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生擒吳廣,大破敵軍
秦軍士卒見到自家公子如此奮不顧身,英勇無敵,個個好似打了雞血一般,爆發出強悍的戰鬥力,一時間硬生生抗住山上不斷傾瀉的滾石檑木,瘋狂反撲!
原本秦軍士卒的甲胄、兵刃遠遠優於對手,此時加上士氣暴漲,反賊軍已然潰不成軍!
“完了!全完了!”
吳廣親自砍殺了幾個秦軍士卒之後,後背被一個悍不畏死的士卒狠狠砍了一刀,鮮血迸發,整個人搖搖欲墜,絕望地看向如潮水一般的秦軍士卒迎麵而來!
反觀他自己帶來的士卒,已然是潰不成軍,兵敗如山倒!
“大事去矣…”
吳廣悲憤莫名,仰天長嘯,隨後竟是揮劍便要自刎!
不遠處的扶蘇見到這一幕,不由得猛地一抽白馬屁股,速度極快地狂奔而去,猛地一刀擊飛吳廣手中劍!
“來人!拿下!”
扶蘇怒喝一聲,身後終於趕到的秦軍士卒立刻將吳廣按在地上,當場生擒!
“扶蘇小兒!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
吳廣奮力掙紮,可惜已經無濟於事!
他怒目圓睜,盯著扶蘇怒吼,若不是旁邊的士卒將他按住,他甚至還想衝上去一頭撞死在扶蘇的白馬前!
相較於對陳勝的鄙夷,扶蘇看吳廣的眼神倒是頗為欣賞,他緩緩調轉馬頭,走到吳廣身邊。
“孤乃天命,爾等逆天而行,安能不敗?”
“去你狗屁的天命!暴秦的天下,人人得而誅之,你休要得意!休要得意啊!”
吳廣睚眥欲裂,奮力掙紮!
堂堂七尺男兒,眼見戰場許多同袍被秦軍士卒誅殺,忍不住熱淚盈眶,胸中的恨意盈天!
此時王離剛好突破北路反賊,帶領著一支軍隊趕來跟扶蘇匯合,王離縱馬狂奔,急匆匆趕到扶蘇身邊,見他安然無恙,心中這口氣才算是鬆了下去。
“公子!您…實在是太過魯莽了!千金之軀不坐垂堂,您如何能夠親自衝鋒陷陣,萬一有什麽閃失,這豈不是?!”
王離實在是沒有忍住,上前來撲通一聲跪下,臉色無比著急。
“愛卿無憂,孤這不是沒事麽?”
扶蘇爽朗大笑,趕緊攙扶起王離,後者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敢繼續說些什麽,隻好調轉馬頭收拾殘局去了。
有王離跟章邯兩人聯手,群龍無首的反賊軍很快被全部擊破!
除了少數逃亡不見的,此番戰鬥殲敵八千,俘虜了足足三萬有餘,堪稱是大獲全勝,大澤鄉一代反賊軍徹底一掃而空!
在白馬之上的扶蘇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當晚,秦軍帶著三萬多俘虜浩浩****下山,那些俘虜有些甚至都走不動道,一個個臉色蒼白,手腳癱軟,還有些已經尿了褲子了。
“這是怎麽回事?”
扶蘇不由得皺起眉頭,若是按照這個速度,何時從能歸攏部隊?
旁邊的王離忍不住苦笑。
“這…著實無法怪罪他們,當年武安君白起,一夜坑殺趙國降卒數十萬,令天下震動,後來始皇帝又…這些人害怕倒也正常。”
扶蘇頓時啞然。
這話倒是不錯,當年殺神白起一個人屠滅了多少生靈,雖然說是無奈之舉,但也算是鑄就了秦國殺降卒的先例典範!
這些反賊軍自然而然以為,等待他們的也是這樣的結局!
吳廣被五花大綁地押在扶蘇身邊,他忍不住掙紮大吼。
“放了這些人,我等隨你處置,扶蘇!聽見沒有!”
扶蘇實在是被這呱噪的吳廣吵的夠嗆,回頭一瞥,王離心領神會地狠狠抽了他幾鞭子,打得他皮開肉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些乃是孤的子民,受了你們的蠱惑這才反抗大秦,孤焉能將其坑殺?!”
扶蘇冷哼訓斥,說得吳廣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反駁。
旁邊的反賊軍俘虜聽見扶蘇的保證之後,個個目瞪口呆。
“真的不殺我們嗎…”
“這是真的嗎?”
“我們犯了造反罪啊,真的不會有事嗎….”
眼看人心浮動,扶蘇縱馬前去,大聲呼喊。
“此番造反者,當服五年徭役以贖罪,蓋不追究族人鄉裏,爾等皆可放心!”
這一段話,算是給所有俘虜吃了一顆定心丸!
五年徭役,跟株連宗族比起來,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若是始皇帝在位之時,恐怕大澤鄉方圓百裏之內,皆要化作一片焦土,寸草不生!
“謝公子…”
“多謝公子!”
“謝公子…”
數不清的紛紛跪下謝恩,淚流滿麵!
吳廣看著這一幕,一時間喉嚨哽咽,說不出任何話來,心緒極為複雜,難道是自己真的做錯了?難道這一位公子,跟始皇帝真的是截然不同的人麽…
隨著夜幕降臨,扶蘇在眾人的拱衛之下,終於進入了大澤鄉內部。
根據扶蘇的指使,甚至已經放了一批人回家休整房屋農田,隻是令秦軍士卒在外圍看管而已,這等法外開恩的做法,徹底讓許多反賊軍臣服!
他們原本就是順民,隻不過無奈被吳廣陳勝壓迫,加入了造反的行列當中,如今能夠撿回一條命,還能回家,這番恩典已經是潑天大的了,還能奢望什麽呢?
扶蘇端坐在公署中央,居高臨下地盯著下方跪著的兩人。
陳勝、吳廣!
兩人身上都綁著重重的枷鎖,隻不過氣氛屬實微妙到了極點。
吳廣看見陳勝,情緒驟然激動了起來,恨不得衝過去剝了他的皮!
“你這無能之輩,要不是你擅自投降,動搖了軍心,我等焉能有如此打敗,陳勝,你這個罪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啊!”
陳勝原本就是心眼小的人,被吳廣如此羞辱,當即臉色漲紅,反唇相譏!
“吳廣,你還有臉說我,若不是你暗中陷害我,我豈能落到如此境地?!你休要血口噴人!”
雙方你來我往,罵的不亦樂乎,足足罵了一刻鍾這才堪堪停下。
扶蘇冷著盯著他們兩個,緩緩道:“孤沒有那麽多耐心,隻需問爾等一番話,想死,還是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