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此仇不報,我陳北枉為人!

“水哥!!放下槍!!!”

陳北最先反應過來,衝著水哥飛奔過去,想要攔下後者!!

可他才剛邁出兩米距離,無盡的槍聲便回**在這片夜空!

砰!

砰!

砰!

幾個老刑警掏出腰間的手槍,對準不遠處的水哥便是一陣掃射。

血光漫天而起,如水一般無聲地浸透這片本就不大的運動場。

“不!”

陳北哭喊著,淚水上湧,雙手高高舉起,“求求你們....別開槍了....”

見狀,方寸山擺了擺手,讓幾個刑警湊上前檢查水哥是否還活著。

其實,方寸山心裏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難過,這領導也真是的,為什麽要做這麽過呢?

都是有家庭的人,心怎麽就這麽狠。

他的腦海裏閃過無數畫麵,如果他是水哥,估計也會恨不得一槍把蘇成給斃了。

這踏馬混犢子玩意兒。

反正都死刑了,還怕個屌?

幾個刑警舉槍上前,用手探向水哥的鼻翼,確認後者已經沒有呼吸後,才收起槍來,對著方寸山舉手示意。

另一側,監獄長尿都要嚇出來了,這他媽.....好好的一場視察,怎麽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心想這飯碗是保不住了,掏出電話,聲音麻木地叫上醫護人員,便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

這爛攤子他是真不想收拾了....

蘇成被抬走前,陰冷的目光掃過淚流滿麵的陳北,臉上滿是嘲諷的意味,仿佛在說,“你也逃不掉。”

陳北哽咽著擦幹眼角的淚水,亦步亦趨地上前,將水哥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向蔣詩雅。

轟隆!

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一道道刺目的紫色閃電劃破寧靜夜空,淅淅瀝瀝的雨水便從那不知名的高空中灑落。

滴答,滴答地灑向地麵,無聲地衝刷著地上的鮮血。

一陣雷暴雨過後,這裏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會徹底消失蹤跡,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

對陳北來說,又怎麽可能?

在這裏,他和水哥有著無數嬉笑打鬧的瞬間,作為兄弟,他們並著肩,在操場上散步、談心、交流喜歡的書籍,他們聊過人生,聊過未來,聊過這彷徨大世的種種新奇。

在陳北的心裏,早已將水哥當做過命的兄弟!

“我這胡茬硬,監獄裏又不能用剃須刀,每天掛著跟頭山羊似的,真他媽難受、憋屈!”

水哥一句隨意的抱怨,陳北卻記在了心裏,他讓方寸山偷偷帶了個剃須刀,等著在水哥行刑前,給他好好理一理胡須。

可現在.....

他慘死在了蘇成的槍下!

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來得及說。

此仇不報,我陳北枉一世為人!

“這個女犯人褲子裏藏了一把小刀,領導為了保護同事的安全,這才果斷地開槍射擊.....”

此刻,小六從蔣詩雅的屍體上摸索出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小刀,展開刀鋒,對著一群拿紙筆記錄現場的隨行人員說道。

“這....”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文縐縐的小年輕皺起了眉頭,“我親眼看見你把東西偷偷放進去的!”

“喂,說話可要有證據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放刀進去了?難道你不知道監獄裏是嚴禁杜絕傷人利器的嗎?”

“且不說我怎麽把刀弄到手,就算我手上真的有小刀,為什麽要栽贓一個素未相識的女人?”

小六巧舌如簧,油嘴滑舌的,年輕人招架不住,被懟得啞口無言。

陳北抬起頭,衝上去,一把揪住小六的衣領,湊近他的耳邊,強壓著怒意道,“我以關聖帝君的名義起誓,你會死得很難看!”

“北哥,連你也不相信我?”

小六皺著眉頭,可臉上卻沒有多少的懼意,隻是冷聲拍開陳北的拳頭,毫不在意地說道,“理想很豐滿,可你不知道....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人宰割的小角色了。”

“老子背後有靠山!”

“你可知道剛才打的是什麽人?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我真怕你不能活到出獄的時候。”

很顯然,蘇成應該是對小六許諾了什麽,否則他此刻不可能如此硬氣。

陳北捏著拳頭,想要殺人的衝動不斷地衝刷著他腦海裏最後的一絲理智和清明,最後還是被站在一旁的方寸山讓人把自己押回了牢房。