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人誅心!
“如今我有了禦水之術,在府裏殺了劉管事並不困難,但這樣一來容易打草驚蛇。”
“不如在錦州灣捕撈一條赤金銀瞳魚,而後引誘他跟我出海,如此一來就能神不知鬼不覺了。”
錦州灣之上風雨無常,每日都有打漁人殞命,楊府一個小管事失蹤,誰會在乎?
心中定下計劃,沈岩操這才催動海水推著漁船,向岸邊去了。
一路走來,沈岩發現自己的力氣果然得到了大幅的增長,往日裏他累的氣喘籲籲,現在卻絲毫沒有疲憊的感覺。
回到楊府後,天色已經全黑了。
今天他遇到的事情實在太過離奇,雖然身體充滿幹勁,但精神卻有些不堪重負,準備回房睡覺。
然而他沒走多遠,沈岩身體不由一頓,胸口的天帝神印微微發熱,讓他突然感受到了前方傳來了一股惡意。
“這是天帝神印的警告?沒想到天帝神印還有這種功效!”
沈岩先是一喜,天帝神印的功效竟然如此之多,讓他喜出望外。
不過他很快壓住心中的喜悅,當務之急是對付前方心懷惡意的不軌之徒。
這裏是楊府之內,雖然隻是外府,卻不可能有攔路打劫的小毛賊,所以前方之人必然是楊府中人。
“是看上了楊芸賞賜的那枚血參丸嗎?”
自己一介下人身無長物,身上唯一有價值的東西就是那枚已經被吃掉的血參丸了。
“呦,這小子還挺警覺的,既然被發現了,大家就出來吧。”
見沈岩突然停下不動了,前方的拐角處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想起。
沈岩抬頭看去,前方三人從角落走出來,竟然是和自己一個院子的下人。
“蔣青,你要幹什麽?”
沈岩不動聲色的問道,眼睛卻瞟向左邊不遠處的一個水缸。
楊府家大業大,為防走水失火,幾乎每隔十丈就設有一個巨大的水缸蓄水,為的就是能夠及時滅火。
而左邊的水缸距離自己不過一丈距離,自己的禦水之術完全能夠操控缸內的水流。
“幹什麽?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把大小姐賞賜的血參丸交出來吧。”
名為蔣青的下人獰笑一聲,對著身邊的兩個下人一招手,向著沈岩壓迫過來。
果然如此,自己猜測的沒錯。
沈岩聽了對方的要求後,語氣依舊平靜道:
“那是大小姐賞賜的靈藥,難道你敢強奪?”
噗嗤!
三人頓時笑出了聲,為首的蔣青扭了扭脖子鬆動了一下筋骨,劈裏啪啦的骨骼作響聲中,他欺身向前不屑道:
“我們當然不敢搶奪大小姐的賞賜,可血參丸不是你見劉管事他老人家被你連累,自願獻上去的嗎?”
其他兩個下人雙手抱胸跟著上前,一臉的幸災樂禍。
“如果我不給呢?”
沈岩臉色沉靜如水,蔣青顯然是要討好劉管事,這才帶人來強搶血參丸。
如今的局麵想要相安無事根本不可能,必須要有一方退讓才行。
然而血參丸已經被沈岩吃了,他自然不可能拿得出來。
再說了,就算血參丸還在,他也不會輕易低頭,如今他身懷天帝神印,麵對區區三個下人都要低頭,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不給?我們可是在幫劉管事做事!現在交出血參丸,咱們就當做什麽事情沒發生,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見沈岩不識抬舉,蔣青也不再一臉假笑,語氣轉冷。
“就憑你們三個廢物?”
沈岩突然一笑,對著三人勾勾手,一臉挑釁。
“你這個病癆鬼膽子不小,別以為平日裏你裝出一副倔脾氣就能讓我放過你,今天我要是不打的你叫爺爺,我就不姓蔣!”
蔣青沒想到沈岩一對三竟然還敢挑釁,火氣噌的一下冒出來,身體一突,對著沈岩就是一腳踹了過來。
“讓我叫爺爺?就憑你也配!”
沈岩臉上怒意一閃而逝,往日伏低做小,不過是忍辱負重,以求他日能夠一飛衝天報仇雪恨。
如今天帝神印在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麽會再低頭?
麵對暴怒而起的蔣青,沈岩絲毫不懼,如今他身體被天帝神印改造,力量坎比天生神力,對付一個區區下人自然是不在話下。
他瞬間出手,左手一把撈住蔣青的腳踝,右手化作手刀,從上而下劈落。
哢嚓!
一聲脆響,蔣青的整條左腿被沈岩直接屁段,森森白骨刺破皮膚,看起來極為滲人。
隻是一個照麵,這個想要討好劉管事的家夥就栽在了沈岩手裏,徹底成為了廢人!
“啊!”
蔣青慘叫一聲,整個人疼的蜷縮成一團,早已沒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不好!”
跟在蔣青身後的兩個下人見此一幕,頓時大吃一驚,他們想要上前幫忙卻又被沈岩的狠辣給鎮的舉棋不定。
然而沈岩卻絲毫沒又放過蔣青的意思,他用力一拽蔣青的斷腿,將他拉倒在地,抬腳對著蔣青的胸口踩了下去。
哢嚓!哢嚓!哢嚓!
連續三腳,巨大的力量將蔣青的胸骨踩的根根斷裂,原本慘叫連連的蔣青口吐鮮血,直接昏死過去。
“區區一個幹苦力的下人,也敢在我麵前猖狂?”
沈岩不屑一哼,一腳踢飛昏迷不醒的蔣青,獰笑著對兩個下人走去:
“來,血參丸就在我身上,你們不是想要嗎?過來拿啊!”
見沈岩如此凶殘,兩個下人頓時嚇傻了。
往日裏一直沉默寡言如同一頭倔驢一般的沈岩,怎麽變得如此的殘忍?
“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我讓你們過來!”
沈岩趁著兩人陷入震驚,腳下速度加快,雙手伸出,直接揪住他們頭頂的頭發用力一扯。
同為下人,都是在楊府內被壓榨的對象,這兩個家夥的身子骨自然不會強到哪裏去。
然而沈岩如今得天帝神印改造,力量幾乎等同於天生神力,對付三個下人,簡直就是欺負人。
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這些年來,胸中的恨意早已化作了熊熊烈火和一股永不停歇的狠勁,一朝得以釋放,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