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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宿舍的前麵是女生宿舍,大家經常在窗口了望對麵的滿樓春色。不知哪一天,周文從家裏拿來了一個望遠鏡,開始這小子騙我們說他是個天文愛好者,當他拿著望遠鏡站在窗口了望對麵的時候,我們就明白這小子真正愛好什麽了。當然自從那天開始,宿舍的全體人員都變成了天文愛好者。需要解釋的是這並不是一個人的道德水準問題,而是一個正常男孩的問題,更何況是一個處在青春期的男孩問題。我被拉下水的原因是有一天我在**看石康的小說,忽然聽到嚴曉峰在窗口拿著望遠鏡唱:我看見美女的**,蹲在廁所的最中央。為了驗證嚴曉峰同學是否犯了誇大其詞的錯誤,我決定運用馬克思主義哲學中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惟一標準來檢驗一下嚴曉峰同學有沒有犯錯誤,這樣我就扔下手中的書拿起嚴曉峰的望遠鏡看了起來,嚴曉峰不時地在旁邊對我說:“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看了一會,我問嚴曉峰是怎麽想起這個主意的,這小子很鄙視地對我說:沒見那麽多的校園小說上寫過啊?你丫真是白看書了,學以致用都不會,還上什麽勁啊……”嚴曉峰像是個蠟燭一樣教育著我。不過此人說得很正確,這個辦法我在小說上看到過,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實踐實踐。這足以說明嚴曉峰同學是個很有實踐能力的青年。

有時候大家在了望完對麵的“天文”之後,會交流一下心得體驗,例如某某人的身材很正點,某某人很刻苦,某某人喜歡臭美。這時帶頭發言的總是嚴曉峰同學,究其原因是宿舍裏就數他看“天文”的時間長,所以發言有一定的權威性。例如周文說對麵某姑娘的脖子上有胎記的時候,嚴曉峰同學就會站出來糾正他說:那不是胎記,隻是那一塊沒洗幹淨罷了,然後他會很權威地說我可以拿我的性能力擔保。這時如果有人不信的話,嚴曉峰同學就會領著此人去該女生班裏辨認。結果往往是嚴曉峰同學勝利地保住了性能力。可見古時有位老人說得很正確——隻要工夫深,鐵棒磨成針。

對於拿望遠鏡了望對麵這件事我想補充的是我並沒有感到有多麽猥瑣,我也並沒有覺得這會對林小雪有多大的傷害。說明白些我們就是對異性的身體很好奇,我們隻不過選了一種覺得很好玩的方式去了解我們不知道的東西。

後來不知道怎麽望遠鏡的事情傳到別的宿舍去了,然後發展到每個宿舍人手一個望遠鏡的地步,白天大家上課的時候忽然看到昨天晚上了望過的女生就會就此聊幾節課。再後來不知道哪個混蛋把這件事告訴了對麵的女生,然後我們什麽看不到了,因為對麵掛滿了窗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