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幽冥兩界2
“哎~~呦,我!靠!”隻聽噗通一聲,迎麵來的人,剛好被我撞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慌亂中想要伸手去拉,嘴裏說到:“抱歉,抱歉,實在對不住對不住,風太大大了,我這眼睛剛好……”我連連道歉加作揖,沙子迷了眼睛,又不時的想要去揉眼睛,真是搞得我狼狽不堪,不知道該先扶人還是先擦眼睛。
“哎.哎.哎……我說你這人怎麽走路都不抬頭呢,風這麽大,誰都急著趕路,你跑就跑吧,你倒是看看路啊,瞎撞個什麽勁兒啊,哎,我說你別揉眼睛了,那眼睛了進了沙子是不能揉的,連這點起碼的常識都不懂,傻了吧唧的,哎我說你別揉了。”聽這甜度濃重的聲音,是個女孩兒,言語間帶著那麽幾分嚴厲,卻又讓人不覺得反感。
“哎,您看,我這真是不好意思,天兒不好,著急趕路,一下眼裏又進了沙子,確實沒看見您,真是不好意思,您沒什麽事吧,我這眼睛一時半會還真不行。嘖,哎呦…咱別站在路中間了,要不去邊上找個避風的地方說吧。”我一邊擦拭著眼淚,一邊揮手示意她過來路邊一處避風的地方,以免發生交通事故。
我轉身回頭用餘光打量著身後這位姑娘,看她揉著腰一臉嫌棄的跟在我後麵,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一時不知說些什麽好,心想,她八成是要訛我吧,這可不妙啊,本來就沒錢,見機行事,不行就溜。可眼麽前兒甭管怎麽樣,先給人家賠禮吧。
我對她做了個揖說到:“姑娘,您看,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也是著急往家跑,實在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要不我給您鞠個躬,也算是給您賠禮了,您要是真的不舒服,不行咱就去醫院看看。”我說著話,趕忙給對麵這位氣勢洶洶的姑娘連連作揖賠禮。
“得了吧你,還姑娘呐,什麽年代了,你是山裏來的啊?說話奇奇怪怪的,走路不長眼睛,我看你腦子也不好使。你跑這麽快幹嘛啊,有什麽急事把你急成這樣,天氣不好,就不說看著點路嗎,真是的。你看看,我這衣服都髒了,我一會兒還得上班去呢。你可真行,你這讓我怎麽弄啊。”看著麵前這位姑娘不依不饒的,我也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也隻得站在風中,拎著塑料袋一陣苦笑。
“姑娘說的是,確實是我不會說話,我這人多少有點迂腐,姑娘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要真是不舒服,咱們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衣服這個事,我不行幫您洗洗。”
“醫院,醫院,就知道醫院,你以為醫院都你們家開的,什麽都管啊,還幫我洗衣服,真搞笑,我看像你這樣的榆木疙瘩就應該帶你去醫院看看腦袋,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醫院的,我就在醫院工作,還是腦係科醫院。你要是想看看腦子的毛病我倒可以推薦你兩個醫生,哎呦,疼死我了……看你把我撞的。”她捂著後腰一個勁兒的呲牙咧嘴。
“是是是,姑娘說的是,我確實是有病,病得還不輕,讓您見笑了見笑了,看姑娘您年紀也不大,不會是醫生吧?”我一邊裝腔作勢的開著尷尬的玩笑,一邊繼續用手揉著眼睛。
“哎,我說你這人,不是跟你說別揉了嗎,你看你眼睛都紅成什麽樣了,給給給,我這有紙巾,你先擦擦你那手,髒死了。真不講衛生。”她說著遞給我一張紙巾,表現出醫務工作者特有的那種潔癖。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紙巾,先是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謝謝兩個字該怎麽從嘴裏擠出來,結果使了半天勁,把個謝謝愣是說成了姐姐兩個字,說完幹脆鬧了個大紅臉,真他媽想找個洞鑽進去算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眼前的姑娘瞬間就翻臉了:“哎??!你什麽意思啊,還叫我姐姐,你意思我比你老是吧,你也不自己照照,自己一副大叔模樣還叫我姐姐。真是服了你這種人了,什麽人啊。哎我說你到底有病沒病,沒病趕緊躲開我這,有病我帶你看去。”看樣子我是已經把她惹毛了,明明是我問她要不要去醫院查查,現在倒成了要帶我去看精神病,得,咱還是走為上策的好。
“哎,姑娘姑娘,您先別急,是這樣,我呢,看書看入迷了,急著去買書,就跑的急了點,真不是有意的,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這人書讀的有點多,多少有點迂腐,說話不中聽,您可別見怪。不過我沒有惡意。您看我這真是眼睛進了沙子沒注意才撞到您。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多多海涵。我這給您賠不是了。”說著我又連連作揖表示歉意。
“看書,哼,武俠的吧?一看就是個書呆子,都把自己看成神經病了,我說的沒錯吧。”她翻著兩隻小眼睛,一邊笑著一邊問著我。我心裏納悶,她怎麽知道我愛看武俠小說。難不成也是個開了慧眼的同道中人?
“咦?姑娘您是怎麽知道的?我確實是看武俠小說看入迷了。您這可真是能掐會算啊。”我忙答道。
“呸,還什麽能掐會算,別跟我這貧嘴,這還用問嗎,這不一看就知道了嗎,看你這呆頭呆腦的樣兒,自己在家還不定怎麽神魂顛倒了,你們這種宅男不都這樣嗎,不是看武俠小說,就是看漫畫,看你這身打扮,對襟兒的褂子還弄雙布鞋,一準兒是武俠看多了。”她一邊說,一邊對著我奸笑。弄得我多少有些不自然,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行了行了,看你也算個老實人,我這腰也不疼了,時間不早了,我還得上班去,再跟你囉嗦就趕不上地鐵了。你啊,趕緊回家吧,風大眼神兒又不好的,你再撞個歲數大的小心訛上你,少看點那些個武俠小說吧,就這樣,我走了。”說完她揮揮手就急衝衝的走了,還時不時的用手揉著後腰,我隻能幹嘎巴嘴說不出話,看著她走遠了。
眼看那姑娘消失在風沙中,我臉色一轉,定了定神,陰著臉用左手在右肩上掃了兩下,扭頭回身看了看身後,冷冷的說到:“哎,我說這位朋友,差不多了吧,從剛才起你就跟著我,還他媽用這麽大力氣抓著我肩膀不放,我說你哪來的,想幹嘛,要不是剛才那位姑娘在這,我他媽非給你點顏色看看,怎麽著?還不趕緊滾?”說著我把氣息稍稍釋放到足以震退他的程度,想要掙脫他用力抓著我的那隻大手。
但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身後這位,隻是鬆開手稍稍退了半步,卻沒有被我想象中一樣,震開到很遠的距離。這讓我頓時有些吃驚,怎麽?難道說今天老子點兒背,遇上硬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