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雪狼”小組-4

W市像一個巨大的啞鈴,紅霞舞蹈學校就在這個啞鈴的手柄處。

麵臨寬敞的中山大街,古麗旋轉的舞姿被現代的電腦技藝噴在廣告板上,從她的腳下開始,是一排從小到大的漢字“紅霞舞蹈學校”。這是一幢高層公寓樓的最下兩層,一層是“學校”的辦公室,二層是一個大廳,那就是學校的教室了。整個學校,校長、教師就古麗一人,另外有一個打更的老頭。校長兼教師古麗也不叫古麗,她起了個中文名字:楊紅霞。這也是“紅霞舞蹈學校”名稱的由來!

也許是長時間的舞蹈訓練,她的身段婀娜修長,腰肢細軟,氣質超群。尤其是瀑布般的長發,白皙的皮膚,黑葡萄般的眼睛,使她出類拔萃。這也使她的這個舞蹈學校,在W市小有名氣。而她本人也是舞蹈協會的**,算做W市的一個小小名人。

章晗沒進W市就給古麗發了一個短信:“駝尾草’,我是雪,我已經進入烏市,何時見麵?

紅霞微微一笑,按下回複:明天晚間9時,豪門賓館一樓咖啡廳。

她知道“雪”就是哈桑,她知道哈桑就是當年的那個毛頭小夥子。

回首向東,沿著雄奇的天山雪峰,穿過茫茫戈壁,走過名動天下的達阪城,在F市盆地的邊緣有一個小小的縣城。那就是T縣,那就是古麗和哈桑的故鄉。

是的,古麗和哈桑是童年的朋友。

就要見到這童年的朋友了,古麗卻並沒有多少興奮,從心裏說,她根本瞧不起這個身懷絕技的朋友。因為當年,哈桑是因為**罪被判處五年徒刑的。一個**犯罪的小子能有多大出息?可想不到的是,陰差陽錯,五年後,她們竟然要共事了。她接到了主人和母親的電令,她知道了組織安排這次行動的所有內容,她也知道了她就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當然,她也知道了自己的部下,知道了那個當初的哈桑就要來到W市。

9時,J市時間21時。其實,這個時間就是內地的18時。W市雖然不和J市在一個時區,但它執行J市時間。這樣,他就和內地有3個小時的時差。因此,這個時間暮靄剛剛垂落,遙遙地還可以看到賓館門前身著製服的禮儀先生。

紅霞在賓館門前下了出租車,她今天並沒有刻意打扮,但寬衣短裙,身材高挑的她還是頗養人眼目。她好像也知道這一點,下了出租車,她左右前後的看了一眼。沒發現有誰注意她,她搖了一下腰肢踏上了“豪門”的大理石台階。

“豪門”是星級賓館,門前站立的身披綬帶的禮儀先生看到紅霞走近,立刻拉開了玻璃鋼鈦金門。

透過玻璃大窗,章晗已經看到了漸行漸近的楊紅霞,他的心開始狂跳起來。血流開始加速,丹田內似乎有一股熱浪開始翻滾。在組織內,哈桑就以好色著稱。身體矯健的他,體內仿佛蘊藏著無限的精力。

竄過邊境線,他立刻飛速地在大山裏奔跑。這裏植被稀少,**的大山,讓人們從很遠處就能發現他奔跑中的身影。這讓他本人心驚膽戰,他一邊左顧右盼一邊狼一樣的奔逐。好在他體力充沛,兩條腿大腿**小腿細長,跑起來真如一條高原雪狼。

其實,一切都是他自驚自擾。邊防哨所被這突然而來的情況所吸引,所有的邊防武警在清理現場,搶救傷者。盡管大山是**的,但任何人的目光沒有投向他,他自由地撲進了內地。

不久,他在公**上堵著了一輛卡車。他是舉著兩張百元大鈔堵下這輛車的,那兩張花花綠綠的鈔票讓他舉在頭上像是兩麵飄舞的旗。

卡車是輛長途卡車,除了駕駛座,後麵還有一個提供給司機休息的臥鋪。看著章晗頭上的“旗”,司機踩下了刹車。

“怎麽?是旅遊掉隊的吧?”司機看著章晗的打扮問道。

章晗上了車,坐在司機的一側,將兩張鈔票的一張扔在了中控台上。他後麵背著一個旅遊行囊,他將那個行囊一麵放在腳下,一麵回答道:“閑逛!”

聲音很冷,司機有些不滿,他斜眼瞅著章晗問他:“不是兩張嗎?上了車就一張了?不願意坐可以下去,二百元少一張可是不行。”

已經上了車,章晗根本不買司機的賬,他雙手抱著膀,身體向後一抑。

“就這些,那一張我還準備住店呢!”

章晗一句話頂的司機心中的火直往上竄,怎麽遇到這麽一個人?

司機猛地一腳刹車,章晗禁不住身體順著慣性往前一聳,差一點撞在風擋玻璃上。

同時,司機一聲猛喝:“下去!”

章晗本來就想找事,司機這種態度,讓他莫名火起。他一隻手伸向旅行背囊中,那裏是什麽都有,他的手握住了一把匕首。

這時,駕駛座的後麵傳來一個聲音:“你們要幹什麽?”

這聲音使章晗一激淩,他萬萬沒想到,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人。這讓他刹那間心中升起了恐懼,如果後麵這個人向他發動攻擊,他將無法反抗。他雙膀挾緊,脖子緊縮,身體被他壓縮成了一個待發的彈簧,隨時可能向後反擊。

可不到三秒鍾的時間裏,他有了新的反映。他聽出來了,聽出那是一個清脆的聲音,這聲音決不是男聲。果然,他一半是感覺出來,一半是眼角的餘光,後麵臥鋪上的果然是個女人。

這讓章晗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興奮,他瞥了一眼那個女人。

女人不醜,她在後麵的臥鋪上掀開身上的毛毯,露出半個身子,整個頭部伸了過來。也許是天熱,她身上穿的很少。脖頸處還掛個項鏈,而下麵是微微凸起的胸脯,這很讓章晗浮想聯翩。

司機很蠻橫,也看出來他和那個女人不是一般關係。他摸著那女人的臉說:“你別管,他不給咱們錢,咱們憑什麽拉他。”

章晗什麽也沒有說,他也不想說。一切如電光石火,誰也看不清,起碼是那個女人看不清。突然之間,那司機的手已經沒有了力量,軟軟地順著女人的臉垂了下來。他的腦袋向後一抑,整個身體癱軟下去,手已經離開了方向盤。要不是他早已經踩下了刹車,此刻,這卡車就不知會栽向那裏。

女人有些莫名其妙,她拽了一下司機喊道:“賈馬爾!”

可就在她的眼光向下一掃時,她驚叫起來。尖厲的叫聲並沒有出章晗所料,他眼睛斜斜地盯著女人,嘴角頂出一絲殘酷無情的笑。

那女人看到的是一把刀,一把隻有刀柄的刀,因為刀子已經全部**了司機的腹部,血液正從那個地方噴湧而出。女人長長的驚叫之後,整個人癱瘓了一樣,軟軟地跌回到她的臥鋪上。

章晗嘴角的冷笑凝固了一般,他的眼睛發出藍色的火苗。他一把拽起手刹車,然後,他躍過那個不成障礙的司機靠背,掀開女人身上的毛毯。女人身上本來就穿得稀少的衣服,也就是頃刻之間,就被他剝得精光。女人沒有掙紮,她被嚇暈了,章晗的舉動使她連最簡單的反抗都沒有。

直到章晗將他的整個身體伏向女人的時候,她才痛苦地從喉嚨裏“哦”了一聲,那聲音真長啊!

後來,他將那個司機和女人的屍體全部扔在了山澗裏。那條山澗裏有條大河,大河奔騰洶湧,轉眼之間就淹沒了那兩個屍體的蹤跡。

章晗親自開車,在進入W市的附近,他將那輛卡車扔在公**一側。他步行找到了一個公交車站,很簡單地進入了**熙攘的W市。

他用手慢慢地攪動放在他麵前的一杯咖啡,他眼角的餘光盯著大街上越來越近的古麗,盯著不停啟動的旋轉門。他想古麗,當主人將那張照片遞到他的眼前時,他就無時無刻地想著古麗,想著這個即將見麵的美女。真沒想到,數年時間,古麗出息的如此漂亮。要不是主人刻意說出,章晗的眼睛裏,照片女郎就是一個模特。多麽動人的一個模特啊?大腿修長,光潔閃亮,而且,踩在一台摩托車上。真有創意,真有性感!眼睛塗著藍色的眼影,嘴唇塗著紅色的口紅。如果說女人的臉是一朵花,那麽,古麗的臉上黑的更黑,白的更白,而紅的更紅。這使豔麗的花兒更鮮豔,更**。如此豔麗的一朵花兒,讓章晗怎麽能不心旌飄搖?尤其,章晗是個強悍的男人。

此刻,這朵豔麗無比的花兒越來越近了。攪動咖啡的章晗似乎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手指已經開始**,似乎會觸摸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