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執念,早已是一世傾城

第七章 執念,早已是一世傾城

糾結了半天,許雪笙還是決定當沒有看到,很鎮定的關了窗口。

不一會兒,驗證消息又來了,還是那三個字,不過,這一次驗證消息裏的內容變成了:許雪笙,我知道你在!

咬了咬牙,許雪笙一閉眼,點了同意並添加對方為好友,然後,點開對話窗口,主動發了一條消息過去:你是?

諸書離慵懶的坐在電腦前,單手握著鼠標,鳳眸狹長的眯了眯眼,看著電腦熒幕上那簡單的兩個字,他勾了勾唇,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桌麵,半天,才低低的笑了笑,回了一句話過去:你——褚老師。

許雪笙看著這句話,其實,剛剛一看那個驗證消息,她是真的糾結的,想起褚書離說的不用QQ,可是,那驗證消息裏的大名又是說不了假的,會關了窗口,也是仗著他的那句話的。

隻是,沒想到,他會再次發驗證信息過來,並且還那麽指名道姓的寫著她的名字,想躲也躲不過了!自然,是不能在裝沒看到下去了。

許雪笙想了想,指尖敲在鍵盤上,很快的發了一條消息過去:褚老師好。

對於諸書離,在許雪笙這個年紀,她的想法,其實,還是很單純的,就算有時覺得有點什麽,也隻是認為應該是因為自己小時候和他一起玩過的緣故,再加上兩人現在又住在隔壁。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和老師走得近的主,所以,能避則避,避不了便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所以,在諸書離的麵前,許雪笙都是很恭敬的,就連在家裏,許老媽和許老爸問她情況的時候,她說的都是諸老師褚老師的,那語氣和神態,十足十的好學生!

褚書離看著麵前的電腦熒幕,心思流轉間,似乎都可以勾畫出許雪笙認真著眉眼喊自己老師的模樣,他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的揉揉自己的眉心,視線所及之處是許雪笙頭像上那隻戴著藍色帽子的貓,兩隻眼睛圓圓的,大大的,很可愛,就像許雪笙的眼睛,烏黑明亮,燦如星辰!

其實,他也不是沒有過急躁的。就像每天,她都要在距離學校還有一段的時候,就要求下車,不過是怕有人看到罷了。就像有時,看著她拿著可能比她還要重的書包,他心裏其實是不舍的,他幫她拿過,她卻總是在下一刻就將其搶回去。這些,他看在眼裏,表麵依舊雲淡風輕、優雅從容,心底的急躁卻是波瀾起伏的。

隻是現實擺在眼前,他知道一切都急不得,一切都隻能慢慢來,她還是個孩子,她的人生,才剛剛起步,他,隻能耐心的等,也隻有耐心的等!

說實話,這真的是一件很考驗他的事情!他不是什麽聖人,他也隻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平凡男人,他諸書離這一生從來沒有什麽固執的時候,從小到大,想要什麽從來都是輕而易舉的就能得到,唯一執著的,唯一執念的,也隻有許雪笙,僅此罷了!之所以會回來,為的也隻有許雪笙,可偏偏,卻必須壓下一切情感,隻能看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的,極其認真的叫他老師,禮貌恭敬,卻疏遠至極!

許雪笙不知道的是,這個QQ號,是諸書離剛剛才申請的,也是諸書離第一次用QQ,在國外的時候,他也從來不用MSN這些東西,如今,卻因為她這個小女生而開了史例。

第二天,許雪笙早早便被顧想的電話轟炸起來了,許老媽看她慌慌忙忙的樣子,忍不住的叨嘮了一句:這孩子!

也顧不上吃早飯了,許雪笙拿起厚厚的羽絨服外套就拉開門出去了。

許雪笙最害怕就是和顧想逛街的,那妮子是不逛到筋疲力盡是絕對不肯罷休的,這一點都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妮子的力量絕對是可再生的!

每次許雪笙都累到要吐血了,她還是一副精神飽滿不知疲倦為何物的樣子,讓許雪笙直呼擾饒命。

顧想小妮子也不是沒有人xing的,每當這個時候,就會用一臉無比鄙視的眼神看著許雪笙,拉拉她的帽簷,通常的慣例就是,逛的差不多了,兩人就會去那間平時兩人最愛的那家‘休閑水吧’裏麵,點上兩杯檸檬汁,休閑無事的過上一下午。

這不,兩人剛走了一小段距離,許雪笙跟在顧想的後麵,心裏想著,下次,一定一定不要再和顧想出來逛街了,這腳估計又要痛上兩天了。

卻不意料,顧想驀地停下了腳步,許雪笙一個沒注意,便撞上了她的後背,正打算抬頭看看是發生了什麽,就聽到顧想那句:褚老師,好!

這一句,特恭敬特響亮!

說完,人已經拉著雙腿酸軟無力的許雪笙跑了上去,誰知這一快,本來就腳痛的許雪笙,一個沒能穩住自己身體的重心,在顧想停下來的時候,人直直的眼看就要向前麵撲去……

許雪笙想自己真的是有夠極品,都已經在這樣的時刻了,腦子裏刹那間閃現過的竟然不是這一跌要跌的多痛,而是,要怎樣才能不在褚書離的麵前跌的太過狼狽……

誰知,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許雪笙隻覺得一瞬間,所有的呼吸都被一個清爽暖意的氣息所填滿,臉頰所觸到的也不是預料中的生硬,柔柔的,似乎還帶著微暖的溫度——

許雪笙猛的睜開眼睛,觸目可及的是細致講究的淺灰呢絨大衣,而它的主人,正閃耀了墨黑的眸子看著懷裏的她。

腳痛什麽的,早已在這強大的刺激下飛到天外了,她立馬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小兔子從褚書離的懷裏跳出來,白皙的臉頰漲的通紅,訥訥的喊了聲,“……褚老師……”

褚書離收回自己的手放進大衣的口袋裏,清淡的眼看著許雪笙,突然伸出手來,扯扯許雪笙兩邊的帽簷,嗓音裏已然帶著隱約的笑意,“帽子歪了。”

顧想已是被眼前的情形呆愣到了九天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