾,隻有馮樹林還有些檔次,在傳呼機的傳呼上原來我一直也沒有弄明白,為什麽代號是二二二、三三三、四四四、五五五,而從沒出現過一一一,馮樹林是在汽車修配廠,而薑洪軍是汽車配件商店的老板,這兩個人的聯係也就不言而喻了。那麽通過馮樹林與獄友李哲和崔鐸聯係,加上唐虎濱為其團夥提供槍支。再從薑洪軍的工作經曆上看,也能感覺到他是個詭計多端心毒手辣的家夥。作為特務連的排長,他的立功是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上,那麽他打死人時的那種鎮靜,就不難得出答案。加上他的攀登入室的技術,從窗戶進入到馮樹林的家裏可以駕輕就熟,打死馮樹林,劉濤更是手拿把掐。我的分析還不能說明這個人作案的可能性嗎?”

“你的估計是有道理的。”林火聲讚同李吉偉的分析,但還是不解地問可是,你們怎麽一下子就撈到了這麽大的一個線索呢?”

李吉偉就將陸旭和陳晶晶跟蹤楊博時,發現黃成剛與楊博吵架時有另外一個陌生人在場,他說這是“摟草打兔子”。

林火聲感慨地說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咱們下了那麽大的力氣,還不如一個‘道聽途說’來得容易。”

兩個人興奮過後,林火聲說雖然找到了薑洪軍的嫌疑,但是他非常狡猾,還沒有找到他的直接證據,隻有推理是不夠的,這個小子太狡猾了,我們一定要有可靠證據,你們應迅速將他的痕跡搞到,與那天馮樹林的案發的倉庫痕跡進行比較,就這一個證據還不能定他的罪,看看能不能再搞補充偵察,發現更多的證據。”

“好吧,林支隊。”李吉偉說話時,信心顯然不足。

意外地發現了薑洪軍與黃成剛、楊博的聯係,三?一八大案有了突破。

李吉偉與陸旭和陳晶晶一起研究案情,他說現在咱們的突破口,應該是劉濤那個下午是否找過薑洪軍,我想這一點不難做到,一定會有人看到過他們的接觸。陳晶晶,你想辦法搞到薑洪軍的痕跡,然後拿回到技術科比較一下。”

“這好辦,我去他那個汽車配件商店,讓他幫我挑選一下配件不就行了。”陳晶晶說。

“如果售貨員幫你挑選怎麽辦,要知道薑洪軍可是個經理呀。”陸旭揶揄說。

陳晶晶搶白了陸旭一句,說這用不著你操心。

李吉偉又說再一個就是當天晚上,薑洪軍來到劉濤的家,應該是在高蓉離開後的一段時間,那天為高蓉作證,並說聽到劉濤在屋裏喊叫的人是張娣,是吧?”

李吉偉把目光投向了陸旭,陸旭慌亂地點了點頭,臉霎時紅了起來。

——

“那你就把薑洪軍的照片拿過去,再讓她回憶一下當晚的情景,周圍有沒有什麽可疑人,特別是這個薑洪軍的照片,讓他確認一下,千萬要注意,一定要保密,別讓楊博知道,因為楊博認識薑洪軍這個人。”

“你放心吧,楊博與張娣離婚後,他們沒什麽接觸了。”

“你怎麽知道他們沒有接觸?”陳晶晶找到了對陸旭反戈一擊的機會。

“那你就別管了。”陸旭囁嚅著說。

“這是案情的一部分,我希望你說清楚。”陳晶晶還是不依不饒。

李吉偉打著圓場說.?“你們就別爭了,陸旭你惹到咱們的瞀花了,你還不檢討,賠個不是,要麽憑陳晶晶的那個脾氣還不跟你沒完。”

“李代隊,你可真壞。”陳晶晶嬌嗔地說。

劉濤的追悼會是在劉績強老伴的強烈要求下召開的。公安局方麵還想緩幾天,是為了保存屍體,本想進行一些解剖和必要的病理分析,可是劉濤的母親堅決反對,她認為這樣做劉濤就不是全屍了,她強烈要求快點火葬,以求兒子能快些入土為安。

劉濤被殺案的專案組方麵案情又沒有大的進展,吳春平簡直是一籌莫展,髙良興更是麵對著種種壓力,內外交困。

高良興硬著頭皮參加劉濤的追悼會,他沒有讓自己的老伴去參加,他擔心老伴承受不了劉績強老伴的言語尖刻,出現難堪的局麵,不好收場。

高良興本也想站到死者家屬那裏,而工作人員卻隻把高蓉及孩子叫了過去,與劉績強和劉績強的老伴親屬站在一起。這明顯是劉家的有意安排,搞得高良興無所適從,隻能混在來賓人員中間,在劉濤的遺體前鞠躬,並環繞著與劉績強家人握手,握到劉績強的老伴那裏,她把手收了回來,髙良興隻能尷尬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從火葬場回來,親朋好友在工作人員的接待下去了飯店。而劉、高兩家的主要成員卻來到了飯店的會客廳。不管兩家人情願不情願,但他們不得不麵對這樣一個事實,就是兩家人因為劉濤遺留下的這個兒子,把兩家的親緣關係聯係在了一起,隻能坐下來☆平氣和地談財產、孩子的歸屬問題。不過還好,沒有出現太大的爭執,兩家人便達成了協議。兒子由高蓉撫養,財產也都由高蓉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