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複仇第一步,先誅心!

“竟然還有隱匿的功效?”

沈岩眼睛瞪大,玄元重水化作冰晶後,如果不是自己作為主人能夠使用法力操控,隻憑神識甚至都無法發現。

“現在玄元重水已經化成了堅冰,再叫玄元重水不合適了……”

沉吟半晌,沈岩微微一笑:

“就叫一元玄冰好了。”

將九顆一元玄冰方在掌心把玩片刻,沈岩神情振奮:

“進入玉仙宗將近一年,我終於擁有了一錘定音的底牌了!”

想到這裏,他手指輕輕一彈,一顆一元玄冰頓時激射而出,飛向前方不遠處的一塊海石。

下一刻這塊不知在海底被水流衝刷多少萬年的海石瞬間破碎湮滅,碎屑在海水中激起了一縷縷波瀾,最終緩緩沉寂跌落入海底。

“這種威力,楊芸的真元護盾擋得住嗎?”

感受了一番一元玄冰的威力後,沈岩默默的揣測著。

“之前楊芸給了我一把流雲劍,試試它的威力。”

取出流雲劍,簡單用法力祭煉一番後,沈岩如法製炮的將其對準海中的另一塊海石刺去。

刷!

海石如同豆腐一般,被流雲劍從中洞穿卻沒有碎裂。

“一元玄冰的威力是以勢壓人,而流雲劍則是鋒利無比,二者不能對比。”

“但楊芸既然敢將流雲劍給我,這意味著她有更好的法器。”

想起當初在錦州灣內楊芸腳下的那雙靴子,沈岩目光幽幽:

“終究是玉仙宗真傳,不可小覷。”

心中盡量提高楊芸的威脅度,但沈岩也不會妄自菲薄。

一元玄冰並非是玄元重水化作堅冰這麽簡單,其中還有天帝神印賦予的控水之能,否則就憑沈岩區區一個煉氣後期的修士,怎麽可能製作出如此可怖的法器?

所以沈岩對於自身還是非常自信的,而且他的目標也定的極高,那就是以煉氣逆伐築基!

如今他距離目標已經越來越近,自然幹勁滿滿。

“修為突破,戰力提升,又多了流雲劍和一元玄冰這兩張底牌,不要說同境界中,就算是煉氣圓滿在我手裏也不是一合之敵。”

“不過如今楊芸和餘慶爭鋒相對,必然受到萬眾矚目,而且楊芸作為築基期修士弟子,難保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底牌,先讓她和餘慶拚個魚死網破,到時候我再坐收漁翁之利。”

當前既然不能確保必殺楊芸,沈岩就開始對付楊家之事:

“雖然不能立即弄死楊芸,但我卻可以到錦州灣殺盡楊家所有人,拖得越久變數越多,先去弄死楊家。”

心中有了決定,沈岩準備立即前往錦州府。

楊府昔日對於沈岩來說是不可逾越的龐然大物,但現如今對他來說卻不過是區區一個凡俗王朝的附庸而已。

但即便如此,沈岩也不會小看楊府,玉仙宗的真傳弟子才能在乾國橫行無忌,這也意味著乾國必然有煉氣期的修士,甚至數量不少。

如此推算的話,是不是楊府也有?

沈岩在玉仙宗待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明白楊芸對於楊府還算重視。

畢竟楊府也是一個為她搜尋先天靈物的渠道,她必然不會放棄,估計會派人保護楊澤。

而她一個煉氣圓滿的真傳弟子能夠指揮的煉氣期弟子數量絕然不少。

沈岩將一切事情都往壞處考慮,為的就是做到萬無一失。

“靜雲島上楊芸明麵是有餘慶作為對手,暗中有玉朔峰窺伺,不用幾天就會自顧不暇,這是我對付楊家最好的機會!”

做出決定後,沈岩操控海水直接靠近靜雲島禁製。

靜雲島的禁製乃是一座大陣,陣法深埋海底,一般人根本無法進入。

然而沈岩卻絲毫不愁,他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塊玉牌,將其對準禁製。

下一刻海底頓時**起一絲漣漪,片刻之後一個半透明的門扉出現在眼前。

與此同時,在金淼峰上一間臥室之中,餘慶的目光陡然看向了沈岩所在的方位。

“師父,怎麽了?”

此時正值深夜,餘慶懷中的一個女弟子見餘慶臉色大變,頓時好奇問道。

“有人利用孫明碩的玉牌打開了島內的禁製。”

說完之後,餘慶的法力直接推開身邊的女弟子,穿好衣服他直接向著沈岩所在的方向而去。

作為靜雲島的管事真傳,餘慶在楊芸未到之前,是靜雲島實際的掌控者。

所有初入靜雲島的令牌內都有他留下的後手,所以沈岩在使用了孫明碩的令牌後,直接被他發現了。

然而當餘慶抵達禁止邊緣後,放眼望去空無一人。

“打開禁製後就逃走了?”

餘慶目光陰沉,對於三名弟子的死亡他自然耿耿於懷,一直懷疑是楊芸暗中殺了他們。

可如今有人利用玉牌離開靜雲島,卻讓他對自己的猜測起了懷疑。

“是玉朔峰嗎?還是楊芸在故布疑陣?”

拿捏不準情況的餘慶沉思片刻,最終決定兩邊一起查。

……

而沈岩這邊,在海中遊**半晌之後,確認遠離了靜雲島,這才回到海麵放出仙鶴。

他周身法力**漾,一滴玄元重水化作做空心水球將他和仙鶴包裹在其中,向著錦州灣而去。

天明之後,沈岩並沒有急著去楊府複仇,而是祭拜一番父母,又去看了看早已被夷為平地的故居。

故地重遊,沈岩感慨萬分,不過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從一個不值一提的奴仆變成了一位煉氣後期的修士,世事變化令人難以言喻。

夜色降臨,楊府之中楊澤正抱著一名小妾玩樂,然而下一刻他臉色陡然一邊,一把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籙。

“老爺!再來呀……”

小妾膩聲故作不滿,對著楊澤繼續挑逗。

然而楊澤一把將她推開,披上大麾急匆匆的向著後院走去。

然而他剛一出門,一道黑影一閃而逝,讓楊澤頓時停住了腳步。

“你是誰?竟然敢夜闖楊府,就不怕被殺頭嗎?”

楊澤驚駭欲絕,一顆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去,但他表麵卻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樣。

“國公爺,一年不見你就不認識我了?”

沈岩從暗中走出,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沈岩!是你……?”

楊澤遲疑片刻,終於認出了來人竟然是當初府裏的奴仆。

“是芸兒讓你回來的?該死的東西,見到我還不跪下?”

楊澤此時不由惱羞成怒,在他看來沈岩雖然隨著楊芸去了玉仙宗,但依舊是他楊家的奴仆。

一個奴仆前來麵見自己,竟然不稟告也不下跪,真是膽大包天!

麵對楊澤的怒斥,沈岩臉色一沉:

“讓我跪下?”

他法力運轉,一股澎湃的氣勢從身上迸發出來,直接將楊澤壓得連連後退。

“你……你要造反不成?”

楊澤心中隱約生出一絲不好的猜測,難道芸兒在靜雲島出了意外?

“我自然是要造反,當初你楊家營造府邸,害我父母囚我自由,你說我該不該造反?”

沈岩的臉色極為冰冷,他臉色猙獰,語氣充滿了無盡的憤怒。

將近十年的時間,日日夜夜所想都是報仇,那種委曲求全的壓抑深藏心中,今朝得以解放,就如九天銀河落,暢快無比。

“你……你怎麽敢?你……你難道、難道就不怕芸兒得知此事嗎?”

楊澤色厲內荏,語氣哆哆嗦嗦。

然而麵對楊澤的威脅,沈岩根本沒有露出他意料中的驚恐之色。

臉上的冰冷之色依舊,如今他才是高高在上的修士,眼前的楊澤不過是隨手可以捏死的螻蟻罷了。

“不好意思,楊芸如今在玉仙宗內自身難保,哪裏還有空來管楊府的事情?”

沈岩譏笑一聲,享受著敵人的惶恐不安。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楊澤瘋狂搖頭,手指指著沈岩厲聲怒喝:

“芸兒是玉仙宗真傳,怎麽可能自身難保?”

嘴上這般說,他心裏卻是信了。

如果不是楊芸在玉仙宗出了變故,沈岩這個奴仆怎麽敢叛變?

“告訴你也無妨,這裏麵還有一些我的功勞呢。”

沈岩暢快之極,慢慢悠悠的將楊芸和餘慶的爭端告知了楊澤,而後又道:

“島上三位真傳,一位明麵上和楊芸作對,一位暗中覬覦楊芸的寶藥,你覺得楊芸能撐多久?”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楊澤連連後退,神色驚恐,似乎根本不相信他那個自小就天資聰穎根骨絕佳的女兒在玉仙宗內寸步難行。

“忘了告訴你了,為了激化餘慶和楊芸的矛盾,我還殺了你的兒子楊烈。”

看著無法接受的楊澤,沈岩又是一記重拳。

“烈兒?我的烈兒死了?”

原本雙目渙散的楊澤聽到這話,雙眼頓時紅了,他死死的盯著是,語氣中充滿了仇恨問道。

“嗯,是我親手殺掉的。”

沈岩煞有介事的點點頭,一臉誠懇:

“公爺你要相信我,我不僅殺了他,還把他挫骨揚灰了,現在隻怕早已經轉世投胎了,說不定你昨日吃的肉就是他的轉世之身呢。”

殺人誅心,沈岩的話徹底的讓楊澤瘋魔了。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楊澤目赤紅的襲向沈岩,楊烈可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兒子,否則也不會讓他跟著楊芸一起前往玉仙宗求仙問道。

然而如今一切都被沈岩毀了,這個小畜生竟然噬主!

心中怒、恨、痛、憐種種情緒較之,楊澤雙拳揮動,誓要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

哢嚓!

然而下一刻,手臂的劇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隻見沈岩眼前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薄薄的水牆,剛才楊澤的雙拳砸在了水牆之上,卻被震斷了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