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醫女靈瓏
如今扶蘇妻子早亡,除了子嬰之外,也不過隻有一女,晨曦公主。
對於偌大江山來說,皇室子嗣自然是越發興盛越好,否則子嗣凋零,遺禍無窮!
“運氣丹田周天...真氣轉下骸,乾坤蘊氣海...”
扶蘇跟著《禦女心經》當中所說,仿佛真的有真氣凝聚於小腹,周身暖洋洋的,極為舒暢,隻不過稍有燥熱。
大概一炷香後,寢宮門口想起清脆悅耳的女音。
“醫官靈瓏,求見長公子殿下。”
扶蘇心中微動,在房間中點點頭,示意大雪龍騎的暗衛放她進來。
隻見靈瓏推門而入,她身材修長苗條,肌膚勝雪,腰肢不過盈盈一握,宛如弱柳扶風,生得溫婉動人,好似一汪月下泉水,清越可人。
靈瓏怯怯低頭碎步近前,放下所提醫箱,跪下參拜。
“醫官靈瓏奉命前來替公子把脈。”
“嗯,起來吧。”
扶蘇深深地看了靈瓏一眼,此女婉約動人,怯生生的表情令他這等天下至尊反而覺得有些可愛。
靈瓏近前來,恭敬地替扶蘇把脈,兩人肌膚相觸,一絲別樣的感覺在靈瓏心頭彌漫,她悄悄看向閉目養神的扶蘇。
生得劍眉星眸,俊朗無比,帶有一抹天下至尊,無法言喻的貴氣,卻又有幾分讀書人的書卷氣,顯得格外平易近人。
如此英俊的男子,當真是她們口中的暴君麽…
靈瓏俏臉微紅,不敢再看,隻是專心把脈。
良久後,扶蘇這才睜眼,微笑著開口。
“孤的身體如何?”
靈瓏跪伏在地,白裙緊貼腰臀,那顫顫巍巍的動人弧度被扶蘇盡收眼底,他暗自動容,不曾想如此弱柳一般的女子,該有的地方竟然如此豐腴,當真是...
一邊想著,扶蘇頓覺尷尬,這《禦女心經》到是頗為玄妙,竟能悄然間令自己動了那心思。
跪伏在地的靈瓏則是無比敬畏。
“公子萬金之軀無恙安好,隻是...”
一時間,靈瓏猶豫畏懼,似乎不敢說出口。
“但說無妨,孤赦你無罪。”
扶蘇笑著開口,親手將其攙扶起來。
受寵若驚的靈瓏頭幾乎要埋進胸前那高峰之中,不敢去看扶蘇,隻顫聲道:“隻是公子孤陽不長,若長此以往,隻恐過猶不及,有損聖體。”
扶蘇頓時啞然。
原來是自己單身太久,氣血太過旺盛,看來是需要注意一下這方麵了,隻是自古以來公子的聯姻同為大事,妻子早亡,而後宮不可一日無主,皇帝的婚事,自然也就牽動著江山社稷!
“有何藥方麽?”
“陰寒藥方恐有傷聖體,隻需…隻需公子與女子同房,陰陽結合便可調節身體…”
說到最後,靈瓏的聲音越發細微,愈發不敢抬頭。
“原來如此,這倒是為難孤了…”
扶蘇自嘲一笑,揉了揉眉心陷入沉默。
身為皇帝,即便是這方麵事也決不能隨意,若是留下不為人知的遺腹子,那便是禍亂之源!
扶蘇自顧自沉默,反而靈瓏心中頗有觸動!
尋常王公貴族妻妾成群,女奴上百亦是常見,堂堂大秦的嫡長公子,天底下獨一份兒的尊貴榮耀,殊貴命格,又生得如此玉樹臨風,竟是這般潔身自好!
扶蘇回過神來,發覺靈瓏還跪在地上,窈窕身姿輕輕撩撥著他的心弦,他搖搖頭,甩開這些旖旎念頭。
“靈瓏醫官,辛苦你了,回去吧。”
“是,公子!”
靈瓏乖巧地緩緩退出寢宮,但就在轉身的片刻,她鬼使神差地悄悄回頭一望,隻見扶蘇一手撐頭,在陽光之下宛如謫仙人一般,說不出的寫意風流。
“公子好好看…呸!靈瓏,你怎敢如此大膽?!”
靈瓏驚慌地罵自己兩句,快步離開了內宮。
……
於此同時,始皇帝駕崩的消息不脛而走。
先是鹹陽,再是整個天下,好似在即將沸騰油鍋當中,潑下一大盆涼水,當場炸開!
秦國各個州郡當中,六國遺老蠢蠢欲動的諜報好似雪花一般,洋洋灑灑送入鹹陽,甚至有幾個州郡爆發了六國貴族揭竿而起的禍亂,當地秦軍奮力抵抗,戰事焦灼!
在江東一處江邊小屋當中,一張桌子旁坐著幾個楚人。
為首一人容貌雄偉,身高體長,他放下酒杯,仰天長笑。
“好好好,嬴政小兒罪孽深重,蒼天有眼,將其收走,此乃天下之大幸,六國之大幸也!”
此言一出,屋內幾人皆露出會心笑容。
“項老將軍說的不錯,暴秦荒唐無道,逆行倒施,聽聞他海外求仙,遍訪仙人要求那長生不老藥,嗬嗬,簡直是癡心妄想啊!”
虞子期痛飲一杯,擊掌而歌!
而坐在首位的那高大老人,便是項燕!
西楚的最後一位亙古忠臣!
而坐在項燕旁邊的男子容貌更加雄偉,他身高九尺有餘,膀闊腰圓,生有重瞳,瞠目之時似乎有雷霆之威,舉手投足之間霸氣盡顯!
他便是項羽!
項羽痛飲一壺酒,沉聲道:“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此乃天道!叔父,我等何時舉起反秦旗幟,殺入鹹陽,砍下那扶蘇的狗頭!”
項燕冷著臉擺擺手。
“羽兒,你還是如此急躁,我聽聞那扶蘇不同於始皇帝,上位之後竟然力主寬仁待民,很有幾分手段呐!”
項羽明顯不服氣,冷笑一聲。
“都是一丘之貉!”
“還是等等吧,看看天下到底是何情況。”
“等等等,還是等,叔父,我們究竟要等到何時,大楚的血仇究竟何時能報!”
那項羽騰地站起身來,竟是將旁邊的巨石狠狠一腳踢碎!
簡直是兩膀一晃有千斤之力!
項燕不滿地一拍桌子,橫眉豎眼!
“羽兒放肆!你什麽都好就是這急躁的性子,遲早死要吃大虧的!”
眼看兩人吵起來,虞子期連忙打圓場。
“項羽兄弟,不急不急,項老將軍也是為了大局考慮,畢竟暴秦實力強大,還是要緩緩圖之啊!”
項羽這才不情願地坐下來,痛飲悶酒。
虞子期似乎是為了寬慰項羽,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